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骗子

　　“你会制灵符？”金木川笑着问道。
　　中年妇人闻言丝毫不惊讶，反而毫不避讳地回道：“没错，我会画几张灵符，都是闲暇时候随意画的。你们是从我儿那里找过来的吧。”
　　“有没有中高阶的灵符，若是有，我们打算买上一些。”金木川点头接着说道。
　　中年妇人终于露出惊讶之色，眼前两个人都是凡人之躯，却为何要仙家的灵符，而且似乎只对中高阶灵符感兴趣，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有是有，但是不多，而且并不在我身上，你们真的想要？”中年妇人问道。
　　“当然，这样吧，这是我们暂住客栈的地址，你们收摊之后，晚些时候可以过来与我们交易。”金木川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妇人。
　　妇人接过来看了一眼，便表示可以。
　　“这是什么？”胡冰凝手上拿着一个妖兽的腿骨好奇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姑娘若是看上，六颗下品灵石即可换取。”中年妇人如是回道。
　　胡冰凝面露犹豫之色。
　　“我来看看。”金木川接过兽骨，仔细端详。
　　兽骨不大，只有半尺来长，浅黄色的骨质表面有着深色的纹理，缝隙处隐约有血色。单从这些确实很难判断此骨的来源，不过细心的他还是看出了一点蛛丝马迹。这些纹理的长出是由内而外的，换言之就是依靠激发血脉之力长出灵骨筋肉，能有这般生长顺序的只能是古兽或者是三级以上妖兽的后代。品质应该不差才对。
　　金木川佯装不知，但十分感兴趣，便让胡冰凝买下。
　　“人级功法，五行属性俱全，还有冰属性功法，价钱合理，童叟无欺呀！”
　　胡冰凝听到了不远处的叫卖声，拉上金木川走了过去。
　　金木川自然知道胡冰凝的意思，经历了这么多，她对修仙这件事愈发期待，当听到有冰属性功法就在身边时，定不会错过。
　　只见摊位不大，摊主是个耄耋老者，不过精气神倒是不差。
　　摆放着七八本泛黄书册。
　　毕竟这些功法是给凡人修炼的，自然不能刻录在玉简之上。
　　“你快帮我看看？”胡冰凝拽着金木川的衣角催促道。
　　金木川无奈，目光扫了一眼，便在其中一沓书册停下。
　　他拾起上面的一本。
　　“冰源记略。”金木川念出上面的名字，顿时兴趣减去大半，什么功法会大言不惭提及冰属源头，不过是哄骗一些愣头青的小伎俩罢了。
　　翻开书页，他草草看了几眼前篇，便被老者用灵力夺走。
　　“不可全读，有意可买。三十颗下品灵石。”老者面无波澜，老神在在地说道。
　　金木川皱眉，前篇只是一些概述，或者说提出了一种修炼途径。
　　冰非水，万物皆可成冰。火焰亦成冰焰，金山亦是冰山，土丘可化冰柱，木植可如冰雕，万物相生逆转，只需铭刻其中法则之力，以法则印记烙印消长之势，功法大成时，便是无敌。
　　这是人级功法吗？说是天级的总纲都不为过。金木川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但又忍不住想要看之后的部分。
　　“怎么样？”胡冰凝眨眼问道。
　　金木川没有答话，拾起一本木属功法。
　　也是看了几页，便被老者无情拿走。
　　这次的感觉更为强烈，怪哉，诡异。
　　“能否便宜一些，二十下品灵石？”金木川还是被好奇打败。
　　老者摇头道：“概不讲价，三十就三十。”
　　胡冰凝见金木川有些为难，面上有些失落。
　　“好，凝儿给他。”金木川一咬牙说道。
　　胡冰凝闻言大喜，数出三十颗灵石递给了老者，老者将功法扔给了金木川。
　　金木川一拿到功法，便继续翻看起来。
　　越看面色越是难看，果然还是被骗了。
　　老者对金木川的一切表现都置若罔闻，仍旧如先前那般叫卖着。
　　这时一个路人经过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道：“小兄弟认栽吧，谁会想到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会是个骗子呢。”
　　金木川闻言一惊，眼前之人竟是个筑基期修士！
　　胡冰凝也反应过来，暗骂自己太着急了，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灵石。
　　金木川被气笑了，安慰胡冰凝道：“凝儿，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为你找一部天级功法。我们走。”
　　胡冰凝侧头瞪了一眼老者，便跟着金木川离开了摊位。
　　这时老者看了一眼二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天级功法，真是痴人说梦。不过看样子，这小姑娘真是冰属灵根。”
　　老者眼珠一转，竟收摊，匆匆离去。
　　……
　　金木川二人逛了一上午，除了四张飞灵符，一只兽骨，还有一本废书之外，他们也只买了一个丹方。
　　是开窍丹的丹方，并不算贵，只花去了一百多颗下品灵石。为何如此便宜？原因无它，开窍丹的炼制需要很多苛刻条件。
　　一是需要很多珍贵灵草入药，必须是五百年份以上的才能奏效。
　　二是需要一级上品妖丹，当然品质更好的二级妖丹最优，三级以上的自然谁也不会去浪费，除非财大气粗。
　　三就是炼制过程极为繁杂，所有细节不容有失。
　　诸多限制加起来，没有哪个散修能够承受这其中的代价。
　　所以，丹方才会如此便宜。
　　一圈逛下来，胡冰凝也对修仙界有了一些认识，至少不再茫然。
　　两人回到了客栈，吃了一些饭菜。
　　待过了晌午，韩雪薇二人一同回来。
　　两人禀告各自的收获。金木川列出的灵草清单二十多种，他们买回了大半，年份都在百年以上。而五千多灵石也基本花光。
　　“公子，下午再去，应该还会有收获。”韩雪薇说道。
　　“嗯，你们二人干的不错。下午还要劳烦你们两个了。对了，注意留神一些不轨之徒，察觉异样，都需告知与我。”金木川满意点头，然后又扔给他们二人一只储物袋，里面有五千颗下品灵石。
　　“除了剩下的灵草之外，这里还有一份清单，若是年份有五百年以上的，你们替我买来。”金木川列出一份新的清单。
　　韩雪薇接过。然后两人稍作歇息，便又去了交易大殿。
　　“我们不过去吗？”韩雪薇问道。
　　“不急，等他们再回来，我们一同过去。现在，睡了午觉也不错。”金木川伸了个懒腰。
　　“睡觉？不好吧。只有一张床。”胡冰凝耳朵红透了。
　　“无妨，我睡地上。”金木川打了地铺，躺在地上闭目养神。
　　胡冰凝见状，嘟嘴不悦，不再搭理金木川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