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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作风不正

顾兮兮墨锦城 总裁爹地妈咪她又美又飒 3780 Aug 6, 2021 12:09:4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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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她一身男装深夜来太尉府门口守着他,别有一番雌雄莫辨的独特美感,付久珩方才一心想着莫要让别的什么人瞧见她这模样,急着带了她进来,这会儿才发现这娇小的男装美人似乎放在哪都不太好。
    
    无澜也看出了世子的难题,上前道:“世子,虽说钟五小姐着了男装,可仍是越少人瞧见越好,若是带她去前厅,惊动了府里的人,也是不妥。
    世子不如照常回房间,还少些人注意,左右这个时辰肖府的人大多也睡了。”
    
    付久珩也正有此意,只是一想着她去他的房间,便总觉得甚是……暧昧。
    
    回头看了钟瑜一眼,两人的话她也听见了,白嫩的脸上却没什么波动,仍是一脸忧心忡忡的,也不知是信任他,还是一心记挂着心中之事,没把一个男子带她回房间这种事放在心上。
    
    付久珩的院落很大,他带她绕过了厅回了房间,钟瑜随着进了去,无澜便从外面小心的将门关上了。
    
    付久珩的房间很是精致,床榻与桌椅均是檀木雕花的,花瓶香炉等器具也均是上好的质地,处处都体现着这房间里所住之人的尊贵。
    
    内里的摆设不多,主要就是一张大床,上面铺着干净素雅的床褥,屋子里熏过淡得不及察觉的熏香,似有似无的萦绕在呼吸之间。
    
    付久珩仿若没有她这个人一般,取了些文书纸笔坐在檀木桌前阅读起来。
    
    站了会儿她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出些许尴尬来,一个女子处在男子的卧房之中,倒有那么一丝暗里私会的感觉。
    只是事情攸关她此生的安稳日子,也顾不得许多了,脸面什么的在生存面前什么也不是。
    
    这般想着,钟瑜深深一礼,恳切道:“世子可还记得宝鸢公主生辰之时,予我的那枚玉佩?
    我……我不想嫁肖二公子为妾,还请世子兑现当日承诺,为我做主!”
    
    付久珩眼睛还盯在文书上,顿了一下,却是下笔圈了几下,然后继续看向了下一页。
    
    眼见他不语,钟瑜心下愈发没底,虽说她也曾想过他不肯出手相助的可能,可是怎么说他也是地位显赫的皇亲国戚,难不成当真如此没有肚量,被她拒绝了便要恼羞成怒,连过往受恩于人时做下的承诺也能翻脸否认?
    
    想到自己若真嫁给肖二为妾,此生只怕从此便毁了,钟瑜心急如焚,道:“世子曾言我若遇上了难处便可来寻您,如今……世子说过的话已然不做数了吗?
    臣女之事实乃不值一提之小事,世子若因此等小事成了背信弃义之人,岂不是臣女之罪过?”
    
    付久珩目光缓缓抬起,看向了面前振振有辞的女子。
    
    进来的时候他只点了一盏灯,此时她的面容在烛光中带了些朦胧的虚幻之感,她的头发整整齐齐的冠着,脸上未施粉黛,却是白皙光泽,许是因着急切,一双杏眼隐隐泛着水光,素白的面容与暗色的衣衫更显得她嘴唇红润娇艳,远山眉微微的蹙着,美人忧思我见犹怜。
    
    而她身上的灰蓝色的男子衣衫似有些小,紧紧的束在她的身上,纤细的腰身和胸前隐约的起伏令人移不开眼。
    相较女装时宽松的罗裙,这身男装反而更突显了她容貌俏丽身段婀娜。
    
    付久珩不由想起了第一回相见,他在恍惚朦胧之中见到的仙子,蛊惑人心,令他魂牵梦萦。
    还有昨夜梦中那热情似火,娇艳盛开的妩媚妖精,令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付久珩觉得心下似有一团火压都压不住,着了魔一般忆起了前一晚梦里女子的美好,不由气恼得将手里的笔扔了出去。
    
    那一日她的话还在耳边,他既气她不肯回应他的心意,又怨她去选一个小小的进士折辱于他,更恨……她喜欢别人,也恨喜欢她的自己。
    
    其实初时他本没觉得自己有多喜欢她,只是想着再不纳一个妾室进来,父亲那边只怕要大发雷霆了。
    正巧遇上了她,得她相救,他又对她有兴趣,便想着就是她了,却没想过自己会越陷越深,而她竟然并不想嫁给他。
    
    习惯了这世间万物尽可在手的他从没去想过,她可能并不想要他,她会去喜欢别人。
    
    于是那天以后,他便想算了吧,不过是一个小官家的庶女,她要去选一个进士,那便让她去吧。
    
    可现下看着烛光下尤为俏丽的她,弱不禁风的跪在那里,双目盈波,仅仅是想一下这样的她穿上红衣嫁给别人,还有别人看到梦中她那妖娆媚惑的模样,他都觉得不可忍受。
    
    他以为冷着她,不见她,便能把她忘了,可见着她端的那副自在轻松的模样,他便觉得自己日日里的煎熬都是个笑话,恨不得狠狠教训她一番。
    
    可如今她来了,这副受人欺凌的楚楚模样,他只觉心魔又上来,只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抚,半点折辱她的心思都没了。
    
    罢了吧,何苦为难自己,西边的战事刚平,姑姑与父亲的大业未成,他不宜在儿女私情上浪费太多时间,既是想要,取过来便是了。
    
    付久珩将桌上的文书理了在一旁,又起来行到她的身侧,低身将躺在她脚边的笔拾了起来,放回了桌上。
    
    钟瑜被这一扔吓得怔住了,那支笔飞过来的时候她差点以为他是想用这笔戳死她。
    
    她也没说什么特别冒犯的话啊,怎么他一副被气的不行的样子?
    
    付久珩放好了笔,回身至她面前站定,低头俯视着她,双目平静无波的道:“我为何要帮你?”
    
    “之前……”   
    付久珩打断了她:“你也说是之前,此一时彼一时,我想此时和彼时有何不同,你心里最是清楚。”
    
    钟瑜汗颜,前番她是如何回绝了他给了他难堪的她当然没忘,之后也忐忑过他会不会为难自己,可是现下她也顾不上这些了,伸手从怀里掏了一枚麒麟踏云纹的玉佩出来,双手捧着奉在他面前,道:“世子,我曾于平川出手相救,虽不敢妄自称是世子救命恩人,只是却也是帮了些忙,听闻世子胸襟广博,为人是非分明,赏罚想来也分明。
    此番之事于世子不过是举手之劳,可于我……却是性命攸关。”
    
    付久珩接过那枚玉佩,执在手中。
    
    这是当时在宫中见着他,他送给她的信物。
    
    玉佩质地上好,如今带着她温热的体温,躺在手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些烫手。
    
    付久珩吐了一口气,道:“可我记得,当时的事你不是一再强调你不想邀功吗?”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钟瑜觉得真是自己被自己给坑死了,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拒绝,大方的说想让世子帮着自己嫁一个想嫁的人,多好,现下这些烦恼都没了。
    
    正想着,便见世子白皙纤长的手指伸了过来,捏在了她的下巴上,钟瑜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抬起了头,与他两两相望。
    
    付久珩目光深邃不可琢磨,细细凝视着她,放慢了声音道:“我今日帮了你,便算是还了你平川的相救之情。
    往后……也不再欠你了。”
    
    钟瑜大喜过望,若不是他还在面前,真想原地欢呼。
    
    没想到最终不仅得了他相救,又能去了两人间的联系,得到这般结果实在是喜出望外。
    
    然而付久珩却不是这般作想。
    
    从前有她相救的恩情在,虽然二人身份悬殊,他喜爱她之余,也甚是尊重她,她不愿亲近他,他亦从未以权势做过任何逼迫她的事,甚至配合着装作并不熟识。
    
    如今这份情还了,他也没有那许多顾虑了。
    
    这话,付久珩也没法明说。
    
    她一双水眸带着茫然,手下的肌肤光滑细嫩,他不禁在她的下巴上摩梭着,他们离的这样近,近到让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昨夜春梦的延续。
    
    钟瑜眼看着世子的脸离得越来越近,两人的呼吸也近在咫尺,连忙出声道:“世子,这是应了我吗?”
    
    付久珩精致的面容停在她的上方,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嗯了一声,眼见着那不解风情的美人瞬时泪盈满眶,高兴得不能自已,又要朝着他福身,很怕她此时煞风景的学那帮人动不动就跪下谢恩,于是赶紧伸手拉了她一把,把人给扶了起来。
    
    钟瑜站直了身子,见他的手臂还虚扶着她的,看了眼那形状好看的大手,道:“多谢世子,我站稳了。”
    
    付久珩却像是未听出这言下之意,依旧一手扶在她臂上,还伸了另一只手帮她整了下细腰上微微歪了的腰带。
    
    “你这身衣裳是哪来的?”
    
    “是我弟弟钟紫松的,他现下只比我矮半头,这衣裳倒比寻常男装穿的合身。”
    说着钟瑜见他还不撒手,又道:“世子,如今我身着男装,若是待会下人进来瞧见了,见着现下的情形定是要误会世子的。
    我心中感激世子出手相救,如今更是不能给世子添麻烦了。”
    
    下人哪敢随意进他的房间,付久珩不置可否,轻笑了下,手从她腰间移了开来,忽的想起了今日在宫中的情景,面色一凝,逼问道:“梁晖和你是怎么回事?”
    
    钟瑜满面疑惑:“啊?
    没怎么回事啊……”   
    付久珩的目光一丝不苟的盯着她的双目,仔细审忖着她眼底的神色,道:“他今日来帮你说过情,还说倾心于你。”
    
    钟瑜一脸的黑线,这个梁三公子是怎么回事,虽说她也没寄希望他能帮上忙,可也别帮倒忙啊。
    
    “我与梁三公子都算不得认识,只是我父亲在梁大人手下当差,以前远远见过几面。
    想来梁三公子应是听说了这事后同情于我吧,我二人身世相近,大抵是令他想到了自己原先在梁府的不易,这才想帮一帮我,又无甚理由向世子求情,才编了这么一出。”
    
    钟瑜说的坦诚,付久珩的目光凝视了她片刻,心下虽是信了,可仍恨她招三惹四的不老实,一手复又拽了她腰带,提了人至面前,带了点警告的道:“你以后老实点。”
    
    钟瑜哭笑不得,梁三公子和她有什么关系啊,她都不认得。
    
    何况上一次她明明已经把话和世子说明白了,怎么他还是一副吃了陈年老醋的模样……   
    不过眼下有求于人,她也不敢再重申一遍上次令他大怒的那一番话。
    
    想后退一步,腰带却是被人拽着,她也不敢使劲挣扎,万一他真的死不撒手腰带拽了下来可就尴尬了,只能小声道:“夜深了,世子为着西边战事操劳,我不便打扰,这便回去了。”
    
    真是过河拆桥,没良心的。
    
    不过付久珩虽是不舍,却也明白她在这肖府不宜久留,于是把手里的玉佩塞回给她,道:“这玉佩你还收着,我送你回去。”
    
    钟瑜直摇头道:“还是我自行回去吧,我家婢女还在外面候着呢。”
    
    付久珩回身坐回桌前,虽是不舍,也知此时不宜阵仗过大,便道:“那便让无澜送你吧。”
    
    钟瑜把玉佩揣回怀中,又谢了遍恩,这才跟着无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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