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四章：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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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智障等人分头赶往幽州时，程咬金和王雄诞也没闲着，两人接到李靖的书信之后，合兵五千沿长城东进，三日后到达安乐郡，奋战一日夜，攻破郡城，生擒燕王高开道。至此南到楼烦，北至定襄，西靠黄河，东林渤海的这一片狭长地域，完全落在智障的掌握之下。中原之地，除了李唐、王世充和窦建德三足鼎立之外，雁门张智也成了一个不可忽视的力量。消息传出，天下为之震动，诸侯为之侧目，张智之名，威震天下。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原本窝在雁门时，天下间很少有人在意智障这个名字，而当智障声威大震之后，所有人都把注意打到了他的头上。李渊、窦建德派来使者招降；杜伏威派人来表示祝贺，宋缺派来了宋师道询问结盟的可能性…… 最不可思议的是王世充，这货竟然也派来了使者，一方面表示祝贺，另一方面竟然还送来了大郑国皇帝的册封圣旨，说是智障吊民伐罪、讨伐不臣，让王世充“朕心甚悦”所以封智障为燕王，让他准备兵马，跟洛阳的郑军一同攻打李渊。
    智障不是王世充，他多少还要一些脸面，所以对这份厚颜无耻的圣旨，智障选择了无视；窦建德的信很倒客气，所以智障倒是愿意见一见他的使者，当然那要在智障接待宋师道之后，对于这位彬彬有礼，宽和大度的世侄，智障的印象很不错，宋师道也跟智障比较亲近，所以智障准备了家宴，来招待这位世侄。
    因为是家宴，所以参加的只有宋师道、智障，和刚刚赶来的婠婠。这小娘们原本应该在雁门好好休养，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出现在了北平府，也不顾智障那张难看的老脸，笑语嫣然的以主人身份招待宋师道，不但张罗了一顿丰盛的宴席，甚至还叫了歌姬在席前表演。
    智障搞不过这不着调的小娘们，只好把注意力放在宋师道的身上。宋师道的来意很简单，就是询问智障是否愿意跟岭南结盟。当然老宋的为人还算厚道，智障愿意结盟更好，若不愿也不会因此而伤害双方的关系，只求智障不要帮助别人跟宋家作对便可。
    “父亲经常说起世叔，对世叔北击突厥的事情大加赞赏，世叔攻破定襄击毙处罗的消息传到山城时，父亲高兴的大醉了一场，说世叔是陈汤复生，定远在世。”可能是婠婠的气场太大，宋师道见她离开，这才打开了话匣子。
    “这评价可太高了，张某可比不上两位先贤。宋兄近况如何？”智障笑问道。
    “家父很好，只是常常埋怨世叔，说你激起了他的争斗之心，却一躲在北疆不肯相见，让他的水仙刀寂寞良久。”
    “哈哈哈，当年无知无畏的贸然挑战，现在想想那时的摸样，实在幼稚的紧。”
    “岭南偏远，父亲一直不肯举起义旗，是因为孤立无援。家父常说：若得到世叔相助，双方共同举兵，双管齐下，南北共进，一定大事可图，大业可期。”宋师道笑了笑，轻叹一声说道。
    智障没有接宋师道的话茬，而是端起杯喝了一口，摇了摇头，无声的笑了。
    “师道，我与你父可算是君子之交，也把你当做亲近之人。所以我实话问你：你觉得自己能做一个好皇帝吗？”智障注视着宋师道，郑重的问道。
    “世叔哪里话，小侄知道自己的尽量，做个世家子弟尚不称职，做皇帝？实在是难为我了。”宋师道苦笑道。
    “此话不错，世家子弟要以家族为重，以你的性格实在算不得称职，更谈不上皇帝了。在我看来，非但是你，就是你父亲也不见得能做一个好皇帝，因为要当好这个角色，需要放弃的东西太多了，也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情要做。”智障毫不客气的点评道。
    “那世叔的意思……”
    “开疆辟土，远离中原。”智障道：“其实天下并非中原这么大，而且我汉民人口众多，中原这块地方，对他们来说太小了，我们应该走出去，到更广阔的地方繁衍生息。”智障说着站了起来。
    “宋家久在江南，应知南方荒蛮之地，虽然环境恶劣，但土地肥沃，水源充足。今林邑国，汉末为我象林县，包括此地及以南以西有大片土地，那里资源丰富，气候湿润，那里的稻米耐旱、高产，可一年三熟，且不则地而生，实是我汉民必备之粮。林邑一直往西南走，有一片更广大的土地，古称天竺，那里气候温润，盛产香料珍宝，不必费力耕种便可多得粮食，仗着山川相阻无人征伐，所以国民皆懒惰、傲慢，此等宝地实在不应该浪费在他们手里，而应该为我汉民所居住。”智障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继续道。
    “宋兄不是在意虚名之人，想来皇帝的尊号他也不稀罕，但他若能为我汉民得到林邑之粮，天竺之地，使我汉民再无饥寒之苦，此等功绩足可比拟先贤、流传千古，宋氏一族也必将为我华夏之民永世铭记于心！”
    “世叔在北境，竟然比我这个长居岭南的人知道的还多，师道实是佩服，不过世叔的意思小侄一定转告父亲。但不知世叔下一步准备如何？是挥军南下，还是……。”宋师道有点误会智障的意思了，他以为智障这翻话是拒绝和自家结盟的借口。
    “不会南下，也不会投降任何一方，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智障推开酒楼的窗，看着东南的方向，轻声道：“我要去接他们回家！”
    送走了宋师道，智障便准备见一下窦建德的人。这位长乐王比王世充可要客气多了，至少来的是书信而不是圣旨，而且字面上也没有堆砌华丽的辞藻，流露着一副草莽之气，兄弟、朋友之间的对话很对智障的脾气，其实窦建德跟智障一样，虽然掌管着一方土地，但骨子里，他们都还是一个社会底层的江湖人。
    窦建德的信让智障高兴智障自然也要对窦建德表示一下。智障坐在罗艺的大堂上卫兵很正式的唱名：“长乐王驾下礼部尚书裴大人到！”话音未落，脚步声传来，一个高大儒雅的男子走入大堂，朝着智障微微弯腰施礼，平静的说道：“在下裴矩，见过乔将军。”
    “裴矩……”智障在此人现身时便眯起了眼睛，浑身绷紧，死死的盯着这位窦建德使者。传说中的名臣裴矩，这个世界上的邪王石之轩!
    “好久不见啊，我的邪王大人。”智障嘿嘿冷笑道。
    “在下大夏国吏部尚书裴矩，乔将军不要认错人了。”石之轩一本正经的说道，看上去还真像是一个满腹经纶、道貌岸然的儒者。
    “我当然知道你的身份，不然询问你的就不是我的口舌，而是我的拳头了！”智障冷声道。
    “哈哈，其实张兄不应该这样跟我说话，若不是我，张兄也不会扫平刘武周、击毙突厥可汗、生擒罗艺，成为一方霸主。”石之轩笑道：“说起来，你更应该感谢我才是。”
    “哦？那我的两个徒弟离我而去，世人认我为灭情道妖人，被王世充狼狈赶出洛阳，被佛门视为盗取和氏璧的罪魁祸首，也应该感谢你把？”其实智障最看重的，还是寇仲和徐子陵的离去，自离开洛阳到现在，智障一直也没有两人的消息，他甚至担心两人已遭不测了。
    “但是佛门并未因此来找你的麻烦，你可知是为什么？”石之轩也严肃起来：“正是因为我说你是魔门中人，灭情道为你抵挡了静念禅院的攻击，而补天阁和花间派更是出手帮你抵挡了慈航静斋的追杀。”
    “你！”智障被石之轩说得一愣，刚回雁门时，智障也担心收到佛门的攻击，他虽然不惧，但却怕冰儿、程咬金等人出危险，但奇怪的是佛门中人并没有出现在雁门。随着时间的推移，智障以为佛门不再追究和氏璧的事情了，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
    不过智障并不会因此而感觉石之轩，若不是他，佛门中人也不会难为自己，而且魔门越是维护自己，越会坐实自己灭情道传人的身份，所以智障重重的哼了一声，并未因此而改变态度。
    “你到底想干什么！”智障皱着眉质问石之轩。他实在不明白石之轩的目的，是要拉拢自己？那他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多了些，虽然智障没有看到，但想来佛门和魔门之间一旦冲突起来，双方的损失一定不会小，最重要的，自己并不会被这种把戏打动，就算天下人都以为自己是魔门中人，至少自己不会这样认为，更不会跟他们同流合污。
    “呵呵，不要着急，我会跟你说清楚，不过我想先问问你，鲁妙子的伤，是你治好的吧？”智障点了点头，这件事不需要否认。
    “那他也一定会把魔门的往事告诉你了吧？还把你的铁戟恢复了原貌，是么？”
    “是又如何？”智障突然厉声质问道：“难道你把他杀了？”
    “怎么会？”石之轩笑道：“有些事只要我想，就一定会知道。其实鲁妙子也是出身于魔门，这个你知道吗？”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言语中也听得出来。”智障点了点头。
    “那是当然，若非出身魔门，怎么会有人精通如此多的技艺？”石之轩骄傲的说道。“鲁妙子虽然性格软弱，但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就算是我，也只能在武功和纵横术上，胜他一筹。”石之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脸上也变得有了一丝暖意。
    “男弟子都跟着他，而女弟子则以玉妍为首，师傅们都说日后他们必定会名震江湖，而光大圣门的必定是他们两个。但我却不这么认为，武功再高也只能在江湖上争斗，想要彻底改变圣门的地位，必须要从朝堂入手，让皇帝和大臣们认定我圣门教义是比儒家经典更好的治国之法！身怀绝技的圣门弟子比那些只知道之乎者也的腐儒们更有用处！”石之轩的眼睛亮了起来，变得滔滔不绝。
    “想一想，楚国上下：有兵家弟子负责领兵，法家子弟负责刑律，出使异国的官员各个身怀纵横之术，墨家子弟兴修水利、建造城池，农家子弟修饥馑、救灾荒，医家子弟行医各处治病救人，史家勒成删定，归于后来…… 这样的国家会如何？”石之轩兴奋的看着智障，眼神中满是憧憬。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粮食充满仓库，牛马遍地，丰衣足食…… 什么成康之治！什么文景之治！什么汉武盛世什么开皇之治！都比不过我圣门开创的时代，我大楚会永远昌盛下去！”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帝王垂拱而治，百姓安居乐业……”不得不说，石之轩描绘的景象实在太美好了，智障都陷入其中甚至有些不可自拔，看来石之轩真的有一套自己的计划，他甚至连国号都想好了：楚。
    “但师傅们却不愿挑战儒门的地位，他们不敢冒险，怕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的圣门，再被儒生们打压下去，所以他们着力培养鲁妙子和玉妍。但是他们不明白：鲁妙子性格软弱成不了大事，玉妍更是女流之辈，怎能担起兴盛圣门之责？所以我离开了，进入朝堂。不过杨坚老了，没有了魄力，所以我扶持了杨广，谁知道他太过自大，太过着急，不待时机成熟便贸然出手，所以他失败了。”石之轩皱眉摇头，似乎对杨广十分失望：“所以我决定推倒大隋，在乱世中寻找能够带领圣门重现辉煌的那个人。”
    “我看到了你，你跟别人都不同，你不会把重任交给一群腐儒，你不会对圣门抱有成见，最重要的是你的性格、你的武功和你的模样，如果你做了皇帝，圣门弟子就有了用武之地，有了我们的辅佐，我所说的盛世就一定会到来，想一想吧，你就是开创盛世的那个人，你会开疆扩土，会成为千古一帝，百姓们会感谢你，后世人会仰慕你，就算你死后一千年一万年，你都会被人们敬仰、崇拜！让我们一起干吧，开创一个长久的盛世，让整个世界都臣服在我大楚的统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