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暗杀，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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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里安，基里安，花园那边怎么样了快回答！”
    念话里的齐格风雷火火，基里安却因难过哽在咽喉，完全答不上话来。
    眼见三五个面戴白色小丑假面的刺客借机蹿上了屋顶，端起弓弩对准了大家，基里安也没能及时从‘自己还不够强大，救不了朋友’的失落中走。
    好在，安吉莉卡与伊芙蕾尔联手轻松击坠了刺客们，维持住了现场秩序，一早跑到安全地点躲起来的双子也顺利回到了花园，一左一右如同粘人的猫咪一样安慰起了失落的基里安。
    同一时刻，郊外茂林里，被灰骑士垦出来的灰烬通道横贯南北，再加上莱斯利手下的天使军团围捕，大部分身份不明的刺客随之纷纷受俘。
    莱维此时最关心的，也正是会场中同伴们的情况，于是第一时间打了念话过去，却迟迟不闻基里安接通。
    恍惚间，众人除了能够一直强压着发狂的银之外，似乎什么都做不到了。
    但随着齐格赶到现场，情况又似乎有了转圜的余地。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啊，银、他······好像正因毒素的蔓延渐渐蜕化成了原本形态。”
    （“原本形态？”）
    闻言后，众人随之一惊：“你、你什么意思啊？！”
    “呵呵，意思是还好这家伙不是人类，否则刚刚这一计毒箭啊，神仙难救懂吧。”
    说罢，齐格当即脱下了自己的侍者外袍径直盖在了银的脑袋上，并以拳头代替摇篮曲，哄的后者五秒入睡，效果立竿见影、且惨无忍睹。
    “哎呀，走吧。”齐格随即叹道。
    “啊，去哪？”一时间，基里安似乎还未回过神来。
    “去南面，据我所知，那里有一支相柳遗族，也就是大贵族的栖息地，等到了那里，再让银见见自己的父母与恩师，自然一切可解。”齐格淡淡答道，其余人瞠目结舌，全场也只有玛雅尚且眼轱辘直转，慌张的像是被人戳穿了假话一样。
    “鬼？”
    “呵呵，还记得长生烛吗？旧都地下城那个，当时我们刚发现那些用鬼族人制成的烛台时，银是作何反应，我想大伙应该都还记得吧？”
    “想想看，若是有人把你、你们做成了烛台，在摆在其他人面前展示，那该有多恼人啊，恼人到就算是我，也想将对方斩尽杀绝、车裂庖皮、以泄此心头之恨·····”齐格捎带着自个塑造出来的情绪、咬牙切齿的补充道。
    “好，那我们就往南走吧，（看向了四周）只要能救回银，哪怕要遇上九九八十一难，便就是值得的。”基里安当即做出了指示。
    只不过，在成功阻止了当下恼人的他国暗杀行动之后，佣兵团这边还有一堆俘虏需要加以审问，向雇主事后讨要工钱也顺势被提上了日程。
    与此同时，关于之前仪式中出现的大手，基里安还有疑惑未解，而双子却替他叫来了安吉莉卡和齐格加入了接下来将要公布具体答案的环节。
    且当基里安问起这件事时，双子答曰：“其中一个是太阳，另一个是月亮。”这很显然是哑谜了。
    可基里安却没心情猜谜，就单从字面上理解到太阳既指给予温暖的人，那必定是安吉莉卡了，只因为她是自己今生唯一所爱之人。
    而月亮就只剩下齐格了，冰冷、沉着、狡黠异常，这些都是平日里‘老马’带给自己的深切感知，可纵使二人之间名为信任的鸿沟已然被时光所填平，但埋藏在基里安心底深处名为“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舒适的宅生，花费50年的时光来世间寻找一个从未见过的孩子”的疑惑却依旧没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以上，便是基里安与齐格之间另一道看不出影踪的鸿沟，只盼有生之年能将之完全解决，也渐渐化为了前者的执念与芥蒂。
    “首先，那孩子叫什么？基里安，可以麻烦你说一下吗？”
    “艾芙琳呀，她叫艾·····哎！”
    “怎么呢？你没有说错啊。”双子同声道。
    “不对···我、我好像说错了，她是艾芙琳吧，这是我姐姐在好久以前就想好的名字，艾芙琳·····”
    （“好奇怪，可究竟是哪里好奇怪······”）
    很显然，仅仅只是让他说出自己侄女的姓名，就让基里安陷入了迷惘。
    或许正是因为他确实经历过，又确实···忘记了，所以才会在思虑再三、再三、再三过后，一边把“艾芙琳”三个字脱口而出，又一边陷入挣扎道：“不对啊，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却又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对。”
    “因为灵魂。”双子答道。
    “啊！什么？”
    “因为灵魂的不完整，导致了某样记忆的天然缺失，这便是世界上所有人仅有名字没有姓氏的原因，也是所有人受限于规则之内，不得不依据规则而活的唯一真理。”双子又答。
    “灵魂？”话音刚落，基里安当即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其心间的律动好似在演奏战鼓，且快且密，叫人气血沸腾。
    可再叹道灵魂，他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灵魂好似并未受到相似波及，只因为自己本就是穿越者，魂穿也是穿嘛是吧，纵使原本的**已经凉透了，但至少在进入名为基里安的身体之前，冥冥之中他并没有遭遇任何无形大手的袭击。
    基里安随又抛出了疑问：“那规则，又是什么呢？”
    双子答曰：“是古代种（人类）与女神订立的契约，那些人想要与精灵同等近乎永恒生命，以及超越其他种族、更为强大的**，比之于能工巧匠（矮人），更加聪明的大脑。”
    “为此，那些人献上了整个人类种族的未来，通过强行剥离小部分灵魂的方式，将人类彻底绑在了名为世界规则的立柱上。”（同声）
    “也只有这样，神明们才会放心将大地交予古代种统治。”（小白）
    “也只有这样，人类（这里要剥离掉古代种）这一种族在付出了代价后，便能平平安安的生存在世界的规则之内，不遭受外层宇宙的腐蚀。”（小黑）
    “嗯，好歹也算解释的通，就当是这么回事吧。”基里安苦笑道。
    齐格随即形容道：“呵呵，所以正是由于所有人都在出生后不久就被限制在了名为世界规则的玻璃柜中，才会因为外部玻璃柜样式与大小的改变而改变。”
    “那要这样说的话，治愈师不能治疗自己的始作俑者就是女神大人咯。”
    小白（摇头）：“是为了打倒勇者莱恩哈特，由门罗通过特殊方法，修改了世间一部分规则所致。”
    （“呵呵，是哈，好一个无敌的勇者莱恩哈特，就为了对付他区区一个人，连世界的规则都要跟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