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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 大势已去

黄东强 叶凡 11342 Aug 6, 2021 2:03:0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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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王亮和土猴儿来到了东区,很快便找到了刘东海。
  东海与土猴儿自幼一起长大,感情甚好,在此相见自是十分欢喜,互相问这问那,好不亲热。而东海并未像传言说的那般光彩,只是在一家馒头铺当工人。他握着土猴儿的手,百感交集,信誓旦旦地一再保证要为土猴儿找一份工作:“馒头铺的生意很好,最近人手不够,我和老板说说,让你也来这儿上班,你先住几天。”
  送走了王亮,土猴儿跟着东海来到他的住处,就在馒头铺不远,一个大院子里的一间小南房。刘东海和馒头铺里的几个同事一起合租了出租房。进了屋子,空间很小,靠南墙有一张大床,东西走向,一米多高,上面铺着不规则的木板,间隙很大,床的尽头依次摆着四卷行李,床下塞满了生活用品和衣物,屋里脏乱不堪,还弥漫着一股怪味儿。
  “你就睡我的床位。”东海接过土猴儿的行李,放到床上说道,然后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好让土猴儿有个落脚的地方。
  “那你睡哪?”土猴儿看了看咫尺见方的屋子,不禁有些为难,但是对于从苦难时代过来的人,这样的环境很是寻常,极其容易适应。
  “没事,我认识的人多,出去住,也就几天,你要是能在馒头铺上班咱们就再租一间。”东海从小便是这样仗义豪爽的性格,而且,总是像个大哥,关照着别人。
  “这是馒头铺的宿舍。”东海自豪地说。
  这时,就听外面有人大声嚷嚷:“馒头铺的人出来!没长手吗?!怎么不关大门?!你看看!猪都跑了!”
  两人闻声出来,只见院子中央的猪圈旁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个子不高,便是房东老太太,双手插着腰怒气冲冲地大声责问。
  “看啥看?还不出去给我找猪去!”她见东海出来便厉声命令!
  东海见状赶紧说:“猪跑了?我去找!我去找!”说完跑出了大门,土猴儿也跟了出来。
  大门外面,三头猪正沿着南房的墙根向马路方向走去,东海跑过去拦了回来。刚进院里,就听房东老太太歇斯底里地又训斥道:“你疯啦?!不能慢点儿?!猪能跑你那么快?看把猪累的,野猴子!啥也不懂!”
  土猴儿听了不由有些气愤,便反驳道:“谁是野猴子?!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就这样说话!怎么啦?!还不高兴了?懂不懂规矩?”房东像泼妇一样恶语相向。
  “谁不懂规矩?你有什么规矩?”
  东海见状赶紧上前劝阻:“大婶消消气,他是我的老乡,刚来,不懂咱这儿的规矩,别生气,我把猪赶到圈里了,没事了,您回去吧。”
  “你的老乡怎么啦?不懂事的东西!”
  土猴儿正要争辩,被东海拽回屋里。
  东海说房东是本地人,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个地痞,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结一帮恶人在社会上坑蒙拐骗、偷掠抢夺,无恶不作,最好不要惹他们。
  土猴儿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这些人不讲理吗?”
  “讲什么理?哪有理?人家是当地人,有钱有势,咱们是外地人,没依没靠的,哪能斗得过人家?”
  土猴儿越来越觉得“城市”这个地方,实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甚至有些面目狰狞,高深难测。但是,至此已然木已成舟无路可退,只能寻石过河,任凭造化吧。
  晚饭后,正好有宿舍的同事要去亲戚家,于是,东海便无需外出借宿。夜里,两个人躺在铺盖卷儿上,推心置腹、促膝谈心直至深夜,东海将外出三年多的经历像背书一样述说给土猴儿听,其中经历无不隐藏着辛酸苦辣。
  尤其说到独在异乡孤立无援的恓惶情景时,不免忧伤感谓:城市里的机会是多,有发展,但是,我们没有经济基础和社会背景,只能做一些苦力活儿,勉强糊口度日,根本不是想象的那般容易,要想在城市里立足比登天还难。
  东海随亲戚来到城市打工的一年时间里,只能做一些苦力活,收入微薄,几次想要“咸鱼翻身”,可无奈于自己的身世和经济条件,根本无从谈起,只好偃旗息鼓,继续呆在馒头铺里。不过现在还好,靠着自己兢兢业业的工作,还是可以糊口度日的。
  土猴儿也告诉了他家乡的变化:“人们的生活比以前好了一些,每年的粮食足够口粮,过年还能买一些新衣服,今年很多人都去牧区打工了,你们家的两头牛也卖了,你爸身体不好,做不了农活,想去牧区放羊……”等家长里短。东海听了沉默不语,一脸怅然。
  这时,土猴儿却忽然情绪激昂起来,他于东海的述说中领悟出了一个道理,那便是:天道酬勤!付出总有回报!而眼下东海之所以悲观、彷徨,是因为他不能看到城市的潜力和未来,格局太小。土猴儿坚信:是雄鹰必将可以振翅翱翔,无可限量!忽然觉得城市的天空很是广阔!于是,不由的兴奋起来……
  两人说着说着,就听见了东海的呼噜声,东海在馒头铺工作实在太累了。;于是,土猴儿也拉灭了电灯,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早,土猴儿醒来时,东海已经去上班了。
  土猴起来收拾完毕后便从出租屋里走了出来。城市里的早晨另有一番情景,挨家挨户的房屋挤得慢慢的,一排排房屋像一条条线条一样,整齐有序,显然是经过设计的,与农村那种七零八落的房舍结构截然不同,而且,这里的早晨也并不宁静,人们早已穿行在大姐上开始了一天的生计奔波。
  土猴儿走着走着就到了东海的馒头铺附近打算去馒头铺看看。可是,当他刚刚走到附近时,就听店里有吵嚷声,走近细听:“这个月工资扣了!你欠的钱还没还呢,不发了。”
  “下个月扣不行吗?我急用钱!”
  原来,东海是想让老板给他开支。
  只听一个蛮横的女人的声音说道:“别说了,你被解雇了,我操不起这心,赶紧搬家!一天也别在我这儿呆了。”
  ……
  听着馒头铺里的争吵声,土猴儿顿时明白了:东海因赌博欠债借了馒头铺老板的钱,长期未能归还,而且他今天又想要提前开支,所以,老板要将他辞退。并且,让他立刻从出租屋搬走。因为,他租的房子是馒头铺老板的亲戚。想起昨晚东海吹捧自己理想中的前景……
  土猴儿了解了东海的处境,也理解东海的心情,此刻,他唯一的“靠山”倒了。土猴儿呆呆的站着,茫然不知去向,他想到了回老家,依然匍匐在地垄沟,去受那种无尽的苦难,但马上便又警醒自己:不可退缩!
  土猴儿在馒头铺附近转了一会儿,便回到了出租屋。中午,东海回来时看不出一丝沮丧,依然豪情万丈的样子。两人正要吃饭。忽然,门外进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高高的个子,戴一副眼镜,很斯文:“谁叫刘东海?”
  “我,有什么事?”
  “没告诉你搬家吗?!”戴眼镜的男子一字一顿地说:“限你三天内搬走,利索点儿!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我知道了,刘哥,明天就搬。”东海既害怕又无奈地说道。
  “这是你说的,明天不搬走,不要怪我不客气!”戴眼镜的男子说完转身走了。
  男子走后,两人面面相觑,土猴儿问道:“怎么回事?”东海见再也无法隐瞒,便讲述了自己平日里在馒头铺的日常生活和数次“英雄壮举”。
  东海经常带头在宿舍里喝酒赌博,一赌便是一个通宵,前些天还与同事因为债务纠纷发生了械斗。馒头铺老板一再警告他们,让他们停止赌博,但毫无作用。直到后来,老板担心出事,要赶他走,他才略有收敛。
  也是东海经过几番苦苦哀求,才勉强留了下来。然而,这件事情稍稍平息,却又遇昨天晚上土猴儿在馒头铺留宿,老板以为又来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于是,今天上午便要辞退他,再加上宿舍房东老太太讨厌他们几个人喝酒打牌。
  所以,这次才要与他“清算”所有的账务。可是,东海又没有去处,也不能告诉土猴儿,便拖了两天,第三天,房东的大儿子就来了……
  无奈之余,两人收拾了东西离开宿舍。
  3
  晚上,土猴儿和东海各自背着自己的行李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知道该去哪……
  其实,那个时期出来打工的人居无定所是常事,极其常见,也是一个过程,在他们看来并不是问题,问题是下一顿饭该怎么解决,只要不被饿死,早晚要出头!
  两个人走到一个银行的台阶前,坐了下来,东海的情绪特别差,一路上蹬着眼珠子,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为何落到这么个地步。
  土猴儿见东海一脸郁闷,便说道:“东海,咱们要不去找王亮吧,他有亲戚在城里,可以帮咱们找工作。”
  东海沮丧地说:“你刚出来,不知道,这里的人哪有真正的朋友,都是互相欺骗,互相利用,不要相信任何人。”
  土猴儿反倒镇静起来:“东海,不要灰心,人的一辈子道路很长,咱们凭自己的力量挣钱生存,养活自己,天无绝人之路,一定可以干出一番事业。”
  东海面沉似水、心事重重,烦躁地说道:“你才来了几天?老天爷是没有眼睛的!这个社会的人,为了利益可以出卖别人,你要想生存,就得手黑心狠!”
  土猴儿听着东海的这番言论不觉一阵恐惧,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祖辈安分守己,善良朴实,怎么会说出这样玩世不恭的话?难道这便是城市给他的教化?转念一想,或许他只是在抱怨吧?毕竟他来到这个城市两三年了依然一事无成,心里肯定有情绪。
  “你的理论不符合现实社会,人心不是你想的那样。”东海的话再次让土猴儿有些意外,分明听出来东海在迁怒这个社会。
  便赶紧劝说道:“困难是暂时的,只要我们走正路,做正事,总有一天会出头的。”
  土猴儿还要往下说,忽然,东海神秘的问土猴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土猴儿好奇地答道“知道呀,这不是东区吗?”
  “我是说,咱们现在呆的这个地方!”东海的眼睛里忽然放射出异样的光芒!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甚至在不自然地扭动着,像是被什么牵制着。
  “哦,银行!”土猴儿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庄严肃穆的建筑,“银行”几个大字赫然眼中,心里马上一怔!预感到了东海的心思,难道他?!但他随即又一想,即刻否定了自己的猜疑,但他又不确定,就问道:“你还想抢银行?”
  东海立即拉了他一下:“声音小点儿!别让人听见!你知道吗?我听人说过,很多抢劫案都是悬案,破不了!”
  土猴儿听罢大吃一惊!马上用异样的眼光盯着面前突然变得陌生的人,厉声说道:“刘东海!你还是不是石头村的人?!怎么变成了这样?”说完,起身拉起他,转身便走。
  东海极不情愿地拖出一段路后,两个人停了下来,土猴儿看着东海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胡思乱想,咱们的爸妈在家等我们发达之后回去为他们争光,不是等来一个不肖子孙。只要好好打拼,一定会有出路的。”
  东海表情凝重地说:“我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祖辈都是种地的,受不完的罪,活着和不活着有什么区别?有没有出息又有什么用?人这一辈子,怎么都是活,不如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接着,他又说:“我真的是想抢银行,让咱们也过几天舒坦日子!警察抓走也不后悔!我受不了这种罪。”
  土猴儿既可怜他有恨他,他知道东海的思想走进了死胡同,便又劝道:“大家都是这样受罪,咱们为什么受不了?眼看着形势越来越好,好日子迟早要来,你何必走上一条邪路?再说,一旦走上了邪路,那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耻辱,亲戚笑话,社会打击,别人看不起。大家会说你没有正经本事,只能靠歪门邪道活着,那样你活在人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活着就要堂堂正正,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去光明正大的生活,不能做危害别人和社会的事,不能被人耻笑!”
  “你说的这些道理也不能当饭吃,有什么用?”东海的思想很执拗,根本不听土猴儿的劝告。
  “父母让咱们出来闯荡是让咱们出人头地,不是危害社会,不是去犯罪,你怎么就不明白?”土猴儿在劝说东海时忽然觉得也是在励志自己,就口若悬河地讲起了,东海似乎也慢慢地被他的话语打动了,默默地听着。
  “东海,人活着就是要活出意义来,不能像那些社会上那些流氓地痞,做社会的累赘,我们要做一个有作为的人,对国家和人民有用的人,那才是真正的英雄,人们才尊敬。”
  东海慢条斯理地回应道:“这些道理我也懂得,可是,出人头地有那么容易吗?出人头地的都是当地人,都是有背景有钱和有权有势的人,你一个农村人,两眼漆黑,咋出人头地?”
  “咱们没有依靠,可是咱们有双手,有力量,只要好好打拼,迟早能过上好日子!”
  东海反驳道:“等你用自己的力量赚了钱,都什么时候了?外来的人永远是野猴子!是奴隶!永远也被人瞧不起,你看看房东女人那个样子,像要把咱们吃掉,我真想把她撕碎!”说着,两眼喷火!
  “东海,咱们是出来谋生的,要学会忍耐,不能当老大。再说了,你要是不上进、不学好,就是在村里也会被人讨厌的,只要我们规规矩矩的生活,好好的工作,在哪里都会受人欢迎。这几年城市建设正需要工人,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将来咱们挣了钱也在这儿买房子!”
  土猴儿一边像精神病人一样幻想着美好未来,一边苦口婆心地劝导东海:“听我的话!为咱们的理想和房子奋斗!”
  东海对土猴儿的话有些认可,可两个人马上便意识到了现实的严峻,东海调侃道:“嗯,咱们先找个住处再说。”
  土猴儿也不由地回到现实当中,不觉哑然失笑,也许自己太过理想了,但他见海东的思想扭转过来,很是欣慰。他知道,东海一定是被他自己的观念误导了,才有这样的想法。
  眼下他们需要住宿,可是,像这样两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有谁肯收留?忽然,土猴儿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收购废品的小院子:“咱们去问问,看看能不能住上一晚上。”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收废品的老大爷竟然很爽快的答应了,条件是明天一早帮他装车。
  两人自然愿意。
  老大爷是个热心肠的人,晚上还煮了面条给他们吃,虽然卫生条件极差,可对于饿极了的人根本不会计较。
  睡觉时,老人让土猴儿和东海睡到自己的床上,自己则用装废品的塑料袋垫起来睡在了地上,土猴儿看着实在过意不去,就和东海到院子里的放废品的棚里睡觉,老人拗不过两人,就这样了。
  睡到半夜,土猴儿迷迷糊糊地被人推醒!
  “土猴儿!土猴儿!快醒醒!赶紧走!我闯祸了!”
  土猴儿睡眼惺忪地睁开眼,被眼前东海的样子吓了一跳,只见东海面色慌张衣衫不整,而且语无伦次,连话都讲不清楚,便赶忙问道:“怎么啦?闯什么祸了?去哪儿?!”
  “我把馒头铺的玻璃砸了,他们追来了!”
  “啊?!你看你!净惹事儿!”土猴儿顿时清醒了,赶紧一骨碌身坐了起来:“几个人?!来了?!你先躲一躲,我去看一下。”
  原来,东海心里实在无法忍受馒头铺老板对自己的欺辱,就半夜起来去砸馒头店的玻璃了!
  土猴儿起来后蹑手蹑脚地顺着墙根儿从院子里出来,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没有人声,便朝着马路方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一直到了马路边上,也没看到有人追过来,昏暗的灯光下,有几个过往的行人,不像是追东海。
  土猴儿返了回来,刚到门口,东海也猫着腰出来了。
  “东海,没人过来呀?”
  东海停下脚步,向马路方向望了望:“没人来?哎呀!吓死我了!可能是刚才太害怕了,看错了,但是就觉得我扔完石头的时候,有人在后面追了过来,我就赶紧跑了。”
  “可能是你太紧张,看错了,回吧。”土猴儿说完关上了大门,返了回来。
  “哼!追来了也不怕!我也认识不少人,今天他打我,明天我找人就收拾他!”东海见没什么事情,便又开始牛气起来。
  “哎!东海,你听!有人追来了!”土猴儿突然表情紧张起来。
  “啊?!在哪?你快去把门锁上!我藏床下!”东海顿时惊慌失措地要往棚里钻!
  土猴儿顿时被他逗的哈哈大笑:“真是个胆小鬼!就知道吹牛,和小时候一样,没人来,放心吧。”
  东海有些不好意思……
  虚惊一场,回到棚里,东海自然又被土猴儿教训一顿。
  次日一早,两人帮老人装好车后,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人来人往的马路上,土猴儿和东海依然漫无目的地走着,那个时候,城市里的汽车很少,大多步行赶路。
  忽然,东海站住了,兴奋地对土猴儿说:“我想起来了,我朋友李华在运输公司上班,上次见我时他还说车队要跟车的,咱们去找他吧。”
  土猴儿自知没有别的出路,只好说:“好吧,在哪?远不远?”
  东海指了指前边,说:“就在前边,不远。”
  两人加快脚步顺着东海指点的地方走去。
  4
  刚到运输公司门口,正好看见一辆汽车从院子里向外面开来,李华就坐在车上。
  “李华,我是东海,你干啥去?”东海激动万分地迎上去打招呼。
  叫李华的人从汽车窗户上探出头来,也热情的招呼东海:“海子,你咋来了?”
  东海一下子跳上汽车的踏板,搬着玻璃窗,和李华说话。
  “下去!下去!没看见车还走着吗?!多危险!”开车的司机厉声呵斥道。汽车也停了下来:“这是谁呀?!”
  “这是我的好朋友海子,张师傅,你等一等。”李华跳下了车。
  东海对李华讲了最近的变故,最后说他想跟车,对方听后皱了皱眉头说道:“前段时间车队缺人,但是最近来了不少人,现在不需要了,要不你再去别处问问?”东海大失所望,正要走,李华看着他失望的样子赶忙又说:“不过现在又新买了几台新车,你等等,我问问张师傅。”
  李华来到车前:“张师傅,我的两个朋友想跟车,最近有没有要跟车的?”
  “没人要跟车的,倒是锅炉房缺烧锅炉的。”张师傅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只想跟车,不想干别的,那就算了。”东海说完就要离开。土猴见状赶紧拦住他,上前对李华说:“烧锅炉也行啊,现在就要人吗?”
  “现在就可以上班,正需要工人。”张师傅在车里说:“到办公室找赵科长。”
  东海疑惑地看着土猴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那我带你们去吧。”李华看着东海的朋友一副不罢休的样子,不好推辞,只好带他们去见赵科长。
  东海莫名其妙的被土猴儿拉着一起去了办公室。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打着呼噜,面容憔悴不堪。李华走上前,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个本夹,“啪”的一声敲在了办公桌上,椅子上的男人“呼”的坐起来了,定了定神,见是李华,便说道:“兔崽子!吓我一跳,我当是经理来了!”
  “赵哥,这是我朋友,你安排两台车,让他们跟车。”
  “哪有车,暂时不需要跟车的,等你大舅的车买回来再说吧,五六台解放呢。”赵科长说的李华的大舅便是运输公司的总经理。
  “我大舅要买车?我怎么没听说?什么时候接回来?”李华疑惑地问道。
  “应该五六天吧。”赵科长揉揉眼睛说:“昨天和总公司去谈了,喝了一夜酒。”
  李华双手按着办公桌,看着赵科长说:“赵哥,张师傅说锅炉房要人,你帮我把他们俩先安排到那儿吧。”
  “锅炉房要人?是吗?我还不知道呢?可以啊,我带你们去。”赵科长说完,站起来带着三个人从办公室出来,向西边的一个小煤山旁边的锅炉房走去。
  一个高大、宽敞的房子,足有两层楼高,地中央放着一个大水罐,水罐的下面有一个炉灶,正呼呼的往外冒着火。
  “于师傅,于师傅!”赵科长向锅炉房后面的一间小屋子喊道,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中等身材,便是于师傅:“是赵科长啊?锅炉房机器声音太大,没听见,这几天正试炉。”
  “给你带来两个助手。”
  “好的好的!太好了,正需要人手,昨天经理还说让我找人呢。”于师傅忙不迭地说道,一边从地上捡起一副手套,拿起铁锹掀开炉灶,向火炉里扔了几锹煤,关上炉门,转过身说道:“他们俩吗?”指着土猴儿两人问道。
  赵科长说:“是,那就让他们留下吧。”
  “那他们住哪儿?”李华问道。
  赵科长又问于师傅:“于师傅,他们俩住哪儿?”
  “就住到里屋吧,我回家住,吃饭也可以在这儿。”
  李华看了看赵科长说:“行,就这样吧。”
  “好的”赵科长叮嘱于师傅:“他们两个就交给你了,好好带着。”
  “没问题,赵科长,放心吧。”
  土猴儿和东海留下,李华和赵科长离开了,走了几步,李华又返回来,安顿东海:“你们俩先住到这儿,看看情况再说,我去拉煤,明天下午回来。”说完便走了。
  于师傅得知他们是总经理外甥的朋友,自然特别热情。
  东海悄悄对土猴儿说:“你看这车队多有钱,烧煤像不要钱似的,人们说方向盘一转,给个县长都不干,这里的司机工资都很高,我想学开车。”
  土猴儿点了点头。
  于师傅带着两个人熟悉场地之后,回到了他说的“里屋”。是锅炉房后面的一间小房子,平时闲置不用,屋子很小,靠北墙有一铺数尺见方的小炕,炕上有两卷行李,又黑又脏,上面还有煤灰。东边墙角有一个锅台,横七竖八的物品放在上面,地下有一些杂物。原本白色的墙壁也有些发黄,窗户玻璃上挂满了尘土,几乎不能看到外面,好像很久没有打扫了,一片狼藉。然而,这样的住处对于两个居无定所的人来说仍然求之不得。
  “夏天不用锅炉,很长时间没有人来,有些乱,昨天我才拾掇。”于师傅边规整东西边说。
  土猴儿和东海也一齐动手帮着收拾。
  中午,于师傅乐呵呵地从外面进来:“咱们做饭吃吧。”回身拿起一个小盆在水管上接了半盆水,两只手伸进去洗,顿时,盆里的水变成了黑色,洗手后马上又去拿挂面,挂面的包装纸上留下了几个黑色手印。转身又将一口小锅放到灶台上,舀了水,盖上锅盖,拿起一块湿布擦了擦锅盖上的灰尘,锅盖上顿时出现了一个不规则图形,尘土变成了泥痕,随着抹布的走向留在了锅盖上。
  几个人开始生火做饭。
  “于师傅,您在这里工作多长时间了?”土猴儿一边帮着做饭一边和于师傅聊天。
  “我是单位的正式工,以前在油库给汽车加油,现在退休了,没事儿干,领导就把我安排到锅炉房了,退休也需要挣钱呀。”
  “哦,那你怎么不回家吃饭呀?”
  “家里就我一个人,老伴早就去世了,孩子们也成家了,在哪吃也是吃,凑合着将就吧,正好你们来了,也能和我做个伴儿,以后咱们就三个人一起吃饭,钱也花的少。”
  于师傅很乐观,也很豁达,又特别健谈,说起话来总是滔滔不绝。这时,锅里的水已经开了,于师傅一边将挂面放到锅里一边说:“我经常吃挂面,做的快,熟的也快,吃的也舒服。前几年没有挂面,都是吃莜面和荞面。”土猴儿想起了在家里吃野菜的情景……
  不一会儿,挂面熟了,于师傅从窗台上拿起碗筷,将挂面捞到碗里,有的挂面丝滑到了地上,每人一碗——开水煮挂面。各自找地方坐下:炕沿、小板凳、门槛上。土猴儿东海早已饿极,正要吃,忽然,于师傅说:“哎呀,我忘了,没盐了,我去买。”说完,放下筷子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拿一小袋咸盐回来了,打开了,放在锅台上:“你们俩自己加吧,这种袋装盐不太咸。”
  这便是“午餐”——白水、挂面拌咸盐,而土猴儿和东海却吃的津津有味,也正是这一顿“美餐”,让他们铭记在心,甚至一辈子都不曾忘记。
  饭后,两个人饱饱地睡了一个午觉。下午,便跟着于师傅从“煤山”往锅炉房里推煤,足足推了二十多车。几个人累的汗流浃背、筋疲力尽,脸上、手上、衣服上,到处都是煤灰,像从煤窑里爬出来一样,不过一个下午过得特别充实,而且,还开心快乐。
  晚间,车队的车都回来了,二十几台,整整齐齐停到了院里,车队的保安队队长张栓威风十足地指挥着:“你来这儿!你去那儿!听指挥!别乱停!”张栓是山西人,副经理的兄弟,平时在车队里耀武扬威特别有派头,穿一身黄色保安服,总是对汽车司机们吆来喝去的,司机们也不敢得罪他,特别臣服。土猴儿和东海看着这个阵势心里羡慕不已,觉得自己能有一天这样的日子也满足了,可是,现在却与人家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李华却没有回来,听司机们说他的车坏到半道了,直到第三天中午,李华才搭车回来车队。一下车便急匆匆地找到东海:“我还要去送配件,马上就走,你们俩再等两天。”
  土猴儿问:“你怎么去送配件?”
  “车队派吉普车去送。”
  “那我们可以跟你走吗?我想去看看。”
  李华稍微迟疑了一下说:“倒是也行,走吧,顺便帮我拿东西。”
  东海听后兴奋极了:“那太好了。”“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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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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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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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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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宁伏地垄沟不做车花子免费阅读.https://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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