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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3章 文兰欣上门,什么都愿意做?

开学报到:我开了一架直升机 白玉汤 3346 Sep 21, 2022 1:00: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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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而不贞尤三姐
    在程高本中,尤三姐所有的风月文字都被删改干净,把她塑造成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女儿,并因此得到了许多读者的推崇,以为是千古第一贞节烈女。
    小时候我最初看的也是这个版本(那时候也只有这一种版本),也很喜欢尤三姐这个人物,觉得她艳如桃李,凛若冰霜,是红楼诸女儿中最特别的一个。
    后来看到庚辰本,看到那些恢复了尤三姐本来面目的文字,心中很不是滋味,便有意忽略她的不贞不洁。再后来慢慢大了,了解到人性的多重与无奈,才觉得曹雪芹刻划这样一个人物是有深意的,一个烈而不贞的尤三姐,其实比贞节烈女的尤三更有血有肉。
    所有看过红楼的人都不会忘记尤三姐戏珍、琏的一幕——
    尤三姐站在炕上,指贾琏笑道:“你不用和我花马吊嘴的,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提着影戏人子上场,好歹别戳破这层纸儿。你别油蒙了心,打谅我们不知道你府上的事。这会子花了几个臭钱,你们哥儿俩拿着我们姐儿两个权当粉头来取乐儿,你们就打错了算盘了。我也知道你那老婆太难缠,如今把我姐姐拐了来做二房,偷的锣儿敲不得。我也要会会那凤奶奶去,看他是几个脑袋几只手。若大家好取和便罢;倘若有一点叫人过不去,我有本事先把你两个的牛黄狗宝掏了出来,再和那泼妇拼了这命,也不算是尤三姑奶奶!喝酒怕什么,咱们就喝!”说着,自己绰起壶来斟了一杯,自己先喝了半杯,搂过贾琏的脖子来就灌,说:“我和你哥哥已经吃过了,咱们来亲香亲香。”唬的贾琏酒都醒了。贾珍也不承望尤三姐这等无耻老辣。弟兄两个本是风月场中耍惯的,不想今日反被这闺女一席话说住。尤三姐一叠声又叫:“将姐姐请来,要乐咱们四个一处同乐。俗语说‘便宜不过当家’,他们是弟兄,咱们是姊妹,又不是外人,只管上来。”尤二姐反不好意思起来。贾珍得便就要一溜,尤三姐那里肯放。贾珍此时方后悔,不承望他是这种为人,与贾琏反不好轻薄起来。
    这尤三姐松松挽着头发,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绿裤红鞋,一对金莲或翘或并,没半刻斯文。两个坠子却似打秋千一般,灯光之下,越显得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本是一双秋水眼,再吃了酒,又添了饧涩淫浪,不独将他二姊压倒,据珍琏评去,所见过的上下贵贱若干女子,皆未有此绰约风流者。二人已酥麻如醉,不禁去招他一招,他那**风情,反将二人禁住。那尤三姐放出手眼来略试了一试,他弟兄两个竟全然无一点别识别见,连口中一句响亮话都没了,不过是酒色二字而已。自己高谈阔论,任意挥霍洒落一阵,拿他弟兄二人嘲笑取乐,竟真是他嫖了男人,并非男人淫了他。一时他的酒足兴尽,也不容他弟兄多坐,撵了出去,自己关门睡去了。
    这一段描写,完全打破了前文的纡缓含蓄,何等痛快洒脱!而尤三姐风流潇洒,忽嗔忽喜的性格形象也就完全地突显出来了,一番慷慨陈辞更是掷地有声。
    然而细想想,却有些色厉内荏,因为她虽不承认自己是粉头,但在贾琏进门之前,贾珍私自来访,尤二姐拉了母亲回避开去,房中只剩贾珍与尤三,“贾珍便和三姐挨肩擦脸,百般轻薄起来。小丫头子们看不过,也都躲了出去,凭他两个自在取乐,不知作些什么勾当。”这个时候,尤三是乐意的。是贾琏恃熟卖熟,挑破了窗户纸,说要和尤三喝一杯,尤三才破了脸,发作起来,要把他“两个的牛黄狗宝掏出来”,又搂过贾琏的脖子来强灌,弄得珍、琏两个大为扫兴,手足无措。
    然而她一个女孩儿家与两个姐夫醉闹通宵,已经是件有**份的事,虽说是“拿他弟兄二人嘲笑取乐,竟真是他嫖了男人,并非男人淫了他。”——但谁嫖谁都好,终究不是什么淑女行径。
    蒙古王府本,这一回的回目题作《膏粱子惧内偷娶妾淫奔女改行自择夫》,前者指贾琏,后者指尤三,明确定位“淫奔女”。
    其实早在贾琏娶尤二之前,已经“素日既闻尤氏姐妹之名,恨无缘得见。近因贾敬停灵在家,每日与二姐儿、三姐儿相认已熟,不禁动了垂涎之意。况知与贾珍、贾蓉等素有聚麀之诮,因而乘机百般撩拨,眉目传情。”
    可见二尤早已淫名远扬,与珍蓉父子不轨的事尽人皆知。这也是柳湘莲向宝玉问话时,宝玉也不能为尤三周全,因为“不干净”是事实。
    那么二尤为什么会这般无耻呢?一则小家贫户,相貌出众,不甘寂寞,生性不大安分:“谁知这尤三姐天生脾气不堪,仗着自己风流标致,偏要打扮的出色,另式作出许多万人不及的淫情浪态来,哄的男子们垂涎落魄,欲近不能,欲远不舍,迷离颠倒,他以为乐。”
    二则是因为吃人家嘴短。正如尤老娘向贾琏说的:“我们家里自从先夫去世,家计也着实艰难了,全亏了这里姑爷帮助。”她们寄人篱下,为了讨好贾珍父子以自保,不得已做了许多“丧伦败行”之举。
    贾琏娶尤二姐后,贾珍寻机来厮混,尤二姐明知他是为三姐而来,特地拉老娘回避,而“尤老也会意,便真个同他出来,只剩小丫头们。贾珍便和三姐挨肩擦脸,百般轻薄起来。小丫头子们看不过,也都躲了出去,凭他两个自在取乐,不知作些什么勾当。”
    此段描写,污秽之至。姐夫上门调戏小姨子,老娘和姐姐一个“会意”,一个“知己”,特地制造机会给二人行其秽乱之事,连小丫头都看不过眼,这哪里还是正经人家,岂不成了暗娼窝子?
    因而贾琏归时,尤家母女“面上便有些讪讪的”,尤二姐更滴泪表白,且说:“我算是有靠,将来我妹子却如何结果?据我看来,这个形景恐非长策,要作长久之计方可。”
    ——说到底,尤氏姐妹如此行径,不过是求个终身有靠罢了。尤二姐自己嫁了贾琏,便想让妹妹也嫁与贾珍为妾,然而尤三却不愿意,撕破脸大闹起来,连贾珍也不承望她这等“无耻老辣”,反不好轻薄,以后亦不敢再来。尤三姐反而又命小厮去请,嘻笑怒骂,图个自己痛快。姐姐劝她,她反有一番道理:“趁如今我不拿他们取乐作践准折,到那时白落个臭名,后悔不及。”
    后来尤二与她商议终身大事,三姐也说:“也不用絮絮叨叨提那从前丑事了,世人也尽知,说也无益。”
    也就是说,尤三姐自己也知道臭名远扬,早已不在乎了。但是她们虽身处污秽之中,一直都渴望有一天能够上岸,抓住一根浮草重新过活。
    尤二的浮草是贾琏,尤三的浮草是柳湘莲。尤三姐自择柳湘莲为夫后,决意痛改前非:“我如今改过守分,只要我拣一个素日可心如意的人方跟他去。若凭你们拣择,虽是富比石崇,才过子建,貌比潘安的,我心里进不去,也白过了一世。”
    三姐的刚烈志气,至此才露出端倪。
    择定柳湘莲后,那尤三姐“每日侍奉母姊之余,只安分守己,随分过活。虽是夜晚间孤衾独枕,不惯寂寞,奈一心丢了众人,只念柳湘莲早早回来完了终身大事。”
    这段话透露出两个信息:一是此前她原是不惯“孤衾独枕”的,早非黄花闺女;二是从此开始洗心革面,做起贞节烈女来——可惜晚了。
    柳湘莲向宝玉打听尤三姐,听说原在宁国府生存,顿足道:“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我不做这剩忘八。”而面对这样的指责,宝玉也无言可辩,只说:“你既深知,又来问我作甚么?连我也未必干净了。”
    有人说贾宝玉一言死三姐,实实冤枉了宝玉。因为三姐之淫是事实,宝玉也不能代为遮瞒,何况柳湘莲是知己,难道他能罔顾事实么?
    柳湘莲向尤三退婚,尤三姐“便知他在贾府中得了消息,自然是嫌自己淫奔无耻之流,不屑为妻。”她委屈,但并不冤枉,因为了无可辩解,惟有一死以明心志。
    这是红楼中相当惨烈凄艳的一幕,“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的意境绝美无匹。柳湘莲至此方知尤三姐“原来这样标致,又这等刚烈,自悔不及。”又因梦见尤三姐仗剑来辞,警醒顿悟,遂削发出家,跟随道士不知往哪里去了。
    少年时,看至这一段,只觉无限委屈,嚎啕大哭。如今看到原文,也仍是无限感慨。尤氏姐妹身处污泥,虽然未能不染,但一心向着阳光。
    然而两个人都未能如愿,姐姐被妒妇王熙凤害死,妹妹则被柳湘莲的拒婚羞愤自尽,她们都没能得到上岸的机会。
    尤三之死,并非死于谣言,更不是死于宝玉的误导,而是死于自己的历史,死于“一失足成千古恨”,正如书中对尤二的评价,“若论起温柔和顺,凡事必商必议,不敢恃才自专,实较凤姐高十倍;若论标致,言谈行事,也胜五分。虽然如今改过,但已经失了脚,有了一个‘淫’字,凭他有甚好处也不算了。”——虽然悔过自新,终究天理不容,这岂非更加可悲?
    这样的结局,比描写两个无辜清白女孩儿惨死更有悲剧意义。因为已经有了一个被谣言害死的晴雯,实在不必再添一个同样命运的尤三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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