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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八章 三方联合

奇门圣尊 伴云来的风 2050 Nov 8, 2022 11:36: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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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园虽在苏州城北,但离城较远,一路南下,少不了数个时辰。仲府众人一路旖旎前行,仲画辞生怕马车颠簸,让刘晗卿伤势加重,吩咐赶车稳些,这一路走得倒是比平日缓慢了许多。
    刘晗卿体虚气弱,被陆思弦一阵折磨,只觉通体散架,全身疼痛乏力,除肩胛骨遭受重创,有骨裂之嫌,其他多是些皮外之伤,未动筋骨,但人困力乏,精气消耗,加之前日里与严半师两次交手,受的内伤虽不算重,但经过这番折腾,伤势加剧,煎熬不过,终于又沉沉睡去。
    仲画辞、典姥姥、刘晗卿同乘一车,离了兰园,仲画辞担心刘晗卿伤势,典姥姥令她将刘晗卿扶起,盘膝运功,替刘晗卿护住心脉,双掌轻徐,将真气渡入刘晗卿体内,如此反复二三,约莫两炷香时间,方才作罢。
    仲画辞替典姥姥擦汗问道:“姥姥,他可还好?”典姥姥喝了一口茶道:“手少阳三焦经与手太阴肺经受损,足厥阴肝经有伤,前者二者受伤在前,想来是和严半师过招所致,后者伤在近日,该是在兰园被陆思弦所伤。”
    仲画辞心中仿如利刃划过,看着眼前俗家弟子,也不知他在兰园遭受何等折磨。典姥姥手扶额头,锤了锤肩,叹道:“哎,老了,这般运功替人疗伤,以往哪会觉得累。”
    她见仲画辞神色焦虑,笑道:“莫要担心,他虽是经脉有些受损,但他学的是佛门玄宗武学,根基深厚,这点伤势,无伤大雅,我已输入真气,替他护了心脉疗伤,回去之后,再以药物调理,休息些时日便好了。”
    见仲画辞犹自发愣,典姥姥心中五味杂陈,叹道:“你这丫头,不担心自己,却去关心别人,也不知你怎么想的,真是傻啊!”
    仲画辞微微一笑,也不知神色间是喜是忧。眼见得前面行人渐增,已然离仲府越来越近,典姥姥率先下车,拉着仲画辞道:“小姐如此逼迫于你,姥姥虽于心不忍,却无法左右她的想法,只是,这样却苦了你了。”
    她是仲府老太君当年嫁入仲家时的贴身丫鬟,口中的小姐,自然是对仲老太君多年称呼。仲画辞低头不语,良久方抬头,神色凄然道:“木已成舟,从我去找奶奶那一刻起,后面结局,我便早有预料,姥姥切莫难过。”说罢,秀靥微微一笑,双眸盈盈落泪。
    典姥姥见她心中伤怀,却反过来宽慰自己,也忍不住双目泛红,替仲画辞拭了拭泪,长叹一声,自顾下车去了,车上顿时只剩下仲画辞与刘晗卿二人。
    适才典姥姥在,仲画辞强压心神,不敢有所显露,此时车中再无他人,瞧着刘晗卿满身伤痕,面无血色,心中实委难受。
    想是路面不平,马车一阵颠簸。忽听得刘晗卿轻哼一声,悠悠转醒,仲画辞慌忙拭泪坐定,柔声道:“你醒了?”
    刘晗卿忍痛坐起,看着眼前仲画辞道:“仲姑娘,多谢救命之恩。”仲画辞一时语塞,轻捏指尖道:“你为仲家犯险,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刘晗卿气虚体弱,看着眼前仲画辞道:“敢问仲姑娘,昼澜如今可还安好?”
    仲画辞香肩微微一震,目注刘晗卿道:“你,那般在意昼澜?”
    刘晗卿平日里与昼澜吵吵闹闹之时,提及仲四小姐,并无好感,今日见她挺身而出,在兰园与陆思弦周旋,与平时听说的养尊处优刁蛮千金不可同日而语,心中印象早已改观,如今自己为她所救,实委感激,见她问起,也不遮掩道:“她有伤在身,虽是好得差不多了,但不可妄动,这番折腾,只怕......”
    仲画辞蹙眉道:“你自己伤成这样,却去问她的伤势?”见刘晗卿神色忧虑,目注自己,一脸期待,心中一软,想说的话早忘了干净,叹道:“她适才回来报信,旧伤复发,有些重了,府中已请了大夫替她疗伤调养,只是,可能时间要长一些,只怕月余时间难以出门。”
    刘晗卿神色一呆,俄而如释重负,自言自语道:“那便好!”
    一时车中静若空谷,只闻车外车辙声响。刘晗卿几次想开口询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如此几番,终究忍不住发声。便在此时,仲画辞同时开口,二人突生默契,皆觉尴尬,如此反复两三次,只羞得仲四小姐低头凝眉,正眼也不敢看刘晗卿。
    刘晗卿权衡二三,正要开口,忽见仲画辞镇定神色道:“昼澜有话,托我转述与你。”刘晗卿怔怔看着仲画辞,仲画辞沉思良久,方道:“昼澜说,金陵之行,幸得有君相伴,如今诸事已毕,就此别过,愿君......平安。”
    刘晗卿听她转述,痴痴愣神。仲画辞见他面容平静,神色却黯然,仿佛一瞬间眼眸失了光泽,心中不忍,低头道:“萍水相逢,昼澜心中,自然也记着刘公子的好,只是诸事已毕,又让刘公子为此负伤,表妹心中愧疚,不愿再见刘公子,也在情理之中。”
    她一语圆完,见刘晗卿只是痴痴不语,忙又道:“刘公子为仲家出谋划策,此事仲家铭记于心,他日公子但有所求,仲家毕竭诚......”话音未落,忽听刘晗卿道:“昼澜此语,可是真心话?”仲画辞听得恍惚,问道:“公子说什么?”
    刘晗卿惨然一笑,道:“萍水相逢,甚好,甚好!”说罢,强忍痛楚,缓缓起身。仲画辞急忙叫停马车,问道:“公子要去哪里?”刘晗卿只是不语,苦撑着下了马车,举目望去,只见四野辽阔,眼前一湾吴江寒水悄无声息,缓缓东流。
    他衣衫尽破,此时身上血痕犹在,仲画辞给他裹了件厚氅斗篷,刘晗卿看了一眼,干脆伸手取下,丢在车架上,迈步往前。仲画辞上前一步,挡在他前面,道:“公子有伤在身,还请到府上,让人瞧瞧伤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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