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银甲世界的风呼呼地刮着，像是一把把利刀，狠狠地将荀秋的心神、灵魂甚至视野中的整个世界划拉成一缕缕细若纤尘的游丝、飞线，让其仿若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不真实的、朦胧迷离的虹彩光路。
通过这一光路，他看到了地堡人们的痛苦艰辛，他看到了自己的亲人朋友一个个地失踪、消逝，他看到了属于废土世界的百年挣扎和毫无未来的黑暗现实……
他想起了郭少曾经说过的话：
我们没有未来，我们只有当下！
我们必须为见到第二天的阳光而奋力拼杀！
而这一切，隐隐间，居然可能跟七海世界的虎牙卫有关？！
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样的关联？！
既然流传在废土世界上百年的八荒十三式跟虎牙卫的虎牙二十四式是同一个东西，是否意味着真相可能藏在虎牙卫的某个角落里，蒙尘百年？
这是否意味着，他有可能找到去废土世界的路，去拯救废土世界活在地堡里的残民？！
荀秋面色沉敛，眸光带电，漆眉怒竖，双手五指深深地扣在掌心，将指节挣得发白！整个人犹如一座将要迸发的火山，周身电弧窜涌、风声呼啸！
情绪高涨之下，荀秋将这股沉积百年的愤懑在潜意识中通过电磁重域的方式，释放了出来！
伫立在荀秋身侧的胥辰明晰无比地感受到这股威慑骇人的感知释放，身心都为之沉重了几倍！
他琢磨不透荀秋情绪大变的原因，只能静静地守候在旁边。
未免引起城区巡防的虎牙卫的注视，胥辰终于还是默默地叫了荀秋一句：
“哥，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颤抖，悚然若惊。他头一次见到一个人可以将自己的感知以这种方式释放出来，即便是那些高级甲师、超级甲师，恐怕也做不到！
胥辰的话像是提醒了荀秋似的，让其迅速地将电磁重域收敛，整个人平静了下来。他眸色如水，语气平淡地敷衍道：
“没事，我希望自己也能像刚才那女孩一样强！
“她为我竖立了一个非常鲜明的目标！”
“嗯，我也希望……”胥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受了这模棱两可的答案。
哥的心中是否还有不可告诉我的秘密？这情绪变化太过诡异，根本不像他说得那么简单……不过，想要变强的心，应该是真切的。
我也要变强，让哥可以放心地将心中的秘密分享于我，让我可以与他一起分担！
胥辰暗暗扼腕，心底已经有了决定。
“走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将委托发布一下……”荀秋若无其事般，四野张望了下，就朝着一处街心的公园，顾自走了过去。
委托……哥之前说的那个没有赏金还要收钱的委托……胥辰总算回归了现实，悠然跟在荀秋的身后，有些好奇地问道：
“哥，关于那个背包式引擎战术卡，你为何选择卖掉？
“那可是羽海域五星级标准的引擎技术！
“自己留着，不是更好？！”
荀秋转头看了胥辰一眼，浅浅一笑，眸色平和地说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我能卖掉，当然是因为那东西对我来说，是完全没有价值的。不如换钱实在。
“等回去后，换上我为你准备的机甲，你就明白了。”
胥辰默默地点了点头，旋即不再多问。他走到荀秋的身边，朝着他的空间环卡界面看了一眼，发现荀秋正在发布一项委托。
他越看，越觉得离奇，这种反向操作简直太有想法了！
在那幕委托发布界面上，荀秋的五指飞扬，一行行的字瞬间显现：
“委托等级：普通。
“可接委托甲师：任意感知较低的初级甲师。
“委托目标：参与和体验新秋甲师团的全面提升课程。
“委托奖励：无。
“另：首日体验免费。之后，体验有效并寻求进入内场者，隔日想继续参与者，需按单次预付一张秘璃能量卡为代价。不喜误扰。
“愿意加入新秋甲师团者，经考核合格，另有高级甲师专业指导。
“新秋甲师团郑重承诺：童叟无欺，保质保效！你的未来，可能就在这区区一个决定！还等什么，新秋甲师团银甲世界初级甲师全面提升课程，每日早上九点，卡扎山谷盆地，新秋甲师团驻地，静候您的到来！”
将字码完，荀秋头尾完整地看了一遍，觉得相当满意。
“像不像一个诈骗集团？！”荀秋转过头，面对胥辰狡黠地一笑。
“……像极了！不过，相信围观的人也不会少。”胥辰面对荀秋如此坦诚的自嘲，自然不会说什么奉承的假话。
这岂止是像，有人信才有鬼吧？！不过，正因为实在扯淡，肯定会有不少人来凑热闹。到时候是真是假，自有公论，倒也不怕别人嚼舌头。
“哥，你这么做的目的是……”胥辰摩挲着自己的额头，思索了半刻，才穆然间有了答案，“故意搞得这么令人侧目，来快速地吸引人手？！”
荀秋将空间环卡的界面关掉，站起了身，一边招呼胥辰往主城区东面的机甲停机坪而去，一边说：
“对一半错一半吧……
“我确实是想快速地吸引别人的注意，这样总比敲锣打鼓地招人来得快。
“不过，我并不只是想吸引人手，扩充自己的甲师团。
“也是为了快速地提升自己。
“告诉你也无妨。
“只要明天多一个人，我的感知提升效果就会提升二十个百分点！即便遇到了升幅的上限或者是自身感知的限制，短时间内我也可以达到高级甲师的程度！
“当然了，对于其他人来说，主要是提升力量敏捷体格等，提升速度虽然没有我这么快，也至少可以达到三到五倍！我并没有夸大其词。
“而且随着我的提升，其他人的提升速度也会随之涨高！
“这是一种双赢！”
望着荀秋胸有成竹的样子，胥辰有点不知所措。荀秋所说的理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天底下真的存在这样双赢的提升方式？！
那为什么其他的感知型甲师不知道？
不，不是他们想不到。而是，其他感知甲师的感知技都是攻击型的。那就不是双赢，是你死我活的较量……胥辰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一操作的天生缺陷。
荀秋眉睫噙笑，嘴角上扬，用极为温煦的声音说道：
“你一定很惊讶吧？其实道理很简单。
“简单地概括，就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每个参与的人，都需要与我抗衡。而我自然会施以更高强度的反击。多方相搏之下，就是水到渠成地共同提升。
“而且，跟传统意义上的以一对多不一样。我只需要维持电磁重域的稳定，就可以达到效果。这对于精神力的消耗是极微弱的！
“因为在感知这一块，我所用的功法与大部分甲师都完全不同。我非常擅长凝练，而普通的甲师只会基本的铺张而已。
“这，应该是专属于我这样一个，既懂得制卡、又懂得特殊感知技的甲师的独有提升方式吧……”
“……”胥辰有点无语了。
就算他再羡慕，也是枉然。因为就算他现在学会感知凝练，也绝对领会不了荀秋的特殊感知技。这正好验证了自己的猜测，荀秋那世所罕见的感知技，才是这一提升方式的灵魂！
不过，即便如此，五倍的提升效果，也是相当惊人了！
胥辰拽了拽自己的拳头，眸亮似星，对明日的所谓初级甲师提升课程充满了期待！
……
银甲世界，天海站第一度假酒店，顶楼全景套房。
咻地一声，自动气阀门弹开，将整面楠木重门滑进了墙体内。一个身穿紫色甲师劲装的少女走进了房间内。
此时，房间的巨型客厅里，或坐或站一共有五六个人。
站着的那几个，个个华装锦服，妆容齐整，十足像是小明星打扮。不过，他们实则都是唯一坐着的那一位的化妆师、助理、经纪等。
而坐着的那一位，赫然就是当前最红的明星，人称“百年歌姬”的斯塔丽丝·维拉！
半倚在绒垫铺就的沙发上的斯塔丽丝，波浪般的金色长发光彩照人地肆意铺陈在她露出锁骨的肩头。
她半阖着的淡蓝色眼眸是一湾美酒。只是与她对视片刻，都将为她的美貌所倾倒、着迷、沉醉！
她那柔和又不失娇媚的脸部曲线，就是眼光再毒、手法再高超的画师，也难以临摹出她美丽的万分之一！
朱唇轻启间，如涓涓清泉般魅惑难抵的声线婉转悦耳，令人难以自持。
再加上其绝无仅有的袅娜身段，盈盈一握的腰身，及冰肌雪肤，单单是斜倚在沙发上，都让人直咽口水，目不敢视。
然而，这一幕盛世美景，因为那少女的来到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斯塔丽丝一见少女面目冷然地进入自己休息的房间，也不正眼瞧一下自己，只是将那几份她所点的夜宵往桌上一甩，就兀自在她对面坐下，心底已然有些怒意。
但是作为一名大明星，她还是非常有气度地轻启莺燕般的嗓音，悠然说道：
“伊提丝，你又迟了。
“对于我这样的女明星，如果在如此深夜还吃这么多夜宵，会很容易发胖的！”
伊提丝只是冷眼看着斯塔丽丝，眼不红，气不喘，仿若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
对于对方故意使唤自己，她丝毫不以为意。就算跑遍了银甲世界天海站大大小小十来个夜宵摊，她也没有露出一丝的不快。
这份冷然，直看得斯塔丽丝美目紧锁，嘴角微抽。
这小妮子，居然一点反应都没给我！好像这只是我自己的独角戏似的！我好怀念艾丽雅啊！那姑娘多好，呜呜呜……
斯塔丽丝在心底嘤嘤了几下，眼神如蛇蝎般闪烁了片刻，指着满桌子的夜宵说道：
“你自己说的，不可浪费食物。那么，你将它们全部吃掉吧……”
周围那几个人，或嗤笑、或喟叹、或心有不忍，但在斯塔丽丝清咳一声后，全都归如沉寂。
伊提丝一边面无表情地解开夜宵的包装袋，一边用极为淡然的语气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做好自己的工作，你是没有权利、也没有理由赶我走的。”
话音未落，伊提丝就像是一个十几天未吃过饭的人一般，将面前的夜宵呼呼噜噜吃了个干干净净！
要不是这些夜宵的份量并不太多，像伊提丝这样身板的人还真吃不下那么多。
“哼！”望着大快朵颐的伊提丝，斯塔丽丝突然觉得受煎熬的人反而是自己。
她玉臂轻抬，示意助理将自己扶起。
在垂眉低首的助理搀扶下站起后，她又狠狠地瞥了一眼伊提丝，面部略有扭曲地转过了脸，抚着空落落的肚子朝着自己的卧房而去。
通过这一光路，他看到了地堡人们的痛苦艰辛，他看到了自己的亲人朋友一个个地失踪、消逝，他看到了属于废土世界的百年挣扎和毫无未来的黑暗现实……
他想起了郭少曾经说过的话：
我们没有未来，我们只有当下！
我们必须为见到第二天的阳光而奋力拼杀！
而这一切，隐隐间，居然可能跟七海世界的虎牙卫有关？！
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样的关联？！
既然流传在废土世界上百年的八荒十三式跟虎牙卫的虎牙二十四式是同一个东西，是否意味着真相可能藏在虎牙卫的某个角落里，蒙尘百年？
这是否意味着，他有可能找到去废土世界的路，去拯救废土世界活在地堡里的残民？！
荀秋面色沉敛，眸光带电，漆眉怒竖，双手五指深深地扣在掌心，将指节挣得发白！整个人犹如一座将要迸发的火山，周身电弧窜涌、风声呼啸！
情绪高涨之下，荀秋将这股沉积百年的愤懑在潜意识中通过电磁重域的方式，释放了出来！
伫立在荀秋身侧的胥辰明晰无比地感受到这股威慑骇人的感知释放，身心都为之沉重了几倍！
他琢磨不透荀秋情绪大变的原因，只能静静地守候在旁边。
未免引起城区巡防的虎牙卫的注视，胥辰终于还是默默地叫了荀秋一句：
“哥，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颤抖，悚然若惊。他头一次见到一个人可以将自己的感知以这种方式释放出来，即便是那些高级甲师、超级甲师，恐怕也做不到！
胥辰的话像是提醒了荀秋似的，让其迅速地将电磁重域收敛，整个人平静了下来。他眸色如水，语气平淡地敷衍道：
“没事，我希望自己也能像刚才那女孩一样强！
“她为我竖立了一个非常鲜明的目标！”
“嗯，我也希望……”胥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受了这模棱两可的答案。
哥的心中是否还有不可告诉我的秘密？这情绪变化太过诡异，根本不像他说得那么简单……不过，想要变强的心，应该是真切的。
我也要变强，让哥可以放心地将心中的秘密分享于我，让我可以与他一起分担！
胥辰暗暗扼腕，心底已经有了决定。
“走吧，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将委托发布一下……”荀秋若无其事般，四野张望了下，就朝着一处街心的公园，顾自走了过去。
委托……哥之前说的那个没有赏金还要收钱的委托……胥辰总算回归了现实，悠然跟在荀秋的身后，有些好奇地问道：
“哥，关于那个背包式引擎战术卡，你为何选择卖掉？
“那可是羽海域五星级标准的引擎技术！
“自己留着，不是更好？！”
荀秋转头看了胥辰一眼，浅浅一笑，眸色平和地说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我能卖掉，当然是因为那东西对我来说，是完全没有价值的。不如换钱实在。
“等回去后，换上我为你准备的机甲，你就明白了。”
胥辰默默地点了点头，旋即不再多问。他走到荀秋的身边，朝着他的空间环卡界面看了一眼，发现荀秋正在发布一项委托。
他越看，越觉得离奇，这种反向操作简直太有想法了！
在那幕委托发布界面上，荀秋的五指飞扬，一行行的字瞬间显现：
“委托等级：普通。
“可接委托甲师：任意感知较低的初级甲师。
“委托目标：参与和体验新秋甲师团的全面提升课程。
“委托奖励：无。
“另：首日体验免费。之后，体验有效并寻求进入内场者，隔日想继续参与者，需按单次预付一张秘璃能量卡为代价。不喜误扰。
“愿意加入新秋甲师团者，经考核合格，另有高级甲师专业指导。
“新秋甲师团郑重承诺：童叟无欺，保质保效！你的未来，可能就在这区区一个决定！还等什么，新秋甲师团银甲世界初级甲师全面提升课程，每日早上九点，卡扎山谷盆地，新秋甲师团驻地，静候您的到来！”
将字码完，荀秋头尾完整地看了一遍，觉得相当满意。
“像不像一个诈骗集团？！”荀秋转过头，面对胥辰狡黠地一笑。
“……像极了！不过，相信围观的人也不会少。”胥辰面对荀秋如此坦诚的自嘲，自然不会说什么奉承的假话。
这岂止是像，有人信才有鬼吧？！不过，正因为实在扯淡，肯定会有不少人来凑热闹。到时候是真是假，自有公论，倒也不怕别人嚼舌头。
“哥，你这么做的目的是……”胥辰摩挲着自己的额头，思索了半刻，才穆然间有了答案，“故意搞得这么令人侧目，来快速地吸引人手？！”
荀秋将空间环卡的界面关掉，站起了身，一边招呼胥辰往主城区东面的机甲停机坪而去，一边说：
“对一半错一半吧……
“我确实是想快速地吸引别人的注意，这样总比敲锣打鼓地招人来得快。
“不过，我并不只是想吸引人手，扩充自己的甲师团。
“也是为了快速地提升自己。
“告诉你也无妨。
“只要明天多一个人，我的感知提升效果就会提升二十个百分点！即便遇到了升幅的上限或者是自身感知的限制，短时间内我也可以达到高级甲师的程度！
“当然了，对于其他人来说，主要是提升力量敏捷体格等，提升速度虽然没有我这么快，也至少可以达到三到五倍！我并没有夸大其词。
“而且随着我的提升，其他人的提升速度也会随之涨高！
“这是一种双赢！”
望着荀秋胸有成竹的样子，胥辰有点不知所措。荀秋所说的理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天底下真的存在这样双赢的提升方式？！
那为什么其他的感知型甲师不知道？
不，不是他们想不到。而是，其他感知甲师的感知技都是攻击型的。那就不是双赢，是你死我活的较量……胥辰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一操作的天生缺陷。
荀秋眉睫噙笑，嘴角上扬，用极为温煦的声音说道：
“你一定很惊讶吧？其实道理很简单。
“简单地概括，就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每个参与的人，都需要与我抗衡。而我自然会施以更高强度的反击。多方相搏之下，就是水到渠成地共同提升。
“而且，跟传统意义上的以一对多不一样。我只需要维持电磁重域的稳定，就可以达到效果。这对于精神力的消耗是极微弱的！
“因为在感知这一块，我所用的功法与大部分甲师都完全不同。我非常擅长凝练，而普通的甲师只会基本的铺张而已。
“这，应该是专属于我这样一个，既懂得制卡、又懂得特殊感知技的甲师的独有提升方式吧……”
“……”胥辰有点无语了。
就算他再羡慕，也是枉然。因为就算他现在学会感知凝练，也绝对领会不了荀秋的特殊感知技。这正好验证了自己的猜测，荀秋那世所罕见的感知技，才是这一提升方式的灵魂！
不过，即便如此，五倍的提升效果，也是相当惊人了！
胥辰拽了拽自己的拳头，眸亮似星，对明日的所谓初级甲师提升课程充满了期待！
……
银甲世界，天海站第一度假酒店，顶楼全景套房。
咻地一声，自动气阀门弹开，将整面楠木重门滑进了墙体内。一个身穿紫色甲师劲装的少女走进了房间内。
此时，房间的巨型客厅里，或坐或站一共有五六个人。
站着的那几个，个个华装锦服，妆容齐整，十足像是小明星打扮。不过，他们实则都是唯一坐着的那一位的化妆师、助理、经纪等。
而坐着的那一位，赫然就是当前最红的明星，人称“百年歌姬”的斯塔丽丝·维拉！
半倚在绒垫铺就的沙发上的斯塔丽丝，波浪般的金色长发光彩照人地肆意铺陈在她露出锁骨的肩头。
她半阖着的淡蓝色眼眸是一湾美酒。只是与她对视片刻，都将为她的美貌所倾倒、着迷、沉醉！
她那柔和又不失娇媚的脸部曲线，就是眼光再毒、手法再高超的画师，也难以临摹出她美丽的万分之一！
朱唇轻启间，如涓涓清泉般魅惑难抵的声线婉转悦耳，令人难以自持。
再加上其绝无仅有的袅娜身段，盈盈一握的腰身，及冰肌雪肤，单单是斜倚在沙发上，都让人直咽口水，目不敢视。
然而，这一幕盛世美景，因为那少女的来到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斯塔丽丝一见少女面目冷然地进入自己休息的房间，也不正眼瞧一下自己，只是将那几份她所点的夜宵往桌上一甩，就兀自在她对面坐下，心底已然有些怒意。
但是作为一名大明星，她还是非常有气度地轻启莺燕般的嗓音，悠然说道：
“伊提丝，你又迟了。
“对于我这样的女明星，如果在如此深夜还吃这么多夜宵，会很容易发胖的！”
伊提丝只是冷眼看着斯塔丽丝，眼不红，气不喘，仿若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
对于对方故意使唤自己，她丝毫不以为意。就算跑遍了银甲世界天海站大大小小十来个夜宵摊，她也没有露出一丝的不快。
这份冷然，直看得斯塔丽丝美目紧锁，嘴角微抽。
这小妮子，居然一点反应都没给我！好像这只是我自己的独角戏似的！我好怀念艾丽雅啊！那姑娘多好，呜呜呜……
斯塔丽丝在心底嘤嘤了几下，眼神如蛇蝎般闪烁了片刻，指着满桌子的夜宵说道：
“你自己说的，不可浪费食物。那么，你将它们全部吃掉吧……”
周围那几个人，或嗤笑、或喟叹、或心有不忍，但在斯塔丽丝清咳一声后，全都归如沉寂。
伊提丝一边面无表情地解开夜宵的包装袋，一边用极为淡然的语气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做好自己的工作，你是没有权利、也没有理由赶我走的。”
话音未落，伊提丝就像是一个十几天未吃过饭的人一般，将面前的夜宵呼呼噜噜吃了个干干净净！
要不是这些夜宵的份量并不太多，像伊提丝这样身板的人还真吃不下那么多。
“哼！”望着大快朵颐的伊提丝，斯塔丽丝突然觉得受煎熬的人反而是自己。
她玉臂轻抬，示意助理将自己扶起。
在垂眉低首的助理搀扶下站起后，她又狠狠地瞥了一眼伊提丝，面部略有扭曲地转过了脸，抚着空落落的肚子朝着自己的卧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