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一章 三门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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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秦尘准备运转葵花宝典，召唤林雅时……
    雨非凡身上的杀气忽然消弭，语气温和了许多。
    “小尘子，你知道公公这些年最在意的是什么吗？”
    “小的不知。”
    秦尘摇了摇头。
    这些年来，如果说东厂是蟒蛇，十分激进，那么西厂就是乌龟，保守安分。
    两者的行事作风截然不同，而这也就取决于当今两厂的头领。
    雨非凡虽然做事果断手辣，但是并没有什么野心。
    不像东厂，暗地里拉帮结派，扩大势力，勾结各类官宦。
    仅仅只是按照皇上的旨意行事，这也导致，这些年来，西厂一直被东厂压一头。
    雨非凡叹了口气，眼眸中闪过一抹落寞：“似我这等身体残缺之人，无儿无女，就算争夺了再多的权利又有什么用呢？”
    “公公啊，最在意的是家人，当初进宫的初衷便是如此。”
    “不过后来家里人逝世，最后的亲人就只剩下你们了，每一个进入西厂的人，都是公公的家人。”
    说到这，雨非凡的声音有些哽咽。
    “小尘子，你虽然武功资质平平，但是天资聪慧，这些年帮西厂做了不少事情，公公也都看在眼里，我也是很欢喜你，实在于心不忍看你往这条四路上走下去。”
    秦尘沉默了，听到这里，他算是明白了，雨公公并没有加害之心，相反，知道自己的身份后，还想帮助自己。
    “小尘子，宫里四处都是东西厂的眼线，就连锦衣卫的也有不少，不过好在你的事情没有败露，但是这不代表以后也是如此，无论你是帮助大公主，亦或者是二公主，她们想要成为真正的王朝之主，起码还要等十几年，因为当今圣上还年轻，身体也十分健康无恙。”
    “不仅如此，我还听闻圣上已经在准备突破大宗师巅峰了，如果成了，日后时间更要延长，你能够保证十几年之中，这秘密不被发现吗？”
    秦尘听的百感交集，内心五味杂陈，抛开大总管的身份，雨公公不得不说是一位值得尊重的长辈。
    “公公当然知道，人在宫中，身不由己，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孩子，你还年轻，所以早点离开皇城吧，远走高飞，找一个说也不认识你的地方，好好活下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如果你决定了，我会尽余力帮你的。”
    雨非凡伸出那枯瘦的手，轻轻拍了拍秦尘的肩膀，浑浊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欣慰。
    秦尘叹了口气，刚想说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了声音。
    “雨公公，出大事了，小的有急事相告。”
    门外传来一道仓惶急促的声音，正是西厂的一名小当头，小石子。
    “进来说吧，这里没外人。”
    雨非凡招呼了一声，同时，秦尘自觉的退了一步。
    小石子急匆匆的推门而入，猛的跪倒在地，心急如焚的说道，眼泪都快出来了。
    “雨公公，求您为我们做主啊。”
    “但说无妨。”雨非凡皱了皱眉，道。
    “公公，那个偷盗皇宫秘宝的逃犯林虎，被我们抓到了，就在东郊玉明山的破庙里，可是，东厂的人也来了，而且还是四大，大档头之一的徐洛，他那宗师四重的实力，我们根本拦不住啊。”
    “眼睁睁看着战功被他抢走就罢了，他还下令让人把我们全部都打成重伤了，我也是在兄弟们的掩护下，才跑出来的。”
    “公公，赶紧派人，过去找回场子吧，这些年我们忍得已经够多了，这次，真的忍不下这口恶气啊。”
    小石子声泪俱下，双拳握的死死的，眼中更是血丝密布，好似心底有说不出的悲愤和委屈。
    一旁的秦尘听的也是感慨，这些年来，东厂和西厂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无数，但最后都是以雨非凡退让收场。
    这也导致东厂的人越来越嚣张，丝毫不把西厂当回事不说，还得寸进尺，嚣张气焰满满。
    前两日，甚至东厂还密谋设计，杀害了西厂的两名大档头，都凌辱到家门口了。
    可以说，这些年来，所有西厂的人，包括秦尘，心底都积压着一口气，恨不得将东厂的人赶尽杀绝。
    “咳咳，罢了罢了。”
    雨非凡强忍着咳嗽，面色痛苦的说道，声音疲惫不堪。
    “让他们都撤回来吧，这功劳，就让给东厂那群出生算了。”
    “不可啊，公公。”小石子泣泪，哀求：“公公，我们这些年已经忍得够多，他们都已经欺负到家门口了，这次绝不能忍啊。”
    “我意已决，无需多言，你退下吧。”
    雨非凡叹了口气，语气坚定。
    小石子闻言，还想争取，
但是想到雨公公的性格，他便只好作罢，默默退下。
    秦尘忍不住开口说道：“公公，这次如果再忍，下次闹得地方，就是西厂里边了，届时，恐怕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了。”
    “我又何尝不想呢？可是……”
    说到这，雨非凡轻轻叹了口气：“可是我的身子已经不足以支撑我动手了。”
    说完，雨非凡将自己上衣脱去，露出枯瘦的上身，然而，他的琵琶骨却是空荡荡的。
    “小尘子，你是西厂七位大档头中，实力最弱的一位，但也属你最聪明了，有些事情，也时候该告诉你了。”
    看着雨非凡空荡荡的背部，那被挖去的琵琶骨，眼睛一眯，呼吸不由急促了起来。
    “公……公公，你这，琵琶骨是被谁挖去的？”
    秦尘心惊不已，琵琶骨被挖，也就意味着无法运转周天，导致无法修炼，从而修为尽废。
    最难的，还是挖琵琶骨的过程，秦尘无法想象当时雨非凡是如何挺过来的，那可是背部的两块琵琶骨，体积庞大不说，还硬生生被挖去了……
    “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
    “我武功尽废，也就无法庇护你们了，所以，我准备过两个月去跟皇上请辞，解散西厂。”
    “如果不出意外，你们都会并入东厂，但是东厂厂公令狐昌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不说，他手下的刘公瑾，你也知道，趋炎附势的狗，所以我之前让你们都忍着点，怕就怕他找你们麻烦。”
    说到最后，雨非凡声音有些哽咽，泪水，悄然从脸庞上滑落。
    “公公，西厂不能散，西厂之人，更容不得其他人凌辱！”
    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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