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未来、定数
“宋将军，令千金无事，只是内力散耗得太严重了，故才晕了过去而已。”
宋可然在模糊的意识中隐约的听到这句话，还想再多听些，却支撑不下，整个意识又浸入黑暗……
“大哥哥，你写字真好看。”宋可然极力拨开黑暗，一时一阵白光向自己袭来，便又看见了小时候的她。
这回小时候的她没有摔倒，也没有咬人之类的，而是乖乖的站在一个少年的身旁，一脸崇拜的……应该是一脸羡慕的看着写字的少年。
“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啊？”幼时的宋姑娘伸出小胖手戳了戳少年的胳膊。
“……你怎么又来了？”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前几日宋将军将女儿抱回去的时候，可是满脸的愤慨。
小可然伸出自己的双手，若有所思的数了下，遂道：“哥哥，然儿就只来过皇宫五次，才见了你两次，怎么叫又来了啊！”某小孩不高兴了。
唐瑄抽回自己的手臂，仍面无表情的练自己的字。
见状，小可然微嘟了下嘴，“哼！人家特意来找你玩的，你却这样对待人家！”她家中有六个哥哥他们虽都很疼惜她，但是！他们去哪玩都不带她去！在看那些同龄的玩伴，个个都怕她揍他们，她都说了好多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了！
而回答她的仍是一片寂静。
在场景之外旁观的宋可然不由浅笑扶额，又看了下少年的脸，她总感觉这少年同唐瑄有些神似，可为何这些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呢？
宋可然还想继续看下去，可身后却像是被人拉住似的，这个场景一下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下官替小女谢过王爷。”她老爹的声音。
“宋将军客气了，这也是本王该做的。”仍旧冰冷的声音，但却增添了几丝感情。
然后宋可然就听到了他老爹留唐瑄下来吃饭之类的云云，在然后她就醒了。
“爹？”嗓子太干了。这是宋可然清醒了之后的第一个感觉。
与唐瑄寒暄的宋将军正纠结着怎么让他们之间的对话不尴尬又不失礼仪的结束，尽管是和人聊天，但宋大将军还是听到了自家闺女叫自己的声音。
宋成连忙赶到宋可然的床榻边：“我的然儿终于醒了。”他这闺女太不要命了，那招式即便是他，他都不会轻易使用，这真应了那句话——后生可畏啊！
宋可然点了点头，正想说些安慰的话，奈何喉咙干得紧，愣是发不出声。
这时，一杯茶递到宋可然的面前。
只听到一道略有些别扭的声音：“宋将军，想必令千金是渴了。”其实如果宋成不在这的话，他倒是不介意亲力亲为的照顾的。
想到三天前他来探望的时候，宋家人那不约而同排斥的模样，轻叹了下气，现下能让他进房间也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宋成连忙道谢，后结果茶杯，将宋可然扶了起来：“是爹爹考虑不周。”遂将茶杯递了过去。
宋可然满脸无奈地伸手欲将茶杯接了过来，暗忖她何时变得这么脆弱了？可当碰到茶杯的时候，只觉得手一软，宋姑娘此时的表情是要怎么尴尬就怎么尴尬。
也幸亏有宋成的手托着，不然这茶杯定是翻定了。
轻喝了几口，润了下嗓子，正想说些什么，又被自个老爹给打断了。
“然儿，这以后遇事啊，万不可逞强！你看你这次，可是让你娘哭了许久，怨爹爹怨了许久啊！”宋大将军就差老泪纵横了。
“爹，我不就是晕过去了吗，现在醒了，不也是好好的嘛。”她就是觉得浑身无力了些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受伤过。
闻言，宋大将军瞪大眼睛：“晕过去了而已？我的女儿啊，你可是整整晕睡了五天五夜啊！”仅是晕睡一天，他都成了家中的罪人了，现下是五天五夜，连然儿的贴身丫鬟现下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责备的，唉……他也很着急好不好！
“五天五夜！不会吧？”宋可然满脸惊诧，她一直以为她若是晕倒的话，最多会晕睡个三天三夜罢了，现在来了个五天五夜，她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
宋将军脸上满是悔意：“唉……其实也怪爹爹，若不是爹爹当初松口让你进兵营，也就没后面这么多糟心的事了。”话虽这样说，但宋成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而他这个爹，当得太过失败了。
“爹，你别这么说，要不是您啊，我又怎么会过得这么快乐呢？”让她一整天待在房里绣花，她宁愿上阵杀敌！
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言的，可是把同站在旁边的唐瑄忽略了个彻底。
而某王爷呢，显然也没什么感觉不妥的，毕竟他话本身就不多，能让他到人家姑娘的闺房之中来，已经算是最大的开明了。
“然儿……”吴氏人未到，声已到了。
“娘？”就在刚刚同自个老爹的谈话中得知娘亲已经不眠不休的照顾她到现在，就在她快要醒来之前，才回的房间休息。宋可然在心中暗叹了下，世人皆道父爱如山，可母爱又何尝不是呢？
“我的然儿终于醒了，真的是太好了。”吴氏一进到房里，便直接扑向自己的女儿，自是没有看见自己丈夫旁边的唐瑄。
将女儿搂至怀中，这些年来，她们头一次分隔整整快一个月了，现下相聚，竟是女儿那苍白的面容，这让她这个当娘的怎么不心痛！
抱着女儿，吴氏的泪也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又想到前晚丈夫说的那件事，更是撕心裂肺了起来。
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被娘亲紧紧抱住哭泣的宋可然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娘亲爱哭鼻子，但这一次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见娘亲哭得最厉害的一次。
这悲伤的穿透性是最强的，宋可然伸着软绵无力的手轻拍着娘亲的后背，自己的鼻尖也不由的微酸。她也有点想哭了，怎么整？
素来爱妻如命的宋成自也是不会无动于衷，自己也坐在床榻上，将爱妻轻拉至怀中，轻声哄到：“好了，都当了七个孩子的娘亲了，怎么还是改不了这个爱哭鼻子的毛病？再说了，人家三王爷还在这呢，这样不妥。”语罢，便以一个无人看到的角度，亲了正在哭泣的爱妻一口。
听到‘三王爷’这三个字的吴氏心里微咯噔了一下，不是因为他是王爷，而是他是那个将要‘抢’走她的女儿的人！
“怎么，我哭我的女儿命苦也不行么？”声调略有些大，似是在向不知何时移步到房门站着的唐瑄说的。
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宋成又怎么不知妻子的用意，只好无奈道：“行，怎么会不行呢。”语气里尽是掩盖不住的宠溺。
靠坐在床榻上的宋可然浅笑的看着父母，对于别的一些人家的千金而言，她可以说是最最幸福的，因为娘亲这一生都得爹爹全部的宠爱，自然而然的，她也得到了父母全部的爱。
“娘，我没事啦，你和爹爹就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了，少儿不宜。”宋可然揶揄道。
吴氏被父女俩这么一闹，心情也开朗了不少，睨了女儿一眼，“你个鬼灵精！”
宋可然淘气的吐了吐舌头，表情很是俏皮，可也还是掩盖不住那满脸的苍白。
“好了，不要瞎乱动了，再睡一会，娘亲去给你熬鸡汤。”吴氏从微推开丈夫，从丈夫的怀中出来，轻抚了下女儿的头，见女儿点头了，这才略有些放心的转身走向门外。
当看到站在门侧的唐瑄的时候，吴氏微福了福身：“适才臣妇太过担忧小女，故没得同王爷请安，还望王爷见谅。”
“宋夫人言重了，本王并没有怪罪之意。”脸上仍是没有一丝别样的表情，还是那副冰山样。
闻言，吴氏也不再与唐瑄进行过多的寒暄，道了声谢，便走出房门。
唐瑄看了下吴氏离去的背影，他总感觉这个宋夫人对他有很大的意见。
而唐瑄的直觉是正确的，毕竟谁会对一个就要‘抢走’自己的女儿的人态度好？吴氏也不例外，即便这个男人在未来将会是自己女儿的靠山，但她还是不想给他好脸色看！
此时，宋成看了眼站在门侧的唐瑄，对着女儿挤眉弄眼道：“然儿，你在去了边城之后，有没有发生一些有趣的事？”
宋可然不知自个老爹挤眉弄眼的是什么意思，率真的回道：“有啊。”
宋成以为闺女知道自己的意思，连忙道：“哦？那可以跟爹爹说吗？”在等待女儿回答的时候，宋成不免猜想，如果女儿同三王爷两人之间真的可以摩擦出一些火花，那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
“可以啊，那就是伞儿那丫头终于和刘副将在一起了！这丫头起初还犹犹豫豫的，被我念叨多了，两人还真的就在一起了。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很明显的鸡同鸭讲了。
“……确实蛮有趣的。”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宋成在心底自我安慰式的假设，如果然儿真的对这三王爷没感觉的话，那他这次就得趁这个空档，把原定计划都给办好。
看着爹爹的表情，宋可然眸色微闪，这话中的别意她自是知晓，可为何爹爹会这么无缘无故的拐着弯来探问她和唐瑄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呢？
“对了，爹爹忘记跟你说了，王爷在你昏睡的这几日一直都有来看望你，以后在王爷身边做事可是要恪尽职守啊！”宋成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希望然儿在未来若是知道了这一切，不会怪罪他这个当爹的吧。
宋可然看了眼唐瑄，后点了点头。
“宋将军，不知本王可否与令千金谈几句？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宜。”唐瑄本是只想说前面一句的，但又觉得说服力欠缺了些，遂又加上后面的一句。
闻言，宋成略有些为难了起来，这答应嘛，传出去了对女儿的名声不好，这不答应嘛，人家王爷也说了，交代工作上的事宜……纠结了一小会儿，宋大将军还是同意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既然是王爷的要求，那下官定是没有异议，但然儿毕竟是下官的女儿，且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王爷您算是外男，多少是有些不便。念此，下官只有一个要求。”
“宋将军且说便是。”
“就是王爷在同小女谈事的时候，这房门不可关，还有下官要站在门外。不过王爷您放心，下官现在年事已高，这耳力自是不如以前那样灵敏，不会听到你们谈话的内容的。”其实他就算是站在门口，也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在宋成以为唐瑄会拒绝的时候，只听到了一个好字从那神色冷硬的王爷的口中传出。
而后，宋大将军有些不愿的拿着房内的一把椅子走房间，后坐在房外的门口。那模样让人见了好不喜感。
宋可然在模糊的意识中隐约的听到这句话，还想再多听些，却支撑不下，整个意识又浸入黑暗……
“大哥哥，你写字真好看。”宋可然极力拨开黑暗，一时一阵白光向自己袭来，便又看见了小时候的她。
这回小时候的她没有摔倒，也没有咬人之类的，而是乖乖的站在一个少年的身旁，一脸崇拜的……应该是一脸羡慕的看着写字的少年。
“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啊？”幼时的宋姑娘伸出小胖手戳了戳少年的胳膊。
“……你怎么又来了？”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前几日宋将军将女儿抱回去的时候，可是满脸的愤慨。
小可然伸出自己的双手，若有所思的数了下，遂道：“哥哥，然儿就只来过皇宫五次，才见了你两次，怎么叫又来了啊！”某小孩不高兴了。
唐瑄抽回自己的手臂，仍面无表情的练自己的字。
见状，小可然微嘟了下嘴，“哼！人家特意来找你玩的，你却这样对待人家！”她家中有六个哥哥他们虽都很疼惜她，但是！他们去哪玩都不带她去！在看那些同龄的玩伴，个个都怕她揍他们，她都说了好多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了！
而回答她的仍是一片寂静。
在场景之外旁观的宋可然不由浅笑扶额，又看了下少年的脸，她总感觉这少年同唐瑄有些神似，可为何这些事情她都不记得了呢？
宋可然还想继续看下去，可身后却像是被人拉住似的，这个场景一下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下官替小女谢过王爷。”她老爹的声音。
“宋将军客气了，这也是本王该做的。”仍旧冰冷的声音，但却增添了几丝感情。
然后宋可然就听到了他老爹留唐瑄下来吃饭之类的云云，在然后她就醒了。
“爹？”嗓子太干了。这是宋可然清醒了之后的第一个感觉。
与唐瑄寒暄的宋将军正纠结着怎么让他们之间的对话不尴尬又不失礼仪的结束，尽管是和人聊天，但宋大将军还是听到了自家闺女叫自己的声音。
宋成连忙赶到宋可然的床榻边：“我的然儿终于醒了。”他这闺女太不要命了，那招式即便是他，他都不会轻易使用，这真应了那句话——后生可畏啊！
宋可然点了点头，正想说些安慰的话，奈何喉咙干得紧，愣是发不出声。
这时，一杯茶递到宋可然的面前。
只听到一道略有些别扭的声音：“宋将军，想必令千金是渴了。”其实如果宋成不在这的话，他倒是不介意亲力亲为的照顾的。
想到三天前他来探望的时候，宋家人那不约而同排斥的模样，轻叹了下气，现下能让他进房间也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宋成连忙道谢，后结果茶杯，将宋可然扶了起来：“是爹爹考虑不周。”遂将茶杯递了过去。
宋可然满脸无奈地伸手欲将茶杯接了过来，暗忖她何时变得这么脆弱了？可当碰到茶杯的时候，只觉得手一软，宋姑娘此时的表情是要怎么尴尬就怎么尴尬。
也幸亏有宋成的手托着，不然这茶杯定是翻定了。
轻喝了几口，润了下嗓子，正想说些什么，又被自个老爹给打断了。
“然儿，这以后遇事啊，万不可逞强！你看你这次，可是让你娘哭了许久，怨爹爹怨了许久啊！”宋大将军就差老泪纵横了。
“爹，我不就是晕过去了吗，现在醒了，不也是好好的嘛。”她就是觉得浑身无力了些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受伤过。
闻言，宋大将军瞪大眼睛：“晕过去了而已？我的女儿啊，你可是整整晕睡了五天五夜啊！”仅是晕睡一天，他都成了家中的罪人了，现下是五天五夜，连然儿的贴身丫鬟现下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责备的，唉……他也很着急好不好！
“五天五夜！不会吧？”宋可然满脸惊诧，她一直以为她若是晕倒的话，最多会晕睡个三天三夜罢了，现在来了个五天五夜，她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
宋将军脸上满是悔意：“唉……其实也怪爹爹，若不是爹爹当初松口让你进兵营，也就没后面这么多糟心的事了。”话虽这样说，但宋成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而他这个爹，当得太过失败了。
“爹，你别这么说，要不是您啊，我又怎么会过得这么快乐呢？”让她一整天待在房里绣花，她宁愿上阵杀敌！
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言的，可是把同站在旁边的唐瑄忽略了个彻底。
而某王爷呢，显然也没什么感觉不妥的，毕竟他话本身就不多，能让他到人家姑娘的闺房之中来，已经算是最大的开明了。
“然儿……”吴氏人未到，声已到了。
“娘？”就在刚刚同自个老爹的谈话中得知娘亲已经不眠不休的照顾她到现在，就在她快要醒来之前，才回的房间休息。宋可然在心中暗叹了下，世人皆道父爱如山，可母爱又何尝不是呢？
“我的然儿终于醒了，真的是太好了。”吴氏一进到房里，便直接扑向自己的女儿，自是没有看见自己丈夫旁边的唐瑄。
将女儿搂至怀中，这些年来，她们头一次分隔整整快一个月了，现下相聚，竟是女儿那苍白的面容，这让她这个当娘的怎么不心痛！
抱着女儿，吴氏的泪也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又想到前晚丈夫说的那件事，更是撕心裂肺了起来。
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被娘亲紧紧抱住哭泣的宋可然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娘亲爱哭鼻子，但这一次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见娘亲哭得最厉害的一次。
这悲伤的穿透性是最强的，宋可然伸着软绵无力的手轻拍着娘亲的后背，自己的鼻尖也不由的微酸。她也有点想哭了，怎么整？
素来爱妻如命的宋成自也是不会无动于衷，自己也坐在床榻上，将爱妻轻拉至怀中，轻声哄到：“好了，都当了七个孩子的娘亲了，怎么还是改不了这个爱哭鼻子的毛病？再说了，人家三王爷还在这呢，这样不妥。”语罢，便以一个无人看到的角度，亲了正在哭泣的爱妻一口。
听到‘三王爷’这三个字的吴氏心里微咯噔了一下，不是因为他是王爷，而是他是那个将要‘抢’走她的女儿的人！
“怎么，我哭我的女儿命苦也不行么？”声调略有些大，似是在向不知何时移步到房门站着的唐瑄说的。
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宋成又怎么不知妻子的用意，只好无奈道：“行，怎么会不行呢。”语气里尽是掩盖不住的宠溺。
靠坐在床榻上的宋可然浅笑的看着父母，对于别的一些人家的千金而言，她可以说是最最幸福的，因为娘亲这一生都得爹爹全部的宠爱，自然而然的，她也得到了父母全部的爱。
“娘，我没事啦，你和爹爹就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了，少儿不宜。”宋可然揶揄道。
吴氏被父女俩这么一闹，心情也开朗了不少，睨了女儿一眼，“你个鬼灵精！”
宋可然淘气的吐了吐舌头，表情很是俏皮，可也还是掩盖不住那满脸的苍白。
“好了，不要瞎乱动了，再睡一会，娘亲去给你熬鸡汤。”吴氏从微推开丈夫，从丈夫的怀中出来，轻抚了下女儿的头，见女儿点头了，这才略有些放心的转身走向门外。
当看到站在门侧的唐瑄的时候，吴氏微福了福身：“适才臣妇太过担忧小女，故没得同王爷请安，还望王爷见谅。”
“宋夫人言重了，本王并没有怪罪之意。”脸上仍是没有一丝别样的表情，还是那副冰山样。
闻言，吴氏也不再与唐瑄进行过多的寒暄，道了声谢，便走出房门。
唐瑄看了下吴氏离去的背影，他总感觉这个宋夫人对他有很大的意见。
而唐瑄的直觉是正确的，毕竟谁会对一个就要‘抢走’自己的女儿的人态度好？吴氏也不例外，即便这个男人在未来将会是自己女儿的靠山，但她还是不想给他好脸色看！
此时，宋成看了眼站在门侧的唐瑄，对着女儿挤眉弄眼道：“然儿，你在去了边城之后，有没有发生一些有趣的事？”
宋可然不知自个老爹挤眉弄眼的是什么意思，率真的回道：“有啊。”
宋成以为闺女知道自己的意思，连忙道：“哦？那可以跟爹爹说吗？”在等待女儿回答的时候，宋成不免猜想，如果女儿同三王爷两人之间真的可以摩擦出一些火花，那也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
“可以啊，那就是伞儿那丫头终于和刘副将在一起了！这丫头起初还犹犹豫豫的，被我念叨多了，两人还真的就在一起了。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很明显的鸡同鸭讲了。
“……确实蛮有趣的。”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知道的，宋成在心底自我安慰式的假设，如果然儿真的对这三王爷没感觉的话，那他这次就得趁这个空档，把原定计划都给办好。
看着爹爹的表情，宋可然眸色微闪，这话中的别意她自是知晓，可为何爹爹会这么无缘无故的拐着弯来探问她和唐瑄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呢？
“对了，爹爹忘记跟你说了，王爷在你昏睡的这几日一直都有来看望你，以后在王爷身边做事可是要恪尽职守啊！”宋成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希望然儿在未来若是知道了这一切，不会怪罪他这个当爹的吧。
宋可然看了眼唐瑄，后点了点头。
“宋将军，不知本王可否与令千金谈几句？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宜。”唐瑄本是只想说前面一句的，但又觉得说服力欠缺了些，遂又加上后面的一句。
闻言，宋成略有些为难了起来，这答应嘛，传出去了对女儿的名声不好，这不答应嘛，人家王爷也说了，交代工作上的事宜……纠结了一小会儿，宋大将军还是同意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既然是王爷的要求，那下官定是没有异议，但然儿毕竟是下官的女儿，且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王爷您算是外男，多少是有些不便。念此，下官只有一个要求。”
“宋将军且说便是。”
“就是王爷在同小女谈事的时候，这房门不可关，还有下官要站在门外。不过王爷您放心，下官现在年事已高，这耳力自是不如以前那样灵敏，不会听到你们谈话的内容的。”其实他就算是站在门口，也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在宋成以为唐瑄会拒绝的时候，只听到了一个好字从那神色冷硬的王爷的口中传出。
而后，宋大将军有些不愿的拿着房内的一把椅子走房间，后坐在房外的门口。那模样让人见了好不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