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锦」大起大落

　　一切都好像变得有趣起来。
　　语言，不过是心机者的一种文字游戏罢了。
　　轩辕狂沙很坦然地向周云天交代了，他在苏州时，方天给他安排的各种任务。
　　如那次苏州雨天出现了怪异的「极音之兆」，以及在苏州城是如何调查围捕「邪煞阁」阁众的。
　　在说到「极音之兆」时，周云天眉间不由微动，这才知道为何当时方天那么着急请命赶赴苏州。
　　原来，方天是为了搜寻「昙花神功」秘籍，这混账东西始终都盯着那本秘籍！
　　自从当年，周云天带着方天夜里血洗「幽昙山庄」后，没能抓住李如缨，也没能弄到传说中的「昙花神功」，连「天音琴」也随李如缨跳崖一起失踪了。
　　他们虽然圆满完成了任务，但心中却是满满的失望，因为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周云天此时正快速判断着，他认为方天让轩辕狂沙盯着碧螺岛，如果「昙花神功」现世，那么方天和轩辕狂沙必然会知晓此事，没有人能够逃脱他们的视线！
　　而且方天如果得到了那本秘籍的下落，一定会穷追不舍！
　　就算无法得到也不会让那人安然离开，想到这里，周云天可以确定方天并没有得到重要的收获。
　　后来，在苏州东边的「香影堂」抓捕「邪煞阁」的内应「喜鹊」，也更「幽昙山庄」没什么关系。
　　那个时候，轩辕狂沙早已不在苏州了，所以这里的事情都需要周云天来亲自推测，周云天认为他杀了「喜鹊」包括所有知道实情的手下，自己独吞了「香影堂」中那份魔教宝图「江山锦帛碎片」。
　　最后，方天没有注意到「血狼」的行踪，在调查「张士诚宝藏」线索的时候，引来了「血狼」的灭杀！
　　锦衣卫在苏州调查「张士诚宝藏」线索，这件事周云天是知道的，因为苏州这一块由他管理，所以这些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这前前后后，方天的一些心思都逃不过他的分析！
　　轩辕狂沙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完了，方天已经死了，已经不是他的上司，也无法给他带来好处，所以无需替他隐瞒什么。
　　眼下最要紧的是，用自己的坦诚来获得眼前这位周大人的重视，说不定日后还能得到一些重用。
　　这才是轩辕狂沙需要考虑的事情。
　　“我想你作为方天的手下，应该对他有所了解，你觉得方天为什么会死？”
　　周云天听完轩辕狂沙交代的事情后，淡淡地问道。
　　轩辕狂沙微低头思考了片刻回答道，“回大人，方天滥用职权，谋求私利，最后贪心不足招来了杀身之祸！”
　　“嗯，不错，他以为自己管理苏州可以谋求私利，最后害死了自己。”周云天面不改色依旧冷冷的说道，“其实他并不知道，如果这次他能安然从苏州回来，也不过是被打入囚狱等待死刑，他的罪状我早已察觉，只是没有立刻发作而已。”
　　这一句话无疑是在警告轩辕狂沙，毕竟方天在苏州谋求私利，作为他的手下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问题呢？
　　“大人明察秋毫！看来方天死不足惜，小的曾经奉命办事，誓死效忠锦衣卫，效忠大人！”
　　轩辕狂沙语气依旧坚定，按理来说，他也得问罪，毕竟他是方天的下属有连带关系。
　　“方天在苏州的调查工作，做的这么细致，一定有你不少功劳，而且你还拿下了一名「邪煞阁」重要阁众，我看得出来，你倒是有一些能力！”
　　周云天看着轩辕狂沙，那双冷厉的眼神带着穿透力。
　　“谢大人夸奖，在苏州的时候，小的亲自走过很多地方，所以也就知道怎么安排，对苏州一块还是比较了解的。”轩辕回答道。
　　“方天虽然滥用职权，以公谋私，但是单从处理事情方面来说，他还是很有经验，你应该学到了不少东西。没有他的话，你认为自己还能安排好那些事情吗？”周云天问道。
　　“回大人，若是没有方天，以这几年的经验来看，也不成问题，还有其他百户也在苏州，只是有些人，不太愿意主动交换调查结果。
　　小的认为，如果大家相互协调或许锦衣卫在苏州的大网会更加严密！”
　　轩辕狂沙如实说道，反正以后他也不一定在苏州了，说了也不怕得罪了谁。
　　“这些我明白，苏州这一块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你既然对那里有丰富的经验，自然是适合去那里的，我升你为「锦衣卫千户」，然后你去统一方天的手下，取代方天。”
　　周云天突然话锋回转，竟然说出这样的决定。
　　“这……”
　　轩辕狂沙对突如其来的提拔有些错愕，随后他立刻抱拳下跪说道，“多谢校尉大人提拔，小的以后唯大人马首是瞻！”
　　随后，他在周云天的手中拿到了一块厚实的「千户」令牌。
　　“明天你就启程，去苏州任职。”
　　“遵命！”
　　自此，轩辕狂沙由锦衣卫百户晋升为「锦衣卫千户」！
　　……
　　这下真可谓是大起大落，苦尽甘来！
　　方天死了，这未必是坏事！
　　轩辕狂沙系着「千户」令牌，气定神闲地走出了门外。
　　此时，白少邪在外面等候了半天，当轩辕狂沙走出来之时，他都有些不耐烦了。
　　“你怎么现在才出来，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了？”
　　“没有啊！白大人。”
　　轩辕狂沙冷冷地说道。
　　“你是没有按我说的去做吧？”
　　看轩辕狂沙不以为然的样子，对方面色有些不悦，马上质问着他。
　　白少邪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行使着千户对百户的威压。
　　只是现在而言，这种威压显得有些滑稽。
　　这时，轩辕狂沙腰间的「千户」令牌轻晃闪烁了一下，白少邪的眼神正好也注意到了那块令牌，跟自己腰间的是一模一样！
　　“白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在下感激不尽，以后还要白大人多讨教讨教，望大人不要见怪！”
　　轩辕狂沙故作镇定，说出了这番非常认真地感谢话语。
　　白少邪虽然很惊愕，但也很快换了脸色，轻轻笑道，“呵呵，轩辕大人这是哪里话，以后有问题尽管找我，随时恭候。”
　　“校尉大人在里面等你呢！白大人快去吧！”
　　说完这句话，轩辕狂沙便径直离去。
　　“这厮怎么突然就成了锦衣卫千户？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少邪心中万般不解。
　　谁也不知道白少邪此时心中是何种感受，他脸色阴沉而又古怪，看着台阶上阁楼的大门，有些皱眉，但还是不得不进去。
　　走了方天，来了轩辕狂沙，此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方天死了，这未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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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狂沙走在路上，他脑子里反复回荡着一句话，那就是周云天跟他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千万不要成为下一个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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