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李渊与秦琼

　　李渊在罗逸府上住下，对于罗府的人来说是感觉怪怪的。
　　罗府向来没有很明显的主仆观念，因此这件事情上众人只会觉得太上皇李渊在的话那种感觉都有些变了。
　　而李丽质不一样，虽然大家都知道她是公主。但李丽质是大家默认的未来的主母。在罗逸出事的时候也是亲自来罗府安抚大家。
　　罗逸此时也还是大家伙一桌吃饭，这点反倒是让李渊觉得很好。但是李渊看到这罗府之人的表情，也知道是自己的身份吓到了大家。
　　“不要担心，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来这里不过是纳凉的。”
　　当然李渊此时说完，倒是显得没什么说服力。
　　反倒是小雅此时是先起筷夹了肉，倒是让罗逸会心一笑。
　　“对嘛，太上……这位老者，大家都把他当成尊敬的长辈就行。以后丽质是主母，那他则是主母的爷爷。”
　　听了罗逸的话，大家伙都算是笑了声。而刘滔平素里话最多，可算是憋坏了，于是乎是开始侃侃而谈。
　　而罗逸听了之后也是笑着摆手，很显然也知道以刘滔的性子那真是不吐不痛快的人。
　　至于一向心情不好的李元昌也被这气氛感染了，倒是和罗逸一同喝了几杯。
　　而李渊在他这里度过的第一晚也是相当的平和，并没有出什么事。
　　到了第二日，罗逸是早早的起了身，倒是亲自给李渊这糟老头子准备早饭。
　　倒不是因为他身份特殊，这毕竟过门也是客，罗逸自然是得好生招待。
　　不过让罗逸没想到的，是早间的时候秦琼是和两个儿子秦怀道以及秦善道一同前来。
　　罗逸倒是亲自去相迎，毕竟秦琼是他很尊敬的大唐虎将。
　　当然，罗逸也不忘说家里其实是有位“贵客”在。
　　秦琼听了自然是忙问是谁，毕竟他怕来的不合时宜。
　　而罗逸还没说是谁，倒是见李渊是在李丽质的搀扶下起身，见到秦琼之后，两个人都是为之一愣。
　　李渊脸上更多的是感慨，而秦琼那是有些许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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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上皇……你怎么会在这？罗逸，这就是你说的贵客？”
　　“没错。”罗逸算是笑着点头。
　　“多年未见，秦将军风采不减当年呀。”李渊对于秦琼倒是真的很客气。
　　当然李渊也知道，秦琼的这个病是罗逸给调理好的。
　　虽然李渊和秦琼年纪差了许多，但是两人坐在一起倒是像老朋友一般。
　　罗逸对于二人的关系如此之好倒也不觉得奇怪。
　　史书记载，秦琼在美良川大破尉迟恭，唐高祖李渊表示：愿意把自己的肉割下奖励秦琼。
　　为何如此呢，倒是有段故事在里面的。
　　李渊在秦琼等人击破尉迟敬德军队，取得辉煌战果后，对秦叔宝说：如果秦琼需要，即使自己把身上的肉割下来赏赐给他，也在所不惜，是有原因的。
　　公元617年，当时的马邑校尉刘武周，杀死了隋朝太守王仁恭，起兵攻取雁门、楼烦、定襄等处，又联合突厥的力量，被突厥立为定杨可汗，成为当时北方最大的武装割据势力。当时，唐朝还没有建立。
　　当时是唐国公的李渊在晋阳以尊隋之名起兵，李渊大约是于公元617年11月占领了长安，拥立代王杨侑为帝，即隋恭帝。李渊自任大丞相，封唐王。在唐军的新占领地区，统治尚没有巩固。
　　618年唐高祖李渊称帝。而在公元619年，刘武周封宋金刚为宋王，率领大将尉迟敬德等人进攻唐军。相继攻陷了唐军占领的许多州府。唐高祖李渊已经准备放弃河东，退守关西。
　　当时在双方交战地区附近，盗贼蜂起，并且有人起兵自称“魏王”，呼应刘武周。“民惊扰悉怨，皆思为盗。夏县民吕崇茂聚众自称魏王，以应武周”。唐朝刚刚建立，政权很不稳固。此时出来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打得唐朝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唐高祖李渊心急如焚，日夜不宁。在关系到唐朝政权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李世民率领秦叔宝等大将奔赴前线。
　　太宗上表曰：“太原王业所基，国之根本，河东殷实，京邑所资。若举而弃之，臣窃愤恨。愿假精兵三万，必能平殄武周，克复汾、晋。”
　　李二原话的意思是说：太原是我们起兵的地方，是我们的根据地，是国之根本。河东地区经济富裕。如果轻易放弃，将来再想占领就非常困难了。所以我愿意带领三万名精兵，击败刘武周。
　　所以李二率部到达战场之后，秦叔宝等将领与宋军一天之内交锋八次，八战八捷，宋金刚军伤亡及被俘几万人。
　　而尉迟敬德在和秦叔宝交手过程中也是连吃败仗。
　　罗逸知道这就是评书演义里的尉迟敬德日抢三关，夜夺八寨的故事原型。
　　虽然罗逸对于《说唐全传》比较的嫌弃，但当中与之相对应的是有美良川秦琼大战尉迟敬德，三鞭换两锏的传奇故事还是值得津津乐道的。
　　当然，真正的美良川战役，并非二人单挑。而是秦叔宝等人率领唐军，对尉迟敬德所率刘武周部队的一场大屠杀。
　　当时尉迟敬德刚刚跟唐军作战，并打了一个大胜仗，在他率领部队返回途中，在美良川这个地方与唐军遭遇，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秦琼、殷开山于美良川击破尉迟敬德部队，斩首两千余级。据《资治通鉴·唐纪》：尉迟敬德、寻相将还浍州，秦王世民遣兵部尚书殷开山、总管秦叔宝等邀之于美良川，大破之，斩首二千馀级。
　　武德三年，宋金刚败逃，李世民率部一路追至介休。宋金刚以残部迎战。李世民派秦琼、程咬金、李勣攻打阵北，翟长孙、秦武通攻打阵南，自己亲率精骑攻击后军，宋金刚大败而逃。
　　尉迟敬德以介休、永安二城降唐。之后，宋金刚收拾残部，准备再战，但军心已散，无力回天。仓皇之中，宋金刚率领仅剩的一百多名骑兵逃往突厥。
　　不久，宋金刚又打算脱离突厥，东山再起，被突厥兵捉回，宋金刚本人惨遭突厥腰斩。
　　《三国演义》中，关羽对曹操说：“某何足道哉！吾弟张翼德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头，如探囊取物耳。“历史上真实的张飞是否真能做到？史书中没有明确记载。
　　但根据史书记载，秦叔宝确实能做到这一点。秦琼每次随李世民出征，只要看到敌阵中有炫耀自己兵强马壮的武将，就会主动向李世民请缨。李世民让秦琼单枪匹马冲入敌阵，凭借个人的武力，将敌将斩杀于万马阵中。
　　据《旧唐书·秦琼传》：叔宝每从太宗征伐，敌中有骁将锐卒，炫耀人马，出入来去者，太宗颇怒之，辄命叔宝往取。叔宝应命，跃马负枪而进，必刺之万众之中，人马辟易，太宗以是益重之。
　　在秦琼取得美良川大捷之后，李渊派人到前线，赏赐给秦琼金瓶，并慰问他说：击败尉迟敬德，你的功劳最大。卿家不顾自己的妻子儿女，远道来投奔我，立下如此大的功劳。只要你需要，我愿意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赏赐给你吃。更何况是赏赐一些仆婢和财帛呢。继续努力吧!”
　　于是唐高祖李渊拜秦琼为秦王府右三统军。
　　宋金刚被消灭后，他又赏赐给秦叔宝黄金百斤、杂彩六千段，并授予上柱国。秦琼这员猛将，刚出道时就表现出与众不凡。当时的隋朝大将来护儿对他刮目相看。
　　而来护儿，也正是时常来罗府蹭饭的来济的父亲。
　　隋大业年间，秦琼参军不久，在隋将来护儿帐下。他母亲去世时，来护儿亲自派人吊唁。军士们非常奇怪：“士兵家中有丧事的很多，将军为何只吊唁秦琼家人？”
　　来护儿说：“此人骁勇彪悍，加之志向气节远大，将来必能取得富贵，我怎能以卑微之人对待他呢?
　　所以应当说，李渊这老头笼络人心的本领确实是超一流。
　　这也是罗逸一直不小看李渊的原因。别看这老头平素色眯眯的样子，但其实以前还真是一方枭雄的姿态。
　　而此时李渊和秦琼的关系好的，聊起话题来让罗逸都插不上话。
　　秦怀道和秦善道在和李渊行礼之后倒也是很识趣的先行去找罗府的其他人闲聊，是怕打扰了二人叙旧。
　　秦怀道和刘滔关系不错，不过更多的是刘滔单方面“欺负”这个秦怀道，算是秦怀道的老大哥。
　　至于秦善道，罗逸觉得这小子素来很有前途。而秦善道的话小雅倒是和其关系不错。
　　这一瞬间，罗逸觉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莫过于此。
　　当然，罗逸可不会左右小雅的亲事。长大之后小雅喜欢谁那是小雅的事。当然谁要是让他这个妹妹受欺负了，罗逸那也是要撒泼起来的。
　　而李渊和秦琼此时倒是主动说起了让罗逸都觉得极为敏感的事。
　　“秦琼啊，既然你和罗逸的关系不错。那想必也应该知道了这府上女子之事吧。”
　　李渊说得隐晦，但秦琼此时也是立马点头：“秦琼知晓的……”
　　短短五个字说明了一切。
　　罗逸这才反应过来，秦琼在以往可是拆穿过婉儿身份的。这两人那都是知道婉儿身份的，也不知会不会敏感。
　　罗逸所幸刚刚李丽质在和他调皮的使了下眼色后便是去找婉儿去了。不过若是丽质在这里，两人也定然不会谈论起婉儿的事。
　　“不过你们二位也不必说得如此见不得光才是。”
　　没错，罗逸知道这件事虽然敏感。但婉儿的身份其实是属于半敏感的状态。
　　毕竟李二杀掉的是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子嗣，而女儿都是一个未杀的。
　　换言之在李二看来，一个女子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当然，李二怎么会想到这未来他的一位才人不仅勾搭了他的好儿子李治，还成为了华夏历史上第一位女皇帝。
　　但是随即还算和谐的声音，因为一声杠铃声般的笑声出现不禁有几分戛然而止的意味。
　　这个笑声自然是那程知节。
　　罗逸此时一拍脑袋，这才反应过来。为了给李渊接风洗尘，罗逸特意杀了头好羊。很显然在蓝田县有“间细”的程知节那肯定是会来蹭饭的。
　　但那厮应该是不知道李渊来他府上的事……
　　果然程知节此时像是出入自家宅子一般踏进罗府。
　　“诶？小子，你这府上怎么多了那么多人？”
　　程知节此时一脸狐疑的进来，见到李渊和秦琼一起那是瞪大了眼睛。
　　“太上皇……”
　　李渊对秦琼相当的客气，甚至还有尊重。但是见到卢国公程知节，李渊反倒是哼了声。
　　而这点罗逸其实也可以解释。那是因为老程当时在玄武门之变算是参与者。
　　其实秦琼也算是参与其中的，但是秦琼当时没有其他几个家伙这么狠，因此事情上给李渊的观感就很不一样。
　　罗逸了解李渊的性子，这小老头其实是有一丢丢“小气”的。当时玄武门之变有份的人他有一个记一个，那都是相当记恨在心的。
　　当然罗逸知道当时秦琼并没怎么表现，不是因为出工不出力，而是因为身体就很不好。这点罗逸是医者自然是能看得通透，由于秦琼在武德年间征战过于频繁，秦琼本人也热衷于冲锋陷阵，因此，秦琼身上创伤很多，据此，李世民在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把秦琼安排在最关键的战场，很可能是出于保护秦琼的考虑。
　　所以李渊讨厌程知节无非就是需要个理由罢了。而杀子之仇的参与者，这点就足矣。
　　程知节自然是面露尴尬，但老程好歹是滚刀肉，此时倒是立马笑嘻嘻的，是和李渊行礼，又和秦琼打了声招呼。
　　不过老程此时私下里也是逮住罗逸想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还能如何？太上皇是来我府上避暑的。”
　　“嘿，你莫要骗我。你这蓝田县可不比长安凉快。”
　　罗逸是笑着摆手：“我骗你作甚。之所以来我府上，是因为我家有冰库。”
　　程知节先是一愣，随即是瞪大了眼睛：“你家有冰库？！这天气拿来的冰？！”
　　“骗你作甚，等下我就给你做一份冰沙尝尝。”
　　“冰沙？”老程自然是听了觉得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