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还和从前一样没变

    
    “陈老师，我当然信你。你说吧，什么建议我都听。”邵仔是实在人，却不是没脑子。
    他听出来了，陈卓有想法！
    而在短暂的思量后，邵仔轻易做出决定，貌似草率，实则有他自己的考量。
    他和陈卓接触没几天，但短短时日相处下来他却被陈卓的个人能力给折服。
    这个人好像天生就能够掌控全场一般！
    才华横溢。
    面面俱到。
    情商很高。
    甚至，邵仔觉得陈卓的能力可能已经超过了他实际上的带头大哥方兴！
    很难以置信，但给人的直面感受确实如此。
    陈卓感激的点点头，也不废话，而是冷静分析道：“我同意方导的观点！”
    “来年，不，已经是元旦了，所以是今年，我觉得邵导你想要争取一档节目的总导演，基本不可能。”
    注意到邵仔表情没太多变化，也没打断自己，陈卓便不多此一举的抽丝剥茧了，而是顺着思路继续道：“所以，你唯一的机会是从电视剧做起。”
    方兴赶紧打断了陈卓。
    “电视剧更难！”
    他皱眉提醒道。
    陈卓懂方兴的意思，强势摆手，果断抢过话头，“我知道普通的电视剧肯定难，台里未必支持，也不稳妥。”
    “但如果是政治任务剧呢？”
    方兴和邵仔都惊了。
    他们觉得陈卓在说废话！
    当然，看陈卓的眼色，又不像是在逗他们玩。
    陈卓轻轻一笑，“我知道你们肯定觉得这主意很混蛋，大家躲任务剧还来不及，没谁会上赶着往坑里跳。”
    “不过，邵导你扪心自问，以你目前的状况和处境，揽下任务剧这桩脏活累活是不是最手拿把掐？”
    邵仔苦笑。
    他被引导了，莫名绝望，似乎自己真就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不甘心的道：“可是，任务剧时间紧，资金少，请不到好演员，问题太大了，收视率更是别想，唯一优势只有播出时间段……”
    陈卓却正色道：“不！”
    “邵导，你太悲观了！”
    “你忘了还有我吗？”
    “我有剧本！”
    “我有公司！”
    “这么说吧，只要邵导揽下台里的任务剧，我就能出剧本。并且，我们公司出资给邵导拍摄，保证保质保量，不做烂片糊弄差事。”
    “简单来讲，鹏城卫视出人，我们出钱、出本子。”
    “方导、邵导，你们还不放心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写一个对赌协议。”
    “如果电视剧在鹏城卫视播出后，收视率不到2的话，我们公司不收一分首播版权费分成。”
    “当然，与之相对应的，我们需要一点回报，网络播放收益我们得全吃。”
    这条件……
    说实话，别说邵仔心动了，方兴都动心了。
    电视台只需要出人，然后就完成任务了，而且，收视率不到2还不用付首播版权费。
    天底下还有这么做善事的？
    他们盯着陈卓的眼睛，想确定陈卓是不是他们鹏城卫视派出去的卧底……
    是卧底你就眨眨眼。
    陈卓没眨眼，他是认真的！
    当然，鉴于消息和情势比较突然，所有一切都纯属于他一人的一厢情愿，后面他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做，甚至可能不成功。
    但试试吧。
    万一就成了呢。
    至于剧本和电视剧，如果真能按照他设想的推进，收视率他是一点不担心。
    神剧嘛，他有的是！
    “陈老师，说话算数？”
    邵仔在眼神征求方兴意见后，没底气的道。
    陈卓再点头。
    事情赶上了，他显然已经没有退路，也不可能露怯。
    沉默。
    吃饭。
    吃完散伙！
    陈卓，要开始他的大忽悠之路了，前世今生，到底还是要靠这本领吃饭。
    饭堂一角。
    花木蕙和唐菲菲也在吃饭，两人视线其实从进饭堂一刻起，就盯着方兴、邵仔、陈卓这一桌。
    花木蕙目露狐疑。
    唐菲菲是恨不得丢下花姐，跑去参团。
    “我怎么觉得方兴不是去兴师问罪的？”
    “不会吧，我觉得是啊。你看方导脸色，从头到尾多难看，好像要把陈……把那个谁给吃掉一样！”
    花木蕙更狐疑了。
    好像，观察起来是那么回事。
    “花姐，你看，那个谁被方导赶走了，多可怜呐。要不，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陈老师……咳咳，放那个谁一马呗，好不好嘛~”
    “不好。”
    花木蕙决绝的道。
    唐菲菲嘟嘴，切，坏女人，真是铁石心肠呐！
    离开鹏城卫视食堂。
    陈卓出门透气，一摸口袋。哎呦，原来不知不觉，自己戒掉了烟瘾。
    好事。
    不过，陈卓仍是念念不忘那一口吸下去诸般烦恼皆让一边的呛人滋味。
    他便找了家便利店，要了一盒十块钱的云烟和一块钱的不防风打火机。
    他抽烟不挑剔，前世也不用跟谁攀比，却偏偏钟爱躲着风头用手挡风点火的刹那心理满足感。
    “生疏了……”
    陈卓竟然没点着。
    一抬头，他看到了一道靓丽风景线，洁白的长裙，清新的香气，瘦小却灵气满满的身材，一头乌黑飘散的长发用七彩发绳系于肩头，额前刘海隐约挡住了迷人的桃花眼。
    王蕊。
    80小花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宅男称之为“我的小仙女”。
    大叔称之为“初恋的味道”。
    女生称之为“遇见了我不会的你”。
    陈卓右眼一跳……
    “抽烟不好。”
    王蕊只是简单的道，你甚至不能从她的神情中读出任何奇奇怪怪的女生情绪。
    这种女生，仿佛生下来就是为了让人自惭形秽的存在，只可远观……
    陈卓苦涩了，很不情愿的将烟放回烟盒。
    “巧啊，王同学。”
    他招呼道。
    王蕊神色一动，似乎笑了，但收得很快。
    “陈同学，你这是？”
    “别误会，我不是你粉丝，不是专门在这等你的，我说我本来是要参加鹏城电视台元旦晚会的你可能不信……”
    “信啊，我为什么不信？你是赵老师小品节目的编剧，对吧？”
    陈卓：“……”
    我的个天雷滚滚！
    王同学，不是吧，这你都能知道，你该不会……
    “果然是你。”
    王蕊自顾自道。
    “你还和从前一样没变。加油吧，陈同学。对了，当初那件事一直没跟你说谢谢，这是我私人电话，微信同号。”
    纤纤手指嫩如葱，近在眼前，触手可及。
    陈卓懵懵的接过，想不通了，心说我真的还和从前一样没变吗？
    他非常怀疑这位小仙女同学的眼光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