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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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以漫天星辰为根基“不是六层是七层？”
江长老懵了，瞪眼看着自己的弟子李维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莫凡闯过了第七层？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风雷宗已经十几二十年没有人闯过第七层了啊！
莫凡怎么可能闯得过呢？
当然，江长老此刻也下意识的忽略了前两天通关九层的徐静。
毕竟徐静那一次是意外。
意外出现一次便算了。
再出现一次，就有些上头了。
这种情况下，他们下意识的就避开了。
因为徐静的情况太不真实了。
不度过两天后的收徒大典，他们这些长老都回不过神来。
正因如此，再出现一个匪夷所思的莫凡时，他们才会更加的难以想象。
本来就出现一个绝世天才了。
怎么可能，这么快又出现一个？
风雷宗也不是什么圣地……
当然，莫凡此刻的情况也和徐静不一样。
江长老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莫凡天赋还算不错。
但是也没有达到能够闯过第七层的程度。
并且，莫凡闯第一层的时候，李维就给他传讯说明过情况了。
到第五层的时候，李维再次传讯过来，中间隔了很长的时间，有大半天了。
这样的闯过速度，按找他的估计，五层也就顶天了。
后来，李维告诉他，莫凡竟然闯过第六层了，都着实吓得不清，直接灵茶都不喝，丢了茶杯就赶了过来。
闯过第六层意味着，莫凡是真正的天才。
能够收一个真正的天才当弟子，他当然得积极。
江长老推测，莫凡原本只有第五层的实力，是因为性格足够坚韧，才勉强闯过第六层的。
那时候，江长老已经被震撼得无以复加了。
第六层！
那已经是真正的天才了，值得他伤心！
结果跑到这来，这家伙居然告诉自己，莫凡闯过第七层了！
这怎么可能？！
瞎说出也不是这么说的！
“师尊！是真的！莫师弟真的闯过第七层了！”
“休得胡言！”江长老呵斥了一声，有点想打人。
前面花了那么多时间才闯到第五层。
第六层的时候已经很勉强了。
现在可能他跑过来的这点时间，就到七层了呢？
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的！
他从长老峰跑过来要多久？
半刻钟而已！
半刻钟的时间，就有人从第六层通关到了第七层？
这种事情，打死他都不会信！
“师尊！弟子没骗您！您来这边看……”
李维一脸委屈，拉着江长老向着一旁的石碑走了过来。
江长老皱着眉头，沉着脸跟了过去。
这时候，邹旭也跟了上来，连忙作证道。
“莫凡师弟确实闯过了第七层，这是我和李师兄亲眼看到的。”
“你是谁？”江长老停下脚步，皱眉望着邹旭。
先天七品。
根基还算扎实。
但是内门弟子中，他对此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人邹旭，外门弟子，目前在试炼塔兼职……”邹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外门弟子……”
江长老微微一愣。
他没想到邹旭只是外门弟子。
他眼光很毒。
一眼就能够看出来，邹旭实力过硬。
看着修为也已经达到了七先天七品巅峰，只差一丝就能够突破到八品。
不是初入的那种。
除此之外，江长老更是看出来，邹旭气息异常凝练，比同境界的修者要强了不少。
这样的实力，不说多优秀。
但是进入内门是妥妥的了。
似乎是看出了江长老眼中的疑惑。
邹旭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道：“江长老是这样的……”
他将自己的故事讲给了江长老听。
闻言，江长老无奈的笑了笑道。
“邹旭啊邹旭，你的路走错了。”
“试炼塔，那是给真正的天才走的。”
“正常人想要进入内门，就应该把心思放在选拔赛和修为晋升上。”
“你白白浪费七八年的时间，若是按部就班地修炼，怕是早已筑基。”
“即便还未筑基，也早已通过了选拔赛，进入了内门。”
“又何苦执着于试炼塔呢？”
说到这，江长老无奈摇头，想了想继续道。
“天赋没有到位，便不能强求。”
“走合适自己的路，才是正确的选择。”
“试炼塔这种东西，不是靠努力就能够闯过的。”
“相反，有你这等毅力，将其放在修行上，成就也不会差了。”
“下次选拔赛，好好参加吧。”
听到这话，邹旭也是苦笑了起来。
其实他也已经明白了过来。
只是错已经铸成。
后悔也已经没有用了。
“江长老，我马上就三十了……”
“上个月便是最新一轮的选拔赛，下一次的选拔赛，要三年后了，届时我年龄超过，也就不能参加了……”
听到这话，江长老愣了愣。
他凝神想了想，最终道：“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三年一次的选拔赛，也确实有些不合理之处。”
“不过这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规矩，不是我能够轻易改变的。”
听到这话，邹旭神色暗淡了几分。
本来想着被长老注意到了。
或许有机会晋升内门的。
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没有希望了。
然而下一秒，事情便峰回路转了。
江长老深深看了邹旭一眼，而后笑着道：“你叫邹旭是吧？”
“是的，小人姓邹名旭。”
“行，我记住了，等回去给你写一封举荐信，届时把你调到内门去。”
听到这话，邹旭一怔，整个人都懵比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
事情居然会发生这样的转变。
人生简直跟坐过山车一样。
上一秒还觉得人生昏暗，毫无希望。
下一秒便又是黎明。
今天跟做梦一样！
但是邹旭知道，自己没有在做梦，而是真正改变命运了！
有了江长老这句话，他晋升内门算是定下来！
即便是长老也不能随意破坏宗门规矩，更不能更改规矩。
但是引荐一个人从外门进入内门，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多谢江长老！”邹旭激动得无以复加，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
“谢就不必了，你也确实是可造之才，只是方向错了罢了。”
“现在能够醒悟过来，也不算太晚。”
“风雷宗不会埋没任何一位有潜力的弟子的，若真要感谢，以后便好好为宗门效力吧！”
江长老笑着道。
“晚辈知晓！定为风雷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邹旭连忙表态。
“不错，好好努力。”江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很快，他也反应了过来。
他大老远的跑过来。
不是为了给邹旭从外门晋升到内门的。
而是来看莫凡的。
他直勾勾地看着邹旭，沉着脸道：“你方才说，莫凡闯过第七层了，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邹旭连忙点头，同时快速介绍道。
“莫凡师弟的情况有些反常，前面五层，通关速度很慢很慢，慢到我和李师兄以为他的极限就是第三层……”
“但是最终他闯过了第四层……”
“接着更是闯过了第五层……”
“虽然花费了很多的时间，但终究还是过了。”
“这时候，我和李师兄以为莫凡师弟的极限就在这了，五层之上是怎么都不用想了。”
“却没想到，他一下子就又闯过去了……”
“接着更是第六层，第七层，速度更是一层比一层快……”
“莫凡师兄从第五层都第七层，实际上只花了半个时辰不到，对比前面几层，实在匪夷所思……”
说着，邹旭也指向了一旁的石碑。
“江长老您看，这里是闯塔记录……”
听到这些话，江长老眉头凝成了一团。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事情会这么的反常。
不过他还是向着石碑看了过去。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便是整个人都怔住了。
石碑上有九个拇指大小的圆点。
每闯过一层，便会亮起一个圆点。
而此刻，赫然已经亮起了七个圆点！
“还真闯过了第七层？”
“这怎么可能？！”
江长老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难不成是试炼塔内的场域和法阵出了问题？”
“这不应该啊……”
“试炼塔内的场域和法阵其实是连接着宗门护山阵的，虽然放置在外门，却是作为核心存在的……”
“这些场域和法阵，都是由几位太上长老掌管的，无时无刻不注意着，只要出一点点问题，马上便会引发挥动……”
“但是现在……”
江长老想不明白了。
觉得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
随后，他拿出一张传讯符，凝聚精神力，在上面留下讯息。
接着，他掌心迸发出火焰，唰的一下，便是将传讯符点燃了起来。
传讯符缓缓消失。
连着整个宗门的法阵微微颤了一下，讯息顷刻间便传到了几位太上长老那边。
做完这些，江长老耐心等待起来。
大概两三分钟后，那边回了讯息。
一张古朴的传讯符透过法阵，缓缓照映在江长老眼前，上面的精神烙印显示出讯息。
感知了一下精神烙印，和其共鸣，江长老成功接收到了讯息，不由面色一变。
“师尊，结果怎么样了？法阵和场域有没有问题？”一旁的李维焦急道。
他怕还不出结果，莫凡又过闯过一层了。
再闯过一层，那就是第八层了！
那要吓死人的！
江长老凝了凝神，而后又捋了捋胡须，愣了半晌才道：“太上长老会那边说，场域和法阵都没有问题……”
“闯塔前几层慢，后几层快，也是正常的。”
“并且说……”他沉吟了起来。
“说什么？”李维一愣，连忙看向江长老。
邹旭也连忙向着江长老看了过去，一脸期待。
他很想知道，莫凡这事，到底是什么结果。
若试炼塔真的没问题，那就太恐怖了……
一位天赋绝恐怖之人，即将崛起。
江长老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道。
“并且太上长老会那边还说，八百年前也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当年也有人是如此情况，闯试炼塔时，前面慢，后面快。”
“结果那位前辈，成为了风雷宗的骄傲，将风雷宗带领走向了辉煌……”
“有他在的那个年代，风雷宗直接成了南楚第一宗门，并且令其他宗门难以望其项背！”
“直到后来那位前辈离开南楚，去了中州，两三百年没有音讯，我们风雷宗的影响力才弱了下来。”
“但即便如此，现在这么多年过去，我们风雷宗也依旧是南楚实力排得上前几的宗门。”
“换句话说，莫凡的成就，无可限量……”
“对了，那位前辈，也是最终停留在了第七层。”
“太上长老们直言，以如此方式闯试炼塔者，或许能够获得常人难以发觉的好处，即便只是第七层，所表现出来的潜力，也未必弱于通关所有层数的天才。”
最终江长老作出总结。
“现在看来，莫凡的情况，就和之前八百年前的那位前辈相当了，恐怕也是止步第七——”
然而这句话还没有说完。
江长老便是一怔，整个人一下就石化掉了。
他呆呆望着前方。
就在此刻，石碑上再次亮起青芒。
第八个圆点也被点亮了。
“第八层？！”
“这怎么可能？！”
“这家伙居然居然闯到了第八层？！”
“这么说来，他的天赋还要超过八百年前的那位前辈？！”
“这……”
江长老整个人都懵了。
脑海嗡嗡的响。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莫凡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再次通关一层，直接到了第八层！
匪夷所思！
太匪夷所思了！
“莫凡师弟……”邹旭人麻了。
他已经被震惊得体无完肤，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莫凡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他们的认知，把他们的三观按在地上一次又一次地摩擦。
每一次他们觉得莫凡到极限了，他又会再次越过这个极限，去挑战新的极限……
直到现在，邹旭才知道，真正的天才是什么样的。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过来，这些年的自己有多么的幼稚。
“不是天才还妄想通过闯试炼塔成为内门弟子……”
“实际上我内心是不服气的，我觉得自己也是有天赋的人，是有资格被称之为天才的人……”
“但是现在看来，我以前真是坐井观天啊……”
邹旭内心无比苦涩。
却也彻底明白了过来。
李维同样被震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想过莫凡很优秀，却没想过对方已经优秀到了如此程度！
“太可怕了……”
“难道莫凡师弟，要一路闯关九层？”
李维喃喃自语，眸中闪动着一丝期待。
若是以这种方向闯过第九层。
莫凡将来的成就，会达到何等恐怖的地步？
…………
与此同时。
试炼塔内。
莫凡皱眉头来到了第八层。
对于第六层和第七层他自己也是一脸懵比。
第六层也是一道影子。
和第五层不一样的是。
第六层的影子擅长的是拳法。
莫凡瞬间明悟过来。
第六层存在的目的，就是磨炼他的拳法。
他也渐渐了然，试炼塔是能够针对不同的人，安排不同的闯层任务的。
他第六层的任务，便是战胜那道拳法超然的影子。
不过有了经验的莫凡，已经不局限于战胜了。
而是把能够从这一关学到什么放在了第一位。
这一关莫凡很顺利便通关了。
有了第五层的经验。
第六层算得上是按图索骥，按部就班。
再加上第五层思感超频运转下，莫凡的感知力已经达到了一种极为恐怖的程度。
在这种状态下，一分钟简直跟一年那么常一样。
所以，莫凡轻易地便从影子那领悟到了拳意。
对寂灭轮回拳的感悟再次加深，实力再次增强。
然后便是第七层。
第七层倒没有再出现影子。
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像是鬼画符一般，铺满了整个第七层的空间。
和符号上面的精神共振，莫凡立即明白了过来。
这些符号就是试炼塔法阵的精华所在。
稍微看明白这些符号，莫凡的法阵也就算是入门了。
通过这一层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够明悟其中两三个符号就可以。
然而悟性变态，处于思维超度活跃状态下的莫凡。
仅仅只是参悟了半刻钟，便看透了其中五个符号。
本来他还想继续参悟下去的。
可惜，试炼塔告知他以及通关，强他强行传送到了第八层。
“可惜，真是可惜啊……”
“若是能将那些符号全部领悟完，那我估计能够一跃成为法阵大宗师了……”
“就是不知道以后再来闯试炼塔，还会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莫凡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深吸一口气，凝神向着四周望了过去。
这里是第八层所在的空间。
这一次，他看到的是漫天的星辰，已经如梦似幻的各种山川河流和海洋。
看着漫天星光以及那有些虚幻的山川大河，莫凡陷入了沉思。
“这一关是要考验什么？”
他话音刚刚落下，脑海中便是传入了一道精神烙印。
而后，他明悟了。
这一关要感知的，是场域。
“场域么？”
莫凡陷入了沉思。
“山川、河流、海洋、天地大势，以及——”
“漫天星辰？”
“这便是场域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