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8章升堂问案

    等王勇跟孙雪萍二人慢悠悠的出现在衙门外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接近晌午的时候了。此时收到要审判端木家消息的镇民们早已经来到衙门门口，将南武镇这个小小的衙门围得水泄不通，过来看热闹的人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就连衙门大门口前的街道上都占满了凑热闹的人群。
    “勇哥，这人也太多了吧。”孙雪萍看着堵的水泄不通的人群，美眸中满是愁绪。
    “没事，这点人算什么，想进去那还不简单吗？你看我的。”王勇话音刚落，伸出左手便揽住了孙雪萍的芊芊细腰，脚下轻轻发力，整个人带着孙雪萍便向县衙的围墙跃了上去。
    “你……”孙雪萍刚感觉到腰被揽住了，还没来得及多说几个字，王勇抱着她就已经跃上了墙头。
    孙雪萍身形一晃，站在墙头上的她有点害怕了。她赶忙伸出双手抓住了王勇的左臂，生怕自己一晃便掉下去。
    “什么人！”衙门内，骤然发出呵斥声。王勇打眼一瞧，院内比外面还热闹。这里的人比外面的人只多不少，县衙院内除了人头攒动看热闹的人群之外，竟然还有不少的军兵站在大堂外的院子里，形成了一条泾渭分明的警戒线。
    警戒线北面则是一片相对空白的地方，距离大堂得有十米的距离，这里除了几个百夫长杨晓梓，以及宋艺等几人站在那里之外，只有一些衙役的身影。警戒线以南则是前来围观的百姓，密密麻麻的一直绵延到南侧院墙，从院墙上看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
    王勇刚一跃上院墙，‘蹭蹭蹭’几声，几张早已做好准备的弓弩纷纷便瞄准了围墙上的王勇与孙雪萍。
    “我……”王勇一愣，这个‘艹’字还没从嘴里吐出来。他没想到县衙内竟然戒备如此森严。
    杨晓梓偏头一瞅，围墙上的这个人自己竟然认识，是郭巡检麾下的体修士王勇。两个人因为小五的关系，经常见面，关系还算不错。杨晓梓这才赶忙上前几步。
    “慢着。”杨晓梓赶忙阻止了张弓搭箭的士卒，“勇哥，你这出场方式有点特别呀，赶紧下来吧。”
    “杨百夫长，给您添麻烦了。”王勇赶忙抱拳道。
    “您太客气了。”
    王勇赶忙跃下围墙，穿过警戒线，找了个不错的位置站好。这脚下刚刚站稳，孙雪萍的小手便在王勇的腰间用力的扭了一圈。
    “哎呦。”王勇轻声哀嚎，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还真挺疼。
    “你也太大胆了吧，谁允许你揽我的腰了。”孙雪萍脸颊红的更厉害了。
    “我不是寻思这样咱俩进来能快点吗。”王勇一脸无辜的说。
    “那也不能揽我的腰吧，让外人看了多不成样子。”孙雪萍跺着脚明显生气了。
    “那我下次抱着你。”王勇逗孙雪萍。
    “你……哼，不和你说话了，烦人。”
    王勇摸了摸后脑门，刚想说什么，一声响亮的惊堂木声骤然传来。
    “升堂！带原告郭小五。被告，端木城、端木熙、端木玉泉。”
    “诺！”
    王勇与孙雪萍一听要升堂问案了，两个人赶忙不再闹了。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郭小五以及端木家众人便被带到了堂前。
    “郭小五拜见郭大人，李大人。”小五抱拳作揖道。
    “端木熙，端木城，端木玉泉拜见大人。”端木家众人也赶忙跪下行礼。
    此时坐在主位审案的显然便是南武镇现在最高的文官——县丞郭小旭，坐在一侧的则是陪同审案的千夫长李明起。
    “免礼。郭小五，本官问你，今日你鸣冤击鼓可有什么冤屈要告知本官。”
    “大人，郭小五今日要告端木家的状。”
    “速速讲来。”
    “其一告：端木城令家奴当街袭杀南武镇巡检郭小五，意图袭杀朝廷命官。其二告：端木城袭杀朝廷命官不成，又雇凶百余众深夜围困我等，企图夜袭杀死朝廷命官郭小五。其三告：端木家聚乱民百余众，意图袭杀朝廷命官，祸乱南武镇。其四告：端木家暗通黑山贼寇，买通武山贼，意图攻占南武镇，通敌叛国。”小五腰杆笔直，说话铿锵有力，一身正气，倒是让围观的百姓纷纷眼前一亮。大家都觉得这个身材不高大的南武镇巡检还真有些男儿本色。
    “可有人证物证！”郭小旭明知故问。
    “有且充足。”
    “呈上证据，带上认证。”
    “是！”
    “传证人上堂。”衙役高声喊道。
    很快，两个身穿南武镇拍卖行武服的守卫恭恭敬敬地走上堂来。
    “堂下何人？”小旭轻声道。
    “草民云生、云落，拜见大人。”
    “你二人今日上堂，为郭小五作证，不得有半句假话，否则可别怪本官大刑伺候。”
    “草民一定实话实说。”
    “说吧。”
    “大人，我等亲眼所见。端木家少主端木城，在前天傍晚当街袭击巡检郭小五。被郭巡检击退后，当夜又携众百余人与端木玉泉继续围困巡检郭小五，意图就地斩杀巡检大人。”
    “当真否？”小旭眼睛一瞪，颇有些威严。
    “千真万确。”
    “画押。”
    两个守卫画押后，衙役继续喊证人上堂。
    “证人南武镇拍卖行徐咏，前夜亲眼所见端木城及端木玉泉携黑衣人百余名围攻巡检郭小五，意图斩杀退黑山贼寇之功臣巡检郭大人。”
    “证人杨晓梓、宋艺堂前作证，我等亲眼所见，端木家百余人围攻郭巡检。”
    “证人李明起。”李明起从堂下一旁的圈椅上缓缓地站直了身子，小旭一看李明起都起身了，自己也赶忙站了起来。
    “李明起堂前作证，我亲眼所见端木城端木玉泉携百余黑衣人，手持利刃弓弩围攻南武镇巡检郭小五。”
    围观的群众一看证人的段位，大家纷纷也是心里一惊。眼前作证的这些人自然都是南武镇的熟面孔，很多南武镇好点热闹的人，对于这些人还真认识不少。
    大家议论纷纷。
    “哎呦，这不是拍卖行的徐咏徐管事吗？他都来为郭巡检作证了？”
    “可不是吗？你们看看堂上坐圈椅的那位了吗？那是南武城刚调过来，帮助咱们守城的北幽军千夫长李明起。”
    “那个云起云落说的也不假，我舅舅前天就在拍卖行门口摆茶摊，他也跟我说了，他亲眼看着端木城跟端木玉泉围攻巡检郭大人，还把俺舅舅家的茶摊都打坏了。”
    “我去，端木城这不完了吗？光天化日之下，当街企图围杀朝廷命官，这他妈的不是没事自己不是找死吗？”
    “就是。”
    眼下的情况已经非常明朗了，围观的群众也认为端木城这货要玩完了。
    “继续带证人！”郭小旭惊堂木一拍，大声道，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不少。
    不一会儿的功夫，十几名身穿夜行衣被五花大绑的人跪在了大堂之上，一起上来的还有佣兵公会会长狄诚以及一些小五不认识的人。
    “来者何人？”小旭问。
    “大人，草民等皆是前夜受端木玉泉雇佣围攻郭巡检的黑衣人。”
    “大人，草民狄诚，是南武镇佣兵公会会长，身后这些人则是我佣兵工会的相关人员，我等皆可证明是端木玉泉前夜来佣兵工会雇佣了百余名佣兵，这是有端木玉泉签字的相关文件，还请大人过目。”
    “呈上来。”
    小旭接过这些有端木玉泉亲笔签字的文件，简单查看之后又递给了千夫长李明起。
    “这文件可有专人比对过笔迹？”小旭问道。
    一个衙役从旁走出来，大声道：“大人，这些文件已经请专人比对过笔迹了，可以确认是端木玉泉的亲笔签名。”
    “好。可还有证据呈上？”
    “大人，有。”小五再次抱拳道，“我等昨日在端木熙身上搜到密信两封，可证明端木家勾结武山贼，暗通黑山贼寇，意图袭杀朝廷命官，占领南武镇，犯叛国罪。”
    “立刻呈上来。”
    小旭装模作样的看着手中的信件，身体竟然因为愤怒轻微地抖动了起来。‘啪’的一声，小旭手中的惊堂木便再次落了下来。
    “大胆，端木家竟然真的敢叛国！来人，将这些证据呈给百姓一观。”小旭大喝道。
    衙役接过证据快步来到院中的警戒线前，将证据一一呈现在百姓眼前。百姓看着眼前的纸质证据一下子就炸了窝，纷纷大声指责要杀了端木家族这些可恶的叛国者。
    百姓如此愤怒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旦端木家族投敌叛国成功，黑山势力占据了南武镇，那最倒霉的是谁？那当然是最底层的普通民众了。那些多少有点实力的家族或许还可以跟黑山人讨价还价一番，为了稳住人心，黑山势力对铁心投靠的家族或者还会网开一面，但是普通人就不行了，哪怕他们敢多说一句话，就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人财两空，身首异处。
    此时，跪在一旁的端木城看着接二连三上来的证人，以及铁打的证据，此时吓得已经尿裤子了。一阵阵骚气四散开来，惹得大家好一阵嫌弃。端木熙身上裹着绑带，浑身颤抖地跪在那里，只字片语都未曾说出一句，此时他也害怕了，怕的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了。现在，唯一还算有点勇气的也就剩了端木玉泉了，他轻蔑看着一旁的端木城与端木熙，心想：就你俩这种货色，真是丢了端木家的脸。
    “怎么的，端木家的几位，人证物证具在，还有什么可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