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梧州之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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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姝心下微诧。方才在府门口,穆惜月并未表现出丝毫与楚渊相识的迹象。
可是此刻,她却对楚渊说出这样的话。
莫非他们早就相识了?
想到这种可能,先前楚渊无比熟悉云嘎密道,来连城时在白骨泽的快马驰骋,好似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然而,无论是错综复杂的密道,还是那凶险万分的泥沼,都绝非一朝一夕便可熟悉至此。
楚渊与穆惜月之间,究竟有何渊源?
就像是在回应谢容姝心中的疑问——
“你认错人了。”
屋里传来楚渊语气淡漠的回答:“我与你萍水相逢,先前从未见过,何来多年未见一说?”
这话让谢容姝心里更是诧异。
然而,她来不及深思,面前的竹帘被人从里面轻轻一掀,穆惜月似笑非笑看着她:“谢姑娘既然来了,怎不进屋里,在外头站着做什么?”
言下之意,倒像是在说谢容姝故意躲在外头听壁角。
若是别的女子,听见这话,定会觉得难堪。
可谢容姝心下坦荡,自然不会在意。
她淡淡一笑:“听见姑娘在与殿下说话,应是不愿让人打扰,所以便等了等。”
在她说话间,楚渊已经站起身,走到她身侧。
“饿不饿?”他牵起她的手,温声问道。
这一举一动看上去好似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穆惜月的目光,在两人相牵的手上停了几息,唇角的笑容不自觉便敛了敛。
“午膳已经准备好,我即刻便教人送来。”
她顿了顿又道:“只是,除玉蝉以外,能验毒的东西,尚需要时间准备,两位可先在府中歇息几日,等东西准备好,我自会拿来为姑娘验毒。”
穆惜月交代完这话,便告辞离开。筆蒾樓
待到房间只剩下楚渊和谢容姝两个人——
谢容姝从楚渊手里抽出手,踌躇几息,问出心中的疑问:“殿下……应该先前就认识穆姑娘吧?”
“没错。”
楚渊倒也没打算瞒她,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五年前我带着凤山军在关外操练,碰上西匈人将她掳走,便命暗卫暗中救下了她,倒没想到时隔五年,她还能认出我。”
就只是这样么?
“既然如此……殿下为何要装作不认识她?”谢容姝疑惑地问。
楚渊凤眸微闪,语气异常淡漠地道:“当年之事,于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再提。我平生不愿欠人恩情,亦不喜别人记挂着我,所以没必要再重提旧事。”
谢容姝总觉得在提及穆惜月时,楚渊的神色怪怪的。
她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可这毕竟是第一次,楚渊在她面前因为一个女子而神情有异。
谢容姝好奇之余,心底更夹杂着许多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不由追问道:“一路上我看殿下对云嘎密道和白骨泽的路十分熟悉,这些都是穆家的机密,莫非……也与殿下当年救了穆姑娘有关?倘若穆姑娘连这些都告诉给殿下,而殿下却又有意装作与她是初识……这岂不是让人很是困惑……”
说到最后,谢容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楚渊总算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同寻常之处。
他凤眸一挑,唇角微勾。
“云嘎密道和白骨泽的路,我早就知道,算是与穆惜月有些关系……我与穆惜月也确实有些渊源,只是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三言两语倒也说不明白……”
说着,楚渊闭上眼,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你若想知道,不妨自己来看。”
谢容姝杏眸微睁。
这已经是第四次,楚渊主动让她窥探他的记忆。
先前几次,谢容姝毫不犹豫便拒绝了。
可这一次——
“你为何……总想让我窥探你的记忆?”她迟疑地问。
“若你喜欢一个人,就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吗?”楚渊睁开双眼,凤眸里难得带着几分澄澈,和孩子气的较真:“你就不想知道他的喜好,他的过往?”
谢容姝怔愣几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经历两世,她几乎已经忘记当初喜欢徐怀远时,自己是什么样子。
不过,她倒从未想过窥探徐怀远的记忆,所以,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被楚渊这样注视着,谢容姝倒不好不答。
她认真想了几息,忖度着道:“若喜欢一个人,难道不该该尊重他的选择吗?他想告诉你的事,自然便会告诉,无需窥探。可若是他不想说……窥探了,那岂不是一种冒犯?”
楚渊凤眸微敛。
“那若是一个人想让你知道他的记忆,而你却屡次拒绝,是不是意味着……你对这个人,根本就不喜欢?”他哑着嗓问。
这是一道送命题。
若是之前,谢容姝可能会直接违心地说“是”。
可是,在西疆经历过这么多事以后,违心又伤人的话,她实在很难再说出口。
“也许……”谢容姝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倒了杯水,借此掩饰自己的慌乱:“有可能只是不敢知道太多,怕自己……”陷进去,喜欢上。
最后六个字,是谢容姝下意识在脑中浮现出来的。
虽未曾说出口,却令她怔愣在那里。
这是连她都不曾察觉的心意。
最真实的心意。
“怕什么?”楚渊挑眉问道。
谢容姝忙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她仓促饮下杯子里的水,将自己方才心底升起的那股,想要去窥探楚渊记忆的冲动,匆忙压了下去。
“殿下与穆姑娘之间的事,若殿下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过。况且穆姑娘为殿下做的这些,都是瞒着穆元兴的,想必也不想让外人知道,殿下还是别说了。”她飞快说道。
下意识的,谢容姝还是选择逃避。
楚渊因着她的话,凤眸微沉。
“外人?”
他走到谢容姝面前,凤眸紧盯着她的双眼:“你觉得对于我来说,是个外人?我再问你,就算你揣测我与别的女子有你不知道的渊源,你也丝毫不想知道我与她的关系,根本就不在乎吗?还是说……你还想把我往别人那里推?”
说到最后,连楚渊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声音已然带了几丝怒意。
被楚渊这般追问,谢容姝只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内心的回答,是“我想知道”、“我在乎”、“我不想推开”。
“我……”
可是,她张了张口,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知道,一旦将这些宣之于口,便就等同于向楚渊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他。
可是,“喜欢”二字,于重活一世的谢容姝而言,让她会从灵魂深处,生出恐惧。
她始终忘不掉,前世的自己死在喜欢之人手里。
更忘不掉,她喜欢的那个人,为姜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谢容姝欲言又止的沉默,和杏眸里星星点点泛起的泪光,让楚渊心头的怒火一点点冷下去。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伸出手想要将谢容姝拥进怀里,却见她下意识侧了侧身。
楚渊的手在半空中滞了一瞬,僵硬收回。
“我出城去看看暗卫到了没有,你……好好吃饭。”
说完这话,楚渊转身,大步离开。
谢容姝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想要追上去,可双脚却像灌了铅似的纹丝不动。
她垂在身侧的手,沮丧地攥紧,心底涌起难言的酸涩。
“给我点时间……”她喃喃道。
*
整整五日,楚渊每日早出晚归。
若非谢容姝每天早上醒来,床侧犹有余温,她甚至都不知道楚渊曾经回来过。
在这五日里,许是没见到楚渊的缘故,谢容姝的脑海里,总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越是回想,她便越清楚地意识到——
不知不觉中,她对楚渊的感觉,早已不止是喜欢,而是比喜欢更多……
明确了自己的内心,谢容姝努力克服心底对“喜欢”的恐惧。
就在她鼓足勇气,打算向楚渊坦言时——
五日未见的穆惜月,手里捧着一个白玉瓷盅,来到她的院子里。
这一次穆惜月并未穿胡服,而是穿着西疆服饰。她的脸上和露出的一截手臂,用朱砂和墨线,勾勒上一些缠枝藤萝的纹样,看上去倒真的像个大巫的后人。
“先前东西还未曾准备好,没法给姑娘验毒,若是姑娘今日得闲,便就今日验了可好?”穆惜月笑着道。
谢容姝本就对自己胎里带毒之事,存了□□分怀疑,闻言倒也不推辞,便将她迎进了上房。
穆惜月将白玉瓷盅极小心放在桌子上,让谢容姝与她面对面落座。
“想必姑娘先前已经知道玉殒草的来历,应该也知道玉殒草是同蛊虫一起伴生的药草,玉露、玉芽皆与玉殒相关,验毒的法子便也一样。”
谢容姝点了点头:“那验毒的法子是……”
“除了玉蝉以外,只有用玉殒草伴生的蛊虫,方能验出姑娘的血中究竟有没有毒。”
穆惜月说着,将白玉瓷盅的盖子打开。
瓷盅里面静静躺着一只通体雪白、长得像蚕一样的蛊虫。
“姑娘取几滴血,滴在它身上,如若血中没有毒,蛊虫不会变色,反之,蛊虫便会变色。”穆惜月说道。
谢容姝依言咬破指尖,滴了几滴血在那蛊虫身上。
几乎是一瞬间,蛊虫在瓷盅里滚了一圈,鲜红的血珠瞬间隐没在它表面。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蛊虫雪白的身上,突然出现几个蓝色的斑点,看上去有几分狰狞恐怖。
穆惜月将瓷盅的盖子盖上,对着谢容姝道:“血中有玉露之毒,虫身即为蓝色;玉芽之毒,虫身为紫色;玉殒之毒,虫身是黑色。这蛊虫吸了姑娘的血以后,出现蓝色的斑点,便就意味着姑娘血中确然有玉露之毒。”
“这……怎么可能?!”
谢容姝心底尽是震惊。
“如果娘胎里带玉露之毒,当真活不过二十岁吗?”她再次确认道。
“那是自然。”穆惜月回答道:“西疆王族用玉露保胎的人,从来没有不解毒便活过二十岁的例子。”
谢容姝犹觉得不可置信。
倘若她身上果真有玉露之毒,那前世的她,为何能活到二十三岁?
难道……是因为她被徐怀远下了玉殒之毒的缘故吗?
谢容姝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倘若……中了玉露以后,不小心被人下了玉殒之毒,有没有可能活得过二十岁?”
“不可能。”
穆惜月想也未想便否认道:“中了玉露以后,再服玉殒,只会让玉殒的毒发作得更快,反倒是玉芽,其功效只是毒胎,于大人无害,在逼出玉露之毒的同时,可以延缓寿命。不过这过程并不好受,与中了玉殒之毒几乎没什么两样,姑娘若要解毒,须得在心里有所准备才是。”
谢容姝听见这话,脑袋有些发懵。
这么说起来,前世徐怀远在大婚之夜给她下的毒,是玉芽而非玉殒。
他是从何处得来的玉芽?
想到此,谢容姝不禁又想起在云嘎山时,穆元兴从锦盒里拿出的那枚凤首步摇。
那枚凤首步摇,又是怎么回事?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救援的准备。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公子竟然将一位不死火凤族的大妖王压制了,真正意义的压制了,连浴火重生都给逼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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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玮内心所想的那样,一级血脉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更何况还是在天宇帝国之中名列前三的强大种族后裔。论底蕴深厚,不死火凤一脉说是天宇帝国最强,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狐族并不擅长于战斗。
可就是这样,居然被低一个大位阶的美公子给压制了。孔雀妖族现在连皇者都没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还是一名九阶的存在,还在参加祖庭精英赛。而半年多之后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给她几年,她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成就皇者?在场的皇者们此时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美公子所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头微蹙,双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够更好的延续,为了让妖精大陆能够始终作为整个位面的核心而存在。
为什么要针对这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因为在她当初夺冠的时候,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从她的那个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强烈的威胁。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够感受到这份威胁,威胁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护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导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杀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回归之后,说是有类似海神的力量阻拦了自己,但已经被他消灭了,那个叫修罗的小子彻底泯灭。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属于修罗的那份气运存在了。
所以,只需要再將眼前這个小姑娘扼杀在摇篮之中,至少也要中断她的气运,那么,威胁应该就会消失。
但是,连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没想到,美公子的成长速度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来,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还能够与大妖王层次的一级血脉强者抗衡。她展现出的能力越强,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够从她身上感受到威胁。而且这份威胁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曹彧玮手中战刀闪烁着刺目的金红色光芒,全身杀氣凛然。一步跨出,战刀悍然斩出。天空顿时剧烈的扭曲起来。炽烈的刀意直接笼罩向美公子的身体。
依旧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脸色不变,主动上前一步,又是一个天之玄圆挥洒而出。
战刀强势无比的一击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场都是顶级强者,他们谁都看得出,美公子现在所施展的这种技巧绝对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对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强大的多,但却就是破不了她这超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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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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