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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穆超的脸臊得通红

追浪时代 湛湛长江去 2107 Nov 18, 2022 4:40:52 AM
    也就在此前十分钟,穆广从北京打秦晴手机。第一次,孙兰一看,显示来电的人叫“相公”。她一时没看清,以为是“相好”,想接不敢接。随后,第二次、第三次,一声紧似一声。原来秦校长还有相好的,还有婚外情?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接听了。
    穆广略带京腔的问话跟穆超相似,孙兰的回答也完全一样。穆广问:“你说的易县长,是不是易洲?”
    孙兰:“是的!他是秦校长的前任。”
    穆广:“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孙兰:“他下午送病人来了,后来走了。晚上开过会又来了。”
    穆广:“病人情况怎么样?”
    孙兰大致介绍了秦耕久的病情,穆广:“谢谢你,麻烦你了,病人是我岳父。”
    孙兰:“那你是秦校长的爱人了?你是穆广——大厂长?”
    “是的。”穆广笑道,“但是,不大。”
    孙兰:“那我回头转告她。”
    合上手机,穆广冷笑一声,自言自语:“这么晚了,易洲还来?来了还不算,还要单独会面?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呢?”
    穆广给萨冰打了个电话。萨冰已经从张家口老家回到北京,住在办事处另一个房间。穆广:“萨冰,订两张机票,我们明天就回高河。”穆广用了一个“回”字,在萨冰听来十分亲切。
    萨冰:“明天就回去?你不是说还要去一下中海油公司吗?”
    “下次再去。”穆广补充道,“我岳父老泰山摔了一跤,住在医院里。”
    医院病房里,秦晴扇了扇鼻子:“穆超,把窗户打开,透透气。晚上,外面的空气新鲜得很呢。”
    穆超哗啦一下,推开窗户。
    秦晴:“把窗帘拉上,挡挡灰尘。”
    穆超拉上窗帘,谁知是双层窗帘,一层纱一层布。秦晴过去,把布帘拉开,保留纱帘,嘴里埋怨穆超:“才笨呢!”
    穆超站在一边。秦晴回头:“穆超,你去住个旅馆吧。这里有我呢。休息好,明天体检,扶上扶下,需要你这个劳动力。”
    穆超:“舅舅起夜怎么办?”
    秦耕久举起左手:“我这手不是好的吗?”
    秦晴:“去吧,听话。捡干净的宾馆住,不行就住无为饭店也行。远就远一点,卫生要紧。明天一早过来。身上有钱吗?”
    穆超:“有。”
    秦晴:“我知道你有钱。我的意思不是给你钱,是提醒你把钱保管好,别丢了,回头谢小娥找你算账,扯不清。”
    穆超笑道:“我花钱,她管不了。”
    秦晴:“瞧你,煮烂的鸭子——嘴硬。谢小娥跟我讲过,无城的消费水平比无锡低多了,一个男人,兜里有一百块钱,就能干成坏事。”
    穆超的脸臊得通红:“嫂子你这想到哪里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你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穆超茫然,看看秦耕久,又看看秦晴:“我是坏人吗?”
    秦耕久:“穆超是个老实人。”
    “你们这些业务员往哪里一站,讲话啊神态啊跟别人不一样。多多少少有毫牛皮哄哄的味道,那些小姐像苍蝇一样,一下子就叮上你了。”秦晴眉飞色舞,“别得意噢,可不是盯你人,是盯上你的钱包了。”
    “嫂子,你的意思是,我把钱包搁你这里寄存着?”
    “别别!”秦晴一边整理着穆超买来的日用品一边说,“你大哥的钱包,我有保管的义务。你的我没有。你找谢小娥去。”
    “那我找她去!”穆超故意这么说着,朝秦耕久打了招呼,高兴地去了。
    听他们对话,秦耕久很欢喜。心想,一家人就是一家人。秦晴前头跟他吵,后头还这么关心他,也像个做嫂子的样子。
    深夜,秦耕久时断时续地起着鼾声。秦晴把灯光调节到昏暗,玩着手机,跟闺蜜燕芳用短信交流。渐渐地,那边的回应稀疏了,她也累了,就伏在父亲的床沿上睡着了。
    秦耕久一个带哨的鼾声突然中断,他醒了。看了看秦晴,便蹑手蹑脚地起来,从柜子里拿了床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她醒了,吃惊道:“爸爸,你解手吗?”
    秦耕久:“柜子里有折叠床,你放开睡吧。”
    秦晴揉揉眼:“我怕在折叠床上睡得太死,你叫不醒我。”
    秦耕久:“我又不是什么大病。这深更半夜的,有什么要叫你的。快去好好睡!明天一早你就回去,你不是还在学校代课吗?这边有穆超。再说,穆广明天也回来了。”
    这一惊,秦晴再也没有睡意了。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可以看到她跟易洲刚才所站的地方,乳白的月色,夹杂着橙色的灯光,两种光波交融在一起,倾泄在光洁的地面了,映出诗意的空白。
    她把易洲说的话从心底倒腾出来,反刍咀嚼了一遍。她的心里结起了两个疙瘩。这两个疙瘩都结在丈夫穆广身上:
    第一,爸爸叫穆广去上海找易洲的母亲徐慕贞,他母亲说易洲死了。以穆广的精明,不可能不察觉真相,就算徐慕贞再掩饰,穆广也能识破,但是,穆广回来隐瞒得滴水不漏。
    第二,订婚之后,结婚之前,穆广去上海,秦晴与他在荻港相遇。两人一起到了上海,秦晴独自悄悄地去找易洲,她没有跟易洲会面,倒是穆广找到了易洲,并且打了一架。这一架有问题,肯定无疑,是穆广以武力逼迫易洲彻底断绝了跟秦晴的联系。穆广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易洲能不怕他吗。
    穆广的手段太卑鄙了!
    在穆广看来,那一次上海之行,他一定认为,秦晴跟易洲见了面,并且过了夜,怪不得他怀疑阿晨是易洲的呢?怪不得他想方设法要把阿晨除掉呢?
    好你个穆广,你也太残忍了吧!
    这样的人,跟他还能过得下去吗?我今天一开始骂易洲伪装,其实穆广的伪装比他更深啊!
    男人太可怕了!
    秦耕久以代课为由,催秦晴回江心洲,他说:“受人之托,终人之事,讲了给小毛代课,你就要负责到底。你不回去,学生今天不就放羊了?家长们怎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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