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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闹事的,滚出去!

欲罪封尊 席中米 3961 Dec 4, 2022 8:06:01 PM
    “你让我着急回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客栈里,程末听完黄到说的话,一时有些大眼瞪小眼。
    “没错啊,”黄到爽朗笑着说:“我又要离开了!”
    掌柜的三天两头不在自己店里,这么离谱的事情也只有黄到能说的这么光荣。
    因而程末也是无奈道:“又要告诉我,你这次还是出去赚大钱?这客栈刚刚重建好不久,你就又要走,这算什么事?你就不怕等你回来,你这家客栈就又被毁了?”
    “没事,没事,这不是还有你吗。况且你出去这一趟,就又挣了不少,这也不用担心我还不上你的钱了,我也能放心再出去一段时间了!”
    如此这般,黄到怎么也都要离开,程末拗不过他,只得放任他离去。等黄到收拾好东西离去时,程末一边目送着他,心里一边说这算怎么着,这客栈真成自己的了?一边还得继续帮他看着店。
    之后一连过了数日,日子也还算太平,暗龙也没人前来,客栈的生意照常欣欣向荣。程末甚至想过要是就此持续下去,倒也算不错的结果。
    某一日,程末照例在柜台上算账,言归忽然说:“程末,你有没有注意到,最近这段时日以来,来的人似乎变多了。”
    这点程末倒是已经知道,从客栈连日中都被订满就可见一斑,而且这些人似乎都是从外边而来,捎带着路过了这里。
    “这么多外人扎堆到这个地方,到底为了什么?”言归疑惑道。
    “我猜,咱们很容易就能知道。”程末说。
    “为什么这么说?”
    程末指了指旁边一桌吃饭的客人,他们说话的声音响亮地传到了这边,似乎一点也没打算避讳别人:
    “这问道古境,又快要开启了。”
    “是啊,老兄,你看这附近这么多桌,都是为了它而来的。”
    “想不到这一次却是在初洵天,看来晋陵宗的几家要占据上风了。”
    “这也未必,齐景门端木家的少主今年也要参加,年轻一辈里谁能比得过他。”
    “唉,这么来看,我们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
    “是啊,听说往年在里面获得第一名的人,可是得到了中域各大势力的丰厚奖赏。”
    “这也无所谓了,就凭咱们这两下子,拿什么去争第一。到里面去发挥自己的本事,得到自己的宗门重视,多获取一些修炼资源,也就不错了。”……
    如此种种,不管程末他们想不想听,都硬钻入到他们的耳朵里。从侧面也说明,这问道古境,在当地也算不得什么要避讳的秘密。
    “这……”言归哭笑不得,说:“看来就是个中域各大势力共同举办的集会,让许多青年才俊一起参加,去里面一展身手。一方面磨炼下一辈,一方面也给他们一个争斗的场所。不过在我当年的时候,可是还没有这件事。听他们的意思,赢了的人还能得到丰厚奖励,你有没有兴趣?”
    “没有。”程末道:“相比较他们的奖励,我宁愿让黄到早点还钱。”
    “别这么说么,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再去问问卫如嬗。就是不知道,你不是中域的人,能不能也参加。”言归道。
    这句话让程末心中一动。
    却是不知道,叔嘉、季初见、卫如嬗他们,也会不会参加这个问道古境的争夺。
    特别是叔嘉和季初见,他们都是晋陵宗的人,会一起参加吗?
    传闻晋陵宗的宗门就在初洵天,自己来了这么久,还没抽出时间去看看他们。不知他们现在又是怎么样?
    “账房,有件事情你得去一下!”一个跑堂的伙计忽然跑过来,说:“咱们刚刚从冯老板那订的一批货,不知怎么的对不上单子,人家死活不给放!账房,你快点去一下吧,这要是晚了,下午的活计就都白忙活了!”
    “这么严重吗?”程末心中惊奇,急忙按照伙计所说的地方,出门飞快赶了过去。
    柘城说大不大,说小也着实不小,特别这一次他是要从城的一边跑到另一端才能到达目的地。
    路过了城内一个角落,他忽然停了下来。
    原本在那里的铁匠铺,被彻底拆除,始终燃烧的火炉,终究还是彻底熄灭。
    他到底还是离开了这里,而也没人知道他又去了何处。
    程末心中有些感慨。
    在那片废墟中,不知何时住了一群野猫,见到他停在这里,“喵喵”跑了过来,似乎在向他讨吃的。
    程末还没有什么动作,忽然听到身边一声惊慌的叫声。
    侧眼看去,是一堆盒子小山一般朝着自己倒了下来。
    飞快躲开后,他感觉到在那后面是一个人快要倒下,又一伸手,将对方拽了过来。
    一个年轻的女子,到了他的面前,和他碰了个满怀。
    看着这张面容,程末稍稍一怔。
    这不算多么绝世的容颜,却标致得恰到好处,灵活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清瘦的下巴,每一丝一毫都恰到好处,从不刻意做作,也不需要多余的打扮,就这么浑然天成一般,像是上天独有的赏赐。
    女子也意识到程末是在看自己,脸颊顿时一红。
    不过转头看到那些本来被她拿着的盒子洒落了一地,她顿时又无法淡定了。
    “哎呀,糟糕!”她立刻弯腰去捡地上的东西,熟练而飞快地把它们码好,似乎早已对这些事习以为常。重新抱着它们站起来后,她带着歉意地对程末说:“不好意思,我没看到前面的路,我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说完,一阵烟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她这么慌乱,真的没事吗?”言归道:“不过看她那拼命的样子,却不像有什么自信,你没发现吗,她和你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你的眼睛。”
    “嗯,或许吧。”程末道:“只不过,我是不是该问一下她的名字?”
    尽管有着稍许插曲,程末还是如期赶到了冯老板的店里,办完了他们的那一份事情。
    而等到他回到客栈,还没进大门口,就听到里面一阵吵闹的叫骂声。
    各种极为难听的侮辱的话,都从一个人口中甩了出来,去斥责另一个人。
    程末面色微变,进去后制止道:“怎么回事!”
    他所见的,是在一张大桌边,一大桌人是一起来的,正看着他们的同伴咒骂店里的一个跑堂。
    “账房……”看到程末回来,这跑堂的松了口气。
    “你就是这里管事的?”那客人余怒未消,对着程末大声道:“你们的人,手脚不利索,把汤打翻了洒到我衣服上了,你自己看!”
    一边说着,他指着自己那金色华丽的衣服上一片污渍给程末看。
    程末明白了怎么回事,道:“这位客人,还请你冷静一下,毕竟衣服已经脏了,你这么生气,也没有什么用。我这里先代他给你赔罪,你要是愿意,请把这件衣服先脱下来,我们帮你洗干净,并且这一桌饭,也替你免单。”
    程末的姿态放得尽量低,毕竟这的确是他们有错在先。
    然而听到程末这么说,对方更为恼怒了,大声质问道:“洗?你知不知道,老子一辈子买了那么多衣服,从来不洗,都是脏了就扔!现在你们的人给我衣服弄脏了,这件我还没打算扔,就因为你们我得少穿它多少天,你就打算怎么算了?”
    “那?”程末看到了那跑堂的苦脸,这才彻底明白为什么会闹得如此不可开交。
    “一口价,三百万,拿钱来赔偿,这件事才算了结,要不然没完!”年轻男子狮子大开口。
    程末面沉如水,道:“三百万,是不是价太高了。”
    一桌人哄然大笑。“嘿,你会觉得价高,也正常,毕竟像你们这种穷酸的底层人,只会开个破客栈度日,又哪里知道老爷们过的是什么生活!一句话,要么赔钱,要么惹恼了我,这间破客栈我都给你拆了!你要知道,拆这么一间破店,对我可不费吹灰之力!”
    年轻男子正说得志得意满,见程末脸色愈发阴沉,又狂妄地大笑说:“怎么,听老爷说你低贱,不高兴了?”
    “我是错了,三百万对你来说,的确正好。”程末点头道。
    年轻男子正要高兴,再听程末下一句话,脸色陡然难看起来。
    “不过三百万不是给你买衣服,是给你买点补品,好好给你补一下脑子!”
    程末冷冷说。
    “小子,你找死!”年轻男子听了大怒,就要抓住程末胸口把他扔出去,冷不防程末一下子先掰住了他的手指,他立刻感觉就像被铁钳夹住了一般,痛不欲生地叫了出来。
    程末将他像拖死狗似的拉到自己面前,说:“我本来应该教训你一顿,但不想脏了我的店,现在你们就给我滚出去!”
    “贼子,你敢!”那一桌人见同伴被制,纷纷跳起来要动手,他们都是修士,反应非比寻常,然而只看到眼前一道金光闪过,立刻半身酥麻,动弹不得。
    程末左手掰着那年轻男子,右手承缘剑,接二连三打在那群人的灵台位置,承缘剑不会伤到他们的身体,却能直接打散他们的真元,让他们丝毫用不出力道来。
    不过一呼吸间,这些人竟然都被程末打倒,四面围观人皆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被抓着的那年轻男子更是骇然,忍不住咬着牙喊道:“我们……可是齐景门辛家的人,你……你敢惹我们……”
    “齐景门,辛家。”言归道:“居然是他们。”
    “再我这撒野的人,我管你们是谁!”程末毫不受威胁,冷冷说:“我告诉过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说着,他手上一用力,这年轻男子杀猪似的大喊,被直接扔出了门外。
    然后不用他动手,只要眼睛一瞪,剩下的那些人连滚带爬也赶紧跑了出去,一路远走,再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对不住了,各位客人。”程末收起了剑,四下里欠身道:“让各位看到了这一幕受惊了,今天在座的这些桌,都由我来买单,算作补偿。”
    四下里客人纷纷称客气,心里则是打鼓不止,毕竟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年轻的账房发威,却没想到他如此年纪修为竟也这般身后。如此以来众人皆心中打鼓,吃饭的速度也比往常快了许多,是以今天竟然天黑之前客栈里人就走了个干干净净,也没有一个人留下住宿。
    “你这是把他们都吓到了吧。”言归说。
    “正好早点打烊,也乐得清闲。”程末听到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势还并不算小。
    过不多时,天就完全暗了下来。程末在伙计也离开后,自己去把大门锁上,和往日一般在柜台前算账。
    “咚咚咚——”
    门外有人在敲门。
    程末收起了账本,对着外面说:“今晚打烊了,不做生意。”
    对方却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仍旧在敲门。
    “咚咚咚——”
    程末的心微微一紧。
    以往也有过类似的事情,而一般这样,都没什么好事。
    他走到房门前,小心翼翼打开了锁,却没有感觉到外面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开门之后,他只看到门下大雨中,站着一个人,浑身湿漉漉的。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滑落,在她的衣服上汇聚成一股股流下,而她全身,在雨中瑟瑟发抖。
    是白天里,那个差点撞到程末的女子。
    “你……”程末本来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当女子抬头看着他的那一刻,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标致得恰到好处的脸,对着它再多说什么,依然显得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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