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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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寒冷的早晨，他们不停地走，一边嚼着面包。哈利把前一天晚上他离开格兰芬多桌子后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赫敏。令他感到非常欣慰的是，赫敏毫无保留地接受了他的说法。除了格兰芬多塔楼下那场对话，有关埃利芙，他有种直觉，提起她就代表了什么——在赫敏面前，在朋友面前。“我当然知道你自己没有报名，”当他讲完礼堂旁边的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后，赫敏说道，“瞧邓布利多报出你的名字时，你脸上的那副神情！问题在于，是谁把你的名字投进去的？你要知道，穆迪说得对，哈利……我认为没有一个学生能做到这一点……学生决不可能欺骗火焰杯，也不可能越过邓布利多的那条——”
“你看见罗恩了吗？”哈利打断了她的话。
赫敏迟疑着。
“嗯……看见了……他在吃早饭。”她说。
“他还认为是我自己报名的吗？”
“嗯……不，我想不会……其实不会。”赫敏很不自然地说。
“‘其实不会’，这是什么意思？”
哈利的目光炯炯。他想从赫敏这里得到点说法，他们打从进校门就结交友谊，冒险闯祸更是少不了彼此的份，凡是三人间出了点什么苗头，一个人总会想着从另一个口里得到点说法。
“唉，哈利，这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赫敏没有办法地说，“他是嫉妒呢！”
“嫉妒？”哈利不敢相信地问，“嫉妒什么？难道他愿意在全校同学面前出这个洋相？”
“想一想吧，”赫敏耐心地说，“你知道，引起所有人注意的永远是你。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她看到哈利气愤地张开嘴巴，便赶紧找补道，“我知道你并没有追求这个……可是——怎么说呢——你知道，罗恩在家里要跟那么多哥哥竞争较量，你作为他最好的朋友，又是那么大名鼎鼎——每次别人一看见你，他就被冷落到一边，对此他都默默地忍受了，从来不提一个字，我想这一次恰好使他忍无可忍了……”
“很好，默默忍受，很好，”哈利一股气涌上来又得强按下去，好啊——他心里只冒出这个词，是这样，连他脑子都崩的紧紧的，口气带着怨恨，脱口而出，“真是太好了。替我转告他，只要他愿意，我随时可以跟他换。替我转告他，我欢迎他来跟我换……不管我走到哪里，人们都傻乎乎地盯着我的额头……”
“我决不会转告他什么话，”赫敏干脆地说，“你自己去跟他说吧。只有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我才不想到处追着他，苦口婆心地教他成熟起来呢！”哈利仍是愤愤地——想想看吧！罗恩有他最渴望的东西，哪怕赫敏也有，但他不想提起这点，他从来都明白，他的父母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提起这点对谁都没有好处，可他——罗恩怎么能不明白这点呢？他以为罗恩会明白的，他以为这么久了，罗恩至少能明白自己从来没有在乎过所谓的名气——用他父母生命换来的：“他什么时候才会相信我并不快乐呢，也许等我摔断了脖子，或者——我以为他会懂，除了你们谁还更明白？可我说这话的时候，昨晚，我说：‘不是我做的’，他却说：‘你可以告诉我实话的’——怎么？假如真是我做的，我第一个可不得跟他炫耀吗？！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他们恰好经过一处树丛。他的声音很大，吓得旁边树上的几只猫头鹰扑棱棱地飞了起来。
“哈利，我们都知道不是你做的。”
赫敏显然给哈利这股火气吓着了，可她又没办法再提起嫉妒两个字眼，这又是事实。
“是啊，连埃利芙她们都说相信我，可罗恩呢——”哈利狠狠地手捶了那些身边的树，连捶了好几拳：“他就是不相信我！认为我大出威风是不是？！但凡他肯看我一眼，就知道我脸上是不是真的有这东西。”
“喔别这样，哈利，你说——埃利芙？你们什么时候......？”
赫敏敏锐抓到了某种关键。这让她迅速爬上这根杆子，她问：“也是昨晚，对吗？”
下意识地。哈利眼神躲闪，看向了某处树杈，接着他很快又意识到自己这副样子不对劲，只得对上赫敏那肯定的目光：“对，没错——昨晚，她特地等我，问我是不是真的做了勇士......我们聊了一会，然后她说相信我，嗯——她还提到了米娜和卢娜，她说她们同样相信我——我想她不至于骗我，你瞧，罗恩呢？他反而觉得我在掉他面子！”
赫敏眼睛一眯，忽略了哈利后面的抱怨（她认为哈利可能没发现一点，就是他的声音突然恢复了正常），强势地抓起字眼，她料到这代表了某种突破，至少对眼前这位男孩而言：“然后呢？你们还谈到了什么？”
“什么？”
哈利胸膛还在起伏着，他的黑发看起来更凌乱了，眼镜框下的那双绿眼睛透着不明所以。他没反应过来赫敏的真实用意。
“你没有问她：她跟艾尔·克鲁斯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你问了吗——还是没来得及问？”
哈利顿时结结巴巴：“你、说什么呢？”
赫敏则淡定地看着他，一言不发。逐渐地，哈利看懂了她那个眼神：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一无所知吧？诸如此类的意思。
“我不是——我没、好吧，对，我没来得及问她，”哈利挫败地叹息一声，他脸上不自觉有些烧，尽管他心里争辩说是刚才气势汹汹导致的，可随之而来的是酸酸甜甜的感受，他感到不好意思，他并不是非得瞒着赫敏不可：“......我没来得及问，就给艾尔·克鲁斯打断了——他总是出现得很凑巧，不是吗？这阵子里，他总是知道她所有动向。”
“哈利，我想你真正想说的是：他不怀好意。艾尔·克鲁斯对埃利芙很上心，谁都看得出来他对她有不一样的意思，”赫敏高深莫测地一笑，好像对哈利的反应至少有点满意了：“而他抓紧每一次机会，所以几乎都成功了，当然了，这还不晚，你也不是没有机会，不是吗？”
饶是如此，哈利还是腾地又不好意思起来：“嗯、我——这，很明显？”
“过程不重要，不是吗？”赫敏做了个轻松地耸肩的动作，没回答这点，她只是说：“现在你承认了，这才重要。”
哈利眨了眨眼睛。不得不说，他得承认赫敏说得对。这一瞬间，他想说很多，忽然又想到这里只有赫敏一个人，少了另一个人。那个人不应该错过的。
两个人忽然不说话了。他们都同时眺看黑湖湖面，急躁和热愤远去，安静从某处诞生，十一月初冷风还是同样的温度，吹在脸上冷得不行，可哈利心里没那么难受了。
“埃利芙认为我该想一想那个幕后黑手，看看有没有头绪，”好像在赫敏面前半是妥协，半是隐晦承认这点心思后，哈利提起她的名字就没那么别扭了：“她说，要是真的只是个玩笑，这段时间他就会跳出来，大肆嘲笑或者道贺之类的，反过来就不是玩笑......他就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那不是儿戏，哈利，你知道的，”赫敏轻声地说，“那绝对不是儿戏。”
“我当然清楚，至少也清楚一些，否则三强争霸赛就会跟魁地奇世界杯一样受欢迎了吧？”
赫敏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我倒没料到你会这么比喻。”
很快，她又表现得担忧极了：“哈利，我一直在想——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是吗？一回到城堡马上就做？”
“是啊，狠狠给罗恩一脚——”
“是写信给西里斯。你必须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他叫你把霍格沃茨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写信告诉他……他好像早就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带出来一些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
“别胡说了，”哈利说道，伸直了脖子四下张望着，看有没有人能听见他们说话，好在场地上空荡荡的，“就因为我的伤疤有点刺痛，他就赶紧回国了。如果我告诉他有人给我报名参加三强争霸赛，他大概会直接冲到城堡里来——”
“他希望你告诉他，”赫敏严厉地说，“反正，他迟早会知道的——”
“怎么会呢？”
“哈利，这件事不可能不被炒得沸沸扬扬，”赫敏说，口气非常严肃，“这场争霸赛是大家都关注的，而你又是那么出名。如果《预言家日报》不发表文章写你参加比赛，我倒真会感到吃惊呢……你知道的，在关于神秘人的书里，有一半都提到了你的名字……西里斯肯定情愿从你这里了解这件事，我知道他一定是这样想的，而不是谁嘴里的道听途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好吧，好吧，我给他写信。”哈利试想了一下，就被劝服了，“可万一这真的是一个无心导致的恶作剧呢？这实在是太冒险了。”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这句话也写上去——只是你知道，就连埃利芙也提到：幕后黑手......喔，喔，”赫敏给哈利递过去羊皮纸和羽毛笔，看着他比划着要在哪里铺上写字，接着用一种像是一种轻轻地试探口吻说：“你有想过告诉埃利芙吗？——我是说，关于西里斯是你教父这点。”
哈利动作一顿。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的是魁地奇世界杯上的一幕幕，还有，埃利芙抓着他领子的样子、她眼里狼狈的惊慌和那时候的种种画面。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想到这里，他的心脏又开始不正常地跳起来。
他抬眼看赫敏：“想过，我想过的，嗯、赫敏，我认为她——”
“值得信任。哈利，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个，那么我赞同，”赫敏吐了口气，坚定地说：“她相信你，愿意帮你，你看得出来的是不是？”
“我知道，”哈利点点头，不可置否，他让自己的脑海里充满严肃而不是埃利芙的神情和动作：“哪怕她总是不太肯承认，她说过只是帮了我一次，不需要我放在心上——我明白她的意思，认为这不值得一提，可我没法真的不当真。”
“喔，哈利。”
“我想这就是关键，不是吗？她不清楚那些事情，却还是会这么做。”
“我想到了，你可以把她也写下来，对极了，告诉西里斯。”
哈利差点以为他听岔了：“写、写什么？”
“埃利芙。”赫敏又是那种气定神闲了，她指出：“写你交了个值得信赖的新朋友。不然你想怎么写？”
“喔，噢，”哈利不自然地说，好像又回到了一种窘迫的状态：“非得写......吗？嗯，我是说——”
“你在说什么呢？哈利，这能让西里斯放心一点，”哈利说道后面就支支吾吾起来，赫敏不得不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得写点好消息，家长都是这样的，你得把两种都交待了，他们就不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得让他们知道你不是独自一人，也没有头晕脑热做出格的事，他们就会觉得事情没那么糟——至于你想怎么写，我想，就看你心里对埃利芙是怎么想的了，不是吗？”
哈利盯着赫敏，觉得她捉弄人的坏心眼不亚于其他人。
“亲爱的西里斯：
你叫我把霍格沃茨发生的事情都写信告诉你，所以我就写信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今年要举行三强争霸赛，星期六晚上我被选为第四位勇士了。我不知道是谁把我的名字投进火焰杯的，我自己没有这么做。霍格沃茨的另一位勇士是塞德里克·迪戈里，他是赫奇帕奇学院的。我有了一位新朋友，是拉文克劳学院的埃利芙·加菲尔德，罗恩同赫敏也跟她要好。”
写到这里时，托赫敏那句调侃的话，哈利在写这短短一句话就不得不绞尽脑汁。他才发觉动笔写的时候，脑海里所有词汇好像变得难以书写起来，要不是赫敏提醒，他甚至能在罗恩的名字上戳个大洞。
他想把关于埃利芙的一点事迹告诉西里斯，可是这开头就把他难倒了。要写点什么好呢？哈利不可抑制地陷入设想，试图将那些事情聚集到笔尖上，可到了最后他发现，要么是他根本没法把那种情绪转化成文字，要么是他不知道从何对西里斯说起。西里斯压根不认识埃利芙。而埃利芙还把西里斯当做危险的逃犯。
“我们一致认为她值得可信。希望你一切都好，向巴克比克问好。”
哈利发愁极了。过了好一会，他还是没能憋出什么好的句段来，只得匆匆写上结束语。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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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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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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