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2章 一直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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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华已从李母口中，得知了宝岛女子家的情况。
    宝岛女子名叫杰西卡·黄（跟夫姓），丈夫名叫路易斯·黄，夫妻俩还有三个儿子，家里还有孩子们的奶奶。
    他们一家是半年前从旧金山搬过来的，据李母了解，应该是黄先生不愿再为妻子的哥哥打工，于是来到洛杉矶，盘下了一家餐厅开始经营，又在李华家对面租下公寓，然后就把家人接了过来，成为社区中和李家守望相助的邻居。
    李华直觉是对的，当他进入餐厅第一个疑问就是，这家餐厅为什么还没倒闭？
    母子俩进入餐厅后，见餐厅连周末晚餐时分都显得空空荡荡，只稀稀拉拉坐了几桌客人，两人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并不看好的意思。
    正在餐厅转悠的杰西卡·黄，显得有些焦虑，见到李华母子后，制止一个经理模样的白人上前，露出笑脸迎了上来，和李母拥抱了一下，又和李华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把母子俩引到黄家三个儿子隔壁的餐位上。
    李华看着正做作业的三人，撇了撇嘴。
    “嗨！”
    比两弟弟胖了好几圈的黄家大儿子艾迪·黄，好像和李华很“熟”，见到李华立即打了声招呼。
    “嗨！”李华只得回了一声。
    然后，艾迪拍了两个弟弟各一下，那两个一看就很乖巧的小孩，这才从作业本上抬起头，和李华母子打了一声招呼后，又埋下头继续做作业。
    “注意力集中，作业没做完不许干别的。”杰西卡·黄训斥道，把想和李华说话的艾迪，弄没了脾气，只好又愁眉苦脸写起了作业。
    杰西卡·黄拿出菜单，李母摆了摆手，让黄太太看着上一两个招牌菜就可以了。
    等杰西卡·黄去厨房后，有些疑惑的李华，凑到李母耳边小声问道：“妈！你怎么好像也没来过这个餐厅？还有，我和那个艾迪很熟么？”
    已习惯李华记忆经常性丢失的李母，点了点头，说道：“黄先生开这家餐厅时，并不住我们家对面，等你小黄阿姨搬来后，虽然经常提起这间餐厅，但因为那时你爸的公司出了大问题，我们家正焦头烂额，后来你爸准备和我离婚，更是几乎天天吵架，根本没时间来餐厅。”顿了一下，又小声说道：“几个月前一段时间，艾迪确实经常放学后找你，后来我们家天天吵架，你小黄阿姨肯定不会让艾迪过来了。”
    “那我和艾迪应该不是很熟，难怪没什么印象。”李华松了一口气。
    这时李华母子上方，有人突然用英语说道：“李太太，你和李华能不能别用国语说话，我一点也听不懂！”随后旁边传来一句提醒：“李太太已经单身了，你应该称呼她为唐女士。”
    “啊！”
    李华母子都被第一句话吓了一跳，不约而同惊呼出声，转头一看，只见隔壁桌上的艾迪，正扒在座位上看着他们，身体前倾，脸上带着郁闷。
    母子俩默默对望了一眼，整齐划一站了起来，然后坐到隔壁的卡座，留下一脸懵的艾迪在那发呆。
    这时，那桌又隐约传来另一个小男孩的声音：“艾迪，这就是你偷听别人说话的下场。”
    “这个座位怎么一点也不隔音啊！”
    这是李华母子共同的心声，然后俩人决定，除了吃饭再不说其他的了。
    过了几分钟，一位叫南希的服务员，端上来两份牛排和一大盘烤肉，还有沙拉、面包、果汁之类的。
    李华无语地看着南希，但南希很快用笑容和热情化解了李华的不满，他突然觉得，这个餐厅也有独到之处，然后，李华就看着烤肉不由咽了一口口水，心想：“在美国偶尔吃一顿西餐，也很不错。”
    而此时的李母，却皱着眉头看着热量明显过剩的食物，凑到李华耳边说道：“我知道他们家的生意为什么不好了！”
    “我也知道！而且不止一个原因。”李华没好气地说道。
    “嗨!唐女士，欢迎你带家人来到我的餐厅。”就在李华努力消灭烤肉，李母挑挑拣拣的时候，一位穿着比较正式的中年亚裔男性走了过来，热情地对两人说道。
    李华知道这就是路易斯·黄，黄家的一家之主，同时也是这间餐厅的老板。
    李母和黄先生客套了一番。
    不远处，不知何时又转过身来的艾迪，不满地对黄先生说道：“daddy，为什么你们说话的时候不能用英语，这里可是美国。”
    走过来的杰西卡·黄接住话，对艾迪说道：“那是因为我们都是华人，华人之间就应该说国语，知道了吗？还有，你作业写完了吗？”
    把艾迪怼地又坐下去后，黄太太站到丈夫身边，微笑看着几人。
    最后，黄先生搓了搓手，满怀诚意地向李母请教：“唐女士，能不能评价一下我餐厅食物的味道，还有，能不能给我提一些建议，告诉我这餐厅还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李母顿时被难住，脸上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李华化解了李母的尴尬，抢答道：“我母亲正在努力控制着身材，对她来说，除了果汁，这些食物的热量都有些超标。”得意地看了李母一眼后，然后对黄先生说道：“要我来说，你这里烤肉的味道真心不错，非常的好吃！”说完，还展示了一下手中的烤肉，然后狠狠咬了一口。
    黄先生夫妻保持着微笑，对视了一眼。
    这时，南希拿着一叠纸巾在不远处路过，杰西卡·黄瞥了一眼南希要去的餐位，用足够高的音量咳嗽了两声“咳咳！”，然后说道：“南希，别浪费餐巾纸！”
    黄先生看了那边一眼，不解地说道：“但六号桌的那位女士需要餐巾纸了。”
    那边南希确认：“她点了沙拉!”
    杰西卡·黄却很认真地说道：“她并不需要额外的餐巾纸！”
    南希有些不知所措，见黄先生没进一步指示，只好对那位嘴角沾着沙拉的女士，比划着口型：“我无能为力啊！”，然后把纸巾拿走了。
    见到这一幕，李华和李母面面相觑。
    这边，黄先生不满地对妻子说道：“杰西卡，我们讨论过这事。”
    杰西卡·黄却盯着丈夫，加重语气说道：“路易斯，你显然还没意识到，这个月我们的餐厅还在持续亏损，你可以算算，我们还要多长时间就必须睡到大街上去。”
    黄先生看了李华母子一眼，把妻子拉到一旁，小声争辩起什么。
    李华看了桌上两人面前各一张的餐巾纸，有了危机感，小声向李母问道：“妈！你包里带纸巾了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