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被利用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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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道启似乎被修罗道这声音惊醒，缓缓睁开紧闭的眼睛，三勾玉的眸子望向发生天翻地覆变化的楼兰，一方若隐若现的世界，通过看不见的纬度将神树和楼兰笼罩起来，“这是……结界吗？”
　　“这不是结界，是魔种本身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精神异力。”长门的身影从身后传来。
　　人间道启和修罗道新回头望去，却见长门指向天空，他们抬头一看，一轮红月高悬于天空之上，绽放出璀璨的光华。
　　虽然比不上那一轮烈日耀眼，但璀璨的光华落在身上，万物都出现一缕精微的变化，但又说不清、道不明，似乎一切都未曾变化。
　　“这是神树世界的心月！”修罗道新惊讶的说道。
　　人间道启若有所思的一笑，“类似无限月读的术吗？难怪遮天蔽日的神树长出，脚下那些人只是离开得更远，还留在楼兰中，而不是落荒而逃。”
　　“外道掌握轮回眼所有的力量，如今以神树为载体，一些十尾人柱力的力量，自然也在他的掌控中。”
　　长门看着浮出外道体内，倒影在天空的心月，那巨大的九勾玉轮回眼洒落的心灵之光，润物细无声的落在神树的扎根之处，潜入在璀璨光辉下天地之万物的心海中，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们。
　　如果他稍有一劳永逸的意愿，周遭一切都将瞬间化为神树的养料，没有丝毫逃脱的可能。
　　人间道启若有所思，“外道的力量吗？不过比起我们这六道，外道似乎有些不一样。从刚才到现在，我都感受不到他。”
　　“很简单。”
　　长门体悟着心月融入魔种后，那种缺少鼬无到有的变化，只是由查克拉粘合、难以深入的呆滞和晦涩消失，整个身心都能够感受到的无比灵动感，对外道此刻的状态，也无形中体会更深了。
　　新淡淡的说道，“外道这非人的感觉，应该是没有意识吧？”
　　即使他已经说不上生，也说不上死亡，但在六道的彼此感应，却也有着明确的自我和想法，像外道这样无思无想，如同一面镜子，照应周遭一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不带入自身任何共情，就像永不相交的一面平行虚影。
　　长门愣了一下，轻笑道，“并不是没有意识而是……那是道心作为心月，只有这样一来才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做到炼虚合道。若是以正常的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要由无至有，跨越重重艰难险阻，到达炼虚合道之境，别说一天两天，就是一百年也不意外。”
　　“原来如此！”
　　了若有所思，虽然道心随着抗击神树意志和其本质，化为如今九勾玉轮回眼的心月，但是六道虽非一体，却是一心的性质，仍旧没有丝毫的改变。
　　只不过，外道凝聚心月，成就炼虚合道，他们的差距逐渐拉开，精神世界在怎么亲密无间，摆在眼前也难以参悟。
　　现在经过长门一番提醒，也逐渐感受到外道的状况。
　　那并非是没有意识，而是过于浩大，导致他们失去参照，难以用自我去界定，自然是望洋兴叹，什么也感受不到。
　　不过，随着心月的紧密联系，在外道达到破碎虚空后，他们很快也将自然而然，达到这一个层次。
　　像这样由于境界，带来像是两个次元的不同隔阂，也将顺水推舟的消解。
　　人间道启回过神来，“既然一切结束。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呢？就此打道回府，回雨隐去吗？”
　　“我们回去吧。新，作为守护者，留在楼兰保护外道。”长门看向遮天蔽日的神树，虽然有远在他之上的精神异力，但外道终究不是战斗状态，更何况新业需要完成他和楼兰女王的约定，留在这里保护神树，也不无不可。
　　修罗道新毫不意外，“我明白。我会看守好外道和龙脉，以及保护萨拉。”
　　虽然龙脉已经不可能阻止神树，那无孔不入的根系吸收能量，但作为神树能够生根发芽的苗床，倘若因为萨拉身上的变故，导致龙脉暴走，紧密扎根的神树也必然将受到龙脉的波及，是必须得避免的。
　　长门点了点头，一抹推力将要把他身体推向天空，又突然一赌，落在地上。
　　“这是……”
　　长门捂住双眼，本已浮现轮回眼倒影的双眸生出一抹赤红，一股迅疾的力量，由双眼向长门四肢百骸蔓延，完全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
　　人间道启就在长门身后，心有灵犀的扶住从空中跌落的长门，一抹查克拉将两人彼此互通有无，顷刻就感到一股似曾相识的瞳力侵袭而来。
　　“宇智波斑！”
　　人间道三勾玉写轮眼闪过一抹锐光，眼前一切倒转，心灵潜层的力量将他带到一片昏暗的世界。
　　一个高大的身影浮在天空，身穿一身赤红的战甲，绯红的眸子居高临下而来。
　　“长门，你能够成长到如此地步，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在忍界之外，还有如此广阔的世界。”
　　在这高大的身影之下，长门昂首仰天，眼中轮回眼的瞳力，已近乎于无，完全无法调动丝毫，似乎被眼前的男人轻易制住。
　　人间道启大吃一惊，脑海在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可能，“宇智波斑，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等一等，这是由写轮眼瞳力构筑的月读世界。原来如此，长门无法调动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瞳力，被施加了触动某种条件激发的术。类似于宇智波斑曾经在千手柱间手中起死回生的转写封印，这下可麻烦了。”
　　“不必担心，启。虽然宇智波斑是轮回眼的主人，我们的力量无法在月读世界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不过修成魔种的我们，在精神交锋中，未必会比他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差。更何况站在我们面前的宇智波斑，不过是轮回眼中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瞳力所化，并不是历史上真正的宇智波斑再临。”
　　长门感受不到任何轮回眼的瞳力，心中却不害怕，一股上善若水的心境，给予了他无上的从容。
　　宇智波斑感受到长门的敌意，脸上一如既往的镇定，“长门，你不应该对我怀有敌意？你非常清楚，我们不是敌人。就像你还非常弱小的时候，在你最危险的时刻总有一股意志现身保护你。我想走到如今这一步，你也不会再天真的以为，在你查克拉都不知是为何物的幼小时刻，却总能以轮回眼的力量，每一次都化险为夷，是自身潜能的作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