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自由”

　　“洪武三年（1370年），刘基持斩龙剑，斩尽天下龙脉。”
　　“又携十万阴兵，污毁神位。”
　　“自此，大一统中央集权君主**王朝进入巅峰。”
　　“神人鬼妖之间，天上地下，洪武帝唯我独尊。”
　　“此后七百年，东方再无人登神成圣。”
　　——《刘伯温与斩龙剑》山本一幕
　　“此后，传承千年的东罗马皇室再无神祇驾临君士坦丁堡。”
　　“1453年，东罗马帝国灭亡。”
　　“1431年，圣女贞德，成为近代最后一位‘登神成圣之人’。”
　　“随后又被焚烧致死。”
　　“这为‘中世纪魔法时代’敲响了丧钟。”
　　——《世界魔法简史》威廉·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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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百年无人成神的历史，将在我们的手里画上句号。”
　　一位肤色黝黑的男子，在迪奥的身边说道。
　　他们两人的脸上全是憧憬和希望。
　　他的手上拿着一本书，身上穿着教士的服装。
　　“但是，这段历史，将在我们的手里终结。”
　　“我的挚友。”
　　金黄头发的强者，迪奥·布兰度如是说。
　　“照理来说，你不应该相信有别的神。”
　　迪奥揶揄的看向他黝黑肤色的挚友。
　　其人，名为“恩里克·普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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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奇神父咧嘴一笑。
　　“我倒是没想到，您也具有神学倾向。”
　　“戚。我只是问问。”
　　“我属于‘现代派’。”
　　“现代派？”
　　“简单来说，就是相信有神的同时又不相信有神；”
　　“相信一神教的同时又相信多神教。”
　　“这。。。”
　　“圣公会的人还打算把那位神驱逐出教廷呢，我这种也不过小巫见大巫而已。”
　　普奇神父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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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
　　迪奥追寻的目标是自由。
　　在很久以前，他以为获得财富能够获得自由；
　　所以他想要窃取乔纳森家的财产。
　　不过，他发现，财富能够解决大多数问题，却不能解决某些问题。
　　于是，他开始了研究。
　　他终于意识到，只有放弃生而为人的资格。
　　才能够获得超越人类的自由，
　　才能够获得长生不死的自由。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所以我不做人了！jojo！
　　dio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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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啊，后来，他变成了吸血鬼。
　　被复仇的乔纳森几乎杀死。
　　又被放逐到浩瀚的大西洋之中。
　　那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水造成的巨大压力，让生物几乎不能生存。
　　在真正的水底，所有的生物变成了高压之下的“奇形怪状”状态。
　　在真正的海底，就连光线也会被吞噬。
　　连他的脑袋，都几乎被压扁。
　　但是更可怕的是，
　　那种失去时间概念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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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没有，
　　真正意义上的什么都没有。
　　拥有永久的生命，
　　却意味着真正意义上的“无期徒刑”。
　　永久的黑暗，孤独，恐惧，令人发疯。
　　甚至就连“思考”本身，也几乎无法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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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那段时间，却恰恰给了迪奥，
　　真正审视自己人生，
　　真正反思自己状态，
　　并且审视自己的内心，反问自己，
　　真正想要什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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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迪奥绝对不会靠近海洋一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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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啊，迪奥发现。
　　其实，他想要的，只不过是真正的自由而已。
　　实现了长久的生命，其实那也只不过是万里长征走完了一小步。
　　可是，什么是真正的自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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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或者忘记了，或者有意识的无视了。
　　《正义者同盟宣言》，发表于1850年，
　　我们曾经反复说过，
　　1840年，鸦片战争之时，
　　英国正值国力巅峰，建立了遍布全球的殖民地。
　　控制了全世界的交通要道。
　　所有英国看得上的东西，就没有他们得不到的。
　　如果能够通过交易得来，就通过金钱；
　　如果不能，就通过挑拨离间；
　　如果都不行，那也只能够诉诸蛮力，枪炮，细菌，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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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正在那“巅峰之时”的不列颠。
　　一位伟人，来到了那里。
　　他用自己的一生，发明了一系列重要说法，写了一系列重要论著。
　　但是经由他挚友的总结，
　　最主要的是两个理论：
　　“剩余价值理论”，以及“历史唯物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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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正值1850-186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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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来了，迪奥·布兰度，生在什么时代呢？
　　大概率是1868年。
　　也因此，作为法学学生，
　　迪奥也必然接触过那位伟人的论著。
　　也正是那时，迪奥才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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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本质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合。”
　　——《MARX文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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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奥是谁？迪奥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其实，剥丝抽茧，从概念体系里讲，
　　迪奥，就是迪奥的一系列社会关系的集合。
　　迪奥是他父亲，母亲的孩子，是恩里克普奇的挚友，
　　是乔斯达家族的宿敌，是吸血鬼，是恶人的救世主，
　　是“世界”的替身使者，
　　也是一员曾经普通的“英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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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是迪奥永远不可能抹去，抹除的。
　　迪奥不可避免的要受到生产力水平的限制，他就算能够变身“吸血鬼”长生不老，也没有办法追寻尼尔阿姆斯特朗的脚步，踏上月球。而迪奥也不可避免的会受到生产关系的制约，他吃饭要使用勺子，饮血需要受害者。这些，都属于生产关系的一部分。
　　关于“必然王国”与“自由王国”，1850年的那位伟人曾经有过精妙的论述，我这里不做赘述。
　　而迪奥也知道。
　　他更加不可避免的会受到“自然定律”的制约。
　　迪奥能够停止整个世界的时间，
　　却没有办法飞到月球上去。
　　迪奥能够一拳打穿人类的胸膛，
　　却没有办法克服地心引力。
　　迪奥能够吸食无数的“小面包”，
　　却没有办法克服他的“有机物”身体，对于“内能”的不懈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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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前，也同样反复强调过：
　　“神秘”这种概念。
　　简单来说，就是“不可被观测”。
　　迪奥，作为吸血鬼，身体里是否还具有“线粒体”？
　　会不会他的“叶绿体”发生了异变，才让他无法面对阳光？
　　没有人知道。
　　如果说当他的体细胞被纳入光学显微镜观察的时候。
　　迪奥的细胞会直接焚毁，
　　这是因为“吸血鬼不能见光”。
　　那么，当面对“电子显微镜”却仍然会感知到人类的观察并且自动焚毁，
　　这就属于“超凡”的领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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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人类总有一天能够摸索出“探究”的办法，
　　但是至少现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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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奥的雄心壮志，
　　放到了艾萨克·牛顿爵士的物理体系之上！
　　他不仅要超越人类，
　　还要超越一切阻碍！
　　他要山为他让路，海为他开路。
　　他要时间和空间也为他绕行，
　　他要诸佛见他也称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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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只有通过超越一切，
　　登上登神长阶，
　　登上“天堂”，
　　才能够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