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胆子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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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觉得你的废话有点多么。”
　　美艳女人抬头，原本瘫倒在地的娇躯，竟然缓缓站了起来。
　　被匕首刺穿的心脏也好，被短剑刺透的小腹也好，尽管还在向外涌着鲜血，然而却并没有怎么影响到这个女人。
　　女人身后，白云裳轻蹙眉眼，慢慢的举起了手中的短剑，随着她的动作，原本空空荡荡的研究室竟然惊起了几缕微风。
　　这微风越来越强。
　　而洒落在屋内的灯光，仿佛被这疾风惊起，惊慌向四周溃散而去，忽明忽灭！
　　灯光变暗了！
　　或者说，灯并没有变暗，只是这一小片狭窄的空间，突然失去了明亮的颜色。
　　莫观棋轻轻挑了挑眉。
　　他终于知道了光在哪里，他看向白云裳手中的那柄剑。
　　剑上只有一层薄如蝉翼的微光。
　　但是莫观棋却可以感觉的出来，那柄剑像一只贪婪的小兽，拼命攫取着四周的光芒，即便剑身只有一层薄薄的微光。
　　莫观棋在想那里面究竟藏了多少光。
　　女人回头，微微一笑，美艳的笑容却多了一分傲然：“凭你，也要杀我？”
　　“哼，那就试试……月光！”
　　话音已落，白云裳向前轻踏一步，剑起——刹那光华！
　　有些刺痛，但莫观棋却舍不得闭上自己的双眼。
　　因为在那一瞬间，他见到了一轮皎洁明月！
　　如同荒野之中的一轮孤月，灼灼其华，有些睥睨，有些妄然。
　　就在这样昏暗的房间中，轰然绽放，如若一场盛大的烟火！
　　仅仅是一瞬，那灿烂的华光便渐渐湮没在周围的空气中，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
　　灯光还是那个灯光，房间还是那个房间，柔和的光晕洒落在房间中。
　　美艳女子还是那个美艳女子，短剑还是那柄短剑。
　　一切看似如常。
　　只是，一只红色的蝰蛇虚影从女人腰间盘旋而出，锋锐的毒牙，死死咬住了那柄短剑，让它无法寸劲分毫。
　　莫观棋看着两人的脚下，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龟裂。
　　“圣女大人，你果然也是觉醒者……”
　　他微微一笑，简单地打了个手势，而在看到莫观棋的手势之后，白云裳的眼中虽然还有疑惑，可依旧听话地收起了手中的短剑。
　　感受到短剑上面的力道消失，女人腰间那血红蝰蛇的虚影也渐渐淡化。
　　她盯着莫观棋，伸出红色的舌头轻轻舔了舔嘴角。
　　“2869，你真是一个不错的美味……之前的我，为什么会没有发现呢？”
　　2869？
　　白云裳听着女人的话语，似乎也明白了莫观棋的身份，并不像自己调查的那么简单。
　　这是「万物归一」里面的杀手代号。
　　结合之前莫观棋的解释，他也许和「万物归一」早就有着某种联系和过节。
　　莫观棋听着这个熟悉的代号，笑了笑。
　　美艳女子皱了皱眉：“你笑什么，就不怕再次陷入「梦幻泡影」之中吗？”
　　莫观棋淡淡道：“真是不好意思，「梦幻泡影」的发动方式，我已经清楚了……除非我自愿陷入你的幻境之中，不然，同样的招数不可能对我生效两次。”
　　什么……
　　美艳女子平静而妩媚的眼眸中，终于闪过了一丝惊愕。
　　她死死地盯着莫观棋，对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虚张声势的样子，反而是一种笃定和自信。
　　美艳女子的内心不可避免地动摇了起来。
　　她原以为自己的「梦幻泡影」所制造的幻境已经天衣无缝了，可没曾想到眼前的男子竟然指出了那么多的破绽。
　　她原以为自己的「梦幻泡影」可以无声无息、在不知不觉间让人沉迷其中，可眼前的男子竟然说已经看透了「梦幻泡影」的发动方式！
　　她轻咬薄唇，想要说出“不可能”三个字。
　　可刚才自己也说了“不可能”之后，下一刻就被迅速打脸。
　　“怎么，不相信？”
　　莫观棋似乎看透了美艳女子心中的想法，嘴角扬起一丝微讽的微笑：“要不，试试？”
　　美艳女子蠢蠢欲动。
　　但是她的心中已经有所动摇了。
　　如果2869说的是真的呢……他已经看破了自己的能力发动方式？
　　就在她有些犹豫不决之际，莫观棋微微眯起了眼睛，轻声道：“是特定的声音，对吗。”
　　美艳女子的瞳眸微缩，然后缓缓恢复平静。
　　她终于知道，眼前的男子有恃无恐的原因了。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是如何发现的。”
　　“因为《鸡破苍穹之坤门演义》。”
　　“嗯？”美艳女人愣了愣。
　　“还记得那天晚上我暗杀勒布朗·翠花，在蹲点儿的时候，我所做的一切准备工作，都是正常的。”
　　“那我什么时候陷入幻境之中的呢。”
　　“当时一切都很正常，不正常的，只有一个老乞丐……或者说，只有老乞丐播放的收音机。”
　　莫观棋的目光有些遥远，又回到了那个杀意凛然的雨夜——
　　桥洞下的老乞丐摆弄着收音机，嘈杂的声音透过雨声传了过来。
　　--享受充满资讯的晚上，欢迎收看第八时间，大家好，我是欧阳上单……
　　声音变得模糊和刺耳起来，老乞丐调频。
　　--欢迎收看今夜的天气预报，受灾变源‘西格玛’产生的风暴影响……
　　--滋啦滋啦……
　　老乞丐再次调频。
　　--只见那阿坤大吼一声——叽叽叽叽叽叽叽叽泥太煤！天边顿时传来一声鸡啸啼鸣，一道红光闪过，正中那妖道眉心！那妖道大吼一声，痛煞我也，当场去世！阿詹和阿库定睛一看，那红光竟然是一个球状物，此刻还在地上滴溜溜不停旋转，转眼间便钻出了一个筐来……
　　老乞丐换到了这个频道，终于不再动弹，叼着根草叶儿，津津有味儿地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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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来了吗，圣女大人。”
　　“那天，让我不知不觉进入幻境之中的，就是调频，收音机广播中所播放的《鸡破苍穹坤门演义》，第三十八章，坤灭詹库。”
　　“而在我陷入幻境，自认为杀了勒布朗·翠花，并且得到了重要情报，打算离开的时候，又是一段《鸡破苍穹坤门演义》，让我从幻境中解脱了出来。”
　　莫观棋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轻声道：
　　“鸡，是什么样的鸡？金丝大环鸡！”
　　“球，是什么样的球？闭月羞光球！”
　　“背带裤，是什么样的背带裤？天地阴阳背带裤！”
　　“练习生，是什么样的练习生？飞檐走壁的练习生！”
　　“这就是脱离幻境的特定声音，我说的没错吧，圣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