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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8章 一帮小儿

婚婚欲醉:顾少,宠不停白雅顾凌擎 秦汤汤 2785 Aug 6, 2021 1:29:5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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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七章番外一==
    (3)哄妻
    苏淮安那双迷人的眼睛,微垂,低声下气道:“我还能去哪?”
    萧琏妤偏头,避开他的目光,继续冷声道:“苏大人本事通天,一别数年,想必四海都是家,哪里不能去?”
    “臣知错了。”苏淮安目光虔诚,语气又低又柔。
    热气拂过,萧琏妤耳朵微红,她提了提被褥,在榻上滚了小半圈,背对他。苏淮安半跪在榻上,俯下身,又贴过去。    
    “不然再打我几下?”他轻啄她的脸颊,浅的都不像是吻,就像是讨好地蹭了她一下。
    萧琏妤思及她打他的两巴掌,一颗心变得又酸又胀。
    她死死攥着被褥,指甲都要戳破华锦。
    这人好生狡诈。
    她闹脾气,他便把手伸到被褥里去寻她的手,刚要碰到,就听她道,“不许碰我。”
    明明是呵斥,可这四个字被公主说的气若游丝,半点力度都没有,细品,倒像是娇嗔。
    苏淮安扣住了五根细软的指头,她不走心地挣扎了两下,他握的更紧。
    再一拉,两人抵额相拥,他轻轻吻住了她。
    苏淮安的气息格外干净,一股独属于他的清香在公主的唇齿间蔓延开来,她一边拿玉足踢他,一边发出了娇气的“唔唔”声。
    架不住苏淮安越亲越柔,“阿妤、阿妤”念的人仿佛化成了一滩水,良久之后,她到底是软在他怀里。
    他松开她的唇,喘息,又笑,“臣今夜不走了。”
    这样月色怡人的深夜,这样低沉暗哑的轻喃,带着怎样的旖旎暗示,实在是不言而喻。
    萧琏妤面颊泛红,心跳就快撞破胸口,她咬紧下唇,根本不知这话该怎么接。
    允也不是,拒也不是。
    苏淮安见她蹙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翻墙时蹭上的灰尘,便低声道:“我去沐浴。”
    萧琏妤僵硬着点头。
    苏淮安松开她,转身去了净室。
    人一走,萧琏妤“腾”地一下坐起身,浑身都跟着发烫。
    她点的什么头!
    她懊恼地躺回到榻上,自暴自弃地闭上眼。
    半晌过后,苏淮安着素衣折返。
    她背对他而卧。
    他躺在她身边。
    苏淮安揽住她的肩膀,轻轻一带,把那个背对她的姑娘转了过来。
    男人衣襟微敞,透过泠泠月光,她的目光刚好落在他的喉结上,再往下,是棱角分明的锁骨,和水气未散的胸膛。
    萧琏妤闻到了他身上和自己一样的皂角味。
    苏淮安的手摩挲着她的长发,萧琏妤睫毛颤颤,慢慢地,也不知是谁先靠近,两人的呼吸撞在了一处。
    男人张开嘴,再一次含住了她的唇。
    呼吸错乱、心跳如雷,公主情不自禁蜷起了腿。
    姿势一变,膝盖恰好碰到了蓄势待发的灼热。
    她抬眼看他,眉目间尽是慌乱,两条小腿几乎是下意识地弹开,苏淮安喉结来回滚动,伸手摁住了她的膝盖,哑声道:“别动。”
    别动,两人也仍贴在一处。
    四周阒寂,幔帐摇曳,公主渐渐放松下来,等了又等,本以为这人是要进一步道歉,可苏淮安却蓦地起身,行至案几旁,站在那儿,缓了又缓,一连喝了两杯冷水,才回到她身边。
    苏淮安今夜本没有旁的心思,就是想来和她说几句话,可邪-念迷人眼。有些事半点不由人,多清贵的男人也一样。
    苏淮安粗喘一口气道:“殿下睡吧。”
    长公主抿住唇角。
    苏淮安抱着她,又烫着她,熬了一夜。
    翌日一早,天光大亮。
    萧琏妤睁眼时,身边已经空了,余温都消失了,她坐起身,鞋袜都来不及穿就走到了门口。
    “殿下醒了?”青玉放下了手中账本,笑道。
    萧琏妤道:“他人呢?”
    青玉连忙道:“国公......驸马是早上走的,说是衙门有急事。”
    萧琏妤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用过午膳,萧琏妤回到殿内,坐在榻上神游,须臾过后,她鬼使神差地走到四屉橱前,拉开抽屉,翻了翻自己的肚-兜。
    蚕丝、容纱、缎面。
    朱红、碧绿、湖蓝、姜黄、朱白、芙蓉。
    鸳鸯、蝴蝶、青竹、荷花......
    长公主细长的手指拂过各式各样的料子,娇靥越来越红,忽然殿门打开,青玉大声道,“殿下!”
    萧琏妤合上抽屉,立马回身,“怎、怎、怎怎么了?”
    青玉道:“殿下赶紧去外头瞧瞧吧,镇国公府的管家送了好些东西来,奴婢也不知该怎么办?”
    萧琏妤:“镇国公府的管家?
    青玉道:“是。”
    萧琏妤道:“什么东西?”
    青玉道:“听闻都是驸马的贴身之物,奴婢不敢打开。”
    萧琏妤行过长廊,来到正厅,只见一个脸生的灰杉男人在那两个木箱子旁站着。
    她顿住脚步,蹙眉看他。
    男人立马躬身道:“小的是镇国公府的管家,敝姓邹,见过长公主。”
    萧琏妤瞥了眼他身边的箱子,道:“你这两箱子,还有那个箧笥,装的都是什么?”
    “这些都是苏大人的随身之物。”邹管家又解释道:“镇国公府重新修葺,近来正在封密道,阖府上下尽是沙尘,一时是也无法搬进去,苏大人便叫小的把这些东西交由长公主处置。”
    萧琏妤疑惑道:“他不是住的薛家的宅子?”
    邹管家照着苏淮安的吩咐,又道:“是这样的......薛大人前两日已经把宅子要回去了。”    
    萧琏妤道:“那镇国公现在住哪?”
    邹管家道:“东直门那头的旅店。”
    萧琏妤:“......”
    一品国公住旅店?
    长公主请咳一声,须臾,发了话,“行了,东西放这吧。”
    邹管家躬身道:“小的退下了。”
    邹管家走后,萧琏妤忍不住嘟囔,“薛家家大业大,也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大族,那薛襄阳怎么就跟铁公鸡似的,借租出去的宅子还能硬要回来,怎么做到刑部尚书的......”
    这话一落,远在戌州一无所知的薛襄阳便打了个喷嚏。
    戌州近来天气不好,阴雨连绵,薛襄阳为了搜集楚家当年留下的罪证已是好几个晚上没睡。
    贴身侍从给薛襄阳披了件衣裳,道:“天气寒凉,大人险些着了寒。”
    薛襄阳揉了揉鼻梁,“不妨事,再给我提一箱案卷过来。”
    ***********
    大理寺廨房依旧繁忙,屋内案卷簌簌作响,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郑百垨回头道:“进来。”
    差役躬身走进来道:“大人,这是新递来的状纸。”
    话音一落,柳主薄提了提眉,道:“若是下官没记错,这可是今儿送来的第六份状纸了,这什么日子?”
    苏淮安接过状纸,一目十行阅下。
    郑百垨道:“哪儿递上来的?”
    “山西府衙四天前刚结的人命案子。”苏淮安道:“被告不服原判,来了京师。”
    “我看看。”
    “这奸杀的人命案子,着实有些麻烦,死者是具女尸,还得去刑部调个女仵作来......”郑百垨抬头对苏淮安道:“我明早离京,这案子就交给你了。”
    苏淮安道:“属下明白。”
    本来女仵作就少,等刑部把人送来,已到申时。
    申时,这是下值的时辰。
    苏淮安唤来一个侍卫,低声交代了一番。
    崔少卿听了个一字不落,笑得不行,“长公主府上怎么还有了宵禁了?晚一会儿都不行?”
    苏淮安看着他道:“崔大人今夜替我?”
    崔少卿提了提眉,举手道:“驸马爷息怒。”
    吕主薄摘了官帽,一溜烟就跑了。
    闹了一会儿,众人相继下值。    
    秉烛验尸,还得写呈文,苏淮安从大理寺狱中走出来,已过亥时。
    男人踩着月光回了长公主府。
    长廊的烛火未熄,殿内炉香四溢,他悄声去了净室。
    榻上的人睫毛颤颤,自然还没睡着,苏淮安走过去,厚着脸皮道:“回来晚了。”
    萧琏妤抬眸看他,眉目含情,也不说话。
    他凑过去拥住了她。
    可刚掀开被角,就发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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