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无法低调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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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老飞速的扫视着孙牧的全身上下，心凉了半截。
    自己还是太高看普通人的躯体了啊，灵气这东西，在自己那个世界本应是从小开始修行，一点点慢慢积累，然后循序渐进的打通任督二脉……
    而眼下的孙牧显然不具备那种条件，凌老这是用自己多年的修为来强行帮孙牧打通经脉，不然就以孙牧现在的年纪，50岁能不能有所收获都难说。
    有些东西是要从小培养的，年龄越大就越难学习。
    比如成年人学游泳，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学不会了，而孩提时期，游泳仅仅靠本能就能轻松掌握。眼下的孙牧就是这种情况。
    再看孙牧的体内，经络虽然没有撑爆断裂，但是也是千疮百孔，显然伤的不浅。
    如此严重的伤，若是继续下去，一不留神可能就会要了孙牧的命。
    如果现在停下，孙牧的命的确能保住，但是任督二脉一旦打通失败，孙牧今后绝再无可能修行灵气……
    换句话说，孙牧的灵根就毁于一旦了！甚至孙牧从今往后，做游戏的天赋也荡然无存……
    凌老引导着如火焰一般的金色光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自己从来没在这个世界尝试过人体的极限，就对孙牧进行灌注，实在是草率了。
    凌老现在内心只有深深的自责，手上的动作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是自己害了孙牧啊！
    看着痛苦不堪，浑身剧烈颤抖，却还在满头大汗坚持的孙牧，凌老的双手也跟着一起颤抖，这颤抖的是自己的心啊。
    自己一生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怎么事到如今，却犯了如此的错误！
    备受煎熬的孙牧察觉到了体内的金色光束不在继续向前进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此时好在孙牧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如果能看到估计会直接吓晕。
    孙牧浑身的衣服破烂，鲜血从毛孔向外渗出，整个人被染的像一个血人，更吓人的是双眼，本应是白色的眼白，现在已经全部是血色，那场景活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孙牧想发声，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裂的能冒烟，张了半天嘴，除了能嗷嗷的嚎出点细微的声响，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屏气凝神，孙牧的神识回到脑中，看到手上动作停下的凌老，凌老的脸色非常难看。
    孙牧心猛地一沉，看样有点不对劲，心里暗想道。
    “老师？老师！快醒醒。”
    凌老听到这声呼唤，回过神来，看向孙牧，双眼有些空洞，有些忧伤。
    “老师？这是什么情况？”孙牧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是问道。
    “小子，我没试过将灵气灌注在这个世界的人身上，出了些问题，我想选择还是你来决定吧……”
    凌老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决定？什么决定？”剧烈的疼痛之下，孙牧只感觉到自己快要昏迷过去了。
    凌老将目前的利弊关系简明扼要的对孙牧进行了说明。
    “你就算选择退缩，我也一样可以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了。希望你能斟酌，这毕竟不是开玩笑，这是我的失误。希望过了今晚，你还能原谅我。”
    解释完毕，凌老真心实意的对孙牧说出了这番话。
    本想帮孙牧一把，可是没想到，到头来是害了孙牧。
    孙牧听完凌老的话，刚才还火热的心霎时间凉了半截，颤巍巍的向凌老问道。
    “如果坚持下去，成功几率有多高……？”
    “一半一半吧……”
    凌老费劲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孙牧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继续向前，也许是深不见底的兔子洞，一旦进入，就再无回头的可能，夏夕该怎么办？公司又该怎么办？
    现在回头，自己真的甘心吗？
    回想自己这一世，自己就甘心余生都这样安稳的度过吗？
    如果选择放弃，那他就不是孙牧了！
    “咳咳咳……噗！”还没等说话，孙牧只感觉到体内气血再次翻涌，自己一口血喷出一米多远。
    凌老见情况不对，便开始将灵力从孙牧体内撤出。
    孙牧感到了体内的变化，回头看着凌老咆哮道。
    “卧槽，老头！我还没说放弃呢，快，把抽出去的再给我塞回来！”
    凌老被突如其来的训斥吓得一哆嗦，差点一着不慎，把孙牧的经络真的稀碎。
    看着孙牧已然一副油尽灯枯，却还是不肯低头的模样，凌老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自己当年不也是任凭着这么一股子狠劲，才走出后来的成就。
    “好小子，你很合老夫的意，有骨气，老夫今天就是搭上这把老骨头，也定要助你一臂之力，让灵气在你体内扎根！”
    随着金色的光束再次没入孙牧的体内，孙牧再次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感觉，就尼玛离谱，这跟和捅了我一刀，拔出来，我说不要啊，他又一刀捅回去有什么区别……
    灵气的注入再次走上了正轨，金色的光束从新在孙牧的经络里奔涌。
    本就残破不堪的经络可以说是受到了二次的冲击，体内的脉络都变得破破烂烂，血液犹如水龙头一样，到处外漏……
    此时的凌老正一心二用，一面主攻孙牧的任督二脉，另一面则用自己剩余不多的灵魂能力修补着破损的脉络。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孙牧从一开始的无法忍受的疼痛，到现在整个人只是血汗混杂的从毛孔外渗，身体已经不再剧烈的颤抖。
    并不是疼痛有所减轻，而是孙牧已然习惯了这种痛楚。
    凌老的灵魂修补着孙牧的创伤，也让孙牧整个人的压力大为减轻。
    “再多一点，再多一点……”看着金色的光束一点点前进着，孙牧咬紧牙关，默默的坚持着。不知不觉间，整个金色的光束即将游走完整个任督二脉。
    虽说整个身体灵气注入的工作还未完成，但是凌老还是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自己总算是没害了孙牧，至于消耗了大量灵魂能力的自己会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
    随着“叮”的一声响，孙牧露出了笑脸，整个人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凌老抽出金色的光束，看着昏睡中的孙牧，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由于灵魂能力大量的消耗，同样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此时如果周遭有外人，定会发现，深夜之中，有一根根的金色光线，游走一般的慢慢向孙牧体内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