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快叫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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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警官叙述完案情以后，耀文开始有点紧张。他望向正在抽烟的萧索，用眼神询问是否要让自己出战。
这时笙炀走出来，他安慰紧张的耀文：“一般遇到怪异，普通人都会变成这样很正常，但我们不必担心，最多刚刚遇到的时候会被吓得不敢动弹。”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和我留在这里以默写代替社会实践。”萧老大没有感情。
“我去！”两人齐声高呼。
“哎呀呀。”笙炀微笑：“那么我们出发吧！”
一行人坐在车上，开车的墨镜男递给他们一人一个耳机，戴上耳机里面传来萧老大的声音：“听得到吗？听到请回答。”在众人回复之后，萧老大继续说：“下面我来介绍一下行动细节。由于事发的管道无法直接进入，所以你们也要从抓鼠小队进入的入口进入下水管道。底下的道路错综复杂，所以我把地图分别发了你们一份。”
耀文打开手机，他看见微信里确实收到了一份地图，打开地图他看见如同迷宫一般的地下水管。
如同一个巨大的鼠窝。
“接下来为了可能出现的幻觉，你们每个人身上都带有两瓶除幻药，以及为了防止受伤还给你们携带了肾上腺素和医疗包，不过都放在奈雅的身上了。”
奈雅确认了包里的物资。“如果见到了怪异物品，记得我之前教你们的破阵法术，到时候把上面的法阵初步破除以后再戴着手套接触。为了防止有怪异生物的出现，你们身边也有武器防身。”
“最后记住，”萧索严肃地叮嘱：“注意安全，如果不行，尽快跑路。”
不久以后，一行人出现在目的地前的营地里。营地设在大桥下一条人工水渠的岸边。因为连续几天的暴雨导致水渠的水开始上涨，营地开始搬迁到洞口上方。
下水管道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原本地小河变成一条汹涌的大河。但是考虑到“邪神降临可能导致天气骤变”所以笙炀决定立刻进洞。
三个人穿戴好设备就进入了下水管道。
一路上耀文并没有听见什么老鼠的声音，只有水滴从顶部滴落发出的滴答声。随着一行人的逐渐深入，管道外的雨声渐渐消失，只有水滴的声音在耳边回响，耀文感觉毛骨悚然。
“还有多久才到？”耀文小心的发问，作为男生他自然而然的承担了殿后的责任，而最前面，笙炀正在就着地图开路，他倒是一点不紧张，甚至还在哼着歌。
“快了，前面100米就是老水道了。”话音刚落，耀文听见有老鼠跑过的声音从耳边传过。他下意识地四处查看，结果发现四周根本没有老鼠的影子。
“看来这就是队员所说的怪事了。”奈雅仔细观察四周：“这里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那么那些老鼠是从哪里来的？”
随着老鼠爬行的声音越来越响，他们来到了老水道入口。老水道居然还是用砖瓦砌成的充满了年代感。一行人再次确认了身边的物品以后就进入了老水道。
一行人越走越深，四周的砖瓦让他们仿佛进入了一个时空隧道。耀文觉得要是没有怪异那么这里开发成一个旅游景点应该不错，但是身边密集的老鼠的声音让耀文打消了这个念头。老鼠的声音让一行人感觉到了烦躁以及晕眩。“看来得喝一瓶了。”笙炀提议，然后向耳机里的萧索汇报：“幻觉出现了而我们还没有见到物品，看来这东西能力很强。”
耀文打开一瓶药，刺激的气味让他瞬间清醒，“我已经醒了就不喝了吧。”耀文这么想，于是他把瓶子偷偷收了起来。前面，奈雅和笙炀都喝干了瓶里的液体，然后把空瓶收好，笙炀继续向萧索汇报情况。
“收到，继续勘探。”萧索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一行人继续往前走。途中，三个人又各喝了一瓶回神药，耀文本来还想省，但是幻觉越来越强耀文也只能放弃。“你原来还省着用啊！真有你的。”在休息时笙炀看见耀文包里还剩一瓶药，微笑着夸奖：“马上找到物品我们就出去，别担心我会保护你们的。”随后他再次帮两个新人复习马上会用到的破除法阵的办法，接着一行人再次走向洞穴深处，因为笙炀走在前面，耀文就把药递给了开路的笙炀，“谢啦。”笙炀这么说着，把药瓶放入口袋。
不知走了多少路，笙炀示意小队停止。耀文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堵巨大的砖墙，这里似乎是路的尽头。
但是这片砖墙与四周的墙壁有些违和感，耀文敏锐的发现其中的猫腻，“这墙似乎和店里的墙一样。”耀文说。
“上面似乎还刻着几个符号。”奈雅仔细观察后发现：“似乎意思是‘群鼠’”。
“嗯？假墙？符号？难道里面有人？”萧索在耳机里发出疑问。“假墙只能由人来创造，难道？！”
萧索大惊，一种不祥的预感从他的背后袭来让他汗毛倒竖，“和十年前我当警察的时候一样！”萧索心说，然后赶紧对着耳机呼喊：“赶紧退回！不要前进！”
但是，任凭他怎么喊耳
机对面都没有传来回应。他似乎听见那边传来的声音里不但包含了老鼠的脚步，
还有人的嗤笑。
“继续前进。”萧索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好吧，只好破了这墙继续往前走了。”笙炀叹口气。他对着这堵墙画了一个符号，随后墙消失在他的眼前。
突然无数的老鼠从一行人脚边跑过，耀文被吓了一跳，但是他发现这群老鼠似乎不想理会他们，只是从他身边路过。
“他们在逃离某个东西。”奈雅眉头紧锁，她感觉到一丝怪异。
“估计就是那个怪异物品吧！”笙炀依旧乐观：“我开路，大家出发！”
一路上灯光时亮时暗，如同星辰。在昏暗的环境里，笙炀为了安抚队员情绪，一边走一边和他们说着自己加入的故事。耀文了解到，他笙炀高中的时候接触了母亲从海外带来的纪念品，然后就获得了能力。随后他在高中里用自己的能力揍了欺负自己的同学，导致数人受伤。
“有个人在晕倒的时候还在笑我没有父亲。”笙炀的声音有些忧郁。
“但是不久以后我就被保释出来被隐者招安啦！”笙炀立刻转变回那个开朗的男孩。“是萧老大保释的我。”
“然后他和我说，反正打了那群混账他们也不会认错，还不如多打几拳泄愤。”笙炀忍不住笑了出来：“什么鬼……”
突然间笙炀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拦住了身后的两人：“前面有东西。”
越过笙炀，耀文看见前面的东西，然后他的脚因为惊恐如同被冰块冻在原地。
那是一只巨大的老鼠，不对，那不是老鼠，那是一个四脚爬行的生物，身上凌乱的刚毛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它细小的四肢踩着亵渎的步伐向一行人走来，在昏暗的灯光下，耀文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男人的脸，苍白而又狰狞，他的眼神苍白，鼻子溃烂，原来嘴巴所在的地方只有一条巨大的裂缝。裂缝缓缓张开，满口的尖牙沾着白色的粘液，发出刺耳的尖叫。叫声宛如笑声，嘲讽着来访的客人。
耀文全身不能动弹，但是他看见笙炀一脸惊恐。但是短暂的迟滞之后，笙炀从包里掏出一把手枪，然后把子弹朝那个怪物打去。枪声一响，怪物发动了，它用诡异的身法躲过了每一发子弹。待到子弹打空，笙炀都没有打中它一发。见攻击无效，笙炀从包里拿出一对指虎戴上。
“快跑！”笙炀回头对着队员们大喊，随后从边上的墙上硬生生扯下一段管道，然后向怪物跑去。
而怪物突然转身，它用尾巴抽在了笙炀手上，抽掉了笙炀手里的水管。然后向笙炀靠近，两只肮脏的前爪扒在笙炀的肩上，笙炀用力捶打怪物的肚子，拳头陷入那肮脏的腹部以后他的手被一股怪力吸住，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那张脸上的裂缝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至极的笑，或者说是一个接近于笑的表情。随后那道狰狞的裂缝张开。
笙炀的上半身消失了。
两条断裂的前臂如同锋利的剑刃插在怪物身上。
破碎的玻璃瓶里，蓝色液体四散而出，夹杂着血花传出最后的气息。耀文立刻从幻觉中逃离，他拿出那本没有封面的书，打算说出那段咒语。
这时他被一道小巧的白色身影拉扯着往身后的洞口逃跑，逃跑的时候，他回头看见那个怪物正张着大嘴，肆意地对他们发出亵渎的尖啸，似乎是在嘲笑他们的弱小。
不知道跑了多久，两人总算看见了光，他们扑进那道光里，然后听见暴雨的声音以及救援人员的呼喊。
耀文跪在大雨中，他无神地看着青灰色的天空。他听见嘈杂的声音里，女孩微弱的哭声以及耳机里男人焦急的喊叫。但是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
“邹笙炀，牺牲。”耀文嘴里只喊出这一句，然后他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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