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5章 横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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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店里人多，三个人忙得不可开交。沈修赶着空瞄了眼手机，叶子牧发微信说晚上有客户约吃饭，今晚回不了南京了。白高兴了一早上，沈修难掩失落，等忙完了情绪平复了才回复叶子牧：“明天什么时候回来？”
叶子牧没回。沈修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他们的饭局估计早开始了。沈修追着多发了一条：“别喝酒！”
虹口瑞福酒楼三楼九号包厢，服务员进进出出送了三回酒。最后一趟送酒的服务员回来，拉着脸跟其他服务员抱怨：“九号的那个女的说话太讨厌了，一点都不尊重人。”
第二回进去送酒的服务员年纪偏长，神秘地问她：“那个帅哥是不是喝醉了？”
“哪个帅哥？”
另一个服务员插嘴：“就坐那女的旁边的。”
“很好看，像个明星，他进来时看了我一眼，我那个心跳啊。”
另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说完，招来其他服务员。
“我刚进去那女的一直往人身上凑。”
“我看那帅哥好像不是很乐意哦。”
“那帅哥都说了不能喝酒，那女的哥哥还一直灌他酒，肯定没安好心！”
“那女的长得就像**！”
说完几个女服务员不约而同地笑了，暧昧的笑声不乏鄙夷与羡慕。
九号包厢的酒局结束的很早，九点不到就散了，因为女服务员们抢着要去看的帅哥客人醉得不省人事，被人抬着出去的。
临睡前，沈修撸了会阿咚，爽得猫四脚朝天，发出愉悦的呼噜声。沈修拍了照片发给叶子牧。整个晚上叶子牧都没回微信，让人忍不住担心。又没等到回复，沈修直接打电话，显示已关机。这下他更担心了！他安慰自己不会有什么事，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干脆起床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翻出林鹏的电话打了过去，响了很多声才被接通。电话里的林鹏气喘吁吁：“不好意思，手机落在医生那儿了。”
“医生？”
“我和牧哥在医院，他喝多了，胃出血。”
“严重吗？怎么搞的？谁让他喝酒的？”
沈修急得大吼。
林鹏被吓急了回吼：“又不是我弄的，我也很担心，你吼我干嘛？！”
沈修这才冷静了下来，问怎么回事。
林鹏七七八八解释了一通，沈修知道叶子牧今晚要见的客户里有陈小爱，还知道了这次展会是陈小爱牵线的。饭局上陈小爱的哥哥陈小安也在，都是他把叶子牧灌醉的。
“要不是牧哥提前给我发过微信，我也接不到他。那个陈小爱的哥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牧哥都吐血了还拦着我送他去医院。”
“你们在哪个医院？”
趁着林鹏说话的功夫，沈修已经穿好衣服。
“虹口人民医院，你要过来吗？”
“你先看好他，我过去很快。”
林鹏小声嗤鼻：“你不说我也会看好他。”
从南京到上海，最快两个半小时车程。沈修一刻都没有停，赶到虹口人民医院时刚过十二点。
病房里叶子牧正在沉睡，手背上还扎着输液针输液。看的沈修一脸心疼，被吵醒的林鹏睡眼惺忪地站他身后小声道：“医生说明早就没事了。”wＷω.㈤八一㈥0.ＣòΜ
沈修轻哼：“怎么可能没事！”
林鹏被他哼得白眼，他本意是想安慰沈修，好叫他不用太担心。
“他胃本来就不好，这次又喝到胃出血，你这助理怎么没跟着一起去？”
“牧哥说我不用去。”
“他说不去你就不去，你这助理还真好当。”
“那干脆我辞职你来当牧哥助理好了。”
“求之不得。”
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沈修先泄气：“我不是想跟你生气，我就是心疼他。我知道他爱护你们，不叫你去也是为你好。”
他俯身检查输液瓶，看看还剩多少。
林鹏当然知道叶子牧为什么不叫上他，看到叶子牧喝到吐血昏迷，他不只是着急，也愧疚当时坚持跟着过去。
“牧哥早上起来看到你应该很高兴。”
林鹏小声说。
沈修笑了笑，让他回酒店睡觉。
等输液瓶空了，沈修拔下了输液管，针管还埋在叶子牧手背。沈修抓起叶子牧的手用手指轻轻划过他手背，心里五味杂陈。
早上叶子牧看到坐在床边打瞌睡的沈修，以为酒没醒，闭着眼睛又眯了会儿，再睁眼沈修已经醒了，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还难受吗？”
“真是你啊！”
叶子牧想要撑床坐起，沈修帮着调高了床头。
“你什么时候来的？”
“半夜来的。还难受吗？”
叶子牧摇头，沈修把他睡乱的头发抹顺了：“以后别再喝酒了，吓死人了。”
“好。”
“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沈修直视叶子牧，叶子牧垂眸：“你想我说什么？”
“陈小爱？”
“她说要介绍一些客户给我，就一起吃了饭。没想到她哥那么会劝酒。”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和她吃饭？”
沈修一夜没睡，都在想这个。
“你不喜欢她。”
叶子牧看着沈修眼底的红血丝，认真想了想，决定一五一十地坦白：“我想着你不喜欢她，她对我确实有些奇怪的企图，我跟她见面你肯定会担心。但是她又确实给我介绍了很多客户，推荐了很多资源。明年我们还要一起做一个展。我们各取所需罢了，她利用我，我也利用她。”
沈修听完很久都说不出话，叶子牧做得没错，他从来不缺野心。沈修记得当初在宋勤子的生日宴会上，叶子牧与那些权贵宾客觥筹交错的模样，野心都写在脸上。陈小爱可以满足叶子牧的野心，而他什么也给不了叶子牧。他不得不承认，他那五味杂陈的情绪里有一半是因为嫉妒，还有一半是因为自卑。如果当年他没有退出时尚圈，继续当模特或许会不一样。沈修第一次后悔了，他也想给叶子牧更多。
叶子牧一直盯着沈修，察觉到他眼中的变化，复杂的看不透。让他有点慌了：“我跟陈小爱真没什么，或许她对我有什么，但应该也是假的。我们就是生意往来，她说是给我介绍客户，我也是要给她好处的。”
沈修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们就是做生意，互相利用。”
“你真这么想？”
叶子牧盯着他的眼睛将信将疑。
沈修抓着他的手贴到脸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叶子牧抽出手掐他脸：“下次再跟陈小爱见面我会告诉你。”
“最好别见面。”
“应该不可能。”
沈修撇嘴，不管再怎么自我安慰说没关系，但还是觉得无力。
下午返回南京，叶子牧知道沈修一夜都没怎么睡之后，坚持叫来林鹏开车。两人在后座头靠头的打盹。
睡到一半，沈修醒了，见叶子牧搭在他肩头睡得难受，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倒在腿上。林鹏见他小心翼翼的，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将车开得更稳。
沈修做完这一切，拿出手机查看信息，刚刚他是被震醒的。方笑问他下周发布会的事情，他回答完随便点开朋友圈，最新更新的一条来自陈小爱，没有文字只有图片，图片中的她和叶子牧亲密地抱在一起，叶子牧闭着眼睛看似很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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