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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9章 不要跟云桑在一起

云桑夜靖寒简介 夜少追妻99次 4284 Aug 6, 2021 6:50:4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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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一只巴掌长短的松木火把被点着了。
    “雁云,你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鹤雨其实有些害怕,所以故意找话说。
    “火石谷底多的是,火绒是兔子娘从自己身上薅下来铺窝的绒毛,十分干燥。这几根松木上都是松油,自然一点就着,油布就是包书用的,我撕了一半拿来包这些东西了。你跟在我身后,这个支持不了多久,我们抓紧时间。别怕,我在!”雁云知道鹤雨害怕。
    “别怕,我在!”短短几个字有不可言说的力量。
    “雁云,以后你要一直陪着我,有你我不害怕。”鹤雨鼓足了勇气。
    “好!”回答只有一个字,鹤雨却莫名的安心。
    “雁云,这里好奇怪,好像是一个墓室,真的是一个墓室,你看,悬棺,壁画,这角落里堆的是——黄金……”
    “别动……”话音刚落,雁云闪电般抱着鹤雨往旁边滚去,火把灭了,耳边皆是破空之声。
    周遭一片黑暗,鹤雨耳边只有雁云的心跳声,咚,咚,韵律地跳动。鹤雨慢慢把头贴在雁云的胸膛上,忽然觉得不想动,就这样躺着真好。
    松木火把再次点着,鹤雨惊悚地发现,就在她刚才站着的位置,插着数十只箭,如果不是雁云,她现在只怕已经变成了一只人形刺猬。
    光线慢慢亮了起来,鹤雨转身一看,雁云点亮了墙壁上巨大的火把。火把不知材质,竟然沾火就着。随着光线变亮,墓室里一切都尽收眼底。
    “吾活在世,征战天下,杀戮四方,不敬天地,不惧鬼神。吾死临近,方知造孽太多,子孙无福无寿,为鬼神所厌弃。修此陵墓,自困于此,诛身敬天,独承天谴。百年后,棺前灯亮,方得解脱。”鹤雨轻声念着悬棺后墙壁上雕刻的文字。
    墓室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墙上数十面雕刻精美的壁画,墙角为数可观的金元宝,只有孤零零一口石棺被壮汉手臂粗的铁索悬挂在正中央。
    鹤雨十分好奇,就着火把的亮光,仔细看墙上的壁画。壁画上画着墓室主人光辉灿烂的一生。
    从嗷嗷待哺的黄口小儿直到征战四方的大将军,攻城掠地,杀伐四方。很多壁画内容血淋淋的,这位将军剑锋所指之处,莫不是城池化为焦土,人间变成炼狱。有些壁画画着这位将军跃马天下,手里还拎着敌将的人头,有些壁画画着攻城的场景,箭矢如雨,死尸遍地,血流成河。最后几张画着这位将军的暮年,儿孙陆续出了意外,有骑马摔死的,有打猎被猛兽所伤的,倒数第三张,画着这位将军身边只剩了一个幼孙,貌似正在哇哇啼哭。
    “原来,这就是前朝战神——宇文龙。雁云,你看,这是宇文恪的祖先。相传宇文龙杀孽太重,被冤死的人诅咒,所以暮年后,儿孙各个先他而去。他死后不知陵墓位置,原来他自困于此,竟不得入土为安。诛身敬天,独承天谴,可怜天下父母心。也许这才保存了宇文老将军一脉了吧!”
    鹤雨看的唏嘘不止,倒数第二张画着宇文龙的石棺前亮起了一盏长明灯,墓顶垂下一根铁索,然后就在墙壁上开了一扇石门,石门外是黑漆漆的台阶。最后一张图画了两幅图像,一幅是长明灯四分五裂,墓室开始坍塌;另外半幅画的是一座山的山脚,一块巨石被推倒,巨石后面是个黑漆漆的洞口,阳光照在洞口,可见里面的人已经逃出生天了。
    “雁云,我们可以出去了,我们可以出去了!你看,只要点亮了石棺前的长明灯,拉开这道石门,门后就是一条密道,我们可……灯碗里没有灯油啊!”鹤雨难掩无尽的失落,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粗瓷的灯碗有小水缸样大,里面一滴灯油都没有,只有朝内凸起的四个兽头瞪着古怪刁钻的白眼,仿佛在看二人的笑话。墓室如此空荡,一眼便可看个清清楚楚,灯油根本不存在。
    雁云鹤雨不死心的找了一圈,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棺材里躺着的这位,死了也得看别人的笑话。
    “算了,我去拜一拜这位宇文大将军吧,他虽然是前朝旧臣,可是宇文家毕竟归顺大梁多年,代代戍守京畿劳苦功高,就当替宇文恪拜一下吧!”鹤雨说道,她是大梁的公主,宇文龙是前朝旧臣,也是宇文恪的祖上,细讲起来也算是君拜臣,尊拜卑,若打着宇文恪的旗号也算说的过去。
    “宇文恪是我的兄弟,我也拜一下吧!”雁云想了想,说道。
    棺前有几个旧蒲团,一跪之下,已成灰齑。谁知刚跪下,面前的青石竟然一下子弹开了,这青石底下竟然有个柚木的剑匣。柚木防水,这么多年,还未腐烂。雁云刚要伸手打开,就听见灯碗里面汩汩水声,过去一看,从兽头里喷出四股灯油。雁云点头,这宇文龙果然计谋过人。若不是鹤雨跟宇文恪的情义,换成旁人,刚被宇文龙涮这一下,气还气不过来,别说拜了,不骂就不错了。
    雁云把木盒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把玄铁长剑,就是壁画上宇文龙所用之剑。长剑下面油布包裹着一样东西,打开一看,鹤雨的眼睛瞪的溜圆——正是那失传许久的半部《九攻》。
    “雁云,我们手里有完整的一部《九攻》了。有人说《九攻》出,天下乱,民为鬼,地生烟。有人说得《九攻》者得天下。雁云,我害怕!”
    “别怕,不管怎么样,我们要马上从这里出去,主尊很快就会追过来的。你在这里等着,什么都不要动,我回去拿《九攻》,等我回来。”
    山谷里静悄悄的,雁云从树洞里拿出藏着的檀木匣子。还没有回头,就斜向里躲开三尺,果然,无思就站在他的身后。
    “无欢,你应该知道,我能找到你,主尊就能。告诉我,你在潭底做什么,那个小妞在哪里?”
    雁云不想啰嗦,二人斗在一起。雁云想要速战速决,可是无思偏偏用的是缠字诀,雁云知道,主尊肯定就在附近,无思在拖延时间。
    雁云受伤颇重,又无火寒毒加持,无思便跟他不相上下,可是无思却是实打实的旱鸭子。雁云一边斗一边靠近水潭,终于一跃入水。
    长明灯很容易被点亮了,就在同时,灯油里的四个兽头开始往外冒细沙。随着细沙越来越多,灯油的位置被不停推高,然后从灯碗边的缝隙中渗透出去。
    墓顶吱扭咔嚓响了一阵,一根儿臂粗细的铁链垂了下来。慢慢拉动铁链,就见一侧墙壁发出一阵叽叽歪歪的抱怨,终于向上提起了半尺多高。雁云已经力竭,说实话,戕木棍,火寒毒,断了的肋骨,外加从悬崖上跌落受到的内伤,雁云还活着,那是因为鹤雨还有危险。
    转头看看长明灯,里面的灯油只有上面薄薄的一层了,而粗瓷做的灯壁上隐约可见数道裂痕。裂痕越来越粗,长明灯很快就会四分五裂,那么墓室就会马上坍塌。
    雁云心里非常清楚,石门如此之重,时间如此仓促,他没有任何东西用来固定石门,即便快如他,也不过几分把握,更不要说是普通的盗墓贼了。原来这才是机关的意义。如果是盗墓贼,谁会去叩拜主人而不动黄金,如果是盗墓贼,有谁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成全同伴,如果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而置同伴性命于不顾,那么跟当初为了一己私欲而与天下为敌的宇文龙有什么不同,这样的人又怎配活着出去。
    鹤雨就在石门前,只要她能逃出生天,那么一切都值。
    “鹤雨,等会我拉起石门,你一定要先出去。你放心,我动作很快的,我会在石门落地之前冲出去,所以你要靠边站,别挡着我。包裹背好了,别遗失,火把拿好了,别摔跤。”
    “好,我知道!”对于雁云,鹤雨是完全的信任。她重新检查了背在身上的包裹,还有手中的火把。
    雁云深吸了一口气,使出了千斤坠,只觉得肋间疼的厉害,可是他顾不得了。石门被拉开数尺,鹤雨低头钻了出去。
    外面是一条甬道,黑乎乎的,火把只能照亮很近的距离。雁云看鹤雨低着头,大约是想要找什么顶住石门。
    雁云笑了,背后的深潭翻起一阵水声,应该是主尊到了。
    雁云松开手,“活着!”雁云看着鹤雨低声说道,活着,快乐的活着,哪怕我们再也不能相见。
    电光火石间,他看到鹤雨转过头来吃惊的目光,他看到鹤雨下意识的想要托住石门,他看到石门飞快地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随着石门的落地,墓顶铁链也落在地上,他知道,石门再也无法打开了。
    原谅我,又骗了你,雁云在心里说道。长明灯发出咔嚓咔嚓碎裂前的惨叫,终于铺下一地碎块。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墓室开始震动起来,墓顶开始坍塌。
    主尊浑身是水,是从没有过的狼狈。
    雁云贴着主尊的身子跪了下去,他似乎想说什么,一口血先呛了出来,随后眼前一黑,毫无悬念的晕了过去。
    早朝,陈太后勉强撑着听朝臣们的奏报。听到李丞相奏报说燕国五皇子燕润不日就要抵达金陵,想要求娶穗阳公主为妻,太后的眼角跳动了几下,脸上却一点声色不漏。
    公主被劫这件事,即便能瞒了一时,也绝瞒不了一世。自己病中糊涂,谁知就被人钻了漏洞。那个黑衣人武功如此之高,只怕是大有来历。时机拿捏的如此狠准,燕润刚踏上大梁的土地,公主就出了这样的事儿,很难不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又看太子,经过这几日的历练,太子看起来倒是沉稳了许多。再看长顺王,低着眉眼站在朝臣前列,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宇文恪在山里搜索了一夜,人困马乏,一无所获。
    “大统领,那个贼人是不是已经不在这山里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在京城四周找找?”
    “京城和出入的要塞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想要带着一个大活人离开,绝不是一件容易事儿。我有种预感,公主还在这山里,所以我们决不能停下搜索。让兄弟们抓紧时间吃饭修整一下,我们继续!”
    宇文恪的随身亲兵递过来水跟大饼。宇文恪心里着急,坐不下,就一边溜达着,一边咬着大饼。忽然,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一样东西愣住了。见左右无人注意,宇文恪悄悄捡起来揣入怀中。
    中午时分,太阳照在山里,清风扑面,鸟语花香,流水潺潺。探路的禁军回来禀报,前面有一处悬崖深谷,在树上发现了一块刮破了的衣服碎片。宇文恪大喜,率领众人赶了过来。
    刚走到半山腰,就听见山里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声响,脚下大地隐约有些震动。随行的兵士吓白了脸,以为是地震。宇文恪还算是镇定,让兵士们防止落石伤人。
    忽听有人大喊,说是发现了一个洞口。
    宇文恪赶紧下来,果然见山脚下原有的一块裸露的岩石整个坍塌下来,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山洞,这山洞里阴风阵阵,湿气重重。旁边的禁军都窃窃私语,不敢妄动。
    紧靠山洞站着一个年轻兵士,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面带惊恐的说道:“我听说这卧佛山下压着一个怨鬼洞,早年间死于战乱的人冤魂都压在这座山底下,不会是鬼要出来索……”他话还没说完就猛地哆嗦了一下,倒自己把自己吓了一条。
    “你再胡言乱语,乱我军心,别怪我军法处置。”宇文恪喝道。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洞里一阵哭声,还有咚咚的脚步由远而近。这一下子,周边的兵士各个大惊失色,一时间都觉得寒毛倒竖,心惊肉跳。
    宇文恪虽不信鬼神,可是那哭声和脚步声却越发清晰了。宇文恪横下心来,一言不发,拔出宝剑站在洞口。假如这洞里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么也绝不能视而不见,让它出来祸害百姓。
    兵士们各个被宇文恪的气势所感染,于是都亮出武器,围了一个半圆。
    鹤雨泪眼迷离,她只想哭,放肆的哭。
    他最后说活着,她看见了,听到了,明白了。他让她好好活着,可是他却那么残忍,明明才答应要一直陪着她,转头他就放弃了她,选择独自面对主尊。
    他还是欺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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