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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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蛇叹了口气：“若他真的变成了厉鬼，我们也只能下狠手宰杀了。”
    我同意，只是想想那个横死的小婴儿，感觉有些可怜。
    我看见黑色的水银流了出来，婴儿的手臂上纹着一个像莲花一样的东西，皮肤发黑，显得无比可怜：”这具尸体怎么处理？“
    “埋了吧，不然还能怎么处置。”白蛇环视着四周，“只怕……”
    “只怕什么？”他总是说话留半句，听得我很着急。
    “这里的房子真得拆了。”他脸上的神情很认真，一点都不像开玩笑，“这里的阴气这么重，跟他一样的尸体恐怕有很多。”
    “这我得给经理说一声。”
    的确，从这里一看，风水都不是很好，这栋房子少有人使用，也没什么价值。不过经理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应该会同意吧。
    经理同意了，拆。
    于是我们在房子的下面看到了几十个孩童，和之前我们发现的那个婴儿一样的死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尸臭，如此残暴的行径，看得我直皱眉头，这些婴儿蜷缩成一个痛苦而扭曲的姿势，即使已是夏天，这里依然凉意惊人。
    他们狰狞的表情仿佛在叙说着他们生前难以承受的痛苦，站在这里没一会，我感到后背发亮，仿佛有婴儿的冤魂在对我叙说着什么。“只能把他们超度了。”
    白蛇对我说。
    我点点头，他们会不会化作厉鬼只能等日后再说了，也许是有什么东西镇压着，现在他们看起来还很平静，以后可就说不准了，
    “说不定，这是什么邪教干的事。”白蛇嘟囔着说，
    他们左边手臂都有莲花状的印记，我连忙问：“什么邪教？”
    “也许是反清复明的白莲教？”白蛇对我翻了个白眼，不愿就这个话题深入下去。
    我只好作罢。
    法事做完后，我和他一人一瓶白酒，就在这里吹了起来。
    大太阳下做的法事，自然不会有问题，那些婴儿的尸体都被我们用特殊的手段火化了，阳光下干干净净，没有什么冤魂存在的痕迹，但是晚上就不一定了，我和他决定一人守一夜，如果十夜后没什么问题，这里就算太平。
    白蛇去他酒馆弄了点卤制的花生米，一颗颗地喂我吃。
    借着几分醉意，我的嘴毫无顾忌起来，又开始绕到他不愿意提的话题了：“那个，你说的白莲教，是什么东西啊？”
    白蛇笑笑，日光下，带着醉意，他的脸真有几分俊美，我心想，要是是个登徒子，早就忍不住调戏他了，可惜老子不是，他只是默默坐着，身影有一丝清冷，也不回答，
    我等得不耐烦了，索性去拍他：“为什么啊？”
    “白莲教认为婴儿的魂魄最为纯净，全杀了祭祀，可以唤醒大地下的什么东西、”他冷着脸道。
    他这么说，立刻把我的酒吓醒一半了，大地下的东西？我和白蛇正坐在这个大坑，我心有余悸地向下望了一眼，下面有什么东西，我再熟悉不过，我发誓，地下那是一场噩梦，我永远也不想再回到，我有些心虚地说：“不会是一条大蛇吧……”
    白蛇淡漠地看我一眼，冷冷地说：“谁知道呢。”
    我咬着牙，向下看了一眼，阳光下，坑内像是蒙了一层白霜，突然，我觉得这里一下子阴森了起来，拿着酒的手也不稳了，之所以没有冤魂作祟的痕迹，该不会是他们的魂魄被下面那条大蟒给吞了吧？他这么一说，我后背的冷汗冒得更厉害了。
    “白蛇，他们用活人献祭的方法有哪些啊。”
    “方法可多了。”白蛇笑了笑，“水淹，火烧，针扎，纸人，都必须是刚出生的婴儿才可以，这样他们的神仙老爷才收。”
    我摇摇头：“太残暴了。”
    “这比起西周和商以前，已经好多了。”白蛇摇摇头，酒已经喝完，他很随意地将瓶子一扔，转过头来对我说，“好了，说完了，今天这夜，该你守。”
    “白蛇……”我咬着唇说，他快速地向前走去，几乎是走三步消失一步，“今天我害怕，你看咱们能不能换换……”
    但是等我说完，这孙子已经消失了，我望着明晃晃下的日光一个人都没有，突然很生气，这孙子明显就是故意的，我将还装着酒的瓶子重重地摔在地上，晶莹的酒液在空中飘出一道水花，我恶狠狠地骂了一声：“草！”
    没有办法了，我只好独自守夜了。
    晚上，这鬼地方，还真有点冷。
    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总不可能看着殡仪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遭到冤魂的报复。
    我带了张简易床，裹了张毛毯，躺下，月明星稀，明天肯定又是一个大晴天。
    天空十分明亮，就像一块玻璃，我觉得，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应该很快就会睡着，
    的确如此，我很快迷迷糊糊地睡熟了，一开始还做梦，梦见我睡着的地方下，有一条能够缠绕不周山一圈的大蛇暴起吃掉我，不过做着做着就不做了，我睡得很香，直到第二天，建筑工人把我摇醒，问我为什么在这睡觉。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还以为在这种地方我注定睡不着，没想到睡得这样香，没什么灵异嘛，看起来这些小孩子的魂魄真的被什么吞噬干净了，我站了起来，想搬动我这张床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脸色有点不对劲。
    确切地说，是苍白，死寂的苍白。
    他们这幅脸色，看得我也紧张起来我向下搬动，我赫然看见一只嫩白的小手，死死地抱住了床头的一角！
    他妈的，我心里暗骂，什么没有灵异，我看老子做的那个梦就是灵异，说不定在预示着什么，四周的人都脸色苍白，一动不敢动，我一看这架势，就亲自动手，努力想挪动我这张床，可是床却像生了根一样，无论我怎么使劲，它都一动不动。
    “妈的，”我抬起头来，满头大汗，“你们谁把产子借我，我把这鬼手给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