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超神女帝（求月票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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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博比特龙
　　所有的燃灯水母奉命点亮升起，绿娥将棘刺请到她海民高脚屋风格的厅堂中间坐下，她手下的采菇人已经得到她的暗示，四下严密设防，十几个人一半盯着屋外和海面、码头，一半朝内，紧张地盯着棘刺的一举一动，还专门分出四个人带着食物交给化妆成采菇人的猎人头领和茧人船长，盯着他们用餐。
　　棘刺接过绿娥给她的茶，故作镇定的抿了一口，奇怪的味道，不禁皱了下眉。
　　“甲虫鞘翅的茶，可以帮你压惊，计量大的话，也可用于让背叛的男人吐露实情。”绿娥盘腿坐下，和蔼地看着对面一点点大的女孩儿，这女孩儿继承了香夭的地位，名义上和她竟然同一阶级。
　　“哦，就是传说中的实话药……这可能是阿姨您最温和的茶了吧？”棘刺一饮而尽，天下可能没几个人敢喝毒蛊师绿娥的茶，但棘刺可能就其中一个，毕竟在茧人山，她被释放自由之前，是醮檀和绿娥养育的她，甚至她能继承香夭的堂口，并奉命驻守赤螺礁，除了香夭承受的惩罚和胡刺的斡旋之外，也是承蒙绿娥的支持结果。
　　绿娥对棘刺的打趣不动声色只是又给她满上一盏：“这么晚，没人敢惊动大师，明天我带你去见他，他见你能回来，应该会很高兴。这次胡刺和你及时预警，也算立功，虽然赤螺礁没有守住，但那也是意料之中的损失。”
　　棘刺惨然道：“据点儿被希乸家伏击，我手下都死在赤螺礁了，他们护着我侥幸逃了出来。胡刺也不知下落，不知道他能否逃出来。”棘刺脑海里复习着胡刺教她的撒谎办法——一句假话一定套上两句真话。
　　“放心吧，我没见过比胡刺更油滑的崽子，我看他大概被关在乸乸家，过两天，海民一定会放人请罪的。”绿娥微笑着安慰棘刺，如此和蔼可亲，让棘刺倍感亲近，很久没有这种亲近的感觉了……
　　棘刺想起少年时，被胡刺从茧人山领出，被他抱在怀中，半睡半醒地在旅行蜗牛的货仓中履行——不——是船舱——棘刺忽然意识到自己神志不清了，绿娥似乎变成了香夭，她瞪圆了眼睛对绿娥说：“妈妈……海民造反了，他们要杀了大师。”
　　“是啊，可惜他们失败了不是……你回来就好了。”绿娥微笑着说。
　　“妈妈……让我见见妈妈……”棘刺圆睁着眼睛睡去了。
　　“没有大师的指示，谁敢带你去啊，傻孩子，你先睡吧。”绿娥站起来，看着手下把不断呕吐的茧人船长和猎人头领拖了过来，绿娥面无表情地命令说：“拖到那边岸边去，别脏了台阶，我要亲自问问他们。”
　　绿娥刚刚走向呕吐得几乎昏厥的二人时，右侧茧人村忽然火起，绿娥大惊，不及审问，赶忙亲自带人过去查看。猎人头领和茧人船长逃过一劫，拼命喝着海水给自己洗胃，他们真后悔——怎么谁给的东西都敢吃。绿娥忽然回头：“把他们都关起来，警戒码头，小心有敌人登陆。”
　　小山和鲸背、鲸脸三个小子刚刚放了火，为了躲避马上会飞来的天人虫，三个小子没命地往山上跑，眼睛里充满了恶作剧的喜悦。
　　他们身后，茧人村失火，在一片大火中，无数失去理智的茧人狼奔豕突，跑得慢的，带着一身的火苗嘶叫着乱窜。但令她感觉不安的是——居然没有一只天人虫赶来……？
　　绿娥带着手下赶到，却不敢冒然过去救火，只是围着茧人村搜索起来，而诡异的是，没受伤的茧人们似乎受到火焰的催化（蛊惑？），纷纷开始向着山顶，行尸走肉一般开始登山。
　　茧人村怕是要全部焚毁，比起这个，绿娥更担心海岸有人进犯。她向海面望去，似乎平静如常，她心中浮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把目光投向远处山脚下地下尽头的洞穴入口，那边黑洞洞的，也是平静如常。这时山上一声异响，一片山石滚落，绿娥仰头看不清山上发生了什么，慌忙带人赶忙寻声追了上去……
　　茧人山洞**，绿姝手下的六名女仆默然伫立，守着霾母虫丸子跳跃的火光。忽然，水声一响，采菇人胡刺忽然出现在阴影中，他大声喘息着，举着他的令牌，然手举着手走到大厅中央，跪坐下来，忽然拿出一袋子，往地上一散，全是饱满珍贵的珍珠，采菇人女仆被诡异的情景吓呆了，还不及发声示警手持短矛围了过来。刚刚围住胡刺，只听弩机爆响，六名女仆脑部中箭，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8哥、13哥带着手下十名战士，以及达诺纷纷出水，把尸体拖到墙根儿。所有海民都不禁盯着霾母虫丸子上的火苗看了一会儿。8哥连忙集中精神，让大家检查装备，将弩箭重新上弦。8哥让达诺带着两名战士到洞口望风，然后对着胡刺点点头，胡刺指一指石刻的阶梯，这阶梯螺旋向上。
　　13哥性急，往上瞄一眼，看根本没人，朝手下打个手势，纵身就要上去……
　　8哥在他身后急忙招呼他小心，13哥逆反不听，执意登楼，忽听脚下咚的一声——是空罐子埋在下面，13哥大骇，拧身退了回来，只见从脚下一阵薄雾扬起，大家连忙掩了口鼻后退，幸而无人受伤。
　　待烟雾散尽，13哥自悔冒失，惭然一笑，但仍是头一个向前，这次仔细看了看脚下，准备继续向上。
　　楼上忽然传来悠扬的西塔尔琴声……
　　鲸背狠狠敲了鲸脸脑门儿一下，鲸脸呵呵傻笑，他不小心蹬落了一片山石。小山示意他们噤声。三个小孩儿从崖壁退回，想顺着山路往山上前行，却见无数茧人发出沉重的喘息声爬了上来，茧人最前，是一个气喘如牛的悍妇，后面却跟绿娥……小山和伙伴们吓得咋舌，灵机一动，混入茧人丛中，学着茧人扭动的姿态，发出嘶嘶的叫声，一瘸一拐地向上走去。
　　绿娥追到近前，看着被踩落的山石滚到脚下，抬头望去，除了茧人，似乎还有几个瘦小的身影，绿娥暗骂一声，眯着眼睛，逐一在一长队行尸走肉般的茧人中间辨认过去……天上忽然传来一阵‘嘶嘶’叫声，一队天人虫不但没有向茧人村的大火飞去，而是相反向山顶登天台飞去，绿娥疑惑地向香夭所在的囚笼看去。
　　绿娥手下的采菇人把呕吐到昏厥的猎人头领和茧人船长拖到高脚屋下的柱子上，分别绑了起来。见采菇人转身走到远处，猎人头领偷偷吐出嘴里含的一枚蛤蜊壳儿，一咬分成两半儿，半个吐在自己手里，半个假装呕吐，用力喷到茧人船长手边儿，两个垂死的中年人相视一笑。
　　这时，泥胎木偶一样的棘刺，忽然眨动了一下眼睛。
　　西塔尔琴声在洞穴穹顶环绕……霾母虫丸子的火焰曼妙跳动……
　　13哥略一沉吟，回头看一眼8哥，却见胡刺示意他后退，他不情愿地退了回来，战士们围成扇形，举起弩机，瞄准阶梯入口。
　　脚步铿锵而下，绿姝带着十个健仆俨然而下，8哥沉声下令，弩机并发，绿姝面前倏然精光一闪，箭矢被绿姝双手一抖，展开的琴声弹开，众人大骇，纷纷退后。13哥狞笑一声，豪气陡然升起，拧矛，挽成碗口大的枪花，向绿姝心尖刺去。绿姝见卑贱海民还敢顽抗，勃然大怒，挥手让手下扑杀海民，自己则抽出双刀，和13哥斗在一处。
　　13哥一旦开始搏击，心思立刻变得沉稳，他慢慢吐息，步步后退，游刃有余地封住绿姝泼风似的刀锋，瞅准机会，右手用投矛挽成枪花挡住进攻，左手暗中拔出一根短刀——他大喝一声——一刀刺出——这一刀他练了整整五年——这一刀曾经刺死过6个臭名昭彰的海盗——这一刀盲鲨水道还没人能够躲开……
　　绿姝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从不可能的方位刺出的一刀，如今，这刀已深入在自己咽喉，绿姝干呕两声，伸手乱抓了两下无果，把眼睛望向洞穴楼上……
　　13哥推倒绿姝的尸体，直接奔楼上冲去。
　　西塔尔琴声变得紧凑而诡异……
　　8哥带手下肃清了一层剩下的健仆，将双刀收回刀鞘，一把将胡刺抓到身边沉声说：“你确定绿巫妖在上面？”
　　胡刺点头说：“那不会错，绿姝在二层，大师在三层……”
　　8哥一把抓住胡刺的手，像洞穴角落努努嘴，角落里贮藏着十余个完整的霾母虫丸子，8哥看看在火盆中燃烧的半个丸子，再看看胡刺，肯定地点点头。
　　胡刺愕然，然后露出笑脸说：“我觉得也可以。”
　　于是，他们一起把霾母虫丸子堆到楼梯处，然后将火盆中的丸子丢了进去，转眼烈焰腾空，翻卷着无数火舌向洞穴深处烧了过去。这样的效果，让所有战士兴奋不已。
　　8哥从没意识到火攻有如此威力，他咧嘴笑起来，挥手让手下留起一半霾母虫丸子——等到再上一层……再烧一次再上去……这才是必胜之道！
　　小山、鲸背、鲸脸三个少年混在茧人队伍中，他们发现了有人（绿娥）跟在后面，不动声色地把身形和步伐混入茧人，彼此紧张地递个眼色，学着茧人发出‘嘶嘶’痛苦的呻吟。绿娥闻了一些药粉，让自己感官变得灵敏而亢奋，她明显闻到了海民少年身上腥臭的海象皮子和冒失的荷尔蒙……
　　一只茧人时辰到了，他僵直地站在高处，痛苦地嘶叫着，以难以想象的痉挛让自己佝偻着弯曲下去，头几乎完全陷进胸腔，让后背撑胀起来、撑胀起来，直到清脆的‘噗’的一声，皴裂不堪的后背裂开了，从里面端着肩膀，钻出一只洁白的天人虫。初生的天人虫向后仰着，先在腥涩的海风中展开双臂——那是两根投矛一样锐利的前肢，然后抖动着、抖动着，一折、一折展开鞘翅，翅膀弹开，抖去最后身上的红色粘液，天人虫在风中变得硬朗起来，随即，他修长的、竹竿一样的后腿在茧腿上用力一蹬，扯断了肚脐上的脐带，一个后空翻，翻入身后的悬崖——它自由了，倏然腾空而去，留下痛苦佝偻的茧衣，仍然僵直立在海风之中。而在茧人山上，这样的茧人蜕层层叠叠、何止千万……这些茧人蜕交叠如塔，形成迷宫一样的死亡森林……在暗夜中，新死的茧人蜕中随风冒出一团团的鬼火。
　　光线太昏暗了，她顺着味道摸过去，忽然，她眼光一闪，推开几个茧人，拔出腰间的短刀。小山和鲸背、鲸脸对望一眼，小山手伸向刀把，鲸脸点头，鲸背却摇摇头，指一指登天台（也是囚禁香夭的地方，他们要在那里等棘刺汇合行动），然后双手做一个分头行动甩开绿娥（就一个人）的手势。小山立刻点头，指一下自己向左。三个少年不再装蒜，呼哨一声，分两路向黑暗中飞速逃离茧人队伍。绿娥怒斥一声，眼看着鲸背和鲸脸是两人，于是抛下小山，向着兄弟二人追了下去。
　　西塔尔琴声支离破碎……
　　扒开焚烧殆尽的火堆，胡刺推开8哥和13哥吗，踉跄着走上楼梯，四下都是焚烧的卷曲的采菇人的尸体，余烬未熄，他顶着浓烟径直走向三层，只见两侧堆放的蘑菇药粉全部燃烧着，冒出五颜六色的火苗，他感到十分可惜，大师和历代尊者穷尽一生心血配置的药粉，被他这个不肖之徒毁于一旦。
　　“为了救出尊主，这一切都值得。”胡刺念叨着，强忍着巨大的恐惧向洞穴深处走，忽然，一滴鲜血落在他脸上，他抬头一看，只见无数血丝从洞穴顶部的钟乳上垂下来，每一根粘稠的血丝上，都垂吊着一只臃肿贪婪的水蛭。胡刺勃然大怒，暗叫一声尊主，赶忙向深处闯去……
　　西塔尔琴声循环回响……
　　13哥冲上楼梯，愕然发现还是一层，铿锵的脚步声中，绿姝手持双刀狞笑着走了下来……
　　13哥感到被愚弄和蔑视的愤怒，大喝一声，舞动投矛，冲过去拼命：“巫婆！休要猖狂！你活一次！我就再杀你一次！”
　　西塔尔琴声拨动得密不透风……
　　8哥对着大火发出得意的微笑，忽然感觉不对，一回头，胡刺不见了踪影，手下战士全都被烧成了火人。8哥大惊失色，连忙倒退。却见从火中走出一个暴怒的火巨人，挥舞着燃烧的长矛，冲他大吼一声：“海民！你这蝼蚁！竟敢藐视我吗！我是这片大海的神！我是不死的神！”
　　8哥自知不免，以必死之心扯开胸甲，拔出一对战斧，咬牙格挡开火巨人刺出的长矛，大喝一声：“报仇！”迎面一斧砍了过去。
　　西塔尔琴变得凄恻诡异……
　　胡刺走进一间宽敞的石室，这里是所有血丝的中央，那些血丝全部从一条独木中冒出来，里面被钉在船内痛苦颤动着的，正是他的尊主——香夭。而站在香夭身前的，正是大海上的半神——绿巫妖，绿巫妖手持一把冒着绿色火焰的火炬，咧嘴笑道：“我小看你了，胡刺啊，卑微如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那些海民是无知者无畏，而你也竟然忘了我是谁吗？你以为借助那几只蚍蜉的力量，就能撼动大树？跪下！”
　　胡刺惨然一笑，指着头顶的血丝和水蛭说：“十多年了，这都是尊主的血吧！从尊主被大师您禁锢那天开始，我就决心救尊主出来。我只是想趁乱救走尊主，原本并不打算造反，我只想带她逃走。十多年了，大师，请问还有什么债偿还不清？”
　　“香夭，你的弟子造反了，你作何想法？”大师阴笑着俯身在香夭耳边问道。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香夭恶狠狠地回答。
　　“怎样，胡刺，你是决定和我动手？还是跪下自裁呢？”大师狞笑着道：“你若悔改自裁，我就放过香夭，你看如何？”
　　胡刺彻底崩溃，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拔出短刀对准自己的咽喉……香夭转过脸来盯着他，嘶叫道：“蠢货！去死！”
　　西塔尔琴声循环回响……
　　13哥已经披身带伤，浑身是血，但他仿佛受伤的野兽，大喝一声，再次将长矛刺进绿姝的胸口！
　　西塔尔琴琴声华丽而起……
　　胡刺闭上眼，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他忽然一跃而起，一刀刺在香夭的喉咙。
　　“绿姝！你去死吧！”
　　西塔尔琴声戛然而止。幻象就像残梦一样，随着绿姝的生命消退了。
　　胡刺的短刀刺在绿姝胸口，而她的血，一滴滴落在西塔尔琴上。
　　所有人一直在一层，13哥的投矛正刺在他8哥胸口，而在他脚下，横七竖八地都是希乸家战士和采菇人健仆被他投矛刺杀的尸体，13哥疯了，抱住8哥嚎啕大哭。
　　这时，从旋梯楼上，传来一阵鼓掌和笑声……
　　小山一路向上狂奔，忽然之间似乎从整个迷雾中钻了出来，他似乎已经到了登天台的尽头。登天台，脚下是层层迷雾，迷雾中不断有新的茧人蜕去人皮，在云间翻滚一下，向纯净的夜空飞升而起，在月光照耀下，呼扇起新生的稚嫩翅膀。小山一旦脱离了迷雾，顿时胆寒——这里是人类的禁区，所有人类一旦出现在茧人山，特别是登天台，就会立刻被天人虫扑杀。但今天似乎没人理睬他，而更出奇的是，登天台上，居然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小山想：‘是茧人么？这么年轻？不，不是，她头上并没有生角！’这个站在悬崖边的另一个人——是一个像他妹妹——姁姁一样的少女。月光下的女孩儿头发和眼睛发出黝黑的光芒，肤色却是鲸鱼油脂一样的洁白，她裹着怪异，但十分合体的衣服，正对着虚空舞蹈一样抖动着纤长的手指……而在她指尖尽头，一只新生的天人虫，正振动双翅，看了过来。‘不好！’小山脑子重新飞快转动起来——“危险！”他高喊着，纵身过去挡在女孩儿身前——‘被发现了！一只就会召唤来无数只！’——小山瞳孔都快瞪散了，在女孩儿身前拔出短刀，下意识地挡开了扑面而至的天人虫刺出快如闪电的一击。他趁着天人虫回旋攻击的空挡，像个成熟的老战士一样，抽空转头对女孩儿大喊：“走！快躲到雾里去！”这一声呐喊，惊动了脚下雾气中数以千计的天人虫，这些天人虫被激怒了，声音未落，无数翅膀扇动、天人虫高举刺枪，在月色的背景中跃出雾海，转头‘看’向登天台……草率了……小山心中一片空白。
　　鲸背和鲸脸像两只狡猾的游鱼，又滑又快，而且有写入基因般的默契配合，他们时而一起、时而分散，把绿娥溜得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如果照面，哪怕只有一秒，她就有信心让两个王八犊子生不如死，可论追逐的体力，她毕竟是个半老的妇人了。
　　鲸背引着绿娥快速逃上另一侧的登天台，却见弟弟忽然不跑了，苶呆呆地蹲在一只巨大的囚笼前面，一动不动，鲸背赶忙追过去，黑黝黝的囚笼中，露出油绿的一双眼睛。
　　鲸背定定神，缓步走过去，问道：“你，就是香夭吗？我们是和棘刺一起来救你的。”
　　香夭婀娜地在笼内一扭：“是啊？好孩子！来，到妈妈这儿来……”
　　鲸背失了魂魄一般和他弟弟一起，跪倒笼前，犹豫着、颤抖着，终于伸手进笼中，握住香夭布满水蛭咬痕的酥胸……
　　香夭吃吃地仰头笑着，朝追过来的绿娥说：“来呀，姐姐，我把他们制住了，给你呀……拿去……”
　　绿娥后退了一步才站定身子，大口喘息着……良久，才问：“醮檀？醮檀呢？”
　　“哈哈哈……博比特龙来了……姐姐，他追过去了。”
　　绿娥又退了一步：“你骗人！”
　　深霾的雾气中，博比特龙长声吟唱，围着茧人山翻滚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