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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长的着急了点儿

北方有二哈 感觉挺冷 5547 Aug 6, 2021 2:04:5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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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柏林回到屋里,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屋子里弥漫着烧烤的味道,有些呛人。
  赵柏林将门窗打开,寒冷的空气猛地挤了进来,赵柏林捂住脸,依旧有些发烫,心砰砰地跳着,仔细聆听,清晰地感觉到了心脏的乱跳。胡春秀的话还是有些震撼,最早,他以为是胡春秀在挑逗他考验他,后来发现胡春秀对性的态度,洒脱开放的好像没有态度,既不是雀儿一样的一派天真,也不是望月那样的刻意隐忍,更不是若兰那样的不知所措,她是从骨子里瞧不起和**相关的快乐,食欲、**被她无意识地圈禁起来,站在一个高高的台子上,像看待玩物一般,拨弄这一切,目的只有一个,让**保持一种平衡,一种静谧的和谐,变成一个烧制精美的容器,最后让自己的意识能够挣脱束缚,回到心心念念的空间城。
  胡春秀跟自己不在一个维度上,他不过是高看了自己一眼,说到底,自己顶多只是空间城外的旷野里飘荡的一缕幽魂,因为稀缺,才得以与之共存。
  她对房中术的态度也是为了找到回归之路,她说心流的状态,只是说明前一阶段冥想的失败,她在另辟蹊径,在尝试原始的社会里使用原始的办法,嗛,她疯了!
  赵柏林呆呆坐在寒冷的房间里,思考着发生的一切,若兰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坐在他身边,他都不知道。
  赵柏林发现身边有人,定睛一看,若兰正痴痴看着他,“咦,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看你在想事,没有打搅你。”
  “修容呢?”
  “呶,在门口站着呐。”
  “快进屋,外面冷。”
  “你这门窗大开着,也不嫌冷?”
  “味大,换换气。修容,进来吧。”
  听见赵柏林的声音,修容抱着一捆干柴进了屋,关上门,又去将窗户关上,开始给炉灶里添火,一声不吭,像个哑巴。
  “主人,最近我想起来了,高都刘家那晚上的盗匪应该是冲着一本书去的。”若兰低声说道。
  “哦,什么书?”
  “《汤液经》。”
  “你是说刘府上有《汤液经》?”
  “是的,过去我也不知道,这些时默诵《黄帝内经》,加上主人教我背诵的《伤寒论》,顿时觉得这医道的奥妙全在经方里,每位药的配伍都讲究个君臣佐使,味数剂量大有讲究,同样一种病,不同的人,不同的年纪,不同的时辰,剂量都不同,这一切都要靠熬药时的火候浓稠来把握,想到这,突然就想起了在魏夫人处看见的那本《汤液经》,虽是不经意的瞟了数眼,但里面零零碎碎的一些话却想了起来。可心里却不敢断定,就过来问问主人。”
  赵柏林点点头,说道:“若是《汤液经》的话,就不奇怪了。我在刘府,没有看到行医之人,才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你要这么说,那帮盗匪还真的可能是冲着那本书去的。”
  “一本书,竟至于要灭门,太吓人了。”若兰叹口气。
  “这《汤液经》可不是一般的书,据传是商朝的伊尹所著,通过三才水木火,调和鼎鼐,制成水药,也就是汤液,是中医里复方的缘起,后来,汤液经传给了扁鹊,扁鹊就成了一代医圣,再传至张仲景,就有了《伤寒论》,到了汉末,传给了华佗,华佗成为一代医圣,后来华佗被曹操杀了,《汤液经》不知所踪,你知道吗?《汤液经》的一剂药方,就足可让人成为一方名医。好些人做梦都想得到这部书,你想呀,若是有人知道刘府里藏着一本《汤液经》,什么样的心思不会有呢?有些人为了一本书,是真的会杀人的,张孟孙的爹不就是因为一本书丢了性命吗?”赵柏林一边说,一边捋顺了很多事情,看来刘府的那场杀戮跟司马越脱不了干系。
  “哦,原来是这样。”若兰若有所思道。
  修容站在窗户边上,静默地看着俩人,窗外的光映在她的脸上,鼻梁秀挺,长长的眼睫毛扑闪着,她一直很好奇这俩人的关系,若兰一口一个主人的叫着,行为上一点仆从的样子也没有,俩人在一起,说不上相依相偎,可也是一点主仆的规矩也没有,倒像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只是若兰多了许多的尊敬罢了,这样的主仆关系让人羡慕,也让人有些嫉妒。
  “主人,你有《汤液经》吗?”
  “没有,不过,我让你背诵的《伤寒论》里,有许多《汤液经》的方子,你只学通了《伤寒论》就足以应付很多病患了,不必再去理会《汤液经》,有些东西只是被人吹得玄乎了,其实没有那么了不起,为它杀人,不值得!”说到这,赵柏林一把揽住若兰的肩膀,娓娓说道:“若兰,你在医道上有天赋,要想学有所成,还得下些苦功夫,别太迷信什么秘籍宝典,要知道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你以后还是要认真体会《黄帝内经》的道理,尤其是辩机论治的原理,明白什么样才是伤寒论里说的阴阳自和的状态,结合天地运行四季更迭五行相克等道理,对症施药,自然就会不同凡俗了。”
  若兰有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忍不住说道:“每次主人说得好像听明白,真到遇见了病患,又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个很正常,医道需要积累,熟能生巧的,你看现在遇见刀箭伤,施治的时候,你何曾有半点的犹豫?”
  “唉,说来伤口溃烂总是难免,找不出好的法子来。”若兰叹口气。
  “盐水消毒固然有效,终究不是很理想,尤其是夏秋之际,最容易感染,需要用到酒精和消炎药。”
  “酒精是什么?还有消炎药,又是什么?”
  赵柏林看看若兰,笑道:“现在不具备条件,等有一天我们酿酒的时候,就能制作出酒精了,至于消炎药,那就更复杂了,有机会再跟你说。”
  赵柏林对修容道:“来来,坐下,老站着不累吗?”
  修容看看若兰,若兰点点头,修容便在若兰不远处斜签儿坐下,拘谨得很。
  “来,过来,我看看你的嗓子。”赵柏林招招手。
  修容犹豫一下,站起身,到了赵柏林对面,跪下,微扬起头,张开嘴,赵柏林托起她的下巴,将口腔对着窗户的光,嗓子的炎症消了许多,前些时红肿溃烂的扁桃体已经消肿,用手背探了一下额头,高烧已经退了。
  赵柏林对若兰道:“炎症消了许多,再喝一点清嗓利咽的药,过些时候,就好了。咦,起来起来,别跪了。”
  修容却跪着,不肯起来,低着头啜泣着。
  若兰淡淡说道:“起来吧,主人若能答应你,站着说也会答应的。”
  “答应什么?”赵柏林疑惑道。
  “她想让你收留她,不要再回仆从队里,她想给你做仆人。我没答应,她啥也不会,跟着我们能做什么?撵了好几次,就是不走,还要跟我做什么仆人,我都是个仆人,哪里就能养个仆人了?”若兰絮絮叨叨说道。
  赵柏林看若兰的样子,笑道:“若兰,你还跟我耍小心眼,明明是你想留她,怎么倒像是我不依了似的?”
  若兰一下将头靠在赵柏林肩上,垂下脸,“没有,谁敢跟你耍小心眼?她留不留哪里是我能说了算的?”
  “那你想不想留下她吗?啥也不会的,留下干什么?”赵柏林故意调侃道。
  若兰有些失望地看看赵柏林,决然道:“主人这样说,那便让她回去就是。”
  “修容,你识字吗?”赵柏林问道。
  修容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你是识字还是不识字?”
  修容沙哑着嗓子道:“识字不多。”
  “不多是多少?”赵柏林扭头问若兰:“有你认得多吗?”
  若兰有些不悦道:“哪里就跟我比了,当然没我认得多。”
  赵柏林又问修容道:“那你会写字吗?”
  修容看看若兰,又看看赵柏林,点点头。
  “会写什么?写来我看看。”赵柏林起身从行李箱中取出一张藤皮纸,这还是魏夫人送的,一直没有用过。又拿出笔墨砚台,一并交给若兰。若兰接过来,将纸铺在火炕上,砚台里接了一些水,将墨小心碾开,准备差不多了,对修容道:“还愣着干什么?来吧。”边说,便将笔递给了修容。
  修容的手有些抖,但从搦管的姿势看,显然是学过书写的,等写出一溜小篆后,赵柏林已经明白,这丫头还真是个识文断字的人。
  赵柏林笑着说:“谁说修容啥也不会?看这手字写得多好,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了,不用再写了。”赵柏林拿起藤皮纸,仔细看着小篆,清秀柔顺,一笔不苟,啧啧叹道:“这是个宝贝呀,瞧瞧这手字,写得多好。”
  若兰拿过藤皮纸看看,笑着对赵柏林道:“看来还是有些用处的,干脆给你做了侍书婢女吧,以后有个写写画画的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修容,你今年多大了?”
  “回禀主人,十九了。”
  “你这书写功夫是什么时候学的?”
  “小时候,师傅教我们曲子,需要记录,就学了。”
  “哦,我在东嬴公府上时,好像听到平昌公说起过你,说是绿水歌唱的最好,好像说你是从赵王府里出来的?”
  “是的,最早就是在赵王府里,待了一年有余,后来赵王败了,就被掳到了东嬴公府上。主人去东嬴公府上时,奴婢已在那里一月有余,天天唱歌,不得休息。”
  “那为啥将你发送给了刘守尊?”
  修容流下眼泪,缓缓说道:“那天受了些风寒,嗓子本就不舒服,内城外匈奴攻城攻得急,一番苦战,总算平息下来。东嬴公为了鼓舞士气,让我站在风口上给将士们唱一曲破阵子,还专门提出用并州调来唱,这并州调原本是男人唱的,讲究的是雄浑粗狂,我一个女子哪里唱的出来?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敢反驳,心里一着急,开嗓就破了音,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东嬴公大怒,说我不吉利,败坏了士气,打了一顿,丢在冷风里动了半晌,从此,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也太酷刻!后来呢?”
  “内城围解后,东嬴公大喜,饶了我一命,看我嗓子毁了,不能再唱歌了,开始准备发遣到僮仆队里去,正好平昌公新娶了刘守尊的女儿,干脆将我和十几名仆从一并送给了平昌公。开始,平昌公还挺高兴,把我叫去了,结果看我说话都说不出来了,大怒,骂我是不祥之物,毁了赵王,差点又坏了东嬴公,现在又来祸害他了,一气之下,将我和那十几名仆从一起送给了刘守尊,做了嫁妆。可是,刘守尊也不想要我们,推辞了几次,推不掉,勉强收了下来。这下子,我成了这些仆从们的碍眼物,处处寻我的不是,若不是在路上遇见主人,及时救了我,我只怕早成了路边的一堆枯骨。”修容说到这里,又跪下来,哭着磕头致谢。
  赵柏林搀起修容,“唉,也是苦命人,不过,跟了我们,也会吃不少苦,到时候不要有怨言就行。”
  “主人若是肯收留,修容做牛做马也愿意。”修容破涕为笑,又准备跪下谢恩,被赵柏林一把拉住了。
  “那以后就让修容在主人房里伺候着,她总比雀儿利索一些。”若兰对赵柏林道。
  赵柏林连连摆手,“不用了,你们和雀儿在一起吧,我一个人挺好,不需要谁来伺候!”
  听赵柏林这样说,修容面露戚色,以为赵柏林仍旧不愿收留她。赵柏林看出修容的心思,安慰道:“你先跟若兰在一起,继续看病。待我找个机会,去跟刘守尊说一声,把你要过来就是。”
  听赵柏林这样说,修容舒了一口气,高兴地又给赵柏林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随着若兰离去。
  赵柏林想着修容的身世,不免感叹,要是在后世,那是妥妥的歌星啊,哪里会受这般虐待?唉,也难怪,太平盛世才会歌舞升平,这乱世里,能歌善舞又能怎么样呢?
  这么正想着,杏花从进门来,“赵先生,你也不管管,你那徒弟将小姐的家当都给拆了!”
  赵柏林一脸诧异看着杏花,脸气得煞白,嘴唇哆嗦着,紧握着手里的棍子,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样子。“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你那个新来的徒弟,叫什么荀杰的家伙,自从上次见了柳花的剑,天天缠着柳花,要看她的剑。我们瞅着他是先生的徒弟,看就看呗,现在更是过分了,天天围着画轮车转悠,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我们也没在意,反正车上也没有什么东西,今天倒好了,直接将画轮车给拆了,东西扔了一地,柳花去给小姐说去了,我心想着他是您的徒弟,还得你去处置才好。”杏花一口气说了事情原委。
  赵柏林还有些不明就里,起身对杏花说:“他为什么要拆你们的画轮车?走,去看看。”
  “还能为什么?手贱呗!”杏花怒道。
  俩人一起到了现场,胡春秀已经来了,袖着手,和柳花、桃花站一块,望月蹲着身子,正跟荀杰说着什么,荀杰连连点着头,陪着笑脸。
  赵柏林站在胡春秀的身后,问道:“怎么了?”
  胡春秀回头,笑道:“你这些徒弟里,还真是啥人都有,这个叫荀杰的对机械构造感兴趣,把我的画轮车给拆了。你别管他,我跟他说了,只要原样子拼起来,就不怪罪他。”
  赵柏林明白了怎么回事,也好奇地看着,荀杰手脸冻得通红,望月在一边给他当着参谋,跟他说着每样部件的位置。柳花和桃花在边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显然是在调侃荀杰,“你也是,怎么就有了狗胆?说拆就拆了。”
  “你能,现在不能了,装了三次,没有装回去吧!”
  胡春秀听他们说的不中听,摇手制止道:“别说了,让他再装,什么时候装好,什么时候再说。你们也别瞧不起他,让你们装,只怕还不如他哩。”
  赵柏林走到荀杰身边,也蹲下来,对他说道:“你先把大框架装好,再去拼装细节,不是很快就能装好吗?”
  荀杰有些失神地看看赵柏林,脑袋里还在想着拼装的事情,一边的望月笑着说:“让他折腾去,每次都有几个部件多出来,春秀也不说,只在一边冷眼看着,那几个死丫头不停地冷言冷语笑话,听得人心里烦。”
  荀杰这次说话了,“哪里有几个部件?这次只有一个部件归不了位!”
  “什么部件?”赵柏林问道。
  荀杰在物件堆里找出一个圆形的销子,递给赵柏林,赵柏林看看,也不知作何用处,就对荀杰道:“你把车装起来,最后再看这玩意儿装在哪里!”
  荀杰听了,很快将画轮车拼装起来,赵柏林围着车子转了好几圈,里里外外看了个遍,确实找不出位置来安装这个销子。于是对胡春秀说道:“这玩意儿确实没地方装,不会是多余的吧?”
  胡春秀接过来,仔细瞅瞅,对柳花疑惑道:“这不是你们棍子上的销子吗?”
  桃花一把接过去,嚷道:“我说棍上的销子到哪里去了,原来在这里!”
  望月笑骂道:“你们这几个死丫头,就会捉弄人,看把荀杰急的,大冷的天,出了一头的汗!”
  胡春秀对赵柏林道:“这个家伙心思活络,对机械构造有天分,好好教教,以后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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