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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看电影吗

陆少夫人要离婚 如素 2611 Aug 6, 2021 12:48:4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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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0039-三更夜窦公伸冤

一听到这话,马富瞬间精神了不少,忙撑起身问道:“先生既知缘由,想必定有破解之法!”

“我正是为此而来。”

那郎中点头笑道:“老爷贵为一方父母官,清廉如水,爱民如子,本不该遭此磨难,奈何那些花三仙畜生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依仗着修了些道行就来祸害世人,我虽是世外之人,也绝不能坐视不管!”

“那我该怎么做?”马富又问。

那郎中道:“事也好办,老爷您可先派人前往那日小鬼运粮之处,仔细勘察后便知因果……”

马富听完急忙吩咐两名衙差前去照办,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两名衙差就赶了回来。

其中一人回禀道:“回老爷话,那路上并没发现什么古怪,倒是路边的街角处,发现了十多个耗子洞。”

马富听完一愣,嘀咕道:“耗子洞?哪儿来那么多耗子洞?”

这时就听那郎中说道:“您还不明白吗?当夜那些运粮的小鬼是一群耗子,准确的说,是一群修成道行的灰家野仙,灰家仙有搬山填海之能,盗官粮不在话下,被您发现后又借土遁之法挖洞逃走,您才抓不到它们……”

马富一惊,忙问:“您是说那些孩子,都是耗子成精?”

郎中点了点头,又道:“人乃众生之灵,因此花三野仙修行时常喜欢模仿人样,所以这些灰家子弟才会借纸衣化形成人。您若不信,可以再派些差人去把路边的耗子洞挖开,当时那些灰家仙逃得匆忙,必定有些来不及脱靴摘冠,就一并带进了洞里……”

“快!快再去看看!”

马富赶紧又让衙差们去看,等衙差们再回来复命时,手里果然拿着些破碎的纸鞋纸帽,上面还沾满了泥泞。

一名衙差回禀道:“老爷,果然正中郎中所言,这些纸鞋纸帽都是从路边的耗子洞里挖出来的!”

一听这话,马富勃然大怒,强撑起身子又朝郎中求道:“久旱无雨已是大难当头,岂能容这些鼠辈再添事端!还请上仙您出手相助,一定要替百姓们除了这些祸害!”

郎中听完笑道:“这件事情好办,但还需老爷您全力相助才行……”

马富毫不含糊,一抱拳道:“除害之举,义不容辞!”

郎中满意一笑,又道:“那些灰家仙是一家仙门,洞府就藏在城中,奈何洞洞相连实在难以捕捉,老爷要将它们一网打尽,可派遣衙差在街上发现的那些耗子洞前生火,以浓烟熏灌,如此就能找出相连的全部耗子洞位置。”

郎中说完,马富犹豫道:“可被烟一熏,岂不就打草惊蛇了?又或者耗子们躲在洞里都不肯出来,我们总不能把地面挖开挨个去抓……”

“这您无需多虑,我早有对策。”

郎中笑道:“我们用烟熏的方法确定耗子洞数量时,那些灰家仙必定都躲在洞中受惊不敢露面,这倒正中下怀,大人只需命人寻来猫毛、樟树皮和月桂叶三物,捣成泥后封住洞口,如此一来,这些灰家仙等反应过来再想逃时,也不敢靠近洞口一步了……”

“那之后呢?”马富又问。

“捕蛇。”

郎中答道:“大人可动用全衙人手,一天之内将县城内外能捕来的蛇全部捕来,三更天后投入鼠洞之中,那些灰家仙在劫难逃!而除以上这三步之外,还有一步至关重要,那就是要请大人您亲笔写下一篇讨鼠檄文,谴责贼鼠偷粮害民之大罪,今夜投蛇时将檄文一并焚烧上承四方神灵,此法方可奏效……”

“为何一定要我亲笔写下?”马富不解地问。

郎中谦恭地道:“只因那些贼鼠都是身具道行的灰家仙,其中不乏道行高超之辈,而老爷您贵为一县父母官,身负皇恩得官威加持,满身官威正可震慑野仙破其邪术!”

见郎中说得在理,马富忙叫下人备下笔墨纸砚,写下一篇义愤填膺的讨鼠檄文控诉贼鼠之罪,并加盖官印为证。

那郎中满意一笑,也未再停留,叫马富等人夜里按法照做之后,就以‘修行之人沾不得杀业’为由现行告辞而去。

当天下午,马富开始按部就班地布置人手,准备应用之物,赶傍晚时已万事俱备,于是下令开始除鼠。

衙差们先用浓烟灌入鼠洞,找出相连的其他鼠洞为之后,就以猫毛、樟树皮、月桂叶三件东西捣碎的浆糊堵住洞口,又等夜半三更时,马富亲手焚烧檄文的同时,也命人将捕来的上百条草蛇从不同洞口里全部投放入鼠洞之中。

那一夜之间,只听县城各处叽叽喳喳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赶到天亮时那些惨叫声才陆续消失。

马富也松了一口气,这才带着人回县衙休息,哪知道当晚马富刚躺下没多久,就做了一个凄厉的怪梦……

梦中,一群残肢断腿、满身血痕累累的孩子,盯着他不住地凄声哭嚎,哭得他千般心碎,万般毛骨悚然。

马富不以为然,只因那一夜噩梦之后,第二天开始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他以为这件事也就这么告一段落了,结果过了不到半个月,县里竟然又连续发生了多宗赈粮失窃案,而且全都案发在同一个粮仓。

马富心说,窃取赈粮的除了那窝灰家仙之外,难不成还有别人?

他越想越觉得事有不对,于是多番查访这才得知,哪里是什么贼鼠盗粮,分明是几名仓吏一直在监守自盗,私窃赈粮后高价卖出。

马富大怒,当堂将涉案仓吏全部下狱,一席奏折呈入朝中,只等朝廷下诏严惩恶吏。

可这么一来,马富就更不明白了,既然窃取赈粮的并非那些灰家仙,那么贼鼠盗粮的事发那晚,那些老鼠又为何化作孩童模样深夜运粮?

所运之粮,又都是从哪儿来的?

马富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此事终日闷坐房中茶不思饭不想,可迟迟想不出个根由来。

终有一夜,马富忙完一天公事刚要睡下,就听一阵嗒嗒嗒地叩门声突然传来,马富开门一看,就见一名白发长髯的灰袍老者正立在院子里。

马富一阵疑惑,心说自己住在县衙的后宅里,深宅大院又不见下人通禀,这老者三更半夜是怎么进来的?

可还不等发问,那老者竟然推开马富迈步就进了屋。

马富赶紧问道:“请问您是……”

老者往桌前一坐,一声轻叹后恭敬答道:“老夫姓窦,世人常尊我一声窦太公,老爷想必还记得上月处死的那族灰家鼠众,老夫正是灰仙创教之祖,那些被害死的鼠众皆是老夫的子孙后辈……”

老者话一出口,马富心头猛地一震,吓得赶紧站起了身来,惊道:“你,你是邪祟?”

老者微一皱眉,轻蔑道:“我灰家乃花三仙五大仙家之一,为何竟成了老爷口中的邪祟?”

“仙家?仙家岂会做出盗窃赈粮、祸害百姓之举?”马富奓着胆子问道。

老者凄凄苦笑,答道:“我灰家子孙以‘有借有还’为规,从不做苟且之事,老爷既已查明那宗赈粮失窃案与我家无关,如今又何必再辱我门声?”

马富听罢又问:“你只说与你家无关,那当日众多小童运粮你又怎么解释?”

“县太爷!您错怪我家了!”

老者眼圈通红,突然哽咽道:“我灰家自创教以来,世代皆擅布阵圈运、搬山填海之术,又因常居人家极通人性,如今时逢大旱,百姓遭难,我家中子孙不忍见这世间疾苦,为救世人,这才甘愿献出自家屯粮解救苍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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