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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1章 衣柜有人

栏旁采夕凭你萧萧 小渡桥 3386 Sep 13, 2023 10:21:0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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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嗣昭毒计一出,沙陀儿顿时欢呼起来,可找到办法收拾这些可恶的粟特胡了。
  刘琠迟疑的问道:“只是。。。如何告诉他们,我们已经来了呢?”
  康义诚骂道:“蠢家伙,到了天黑冲下去,杀他们几只羊,他们就知道你来了,别跟他们厮打就是。晚上在四周的山上举火,把你的胡笳吹奏起来,火不思弹奏起来,他们还不知道我们来了么?”
  刘琠比义诚要年长好几岁,却让他一阵抢白,居然无话可说。只得恨恨的骂道:“回去再收拾你个小混账!”
  建瑭说道:“义诚说的有理,我们就这么干!没必要都聚在这里了,我们分散在四周的山上,不断骚扰他们,恐吓他们,他们不知道我们来了多少人,让他们一刻不得安宁!”
  史健瑭在这群小儿中性格最稳重,弓马也最出色,隐隐有领袖的意味。
  阿噔啜和建瑭较量过多次了,一次也没占过上风,按照雁北的规矩,权力属于弓马最杰出者,他也只能听命。
  沙陀众小儿们分散开来,三三两两分布在远望峪附近的山头上,隐身在岩石树木之下,等待着折磨粟特胡儿的时机。
  渐渐地,天黑下来了,粟特儿赶着羊群从四面八方回到营地,聚在篝火旁饮酒弹唱,好不快乐。
  就在这时,营地的狗忽然群起狂吠起来,刚开始是冲一个方向,接着转向四面的山头。黑暗中的羊群和马群也在躁动,粟特儿立刻警觉,纷纷站起身来,有的挽弓在手,有的奔向自己的羊群和马群。
  有人在大喊:“有狼,狼来了!”
  强壮勇武的安敬思大喊道:“胡说,狼不会从四面八方摸过来,是天杀的沙陀儿来了,立刻离开篝火,小心!”话音未落,粟特儿已经四散分开,隐身在黑暗之中。
  有些性急的猛犬窜出营地,咆哮着向黑暗中冲过去,粟特儿伏身在羊马群中观察,希望牧羊犬带给他们敌人的动向,哪怕知道敌人在哪里也好。
  这些粟特小儿失望了,这些警觉又忠诚的生灵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再也没有回来,一条也没有回来。黑暗中,除了远处偶尔传来一声狗的惨叫,再无动静。
  所有粟特儿都紧张起来,黑暗中连厮打都没有,不可能是狼群,窥视者是人类无疑,而且一定是大批沙陀儿。所有粟特儿都隐在暗处,握紧拳头,摸到一根木棍,一块石头,准备着时刻可能发生的沙陀突袭。
  没有袭击,甚至没有声音,只有狗在四周狂吠。
  渐渐的,连狗叫都停止了,四周的沙陀儿似乎退走了。粟特儿从隐身处冒出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大声叫嚷着,争吵着,却没有一个准主意。
  安敬思喝道:“都别吵了,黑灯瞎火,我们什么也干不了,大家看住自己的羊马,一切等天亮再说,散了吧,散了吧。”
  众小儿大声叫骂着,分散到各自营帐,咬牙切齿,准备明日找到沙陀儿,像上次一样狠狠收拾他们一顿。
  忐忑之中,谁也睡不着觉,每隔一刻就爬出来看看自家的羊马。
  半夜时分,就在粟特儿实在支撑不住,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外面一片大乱。
  夜幕之下是一片可怕的混乱,牧羊犬咆哮着四处乱窜,不少畜栏被打开,羊群在疯狂涌动,在牧羊犬的恫吓之下,马匹惊恐的嘶鸣践踏,在黑暗中狂奔冲撞,乱成一团。
  粟特小儿们一激灵反应过来,大叫着冲出营帐,有的狂呼自己家的狗,有的跳上马背,想套住发狂的马匹,可惜只能在黑暗之中摔的四仰八叉,除了加剧混乱,什么也改变不了。
  四周的群山之上,沙陀儿笑的跌足打滚儿,山下的谷地中已经炸了营,如同汛期中的浑河水,汹涌澎湃,不知道多少马匹会跑散,多少肥羊被踩踏挤撞而死,可有的这些胡儿肉疼!
  远望峪西面的一处荒山上,嗣昭摸黑跑到建塘身旁,说道:“今日就到这里了,日子还长着呐,咱们得找个睡觉的地方,不然他们还没完蛋,我们先拖垮了。”
  建塘想了想,说道:“在楼子沟西面,有个大山洞,那是沙陀猎人和牧羊儿避风歇脚的地方,十分隐秘,我们可以到那里歇息,只要趟过楼子溪,狗就找不到我们了。”
  嗣昭皱着眉头说道:“那些狗很是麻烦,得想想法子收拾了,没了狗,这些蛮子就是瞎子,聋子,更好对付。”
  建塘狞笑道:“交给我吧,要是狗都对付不了,还当什么猎人。”
  乱哄哄的一夜终于过去了,精疲力尽的粟特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羊群和马群拢在一起,清点下来,损失惨重,所有小儿都破口大骂。
  安敬思骂道:“这些入娘的圆屁虎糟雀儿,只能躲在暗处害人,现在天亮了,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小儿们乱糟糟的喊道:“对,找他们去,狠狠收拾他们!”
  安敬思跳上马匹,大声喊道:“把牲口圈好,今日谁也不能出这个峪口,他们一定在山外头哪里藏着,憋着暗算我们呐,万万不能着了道。”
  粟特儿哄然答应,一部分年纪小些的去拢牲口,年长强壮的跳上马背,冲出峪口,一群群牧羊犬嘶吼着冲在马蹄前,迫不及待的找寻那些可恶的敌人。
  粟特儿跟着狗群,向楼子沟下游拉网搜寻,绕过几个山包,就看见几个沙陀儿立马在一片油松林旁,指着追击者疯狂大笑。
  粟特儿眼睛都红了,他们嚎叫着猛踢马腹,向沙陀儿狂奔而来,猛犬向疯了一样,冲在最前面。
  沙陀儿一拨马头,催马奔进林子里,欢快的大笑声远远传来。
  一众小儿冲到油松林左近,安敬思却忽然高举右臂,大喝一声:“止!止!小心埋伏!”
  粟特儿终于冷静下来,他们能引诱暗算人家,焉知人家沙陀儿不会如法炮制。一众粟特儿聚到安敬思左右,围成了一大群,马匹焦躁的四蹄乱踏,尘土飞扬。
  安敬思看着狗群扑进林子,大声说道:“大家不要跑散了落单,先让狗探探路。”
  果然过不多久,林子里就传来粟特犬一阵一阵的哀嚎,粟特儿们战战兢兢的看向安敬思,流露出果然如此的意味,要不是六棱山粟特有英雄,大家怕是都着了道。
  安敬思一言不发,挥手阻住大家,轻轻催马,一个人缓缓踏入油松林。这是一个胆大心细的家伙,他要以自己为饵,把躲在暗处的沙陀儿引出来,然后和林子外的同伴里应外合。
  林木遮住了骄阳,眼前顿时暗了下来,旺盛的树叶和枝条层层叠叠,视野受到很大限制,松鼠和猴子惊慌的在树上跳来跳去,青蛇在树枝上缓缓翻卷蠕动。
  安敬思轻勒马缰,向一条牧羊犬哀嚎的方向缓缓而去,小心翼翼。终于,他看到了那条倒霉的狗,贪吃的家伙找到了一块肉,却被一个可怕的铁狼夹夹断了一条前腿,已经废了。
  安敬思向四周张望,沙陀儿早已消失在密林深处,哪里还有踪影。
  粟特勇士一声哀嚎,在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入娘的,这些沙陀儿是埋伏不假,可埋伏的不是人,而是狗!他们在这片林子里埋了不知道多少大狼夹,要灭了粟特的狗群,让粟特人变成聋子,瞎子,自己怎么就这么蠢,居然没有想到!
  一个夜晚和一个白天,粟特人损失了30多条牧羊犬,只剩下10余条看守营地。这个后果是严重的,粟特营地的警戒力量大大削弱,沙陀儿更加肆无忌惮。
  夜晚,沙陀儿又回到远望峪四周的群山,粟特儿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又怕再损失狗群,只能把狗栓在营地里,任由沙陀儿在四周嚣张。
  四周的荒山之巅,篝火熊熊,隔着那么远都能听到沙陀儿在狂呼大笑,胡笳声让粟特胡儿胆战心惊,乐声中都透出阵阵杀伐之气,比坚硬的岩石还要冷厉。
  那不是木塔山的盛夏之歌,而是无边的恶意。
  忍耐不住的安敬思,带着10余个意志力极其强大的粟特儿,悄悄出了营地,摸到一个山包上,等他们爬上山顶,只剩下一团篝火和一地羊骨头。
  而山下的远望峪,疯狂的炸营又一次爆发了,看着山下峪里那人喊马嘶的狂潮,安敬思一屁股坐到地下,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和疲惫。
  他明白了,沙陀儿里一定有一个绝顶聪明的人,这回是碰上硬茬子了。
  对手像狼群一样,不断骚扰、疲惫、恐吓鹿群,直到鹿群支持不住,精神和体力都崩溃,任由群狼宰割。
  可他不能退缩,他从来就没有失败过,他打败了蔚州儿,打败了横野军的铁勒儿,打败了熊耳山、黄羊山和小五台的所有牧羊儿,他不能败在沙陀儿手里。
  六棱山粟特是一个小部落,四周水草丰美的土地都被那些强部占据了,六棱山的草场越来越退化,能够养活的畜群越来越少。部落需要木塔山牧场,如果没有充足的牧草,羊马不上膘,就无法熬过冬天的酷寒,和恐怖的春季饥荒。
  他不能退,无论多么厉害的对手,他都要坚持下去。
  粟特部很疲惫,沙陀儿同样疲惫,如果能够耗到沙陀儿坚持不住,先退了回去,那么这块水草丰满的牧场就将成为部落的冬窝子。
  安敬思智勇过人,意志品质也远远超越寻常小儿,可他始终在明处,还有牧群拖累,他能够赢得这场战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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