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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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叶村内。
    此刻，战火熊熊。
    自来也看着将房屋推倒，卷起漫天烟尘的巨蟒，皱了皱眉，搓了个螺旋丸，飞身，直接按在了它的头上。
    “嘶……”
    随着一声痛苦的嘶鸣，巨蛇化作一团白烟，消失在了原地。
    “还有两条……”
    目光瞥向前方的街道，自来也看着和几名忍者颤抖在一起的巨蟒，正欲出手解决，忽然听到东边传来了轰隆隆的声响。
    就像山崩地裂了一般。
    “地震了？”
    自来也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注意到那边燃起的火光，以及愈发震耳的轰隆声，他猛地皱起了眉头。
    “是有人在战斗……只是这动静微妙也太夸张了吧！”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的时候，鹿久忽然从右侧的街道窜出，冲到他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
    “自来也大人，终于找到你了。”
    “怎么了？”
    见鹿久一边喘气，一边表情凝重地盯着东边，自来也便知道，鹿久的所求，一定与那边正在战斗的人有关，耐心站在一旁，等待着鹿久说明来意。
    缓了口气，鹿久果然说道:
    “东边, 霁月正在和敌人战斗！”
    “霁月？你说的是宇智波霁月？”
    自来也虽然一直在外取材、写书, 但是在暗中没少收集情报，而宇智波霁月作为木叶这几年最出名的人物，他自然对他的事迹有所耳闻。
    看着表情毫无变化得自来也，鹿久有些忐忑, 他不清楚, 自来也对宇智波霁月的感官如何，只希望, 自来也能看在同村之谊, 帮宇智波霁月一把。
    “是的……自来也大人，对手是拥有轮回眼的怪物, 我希望你可以帮霁月压阵……”
    压阵……
    注意到鹿久的用词是压阵, 而不是联手对敌，自来也忽然对那位跻身于高层之列的宇智波来了兴趣:
    “鹿久，听起来, 你对那家伙的实力好像很有信心啊！”
    鹿久笑了笑，没有说话。
    老实说，如果不对宇智波霁月抱有信心，他们猪鹿蝶根本不会孤注一掷，帮他对付三代火影, 只是这些话无法明说。
    所以……
    “还请自来也大人出手……”
    “那好吧，正好我也想去那边看看。”
    自来也严肃的脸上绽出了孩子气的笑容，就仿佛刚才把气氛搞凝重的人不是他一样。
    看了眼那边差点把温泉旅店撞塌的巨蟒，自来也在离开前，刻意叮嘱道:
    “鹿久，那边的巨蟒就交给你了，别让它们继续在村子里乱窜了……”
    话毕，他便身影一闪，冲进了东边的黑暗。
    望着自来也迅速远去的背影, 鹿久面色一沉, 在心里嘀咕道:
    是我做的太明显, 被他发现了吗！
    不愧是人情练达的自来也大人！
    叹了口气，鹿久回望西边被四紫炎阵封锁的空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只是, 他万万没想到，宇智波霁月会那么狠, 联合大蛇丸击杀三代火影只是第一步，也没想到, 猿飞一族此刻已经彻底沦为了绞肉机, 沦为了地狱。
    “唉，属于三代火影的时代，终究还是结束了。”
    叹了口气，鹿久收回目光，大步冲向了街头的巨蟒，用影子束缚术辅助其他忍者，击退了它们。
    “这样一来，这边的压力就小了很多，接下来，只需要将潜伏、流窜在村子里的砂忍、音忍一一驱逐就好……”
    现在温泉旅店的四层房顶，鹿久俯视着下方的动静，很快就制定好了下一步的计划。
    与此同时，四紫炎阵内。
    年老力衰的三代火影，逐渐被大蛇丸、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逼上了绝路。
    透过紫色的结界，看着下方烽烟四起的村子，感受着越发透支的体力，三代火影终于明白自己多半是活不过今晚了。
    深吸一口气，藏身于如意棒组成的监牢中的三代火影，双手结印，分出三个影分身，施展了最后的禁术——
    尸鬼封尽！
    “那是什么？”
    卡了一个死角，大蛇丸睁开宇智波霁月永恒眼的复制品，朝三代火影身后，手握刻刀，白面獠牙的怪人看去。
    “好像是……”
    大蛇丸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家伙，但是一时间, 他又有些想不起来。
    直到三代火影从如意棒组成的监牢中主动出来，和他的影分身，用以命换命的方式, 一口气控住他和初代、二代，大蛇丸这才想起了那个怪人的身份！
    “是死神……”
    “可恶, 老头子, 你竟然使用了那个禁术！”
    “没错！”
    尸鬼封尽是同归于尽的招数，三代火影早在使用这个术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所以，此刻，显得异常平静。
    “大蛇丸，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哼！下地狱？”
    大蛇丸笑了，这个老东西，还敢把他当孩子看啊！
    他真没想到。
    眼里再度浮起猩红色的写轮眼，大蛇丸果断发动了瞳术思兼，改变了时间的流速，从三代火影眼皮子底下，后撤了十几米远，等瞳术的效果结束，大蛇丸已经和三代火影拉开了距离。
    绝对安全的距离！
    以三代火影现在的体力，无法企及的距离！
    “是我赢了，老师……”
    看着身体踉跄着倒在地上的三代火影，大蛇丸嘴角浮起了一抹轻蔑的笑容。
    “是吗……”
    三代火影此刻只感觉，每一次呼吸都格外凝重，肺部火辣辣的疼:
    “体力已经到极限了……查克拉也已告罄……这就是我的结局吗……”
    “但是……但是……起码让我把两位老师了封印了吧……”
    也不知道三代火影哪里来的力气，按住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的影分身居然同时发力，将他们的灵魂扯出，被死神一刀切开，大口大口地吞进了肚子里。
    “呼……还好……”
    解决了三分之一的麻烦后，三代火影喘着粗气，凝望着夜空中的群星，小声嘀咕着:
    “除此之外，还有……”
    他忽然提高了嗓门。
    “大蛇丸……”
    “大蛇丸！”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我钟爱的弟子，就是你……你为什么要辜负我的期待？”
    “爱？哈哈！”
    看着奄奄一息的三代火影，大蛇丸不甚唏嘘，他没有补刀，只是抱着手臂，站在原地，耐心等着三代火影咽气，当然，如果，对方想和自己聊几句，他并不介意……
    “请不要用爱捆绑我，老师，人的天性都是向往自由的……”
    “咳咳……自由？”
    肺部仿佛在燃烧，灵魂也仿佛被什么东西撕扯着格外的疼，三代火影剧烈的咳嗽一声，仿佛认命一般，轻声问道:
    “如果我死了，你会放过木叶吗？”
    “哈哈……放不放过，这个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大蛇丸冷笑着，反问。
    三代火影抛下了自己过去无比看重的面子，回道。
    “……是的。”
    听到这个答案，大蛇丸微微一愣，旋即笑得更放肆了:
    “哈哈哈哈！我想要的是，掀起一阵风，带走树上的枯叶，而现在，我想我已经做到了。”
    俯瞰着下方屋舍俨然、错落有致的村子，大蛇丸眼里罕见地浮起了一抹温柔:
    “枯叶散尽的那天，新叶必将抽芽，老师，你安息吧！”
    “是吗……”
    听到这话，三代火影猛地松了口气，这样一来，他的心愿已了三分之二，剩下就是……
    三代火影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看看结界外的大儿子，但是死神已经将他的灵魂从身体里抽出了一大半。
    他现在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坐直身子了。
    就在这时。
    他忽然听到了新之助绝望的哭喊声:
    “父亲——！”
    那声音悲悸像是冬日里的北风，很是喧嚣。
    紧接着，便是一个陌生的、略显低沉的声音:
    “上忍阿斯玛为了火影之位，勾结大蛇丸，并与砂忍联手进攻木叶，事情败露后，杀光族人，从西边逃离了木叶村……”
    “咳咳咳，阿斯玛怎么会……”
    快要崩溃的意识，因为前所未有的愤怒，再次凝聚，三代火影从房顶上惊坐而起，看着结界外，那个传令的根部忍者，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油女取根……？”
    “你刚才说什么？！”
    “阿斯玛为了火影之位，勾连大蛇丸，败露后，杀光了族人？哈哈，这怎么可能！”
    “他……他……咳咳咳咳！”
    只是不等油女取根回话，心绪翻飞的三代火影就圆瞪着眼睛，彻底失去了意识。
    临终前，他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一切肯定都是宇智波霁月安排的，他该死！
    只可惜，他最后的这句话，并没能传递给结界外的新之助。
    更何况，后者此刻的心绪，完全沉浸在丧父、失去家人和族人的悲痛之中，很本就没有读出他眼神、表情的变化。
    “结束了……”
    念头终于通达的大蛇丸，深吸一口气，对一直在维持四紫炎阵的音隐四人众，说道:
    “我们走该走了，不然，一会儿想走，都走不了。”
    “是，大蛇丸大人！”
    音隐四人众将大蛇丸视作神明，自然不会拒绝他的命令，四人趁结界外的众人沉浸在悲伤中的空档，保护着有些脱力的大蛇丸朝死亡之森冲去。
    可能是鹿久已经安排妥当的缘故，他们这一路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唯一给他们添了点麻烦的，还是砂隐村的马基，这个男人像个疯子一样，朝他们冲来，但是在咒印的作用下，鬼童丸四人仅一个照面，就把他重创，扔在了路边。
    五人一言不发，走进了死亡之森，
    与此同时。
    比赛会场。
    卡卡西、凯和干柿鬼鲛、赤砂蝎的战斗已经逐渐进入了尾声。
    赤砂蝎的傀儡术就算再精妙，还是被开了景门的凯，一脚又一脚踢成了废品一推。
    尽管凯也不好受，就是了。
    身中剧毒的他，嘴唇黑的像是两根碳棒。
    但是，考虑到有宇智波霁月在，所以，凯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另一边，卡卡西的雷遁和写轮眼，将精通水遁和体术的干柿鬼鲛恶心了个够呛。
    他的各种能力都被卡卡西克制，根本没法打。
    要不是手办大佬赤砂蝎被那个粗眉毛的瓜皮，气得不轻，非要和对方一决生死，他哪里用一直挨打到现在！
    这不是在欺负老实人吗！
    再次释放水遁被电后，干柿鬼鲛看了眼那边的凯和赤砂蝎，见他们依旧打得火热，打得难舍难分，表情很是微妙。
    拜托！
    还有没有完了？
    似乎听到了他的祈祷，绝忽然现身，转述了带土立刻撤离的命令。
    听到绝这么说，干柿鬼鲛如释重负，迅速退到了他的身边。
    由于蓝量不足，卡卡西并没追。
    与此同时。
    赤砂蝎这边，尽管很不甘心，但是佩恩发话，他可不敢拒绝。
    “哼，迈特凯是吧，我记住你了！”
    冷笑一声，赤砂蝎以牺牲两个傀儡的代价，跟着绝和干柿鬼鲛，抽身而去。
    凯不服，正欲上前，忽然被卡卡西拦住了:
    “别追了，凯！”
    “好吧……”
    凯点了点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伴随着八门遁甲的解除，剧毒的发作，他现在的状态很差，卡卡西见状，二话不说，从忍具袋里摸出宇智波霁月以前调配的特效解药，扔给了凯。
    等凯脸色好一些，二人相互搀扶着，朝火影大楼走去。
    …………
    猿飞一族族地。
    木叶丸看着满街的尸体，边往家里走，边悲伤的呜咽着。
    不远处的水塔上，山中风看着面前这个一直在沉默的男人，叹了口气，催促道:
    “阿斯玛，你该走了！”
    “好！”
    最后看了眼用水冲洗过无数次的手掌，阿斯玛点点头，跳下高耸的水塔，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了街头。
    山中风深吸一口气，也转身离开了这里。
    两位顾问还在等他复命。
    他没必要继续留在这个满街充斥着血腥味的地方了。
    “结束了……”
    “只是，距离霁月想要的未来，还有很远的距离……”
    “不过，有我和取根在，就算前路布满了荆棘，我们三个也一定能安然无恙地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