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一十五章 东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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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的东南方，是一片群山连绵之地。在造国未建立起来之前，这里本是一片荒凉之地，根本无人涉足此地。在没有外界的干扰下，久而久之，反倒让此地孕育出了极为秀丽的景色。
    造国建立之后，开国皇帝曾到此处游览，对天地间这道奇景大为赞叹。于是便下令将此地封锁起来，以用于封赏给有功之臣。
    至于那些亲王，却是因为在别处有着自己的封地，造帝便撤销了给亲王在这片群山中的封地。选出几座山头围起来，全当是皇家得御用园林，只要是皇室宗亲，都可到内游玩。
    秦生此行的目标七里山，正是这片群山中的一座。
    日落西山，一辆马车借着最后的余晖，行驶在这蜿蜒的山路中央。约莫两三个时辰后，才停在了一座庄园前。
    “大人，到了。”
    祖开济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秦生舒展了一下筋骨，施施然从马车上下来。即便马车内放置有舒缓的坐垫，但这一路太过漫长，还是让人坐的有些不舒服。
    “你确定是这？”
    秦生一脸不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庄园。两扇大门半耷拉的挂在那里，四周的栅栏参差不齐。这简陋的程度，谁敢相信这会是御前司司首的庄园。
    祖开济揉了揉几乎没了知觉的屁股，拿出走时公孙文给的地图，又认真的确认了一遍：
    “大人，按照地图上说的，我们此刻的位置，正是司首大人的庄园门口。”
    秦生眉头微蹙，反复打量着面前的庄园，还是不愿意相信理承运会住在这种地方。
    二人正说着，从庄园内走出两位少女，看上去约莫十一二岁。衣着华丽，一举一动间颇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若不是这二人当面从理承运的庄园内走出，秦生还以为这是哪家的小姐到此游玩来了。
    二位少女来到秦生面前，略施一礼，莞尔一笑：
    “大人，这边请。老爷说让您先在房内等着……”
    秦生微微点头，好奇的看着这两位少女，总觉得这二人出现在这里和这庄园的气质极为不符。
    “你们认识我？”
    “不认识啊！”
    “那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就是你们老爷要等的那位大人？”
    一边说着，秦生装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像是要来血洗理承运的山庄一般。只是秦生的演技太过拙劣，逗得两位少女捧腹大笑起来。
    “老爷说了，坏人是走不到这里的。而且大人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坏人，”
    “就是就是……”
    秦生尴尬的挠挠头，好像也确实是这个理。御前司司首的庄园，这一路上不知道安插了多少眼线，怎么可能会有人闯过来。再者说了，这世上有几人敢闯与理承运的庄园？
    “你们是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是啊。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其中一女子不解的看向秦生，她们自记事起就生活在这里，自然就一直住在这里。顺着秦生的目光看去，发觉秦生一直盯着那破旧的大门：
    “大人是说这门太破了些？”
    小姑娘清脆的声音下流露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嗯。你们不觉得吗？”
    两位少女听闻秦生此言，相视一笑：
    “大人可能不知道这其中可是有秘密的。”
    “老爷当初将这门弄成这样，说是什么要时刻记着家破，这样才不会人亡。”
    “哎呀！老爷每次都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大人，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两个少女扑朔着双眼，痴痴地盯着那张帅气的脸蛋，。
    “家破？人亡？”
    秦生在心中嘀咕一番，谁的家破，又是谁家人亡？不明白理承运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微笑的看着面前的两位少女，轻轻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两位少女却并未表现出失望之色，反倒是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原来这位大人也不知道呀！
    秦生知道自己被这两位少女给小瞧了，轻轻地在脑袋上敲了一下，佯怒道：
    “还不快带路。”
    少女对着秦生吐吐舌头，二人迈着轻快的步伐，手挽手走在前面。不过走出没几步，便又跑到秦生面前，好奇的问着外面的世界。
    她们总是觉得，这位大人和其他到这里来的大人不一样，一点儿也不让人觉得害怕。反倒是愿意和她们说话，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祖开济跟在最后面，一脸佩服的看着秦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将两个小丫头给迷得团团转：
    “不愧是大人啊，就是不一样！”
    独自一人跟在有说有笑的三人身后，颇有一种落寞之感。
    进了庄园，眼前的景色让秦生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茶园艺馆等一应俱全，这还是刚才看到的那副破败景象？
    即便此时已经入夜，但理承运的庄园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里面时不时跑出两三少女，说说笑笑，好一副热闹的景象。
    秦生一路走来，也是从这两位少女的口中得知。她们这些人大抵都是父母养活不起，卖给富人家做丫鬟的。不过有幸被理承运遇到，全部给送到庄园里来。
    理承运从各行里请了先生，来到庄园给这些少女教习，到也将她们培育的和京都里那些小姐差不了多少。
    庄园里来了生人的消息和快就传开了，从里面一涌出来好多个小姑娘，好奇的观望着这个看上去年纪和她们差不多大小的‘大人’。
    这些少女之所以会这么好奇，其实是因为理承运的庄园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人来过了。
    上一次来到这里的还是负责监察京都官员的公孙文，那天夜里御前司内送来了一份急报，四银甲卫齐聚也做不了主，又恰巧理承运不在京都城内。公孙文便独自一人带着急报跑来理承运的庄园。
    理承运此时还未回到庄园内，秦生一时兴起，想要逗逗这些纯真的小姑娘。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一张老脸高高扬起，拿出当年逗叶琦的那一套，又讲起了那些他已经不知讲了多少遍的故事。
    这些整日待在庄园里的少女对秦生讲的故事大感好奇，一双明亮的眼睛不断地扑朔，不知不觉间秦生的身旁已经坐满了人。
    将马车收拾好的祖开济一入庄园，便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惊。在一大群少女中央，秦生端坐在那里，口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逗得围坐的少女不断大笑。
    祖开济找了一处角落坐下，从怀中拿出刚刚找来的两个馒头，狠狠咬下一口：
    “不愧是大人，太不一样了！”
    直到庄园内的晚宴做好，秦生才停止了他的故事，在众人的簇拥下向着厅堂内走去。
    坐在饭桌前，秦生本想称呼理承运为司首的，又想起这些人还不知道理承运的身份，只是觉得理承运是一位有钱的老爷，便改口说道：
    “你们老爷什么时候回来？”
    一旁候着的庄园管事劳永元走上前来，对着秦生恭敬行了一礼：
    “司首大人没说过他什么时候回来。倒是说特卫大人来了，可先行用膳，不用等他。”
    秦生颇感意外的看了劳永元一眼，没想到一个庄园管事也会知道他的身份：
    “你知道我？”
    “不瞒大人，在司首大人还在军中的时候，下官一直是司首的副将。在御前司设立之后，司首便将我从军中提出，让我在这打理打理院子，也算是谋了份轻快的差事。”
    “哦……”
    秦生将饭菜送入口中，轻轻嚼了两下。还别说，这园子里的厨子做饭的手艺竟是比鸿福楼那边做的饭菜还要可口许多。
    “你为副将，就甘心屈居在此做个管事？”
    这些年与南周战争不断，正是建立功勋的好机会。无论是哪个男儿，都想在战场中取得一番功绩。
    劳永元右手在左臂上轻抚，露出一脸的沧桑：
    “不瞒大人，我到这院子里来，一是为了还司首大人照顾我的恩情，二是因为身上旧疾严重，已经无法在上战场。”
    秦生心中一阵唏嘘，为劳永元的命运感到悲哀。
    直到深夜，理承运才回到庄园内。在其身后，竟跟着消失数日的历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