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魂纹

　　“哈哈！木之灵液，我终于成功了。”
　　凌寂不由地笑出了声。
　　虽然有些高兴，但凌寂却并没有得意。他将灵液放在一旁，转而开始淬炼第二块黄晶石。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凌寂接下来的淬炼便显得得心应手了。不一会儿，第二滴灵液便淬炼好了，是蓝色的水之灵液。
　　紧接着，第三滴、第四滴、第五滴……
　　将近一个时辰过后，地上的那堆黄晶石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地碎石片和数十滴悬浮于空中的灵液。
　　看着漂浮在面前的灵液，凌寂脸上虽透露着一丝疲倦，但心里却是感到由衷的满足。
　　“呼！”
　　凌寂不禁地长呼了口气。
　　“寂儿。”
　　魂霄不知何时已来到凌寂身旁，询问道。
　　“感觉如何？”
　　“师尊。”
　　看见魂霄到来，凌寂不禁有些雀跃，说道：
　　“我成功了，我可以将魂晶石淬炼出灵液了。”
　　“嗯！不错，不错。”
　　看着凌寂身旁漂浮着的数十滴灵液，魂霄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转而问道：
　　“失败了几次？”
　　听见师尊的问话，凌寂顿时面露愧色，轻声道：
　　“弟子愚钝，失败了二十八次，才淬炼成功，让师尊失望了。”
　　“哈哈哈！”
　　见凌寂委屈的样子，魂霄不禁大笑起来。
　　“只失败了二十八次？好！很好啊！”
　　见到凌寂疑惑的神情，魂霄继续笑道：
　　“呵呵！寂儿无需失望，你可知为师当初失败了多少次才将灵液淬炼成功吗？”
　　未等凌寂说话，便又说道：
　　“整整六十次。我当年整整尝试了六十次，才淬炼出第一滴灵液。便是如此，亦被称作是天纵之才。而你只尝试了二十八次便顺利淬炼出灵液，可比当年的我强上太多了，难道这还有什么不满足吗？”
　　“六十次？”
　　闻言，凌寂当真是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强如师尊这般人物竟也尝试了这么多次。
　　原本以为自己失败了二十八次，是个很差的成绩，却没想到比师尊当年还要强，这的确让凌寂吃了一惊。
　　“嗯！不错。”
　　看着凌寂那吃惊的模样，魂霄淡然道：
　　“自古以来，能独自在百次尝试内便成功淬炼出灵液的，皆可称得上是天才之姿。而你只用了二十八次，可称得上是妖孽之姿啊！”
　　“不过……”
　　看着凌寂渐渐有些得意的神情，魂霄不禁说道：
　　“修炼之途，乃漫漫长路，一时的成就并不能代表什么。若是不能坚守本心，即便是拥有再强的天赋，也难以登上魂道巅峰，最终只会成为他人的踏脚石罢了。你，可清楚？”
　　“弟子谨记！”
　　听见魂霄的话，凌寂立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道：
　　“弟子方才确实有些失态，但是，请师尊放心，弟子一定会坚守本心，绝不会让师尊失望。”
　　“嗯！”
　　魂霄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凌寂此番话乃发自肺腑，没有丝毫作假。
　　相处多年，他了解这个徒儿的性格，也知道他受过多少痛苦的煎熬，心性早已比常人强大得太多。
　　“既如此，为师现在便教你炼制魂珠的第二步：凝结魂珠原胎。你可需要先恢复一下魂元？”
　　魂霄问道。
　　“不用！不用！请师尊直接开始吧，弟子不累。”
　　凌寂早已迫不及待，虽还有些疲倦，却也无碍。
　　此时，太阳已经高挂于空中。虽然天气有些炎热，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师徒二人的热情。
　　“好！按老样子，还是为师先演示一遍，你要注意看好。”
　　见凌寂精神状态不错，魂霄也不再说什么，便直接开始了。
　　“嗖！”
　　魂霄轻手一挥，原先淬炼的那滴金灵液顿时出现在空中。指尖轻颤，丝丝魂元飞出，将金灵液团团包裹住。
　　只见空中那滴金灵液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细眼一看便会发现，不断有魂元流入灵液，两者渐渐融合在一起。
　　“滋！滋！”
　　金灵液不断散发出缕缕白烟，一道道夹杂着灵液的魂元不断地相互交缠，相互凝结，一个拇指大小的圆丸逐渐成型。
　　“喝！”
　　随着魂霄的一声轻喝，空中的圆丸射出了数道光芒但瞬间又融入到圆丸当中，消失不见。
　　站在一旁的凌寂正看得目不转睛，只见魂霄掌中悬浮着一颗拇指大小的圆丸，通体呈淡金色，表面有些粗糙，隐隐散发着一股极其锋利的气息。
　　“师尊，这便是魂珠原胎吗？我感觉里面好像蕴含着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呢。”
　　凌寂盯着那淡金色圆丸，有些惊讶地向魂霄问道。
　　“那是自然，这魂珠原胎融合了一滴精纯的金灵液和为师的魂元之力，两者相融，所蕴含的力量确是不小。”
　　魂霄对凌寂如是道。
　　“寂儿，可曾看清了为师的手法？”
　　“嗯！弟子已经记住了，请师尊让弟子亲自尝试一下。”
　　凌寂正色道。看得再清楚，学得再多，终究需要亲手尝试才能真正掌握。
　　“好！”
　　魂霄笑道。
　　得到师尊的允许后，凌寂立即拿出来一滴刚才所淬炼的金灵液。
　　但他并没有急着开始，反倒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不断回忆起魂霄炼制时的细节。
　　良久，凌寂睁开双眼，淡淡的紫芒散去。
　　他再次来到漂浮在空中的金灵液前，右手微微抬起，运转魂元，三个魂环齐齐显现。
　　“咻！”
　　“咻！”
　　丝丝魂元从凌寂手掌飞出，将金灵液包裹住。
　　凌寂一边控制者魂元的输出，一边回忆着魂霄的炼制手法，虽是一心二用，却也未曾出现什么差错。
　　“滋滋！滋滋！”
　　很快地，被魂元包裹着的金灵液散发出缕缕白烟。
　　见状，凌寂一喜。但并没有松懈，反而是更加集中精神，控制着掌中魂元的运转。
　　见白烟即将散去，凌寂于是便加大魂元的输入，使魂元与金灵液慢慢地融合在一起。
　　站在一旁观看的魂霄并未出言干扰，只是静静地看着，不时地露出一抹微笑。
　　待魂元与灵液完全融合后，凌寂微微一笑，五指稍握，开始压缩灵液并凝结魂珠原胎。只见一缕缕融合着魂元的灵液随着凌寂手上的动作慢慢地相互交缠并不断地凝结成型。
　　“呼！”
　　良久，凌寂呼出一口浊气，收起魂元。看着掌中悬浮着的一颗淡金色圆丸，他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知道，成功了。
　　“师尊，你看。”
　　凌寂如同小孩一般向师尊展示着自己的成果，笑着说道：
　　“我成功了，魂珠原胎。”
　　“不错。初次尝试便成功了。”
　　看着凌寂那开心的笑容，魂霄也不禁露出了一抹赞赏和欣慰的笑，继续说道：
　　“看来，你已经能够初步掌握炼制魂珠时对魂元的控制。原本我以为你还需一些时日的练习，但没想到竟如此之快，不愧是我魂霄的弟子。很好！哈哈哈！”
　　得到了师尊的肯定，再次看着手里的魂珠原胎，凌寂很是开心。
　　“嘻嘻！都是师尊教得好。”
　　“你啊，少拍马屁。”
　　看着凌寂笑嘻嘻的模样，魂霄忍不住说道：
　　“你做得好，为师不会吝啬一句赞赏。若是做的不好，为师也会该批评就批评，该指正则指正，绝不留情。这是为师身为人师的责任。”
　　“嗯！弟子知道。”
　　听见魂霄的话，凌寂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自己从小便是孤儿，当初捡到自己的爷爷死后，便举世无亲。幸得师尊路过相救，收而为徒，否则早已葬身狼腹，有岂有今日？
　　对凌寂而言，魂霄亦师亦父。
　　见到凌寂有所触动，魂霄心中也是一阵欣慰。轻声笑道：
　　“寂儿，需要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开始下一阶段？”
　　闻言，凌寂恢复神情，尊声答道：
　　“请师尊指教。”
　　“好！”
　　魂霄转而说道：
　　“魂珠原胎，虽已蕴含能量，但还无法使用。要想发挥它的真正威力，则需将魂纹篆刻于其上。”
　　见凌寂专心聆听，魂霄继续说道：
　　“魂纹，化用自然法则而成，乃是决定一枚魂珠所蕴功能的根本之力。《御魂万道诀》中记载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种魂纹，每种魂纹都有着不同的功效。当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时，可以感悟天地法则，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魂纹。”
　　“师尊，要达到哪个境界才能自行创造魂纹？”
　　听着魂霄的讲述，凌寂不禁问道。
　　“唯有突破御魂宗师后，才有资格创造魂纹。”
　　魂霄答道。
　　“御魂宗师……”
　　凌寂喃喃道，仿佛若有所思。
　　魂霄继续说道：
　　“要在魂珠原胎上篆刻魂纹，首先需要将魂纹熟记于心，如何勾画、何处转折、何处停锋……然后便是以魂元之力将魂纹刻在魂珠原胎之上。看似简单，却极考验御魂师的精神控制能力。一旦出错，整道魂纹便毁了，没有回转的余地。”
　　话音刚落，魂霄前方便慢慢浮现出一道纹路，横七竖八，蜿蜒曲折，笔走龙蛇，甚是奇异。
　　“这个，便是雷爆魂纹。”
　　魂霄看着魂纹说道。
　　“你需要将为师刚才勾画魂纹的手法以及整个魂纹的形态全部记住，一炷香后，画与我看。”
　　“是！师尊。”
　　凌寂认真看着浮现的雷爆魂纹，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同时脑海中回想起刚才魂霄勾画魂纹的手法。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寂儿，开始吧。”
　　魂霄直接说道。
　　“嗯！”
　　凌寂调动体内魂元，伸出两指，在空中慢慢勾画着。
　　渐渐地，一个奇异的纹路慢慢显现。
　　不一会儿，凌寂停住双指。一个奇异的图纹赫然浮现于空中，但瞬间便消散了。
　　“失败了？”
　　凌寂不禁皱眉。
　　“再来！”
　　……
　　还是失败了。
　　“心随纹动，纹随心走，心纹融一。”
　　凌寂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他立即调整心态，将雷爆魂纹的勾画在脑海中不断地放慢。
　　起笔、横冲、斜落、转锋……
　　双指凝聚魂元，随着脑海中的画面慢慢勾画着。
　　“喝！”
　　只听凌寂轻喝一声，瞬间收起魂元。
　　一道图纹顿时显现出来，与方才魂霄所勾画的并无二致，俨然就是雷爆魂纹。
　　“成功了！”
　　凌寂开心笑道。
　　“嗯？这么快？”
　　闻言，魂霄便看了过来。
　　“师尊，您看弟子所勾画的这个魂纹符合要求吗？”
　　凌寂有些紧张地问道。
　　“还不错，已经不比一些有经验的御魂师所勾画的差了。”
　　魂霄看了看凌寂画的魂纹，如实说道。
　　“嘻嘻！太好了。”
　　凌寂笑道。
　　“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凭空勾画魂纹并不算什么，要将它刻在魂珠原胎上，那才难呢！”
　　魂霄打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