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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二百九十八章 三大邪刀

陆轩宁宛西 血徒 5342 Aug 6, 2021 1:53: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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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谧的房间里,那两个字音低沉清晰,一点不漏落入许意的耳中,她的脸蛋泛起潮-红。黑白分明的双眸一眨不眨,身子站立于男人眼前,脚丫子稍埋入柔软的地毯,略显不安地蜷起。
    她皮肤天生白皙娇嫩,稍微一点羞涩便格外明显,原先柔美的气质上,不知不觉染上娇媚。
    大部分女人面对这种事总是不如男人得心应手,常常处于下风,感情而很多男人不过是想打个炮而已,没感情所谈。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工具就在眼前,确实是个沦陷的机会。
    但许意冷静下来后,只有一个想法:把套套扔他脸上。
    好一会儿,她还是忍了下来,冷冷回一句:“那你慢慢想吧。”
    继而,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没注意,裙边一个不小心,把茶几上的小包装给蹭掉了。
    她的冷漠,说明这种暗示性的玩意只是个意外的出现。
    顾深远被晾在原地,湛黑深邃的眼眸浮现出耐人寻味,垂下去的视线落在地上一个被拆封的套套上,仔细观察后,确定这玩意应该被小孩子拆开玩过。
    成人可没这个兴致去戳一个套套。
    那么许意刚才,不过是整理下而已。
    他的话,对于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确实冒失得很。
    想起之前便因为自己的冒失进局子构成一定程度上的性骚-扰,顾深远没思忖太久,走到房门口,进去前敲门,不失诚意道一句:“不好意思,刚才冒犯了。”
    许意听着有些烦闷,“我要洗澡,有事直说。”
    她没工夫听他一边抱歉一边看她,那眼神仿佛能将她剥光吃掉似的,搞得人很不自在。
    “给你买了小礼物,能收下吗?”
    他态度诚恳。
    许意不想啰嗦,“你放门口吧。”
    等到顾深远离开后许意才走过去把门打开,看见地上的两个装饰盒,难免讶然。
    这个盒子她记得,之前在车里见过。
    女人抵抗不了拆快递和拆盒子的欲-望,许意没多想,简单拆开后,看见一枚鸽子蛋钻戒。
    许意心里默默道,现在的男人都这么低调吗,送个鸽子蛋说是小礼物?
    静静看了会后,许意把盒盖重新盖上,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又关上了门。
    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她并不想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礼物。
    从浴室简单冲了个澡,许意裹着浴巾出来,想起自己今天又忘记带换洗衣服了。
    昨天是拿顾深远的衬衫简单凑合的。
    现在和他共处一室,许意不太好意思穿他衣服到处晃悠。
    她还是把衣服洗一洗,用烘干机烘干再穿上算了。
    夏□□物洗起来不难,用香皂揉揉就好,不过还是耗费不少时间。
    没多久,房门再被人轻叩三下,低醇男声紧接着传来:“你是不是没衣服穿?”
    被一语道破,许意只能承认,“嗯,忘带了。”
    “我给你放门口,你自己过来拿。”
    “不用,我穿不惯你的衣服。”
    “这是给你准备的女式睡衣。”
    闻言,许意发怔一会,等外面脚步声撤去后,慢慢地挪动脚步过去。
    她小心翼翼裹紧浴巾,先是把门拧开一条细小的缝隙,确定周围附近没有男人后,才猫着腰将地上的衣物捡起来。
    这确实是给她准备干净的换洗衣物,吊牌还没拆掉。
    首饰盒还静静放在衣袋上。
    这一次,许意不好意思只拿走衣服而忽视这个“小礼物”,只能一同拿进来。
    衣袋里,除去一身粉白相见的草莓睡衣裤,还有内-衣裤,提起一看,正是她的尺码,刚刚好,没有一点的出入。
    许意心头浮现出一个字,狗。
    他是记忆力好得能记住三年前摸过的三围,还是上次偷窥到所以烂记于心?
    算了。
    许意继续换衣服,她又不是纯情少女,有的穿就不错了,和狗前夫有什么好避讳的。
    等她出来后,顾深远把手机递过去,“响了三遍的手机铃声,你要回吗?”
    许意边擦拭头发边接过来,扫过号码之后,懒散地丢到一旁,“不用理。”
    是陈庭川的号码。
    不是她不接,而是接了他半句屁话都没有,难不成大晚上的她和这人在电话里耗时间。
    “这就不理了?”顾深远轻笑,“还以为你们真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情深似海。”
    “海水都变绿了,还怎么情深。”
    “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出院那天,陈庭川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让他去接机。”顾深远看戏似的口吻,“我调查过,那个女人是赵琴兰的养女,也就是你姐姐。”
    许意仔细认真地听着,象征性做出惊讶的神色,却也不到瞠目结舌的地步,这种意外又是在意料之中。
    她如此淡定,顾深远反而没法继续看戏了,“你不怀疑吗?”
    “他们要是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我无所谓。”许意耸肩,“赵丝她本质上像我妈,没心没肺,她看上的男人,仅仅是想春-宵一夜。”
    这三年里,和赵丝相处的是许意的第二个意识。
    可第二个意识说到底什么都不懂,容易被忽悠,比如赵琴兰说是她妈那就自然而然当妈相处,全然不记得被抛弃这件事。
    赵丝同样如此,维持的姐妹情都是表面上的,塑料又廉价。
    甚至明里暗里在和她这个真千金进行攀比。
    如果姐妹两喜欢同一件珠宝或者衣服,赵丝便想占为己有,如果实在迫不得已让给她的话,就在赵琴兰面前说尽好话,表示当姐姐的体贴大方。
    赵丝非要和许意斗,争赵琴兰的宠爱。
    就像乔云莉想和她争顾深远,可许意压根就不在乎这两人在乎的人和事。
    对于许意来说,争来争去,都不如抱着南宝睡觉来得舒心。
    手机铃声,再次在空寂的房间响起。
    “接吧。”顾深远说,“也许有难言之隐呢。”
    许意面无表情:“你要是感兴趣你自己接。”
    顾深远没兴趣,他只是礼貌性地建议下,毕竟陈庭川这人不算太坏。
    接听键,还是被划开了。
    因为房间安静,饶是没开免提,也能听见那端的嗓音,沙沙的,无奈又悲情。
    “对不起……”
    “我真的好后悔,我也不想这样的。”
    “刚才实在没勇气向你坦白,现在喝了酒,才下定决心……”
    “小意,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的。”
    “我是被人陷害的,她给我下了药。”
    “可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喜欢你了。”
    断断续续倾诉这么多的心事后,陈庭川哑着嗓子问:“你有在听吗?”
    顾深远:“在听。”
    陈庭川:“……”
    顾深远:“继续?”
    陈庭川:“……”
    一句话都没继续说下去,直接把通话给掐断了。
    陈庭川状似真情实感的解释实际上苍白无力,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甚至没有煽情的点。
    可他也下不少勇气来做这番解释,结果是对牛弹琴。
    许意自始至终听得兴致缺缺,一句话没回。
    倒是顾深远没忍心让陈庭川觉得他那段深情的认错是对着空气说的,才“好心”回答一句。
    许意看了眼顾深远,问:“你想评价什么?”
    “你前男友确实是个纯情小少男。”
    “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和其他女人睡过,他就觉得自己没资格喜欢你了。”
    现阶段的很多男人都未必有这种觉悟,有的甚至不觉得在有对象的情况下多睡几个女人或者小姐有什么错的,大有一副“虽然我身体出-轨但我真心爱你”的态度。
    许意猜,陈庭川的思想可能和传统家庭有关系。
    她稍稍陷入沉思的样子,在顾深远看来,总觉得是反悔,为避免她想太多或者回心转意,他提醒道:“你去南宝房间看看,他刚才可能被铃声吵醒了。”
    提到孩子,许意没有继续想下去,果真去了。
    房间温度适宜,布置温馨,让宝宝睡得安心,听见外界轻微的动静后,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在南宝身旁静静躺了会,许意突然想到,自己刚才洗过的衣服还吊在在储物架上,一个激灵坐起来。
    她洗过澡后俨然把自己洗的衣服给忘了。
    套房里除了主卧自带的浴室,还有一间大浴室,她用过后,现在是顾深远在用。
    看着紧闭的浴门,许意难免觉得头疼。
    顾深远只要不是瞎子肯定看到她换洗下来的衣物。
    许意走过去,轻轻敲了两下门,直接喊他名字:“顾深远。”
    里面水声较大,似乎没听见。
    等第二次敲门后,才隐隐约约传来:“怎么了?”
    “你好了吗。”
    “还没,有事?”
    “我刚刚洗了衣服……”许意犹豫了下,“还没来得及烘干,你能不能快点洗。”
    浴室里面,没再传来回应。
    半个小时过去了。
    就在许意怀疑这个狗男人是不是掉浴缸里的下水道时,门开了。
    出来的顾深远,身上披着薄款浴袍,手里拿着一堆衣物。
    细看一番,他拿的并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许意的……
    “你……?”许意瞠目,“你干嘛?”
    “不是你让我把你衣服快点烘干的吗?”
    “你听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咬唇,“我只是催你快点出来,不然湿衣服烂在那里容易变样。”
    “不会变样,我帮你烘干了。”
    许意看着被烘干的衣物,实在无话可说,从他手里接了过来,咬牙切齿道:“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别忘了内-衣。”
    顾深远一本正经,郑重其事地把遗留的内-衣递给许意。
    内-衣两条吊带,有一段缠在他的手上,因此没有第一时间松掉。
    他耐着性子解开后,重新置于她掌心,整个过程如同老司机上高速,面不改色,心跳平稳。
    倒是许意,脑子里不由得想到这个男人很久以前猴急的时候,一开始床事不熟练,帮她解了好久的扣子也没解开,还是她自己主动坐起来,把扣子解开后,迟疑又羞涩地主动抱住他贴上去。
    现在想来,主动的事情不论感情还是这方面,都廉价得让男人不屑一顾。
    看出许意面色的异样,顾深远问:“是不是生气了?”
    他问她的语气不仅小心,每个字都隐藏着百依百顺和温柔呵护。
    许意说:“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抱歉,是我听错了。”
    “那你也不该……帮我烘衣服吧。”
    换下来的整套衣服除了裙子还有**的内-衣裤,未经允许帮她烘干说到底还是有些触碰**了。
    顾深远认错认得果断,“下次不会了。”
    她和陈庭川分手了,这就导致顾深远产生一种若有若无的潜意识,好像他们关系恢复如初。
    而他现在所做的,是弥补之前所欠缺的关心。
    他以前什么事都没为她做过,家里大大小小都是她负责,甚至顾宅那边也由许意操心。
    现在突然冒出来的关心,许意并不会被他所感动,捏了捏半干的衣服,自己去阳台上晾起,回来后经过他身边,突然被男人拉住手腕。
    许意抬眸,略显疑惑:“干嘛?“
    “给我个机会,可以吗?”
    “什么机会。”
    “不要故意躲着我就好。”
    “躲不躲都一样。”许意耸肩,“难不成你指望我现在凭着全新的记忆再去喜欢你一次吗?”
    凭什么?喜欢还是激情?
    他又不是人民币,怎么可能轻易让她喜欢。
    “没事,给个机会就好。”顾深远唇际勾起浅笑,“我们既然之前相爱过,重归于好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刚才照镜子的时候没觉得害怕吗?”
    “为什么害怕。”
    “脸没了。”
    “……”
    许意不知道这人怎么有脸说之前相爱这种话,他是和许映画一样仗着她不记得所以各种胡编乱造吗。
    她更不相信在她离开过后顾深远发现自己喜欢她了,直男慢半拍或者失去才懂得珍惜之类的解释在她这里索然无味又无趣,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他现在缠着她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许意揉了揉眉心,懒洋洋道:“我没时间听你东拉西扯的,吹牛不打草稿,我去睡觉了,别烦我。”
    “晚安。”
    回给顾深远的是无情的关门声。
    她和宝宝睡一个房间。
    而他今天晚上注定独守空房。
    不过,她刚才说她要去睡觉,貌似没标明房间禁止他进去。
    顾深远没回房间,而是在母子两房间外的沙发上,度过一个没有香烟没有女人没有小孩陪伴的夜晚。
    直到凌晨,他卷起枕头,不动声色拧开房门。
    早上七点,许意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腰上有些沉重。
    以为是南宝抱着她,所以没敢翻身,转念一想,小孩子的手没这么长,她下意识摸了下,触碰到男人温热的手背后,整个人懵了。
    顾、深、远。
    三个名字被她咬牙切齿地默念一遍后,她忍无可忍,直接起身。
    顾深远似乎没有睡着,她起身后,他很快注意到,准备开口解释,许意的脚已经直挺挺地往他胸口上踹去。
    ——好一个无影脚。
    他没给面子,在脚印在胸口之前,抬手拿捏住许意的脚腕。
    可能大脑轻微一热,他捏脚腕就捏脚腕了,突然鬼使神差地往后一提——这就导致许意重心不稳,直直地往后仰去。
    “抱歉……”顾深远低声道一句歉,俯下了身,静静地端详她一会,“你这次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许意气结。
    她头一次见到知道她生气还继续攥着她脚腕没松开的男人。
    半分钟后,顾深远被撵出至门口。
    看了眼手腕上被抓出的几道红印子可以判定,许意这次气得不轻。
    气他无缘无故来她房间打扰。
    他在房间里呆了没多久,一个多小时,仅仅是听着女人和小孩安稳均匀的呼吸,心情被一种奇妙的感觉环绕,逐渐平静下来。
    这次被撵没关系,只要她不那么排斥他,以后还会有机会。
    他只能一步一步地来,不能急功近利,甚至长时间地去她眼前刷存在感,卑微是必然的,谁让她现在不记得不爱他了。
    房门再次开了。
    许意出来后,压根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去主卫。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顾深远跟在她后面,“我不知道你在房间里,我只是去看下孩子。”
    “你一边抱着我,然后一边看孩子吗?你想得挺美啊。”许意冷冷地回,去洗手间后,直接把门带上,和他隔绝。
    过了会,房门开了,她从外面的包里拿出护肤品,开始洗漱。
    顾深远本着以洗漱为由和她搭上几句话,走进去后却发现盥洗台上没有自己先前的洗漱用品。
    顾深远:“我牙刷呢?”
    许意:“刷马桶了。”
    “?”
    “我不知道那是你牙刷,我只是想刷个马桶。”
    “……”
    得承认,她学他学得挺快。
    下面的柜子中,还有酒店备用的一次性用品。
    顾家的少爷虽然养尊处优,倒也不至于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一次性用品难免粗糙,他倒是用得挺顺手。
    两人一起在主卫洗漱的静谧情景,容忍给人造成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许意正在照镜子,旁边的男人做什么都能通过镜面看得清清楚楚,漫不经心随口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喜欢用手动剃须刀了?之前不都用电动的吗?”
    “前不久换的。”答完,顾深远突然想到什么,手中的剃须刀毫无预兆地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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