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除夕夜的不速客
绕过楼道里的杂物和来来往往的人，褚念念一口气朝着五楼跑去，还没等到五楼，就听见何奶奶的声音：“你们找谁呀？”
“老太太，我们是何小要的朋友，过年了，来看看您！”那是大金链子的声音，还带着笑意。
“进来吧！”老太太一如往常和善。
“何奶奶！”褚念念大喊了一声，朝着五楼奔去。
她气喘吁吁地站在了五楼楼梯口，却看见何奶奶一个人站在门口，看见她，撇了撇嘴，“楼下闹哄哄的，在干嘛呢？我这儿给你们包饺子呢，也没顾上去看看。”
褚念念走到门口，朝里面探头看去，大金链子几人已经大咧咧地在客厅里坐下了。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答：“楼下没什么事，大家放烟花呢，我饿了，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吃的。”
大金链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褚念念也偷偷瞥了他一眼，搬了个凳子坐在了他们对面。
何奶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问：“我去煮饺子，你们也吃点！”话是对着褚念念和大金链子说的。
说完，她转身进了厨房，褚念念看了看神色不大对劲的几个人，压低了声音对大金链子说：“年拜完了吧？老人要休息了，你们早点回？”
大金链子看了看褚念念，冷冷说：“我们还有点事，你没事先回吧！”
“我也有事啊！”褚念念微微一笑，“我还没吃饺子呢！”
没等大金链子说话，旁边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年轻小伙子不耐烦地来了一句：“吃吃吃！吃什么吃，回你家吃去！”
“这是我家呀！”褚念念抓起一把瓜子在手里，漫不经心地磕着。
大金链子满目疑惑地看着她问：“你是这家的人？这么说你是何小要的女儿？”
“不是！”褚念念摇了摇头，一边嗑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从几人脸上扫过。
大金链子正要说话，何奶奶端着一盘饺子从厨房走了出来，放在茶几上，笑眯眯地对着众人说：“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拿碗拿醋。”
等她走了出去，大金链子才又开口：“那你是这家的什么人？”
褚念念正了正神色，压低了声音问：“何小要他怎么了？是不是死了？”
“死？”大金链子哈哈一笑，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弟们，“这姑娘啥意思？你们能懂不？”
褚念念看了看厨房，又问：“他又有几天没回来了，是不是死外头了？是偷人媳妇被打死了，还是偷东西被打死了？”
“他？我们也……”
“醋来咯！”何奶奶把碗和筷子放在众人面前，依旧是笑眯眯的，“快吃，趁热吃，是我刚包的！”
大金链子和众小弟交换了一下眼神，拿起筷子来，夹了饺子倒了醋，却没有吃，而是皱着眉头说：“老太太，来瓣蒜！”
“好好好！”何奶奶起身往厨房走去。
大金链子看了看褚念念，夹起饺子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何小要他不可能死！谁死了他都死不了！”
“那你们是来干嘛的？”
大金链子迟迟没有开口，直到何奶奶拿了蒜进来，他伸手接过来，一边剥蒜皮，一边缓缓说：“老太太，何小要欠了我们的钱，本来我们是……”
“什么？”何奶奶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你们不是小要的朋友吗？”
“本来是朋友的，”大金链子把蒜丢进嘴里，又夹了个饺子丢进嘴里，“我们也是真心实意来跟您老拜年的，但是呢，欠债不过年，古话都这么说对吧！所以呢，只能来叨扰您老了！”
褚念念看着他，冷冷问道：“你们大年三十来讨债，损不损？”
“没办法呀！”大金链子皱着眉头，一脸无奈，“我们也得生活对吧！你们还有饺子吃，我们呢，大半夜的，还得讨债，我们也挺辛苦的你说对吧！”
何奶奶颤着声音问了一句：“小要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大金链子又夹了个饺子丢进嘴里，随后放下筷子，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递了过去，“您自己看看，对了，您识字吧？”
褚念念一把抢了过去，蹙着眉头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她忍不住问：“何小要借了你们五十万？他借那么多钱干嘛？”
“五十万？”何奶奶当下站起身来，接过那张纸来，越看，她的神色越凝重，“五十万？怎么可能？小要他借这么多钱干嘛？”
“干嘛？这我们就不清楚了！”大金链子起身抢过那张纸，叠了叠，又塞回口袋，“但上面的签名你们肯定认识的，还有手印，还有他的身份证号！”
一听这话，何奶奶当下呼吸急促起来，褚念念赶忙扶住了她，安抚道：“何奶奶，别急别急，咱给何小要打个电话问问！”
大金链子坐回沙发上，一边夹饺子吃，一边说：“问问问，你们尽管问，他不敢不承认！”
何奶奶已经手抖做了一团，虽然拿起了桌上的手机，但却按不准号码，褚念念一把接过手机，找出何小要的电话拨了过去。
这边，电话通了，那边，卧室里，铃声响起。
铃声一响，大金链子扔下筷子朝着卧室快步走去。
卧室门传来咔哒一声响，随后就是何小要的喊声：“别找我！我没钱！再逼我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大金链子冷笑了一声，抬脚便冲卧室门踢了过去。
何奶奶一声“不要”和褚念念的动作几乎同时，就在大金链子的脚要踢到门上的时候，褚念念一个锁脖，又在他腿弯处踢了一脚，大金链子瞬间仰躺在了地上，发出沉重的一声。
见状，几个小弟对视一眼，冲着褚念念快步走过去。
褚念念冲着卧室大喊了一声：“何小要你给我滚出来！自己办了坏事，让你老娘在这儿扛着，你算什么男人！”
里头，何小要理直气壮地喊道：“关你屁事！要不是你们兄妹几个，我妈怎么可能没有存款？就是你们几个骗了她的钱！”
两人喊话的功夫，几个小弟围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就想把褚念念放倒。
褚念念当即大喝道：“都给我站那别动！谁动谁去医院过年！”
一声喊，却没有震住众人，一个看起来很健壮的小弟嘿嘿一笑，“就凭你？就凭偷袭了我大哥，你以为你就能打得过我们？”
说着，那家伙把外套脱下，甩到了一旁，气势汹汹地朝着褚念念走了过来，还动了动胸肌。
“老太太，我们是何小要的朋友，过年了，来看看您！”那是大金链子的声音，还带着笑意。
“进来吧！”老太太一如往常和善。
“何奶奶！”褚念念大喊了一声，朝着五楼奔去。
她气喘吁吁地站在了五楼楼梯口，却看见何奶奶一个人站在门口，看见她，撇了撇嘴，“楼下闹哄哄的，在干嘛呢？我这儿给你们包饺子呢，也没顾上去看看。”
褚念念走到门口，朝里面探头看去，大金链子几人已经大咧咧地在客厅里坐下了。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答：“楼下没什么事，大家放烟花呢，我饿了，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吃的。”
大金链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褚念念也偷偷瞥了他一眼，搬了个凳子坐在了他们对面。
何奶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问：“我去煮饺子，你们也吃点！”话是对着褚念念和大金链子说的。
说完，她转身进了厨房，褚念念看了看神色不大对劲的几个人，压低了声音对大金链子说：“年拜完了吧？老人要休息了，你们早点回？”
大金链子看了看褚念念，冷冷说：“我们还有点事，你没事先回吧！”
“我也有事啊！”褚念念微微一笑，“我还没吃饺子呢！”
没等大金链子说话，旁边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年轻小伙子不耐烦地来了一句：“吃吃吃！吃什么吃，回你家吃去！”
“这是我家呀！”褚念念抓起一把瓜子在手里，漫不经心地磕着。
大金链子满目疑惑地看着她问：“你是这家的人？这么说你是何小要的女儿？”
“不是！”褚念念摇了摇头，一边嗑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从几人脸上扫过。
大金链子正要说话，何奶奶端着一盘饺子从厨房走了出来，放在茶几上，笑眯眯地对着众人说：“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拿碗拿醋。”
等她走了出去，大金链子才又开口：“那你是这家的什么人？”
褚念念正了正神色，压低了声音问：“何小要他怎么了？是不是死了？”
“死？”大金链子哈哈一笑，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弟们，“这姑娘啥意思？你们能懂不？”
褚念念看了看厨房，又问：“他又有几天没回来了，是不是死外头了？是偷人媳妇被打死了，还是偷东西被打死了？”
“他？我们也……”
“醋来咯！”何奶奶把碗和筷子放在众人面前，依旧是笑眯眯的，“快吃，趁热吃，是我刚包的！”
大金链子和众小弟交换了一下眼神，拿起筷子来，夹了饺子倒了醋，却没有吃，而是皱着眉头说：“老太太，来瓣蒜！”
“好好好！”何奶奶起身往厨房走去。
大金链子看了看褚念念，夹起饺子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何小要他不可能死！谁死了他都死不了！”
“那你们是来干嘛的？”
大金链子迟迟没有开口，直到何奶奶拿了蒜进来，他伸手接过来，一边剥蒜皮，一边缓缓说：“老太太，何小要欠了我们的钱，本来我们是……”
“什么？”何奶奶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你们不是小要的朋友吗？”
“本来是朋友的，”大金链子把蒜丢进嘴里，又夹了个饺子丢进嘴里，“我们也是真心实意来跟您老拜年的，但是呢，欠债不过年，古话都这么说对吧！所以呢，只能来叨扰您老了！”
褚念念看着他，冷冷问道：“你们大年三十来讨债，损不损？”
“没办法呀！”大金链子皱着眉头，一脸无奈，“我们也得生活对吧！你们还有饺子吃，我们呢，大半夜的，还得讨债，我们也挺辛苦的你说对吧！”
何奶奶颤着声音问了一句：“小要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大金链子又夹了个饺子丢进嘴里，随后放下筷子，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递了过去，“您自己看看，对了，您识字吧？”
褚念念一把抢了过去，蹙着眉头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她忍不住问：“何小要借了你们五十万？他借那么多钱干嘛？”
“五十万？”何奶奶当下站起身来，接过那张纸来，越看，她的神色越凝重，“五十万？怎么可能？小要他借这么多钱干嘛？”
“干嘛？这我们就不清楚了！”大金链子起身抢过那张纸，叠了叠，又塞回口袋，“但上面的签名你们肯定认识的，还有手印，还有他的身份证号！”
一听这话，何奶奶当下呼吸急促起来，褚念念赶忙扶住了她，安抚道：“何奶奶，别急别急，咱给何小要打个电话问问！”
大金链子坐回沙发上，一边夹饺子吃，一边说：“问问问，你们尽管问，他不敢不承认！”
何奶奶已经手抖做了一团，虽然拿起了桌上的手机，但却按不准号码，褚念念一把接过手机，找出何小要的电话拨了过去。
这边，电话通了，那边，卧室里，铃声响起。
铃声一响，大金链子扔下筷子朝着卧室快步走去。
卧室门传来咔哒一声响，随后就是何小要的喊声：“别找我！我没钱！再逼我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大金链子冷笑了一声，抬脚便冲卧室门踢了过去。
何奶奶一声“不要”和褚念念的动作几乎同时，就在大金链子的脚要踢到门上的时候，褚念念一个锁脖，又在他腿弯处踢了一脚，大金链子瞬间仰躺在了地上，发出沉重的一声。
见状，几个小弟对视一眼，冲着褚念念快步走过去。
褚念念冲着卧室大喊了一声：“何小要你给我滚出来！自己办了坏事，让你老娘在这儿扛着，你算什么男人！”
里头，何小要理直气壮地喊道：“关你屁事！要不是你们兄妹几个，我妈怎么可能没有存款？就是你们几个骗了她的钱！”
两人喊话的功夫，几个小弟围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就想把褚念念放倒。
褚念念当即大喝道：“都给我站那别动！谁动谁去医院过年！”
一声喊，却没有震住众人，一个看起来很健壮的小弟嘿嘿一笑，“就凭你？就凭偷袭了我大哥，你以为你就能打得过我们？”
说着，那家伙把外套脱下，甩到了一旁，气势汹汹地朝着褚念念走了过来，还动了动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