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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4章 夜宿宾馆

妙手回春 铁沙 6728 Oct 27, 2023 6:42: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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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无之地   
    温蓉蓉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 眼睛都直了。
    
    这种感觉太过奇怪,她从来都没有过, 抓着南荣慎轮椅椅背的手, 松开之后,便抬起来朝着男子伸去。
    
    是幻术!   
    温蓉蓉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她现如今早已经因为驭灵契的融合,不仅五感异于常人, 对妖术也十分敏锐, 她甚至不戴摄魂眼镜去看,也能够凭借感知, 分辨人与妖的区别。
    
    所以她很快感知出来, 这个人不是妖, 他也没有用幻术。
    
    可这感觉是怎么回事?
    
    温蓉蓉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亲近他的心思, 被蛊惑一样伸出手, 面前这人还在冲着她笑, 可是好奇怪,方才离得远,温蓉蓉看清他的模样, 现在离得这么近, 她反倒看不清了。
    
    像一团萦绕在眼前的迷雾, 蛊惑着温蓉蓉, 让她想要伸手去拨开云雾, 去看清楚……   
    云无常眉目微垂,堪称柔情似水地看着温蓉蓉, 并没有躲避温蓉蓉伸过来的手。
    
    只不过就在温蓉蓉要碰到云无常的时候, 南荣慎突然伸手抓住了温蓉蓉的手腕。
    
    南荣慎眸色冷厉地看着云无常, 带着些火气开口,“难道鸿达至尊的身边, 都只有这些只会使用下作幻术的人吗?”
    
    南荣慎第一反应,也是这云无常用了幻术!   
    温蓉蓉被南荣慎蕴着灵力的大掌扣住手腕,火热的灵力瞬间侵透进她的经脉,烫得她即刻回神。
    
    可是那种着魔一样的心思破了,她却依旧看着云无常移不开视线。
    
    云无常并不在意南荣慎的态度,只躬身说,“明日启程,车架早已备好,不知楼主可准备好此行要带的东西了?”
    
    这话若是换一个人来说,温蓉蓉绝对和南荣慎一样,阴阳怪气地说点难听的,说到底,鸿达至尊,不就是想要她的灵器么,何至于这么巴巴的派个人还不忘了提醒。
    
    可是这些话从这个才只见面不到半刻的男人嘴里说出来,温蓉蓉却半点也生不出逆反之心,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但是温蓉蓉好歹也混了这么久了,再者南荣慎还抓着她,源源不断的热流从南荣慎的手掌之下钻进温蓉蓉经脉,抚平她一切对未知的恐惧和退缩。
    
    温蓉蓉张了张嘴,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却是,“准备好了……”   
    温蓉蓉:……她有些无措地看向南荣慎。
    
    南荣慎瞬间心领神会,开口说,“很晚了,启程的事情明日再议,我们要回去休息了,想必弟子将你带回来的时候,为你安置了住所,退下吧。”
    
    南荣慎久居上位,对着温蓉蓉不会颐指气使,但是对于这等突然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人,气势非常足,他开口便少有人敢生出逆反之心。
    
    云无常又弓了弓身,让出了路,却并没有被南荣慎给震慑。
    
    他视线一直跟着温蓉蓉,用那种南荣慎看着想杀人,温蓉蓉看了却莫名觉得亲切,想要扎进他怀中撒娇的温柔眼神,目送他们离开。
    
    走出了一段距离,离得远了,温蓉蓉克制着自己想要回头的冲动,压低身子在南荣慎的耳边说,“你看出他哪里不对劲了吗?
    是什么妖?
    我根本不受控制似的太危险了……”   
    南荣慎没有回头,没有被面具遮住的这半边脸,显得格外得凝重。
    
    温蓉蓉也没有打扰他思考,推着他慢慢走着,她脑中不受控制地回忆着方才的那个自称云无常的人。
    
    但是越是回忆,温蓉蓉的表情就渐渐地和南荣慎一起凝重起来,这才一转身的工夫,她已经忘了云无常长什么样子了。
    
    “谨言,你还记得云无常长什么样子吗?”
    温蓉蓉将南荣慎的轮椅,停在了兰庭院的门口,问道。
    
    她平常都是管南荣慎叫慎儿,南荣老师,说正经事的时候才会叫谨言。
    
    南荣慎转过头,看向温蓉蓉,慢慢摇头,“记不住了。”
    
    他说,“我特地看了一眼,按理说我看过的人,包括妖魔,看一眼没有记不住的。”
    
    “是妖术?”
    温蓉蓉问。
    
    “他不是妖,”南荣慎皱眉说,“也不是魔。”
    
    “他身上没有任何的妖魔气,但却有股让人不舒服的气息。”
    
    温蓉蓉和他的看法不太一样,她觉得这个云无常的身上,有种让她舒适无比,就像是疲惫至极的时候见到高床软枕,恨不得马上抱上去的气息。
    
    温蓉蓉推着南荣慎进了兰庭院,把这种感觉和南荣慎也说了。
    
    南荣慎听了之后好半晌没有说话,抓着轮椅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说了一句,“明日启程,你与我哥哥坐在一起,离他远些!”
    
    温蓉蓉觉得南荣慎也有点不对劲,还纳闷地凑近,问他,“你不舒服?
    怎么额角青筋都起来了,是不是腰疼啊……”   
    她走上前来,自然而然地用纤白的手指按住了南荣慎的额角青筋,轻轻地捋顺了两下。
    
    南荣慎抓着轮椅的手就松开了,那种憋闷的感觉也随之消散,浅浅呼出一口气,还真的认真感觉了下,说,“腰不疼啊……”   
    “我不放心,鸿达至尊派了这样一个鬼魅之人前来,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说不定是想要伺机操控你。”
    
    他抬手抓住了温蓉蓉垂下来的手腕,说,“连我都看不出妖异,他不容小觑,你同我哥哥一起,不要乘坐他们准备的车架。”
    
    南荣慎说,“明日我去送你们,我再同我哥哥好好说一下,让他格外留意着这个人。”
    
    温蓉蓉点头,心里有些不安,看着南荣慎问,“你还要送我们啊,你都不太方便,刚才还腰痛来着,算了吧……我跟你哥说不就得了。”
    
    南荣慎想去送,非常想,他不能跟着她走,也想看着她走。
    
    但是他又不能说,这也太矫情了,于是憋了半天说,“我好些日子没见我哥哥,正好有些想他了。”
    
    温蓉蓉闻言就不阻拦了,点头和南荣慎各自回屋。
    
    只是温蓉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成眠,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个云无常,死活也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子。
    
    可是越是想不起,就越忍不住想,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导致她当夜做梦,也梦见了那个身形颀长的身影。
    
    温蓉蓉梦见自己似乎变得很小,那个人抱着她,托着她在他的肩头上,看着她笑得和晚上碰见的时候一样柔情似水。
    
    但是视线很快模糊,她看着云无常居然融化在了水中,自己怎么伸手捞也捞不出,那种慌急和难过,真真切切地让温蓉蓉在梦中泪流满面。
    
    温蓉蓉甚至还捧着水中即将消失的他的脸亲了亲,然后自己被自己这诡异的梦境给活活吓醒了。
    
    她一身大汗地抱着被子坐起来,外面天色甚至还没亮,她气喘吁吁,红烟和竹叶开门进来,温声询问她怎么了。
    
    连南荣慎都掀开门帘,转动着轮椅进来。
    
    “你做噩梦了。”
    刚才还喊了。
    
    南荣慎一过来,红烟和竹叶就自发地退开了。
    
    温蓉蓉看向南荣慎视线有些不能聚焦,满脑子都是云无常扭曲消散在水中的脸。
    
    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怔怔地坐着,南荣慎运转灵力,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热力很快透过他的掌心烘过来,温暖了温蓉蓉的身体。
    
    也驱散了那个水汽浓郁到她无法呼吸的冰冷的梦。
    
    但是温蓉蓉却觉得,那其实不能算是一个噩梦。
    
    她心中的留恋和不舍,到现在还余韵悠长地停留着。
    
    她舔了舔嘴唇,压抑着自己想要去找云无常的**,甚至怀疑他给自己下了蛊。
    
    “我梦到他了,”温蓉蓉拍了拍身侧,对南荣慎说,“你能不能上来陪我一会儿,天要亮了。”
    
    南荣慎立刻便撑着手臂毫不费力地坐上床,温蓉蓉松开被子凑近他,南荣慎抬臂自然地把她圈进怀里。
    
    温蓉蓉有点神思恍惚地靠进了南荣慎的胸膛,然后说,“我做了个梦,你说云无常不是魔也不是妖,那他会不会是巫蛊师?”
    
    温蓉蓉说,“我觉得我好像被下了蛊一样,觉得他亲近,想要去找他,我还梦见我亲他了……”   
    “什么?”
    
    南荣慎给温蓉蓉暖身的动作一顿,片刻之后心中涌上一股子难言的无名怒火。
    
    “我明日便叫我哥哥仔细查下他,”南荣慎说,“他手下有个雉鸡精,你知道吧,就是元雪松。”
    
    “你不用怕,元雪松现在正在海潮国,无论什么样的巫蛊,他都能取出。”
    
    温蓉蓉点头,胸腔里的难受依旧没有散去,不过身上暖暖的,她靠了一会儿,就有点意识不清。
    
    她慢慢从南荣慎怀中滑到他的腿上枕着,是他残缺的那只左腿。
    
    这条腿当初是被魔兽撕扯而下,南荣慎自己都很少碰……因为当时,他不光痛不欲生,还为了求生,自己啃食了自己的血肉。
    
    南荣慎闭了闭眼,从前每每回忆起那段日子,他都会非常难受,恶心,冰冷蚀骨的感觉和魔兽身上的腐臭气息,让他几度梦中惊醒,魔气的侵染让他丧失神志……   
    但现在他曾以为永远无法挣脱的那些,似乎都离他远去了,他垂头看着枕在他残缺之上酣睡的温蓉蓉,满心莫名而起难消难解的恼怒和酸楚,都慢慢地平复。
    
    温蓉蓉又睡着了,枕在南荣慎的腿上睡得很香,浑身暖暖的,没有诡异离奇的梦境,一直到外面天光大亮,快要到启程的时间。
    
    南荣慎才停止了给温蓉蓉缓慢地输送灵力,伸手拨了拨温蓉蓉脸上的头发,手指蜷起,指节轻轻敲了下她的鼻子。
    
    温蓉蓉哼唧一声,闭着眼摸了摸鼻子转过身,把头彻底挤进了南荣慎的腰侧。
    
    南荣慎已经习惯和温蓉蓉亲近,被她枕得腿麻了也没有关系,反正他的感觉很细微,但是他的腰上是有知觉的,温蓉蓉埋在其中呼吸都扫在其上,热气又闷在衣服里不得出。
    
    南荣慎甚至有种腰部那一块被温蓉蓉呼吸反复隔着衣物喷洒的皮肉,已经被点燃了的错觉。
    
    他垂头看着她露出的一点侧脸,伸出一根带着茧子的粗糙手指,笨拙地在她耳边别了一下她的碎发。
    
    碎发扫到了耳朵,温蓉蓉更痒了,蜷缩起身体,又朝着南荣慎侧腰埋了埋。
    
    南荣慎深深吸了口气,气息进出不畅,他抬手抓着温蓉蓉后颈,她的脖颈纤细,对于南荣慎来说,一只手便能将她的后颈命门整个握住。
    
    可是他抓住之后,却好久都没有动,她的乱发散落了他满膝,头埋向他的怀中,脆弱无比的后颈命门,就那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南荣慎的眼前。
    
    南荣慎这一瞬间,甚至有种将她扼死在怀中的冲动。
    
    他收紧了一些手掌,连呼吸都颤抖起来,但是很快他又松开了,胸腔中激荡的情绪,翻江倒海般地沸腾不休。
    
    他不知道,爱一个人爱到极致,是会生出杀意的,这是生物的某种极端的独占欲和本能。
    
    他慢慢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自己纷乱难以捋顺的心绪,粗糙的掌心缓缓地在温蓉蓉的后颈摩挲。
    
    像是在抚摸一个沉睡怀中的小猫,贪恋她柔软的身体和绒毛,恨不得把她勒进血脉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直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守门的红嫣和竹叶在外与寻到了这兰庭院门外的人交涉的时候,温蓉蓉才醒过来。
    
    彼时南荣慎已经彻底平复了呼吸,手掌轻轻放在她的后颈之上,盖着那一块被他摩挲得泛红的娇嫩皮肉。
    
    温蓉蓉听到外面的声音爬起来,看了一眼南荣慎的腿,顿时抱歉道,“哎呀我压到你了,疼不疼?”
    
    她胡乱地伸手去揉,南荣慎长袍凌乱地盖在腿上,还被温蓉蓉拱出了一个窝,她脸上压着两道印子,就差流口水了。
    
    她眼睛都没彻底睁开,不知道都揉到哪里,反正就是没碰着南荣慎的断腿。
    
    南荣慎忍无可忍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小地扯着她站到地上,拉着她手臂甩了半圈,便让她背对着自己站在了床边上。
    
    温蓉蓉一只手还被他捏着背到身后,像个被警方当场擒获的“歹徒”。
    
    温蓉蓉这个歹徒浑然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儿,南荣慎现在下肢虽然依旧感知很弱,但不是一点没有的。
    
    他被温蓉蓉乱搅一气,气血翻涌,咬紧牙根。
    
    几乎带着些切齿的意味,用晨起的低哑声音说,“外面来催着启程了,鸿达至尊的人还有我哥的人都来了,该起来了,去洗漱吧。”
    
    他说着,手掌推着温蓉蓉的后背,带上一些灵力,一掌将她推出了老远。
    
    待到温蓉蓉回过头,南荣慎已经撑着手臂落到轮椅之上,迅速转动着轮椅回到了自己屋子。
    
    “一大早的就闹……”温蓉蓉赤着脚站在地上,深秋地面的冰凉程度,足以让她彻底地清醒。
    
    南荣慎又是拉她又是甩她还用逮捕的姿势推她,温蓉蓉以为他是闹着玩。
    
    嘟囔着赶紧穿上鞋子,红烟和竹叶这时候也进来了,伺候温蓉蓉洗漱。
    
    待到南荣慎和温蓉蓉都洗漱好了,虚罗门山庄之外,已经排了三辆马车,一辆是德明宗马车,一辆是云无常准备的马车,还有一辆是虚罗门自己的马车。
    
    温蓉蓉和南荣慎出门,正碰上温正玉上朝,此次海潮国的局势,温蓉蓉并没有同柯灵雁细说,只说去那边巡视下灵器的售卖情况。
    
    因此柯灵雁没操心,这会儿已经和城中富家夫人约着去上香了,而温正玉倒是知道全部情况。
    
    不过温蓉蓉她带着那么多大妖,魔族军,况且还有南荣元奚护着,海潮国也有温泽阳,温正玉并不担心她路上的安全,担心的是鸿达至尊的真实目的。
    
    温正玉拉着温蓉蓉到一边叮嘱,“她现如今至少还是四国宗门之首,若只是想要些灵器,你也别不舍得。”
    
    温正玉说,“一切你交给南荣元奚便好,他答应了我会好好照顾你。”
    
    温蓉蓉点头,“放心吧二哥,我爱财,但更爱命。”
    
    温正玉点头,温蓉蓉以为他叮嘱完了要去上朝的时候,他又神神秘秘地拉着温蓉蓉走远了一些,迅速看了一眼子虚罗门马车旁边站着的竹叶。
    
    然后微微蹙眉说,“快把竹叶带走,她已然疯了。”
    
    温蓉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温正玉说的是什么,于是她笑了,“这次还真不能带她,她的境界和能力,留在家中护着母亲和你最好,我也最是信任她。”
    
    温正玉表情都要绷不住了,温蓉蓉笑着说,“这样吧,我交代她两句,让她不骚扰你。”
    
    “我觉得她挺好的啊,鲶鱼小姐一心搞事业,”温蓉蓉说,“前段时间才跟我毛遂自荐要做四长老,去十宫楼分楼连方国呢,这么多年了,她对二哥始终无意。”
    
    “二哥你还喜欢她?”
    
    温正玉肃着脸色,“操心好你自己,别管我的闲事儿。”
    
    他说完之后,转身便上了他自己的马车,朝着宫中方向去。
    
    温蓉蓉则是摇头,她有时间,肯定要好好询问下她二哥和绵绵的事儿,老这么耽搁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温正玉走后,温蓉蓉走到南荣慎身边,南荣慎不用人搀扶,掌心在轮椅上一拍,便上了德明宗的马车,温蓉蓉也跟着爬上去。
    
    此次随行的大妖和魔族军,则是架着虚罗门的马车,紧跟在德明宗的马车之后,倒是鸿达至尊派来接温蓉蓉的云无常和他带的属下,被晾在了虚罗门的门口。
    
    不过云无常神色如常,不见半点情绪,和属下打了个手势,一行人便跟着自家马车身后,他则是跳上马车,亲自驾车跟着前面两辆马车的后面,也不争抢车道和位置。
    
    而德明宗马车中的三人,设下了窥探的禁制之后,开始针对温蓉蓉的反常和云无常这个人,探讨起来。
    
    “他不是魔也不是妖,”南荣元奚说,“身上也没有巫蛊师的那种必须在血液里面豢养蛊虫的气味。”
    
    南荣元奚说,“你们刚才没有出来的时候,我和他攀谈了一会,他应该是个正常人,修行的术法有些特殊罢了。”
    
    “不过在鸿达至尊的身边,我倒是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但他带的人又确实是鸿达至尊的亲卫……”   
    南荣元奚思考了下,对温蓉蓉说,“你一路就在我车中待着,离他远些,待到了海潮国,我命人查他。”
    
    温蓉蓉点头,摸了摸袖中带来的摄魂眼镜,她准备找个机会再看一下。
    
    虽然南荣慎和南荣元奚都分辨不出,基本上就能确定他不是妖魔,可温蓉蓉还是想看一下。
    
    南荣慎只将温蓉蓉和南荣元奚送到城门外,他再坐虚罗门的马车回去,然后大妖和魔族军,直接跟德明宗的人混到一起便好。
    
    到了城门外面,南荣慎得回去了,要交代得也交代完了,但是车子停在城门口,南荣慎却没有下车。
    
    他看着温蓉蓉,还有话想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又碍于南荣元奚在车里,连碰一碰她也不好意思。
    
    南荣元奚一见俩人这眼神纠缠的架势,就知道……又来了。
    
    他抿唇无声下车,正和外面的云无常对上视线。
    
    南荣元奚看着他仰着脸,背着双手仰起头,在晒太阳,似乎非常的惬意。
    
    正常来说,修炼邪魔之术,或者本身身为妖族和魔族,都是极其不喜阳光的,巫蛊师更是恨不得把自己从头到脚常年捂起来。
    
    云无常居然喜欢阳光?
    
    可他身上确实也带着一股子难言的气息,让走近些的南荣元奚也感觉到了不舒服。
    
    “宗主。”
    云无常见南荣元奚靠近,侧头对他勾唇。
    
    南荣元奚脚步顿了顿,说,“不知无常兄师从何门,我倒是并未曾在至尊身侧见过你。”
    
    云无常神色不变,“前些日子回了趟家,时间有点久,近日才回来,师从……呵。”
    
    他轻笑一声,“在下无师从。”
    
    “那不知无常兄家住何处?”
    南荣元奚又问。
    
    “虚无之地。”
    云无常轻描淡写地说。
    
    南荣元奚的面色微微一变,云无常却看向了德明宗马车的方向。
    
    马车里温蓉蓉紧张地按着南荣慎的腰身,“哪里疼,这里吗?”
    
    她和南荣慎正说着话,突然南荣慎就说腰痛。
    
    温蓉蓉要绕到他身后查看,他又腾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温蓉蓉只得半跪在马车软垫之上,绕过南荣慎的身侧去查看他的腰,按在哪里他都说疼。
    
    “难不成是血灵石中魔气尚未剔除干净?”
    温蓉蓉面色凝重。
    
    南荣慎却趁着她倾身凑近自己的时候,就势伸出手臂抱住了她。
    
    温蓉蓉一顿,南荣慎把她搂得更紧一点说,“好了。”
    
    他说,“不疼了……”   
    温蓉蓉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是她根本不信得南荣慎这样的人会骗人,他说疼那就肯定是疼。
    
    于是回抱着南荣慎,手还绕到他身后按着他的腰。
    
    “一点不疼了?”
    温蓉蓉问。
    
    “嗯……”南荣慎面色烧红,对自己的撒谎行为深深感觉到了羞耻,将头埋在温蓉蓉脖颈,不敢抬头。
    
    这不是他生平第一次撒谎,他其实没有温蓉蓉想得那么纯直,他这么多年,能在德明宗后院安然长大,也不全靠南荣元奚的维护。
    
    和狡诈的妖族打交道,审讯手段能让人生不如死,和他那些同为南荣姓氏的兄弟相互陷害厮杀,他会一切阴私险恶的手段,只不过素日不屑用罢了。
    
    但是第一次将这种弯弯绕的心思用在温蓉蓉身上,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想要骗她……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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