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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术业有专攻

我家王妃娇又飒 林抒泽 2113 Aug 6, 2021 11:25:37 PM


    花缱绻自当了花魁之后,身价渐涨,这些年,便是那些恩客,对她也都是捧着宠着,已经许久没有客人对她这副态度了。
    花缱绻一时不禁有些气闷,又觉得自己面子上挂不住,神色也有些僵。
    牧晚秋说着硬气的话,实际上心里也有点暗暗打鼓。
    万一双方撕破了脸面,自己被扔出去怎么办?那之后再想来就有点难了。
    正打算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把这位花魁娘子哄住,不想,她倒是先服了软。
    “是缱绻的不对,公子您请息息怒。
    只是,缱绻这里并无陶埙,仓促之间派人去买,只怕也买不到上乘的,到时候只怕也会败了公子的兴致。”
    花缱绻今日这么伏低做小,不过全因为妈妈之前对她的嘱咐,让她务必伺候好这位贵客,绝对不能得罪。
    花缱绻虽然不知道这位贵客究竟是什么来路,但她这个行当的,对谁人都得三分笑,就算使小性子,那也要量力而行,得看爷们儿的脸色。
    她以往的体面和高傲,说到底也都是恩客们捧出来的。
    要是自己今儿个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自己之后的好日子说不定都要没了。
    她给牧晚秋倒了一杯茶,又试探性地道:“公子若不想听琴,缱绻给您弹一曲琵琶怎么样?”
    牧晚秋依旧板着脸,“谁说你这里没上好的陶埙的,你休要唬我。
    早年你不是得了一位贵人送了一只陶埙吗?
    那位赠埙的贵人与我家有旧,我可是亲耳听他所说。
    据他之言,那只陶埙做工精湛,是乃上品。
    缱绻姑娘莫非是瞧不起人,把那只陶埙扔了?
    那我可得要跟那位贵人说道说道了。”
    牧晚秋如此一番真真假假,威压带着要挟,把谎话说得面不改色,倒是真把花缱绻唬住了。
    其实牧晚秋自己也是在试探花缱绻,试探她是否真的曾收到过这么一只陶埙。
    花缱绻愣怔半晌,似在认真地回想当初的旧事。
    慢慢的,她面上露出一丝恍悟之色。
    隐隐约约间,总算是让她想起来了。
    多年以前,自己似乎真的得赠过一只陶埙。
    只是时间过得太久,究竟是谁送的,她是半点都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的贵人,她谁都得罪不起。
    她急忙解释,含着几分娇嗔的意味。
    “公子,您这可就误会缱绻了。
    贵人们送的物件儿,缱绻一样样都好好地保留着,怎会随意丢弃?
    方才也只是一时没想起来罢了,既然公子想听,那缱绻这就去寻来便是。”
    牧晚秋心中一阵暗喜,表面上却半点不显,只有些不耐地催促。
    “那你快些,本公子晚些还得回家。”
    花缱绻心中一阵无言,她挂牌接客这么多年,真真是第一回遇到这么一个怪人,还要急着回家?没断奶是怎么的?
    心中腹诽,面上只能挂上满脸的笑,又温声安抚了一句,匆匆离去。
    花缱绻走后,屋中就只剩下了牧晚秋一人。
    牧晚秋原本绷紧的后背一下就放松了下去,她装得好累。
    不过,心中却也升起了希望,只等着花缱绻把那陶埙寻来。
    离开了房间的花缱绻,却是没有第一时间去寻那早就压箱底的陶埙,而是先去寻了老鸨。
    老鸨就在不远处候着,专门盯着这边的动静呢。
    毕竟是关涉到自己的生死,她能不紧张吗?
    看到花缱绻突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老鸨当即就迎了上去。
    还不等她问话,花缱绻就抱怨了起来,“妈妈,这位客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啊?
    他怎的这般奇怪,不让我伺候,非要听什么陶埙!
    还要寻好几年前客人送的那一个!
    那个陶埙就算找出来,我也吹不好啊!”
    老鸨闻言,心中越发觉得对方来头不小,一般只有身份越贵重的贵人,才会有越多常人没有的怪癖。
    她又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越发殷切地交代,“就算吹不好也要尽力,实在不行,你就用其他法子讨他欢心。
    总之,这位是贵客,你可千万不要得罪了!”
    花缱绻见老鸨这么一副紧张的模样,心中方才的不满与抱怨也一下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股愈发的紧张与忐忑。
    她不敢再耽搁,急急忙忙就去后院,自己住的地方寻那压箱底的陶埙去了。
    支使着丫鬟一番努力翻找,总算是在一个匣子里寻到了那只久不见天日的陶埙。
    幸好陶埙十分完好,没有破损。
    只是想到待会儿要用这陶埙吹奏一曲,她的眉头就禁不住蹙了起来。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听到屋外传来的脚步声,牧晚秋这才坐直了身子,正了正脸上的神色。
    花缱绻笑着走了进来,“让公子久等了。”
    牧晚秋看向她,“寻到了吗?”
    “自然。那可是贵人送给缱绻的礼物,缱绻自然会好生保管。”
    她不忘卖乖,“这只陶埙缱绻一直都小心珍藏着,宝贝得很呢。”
    牧晚秋强压着心头的激动与兴奋,语气如常地开口,“拿来让我看看。”
    花缱绻笑着把那匣子递了上去。
    牧晚秋伸手接过,打开,看到了静静躺在里面的那只陶埙。
    这只陶埙十分小巧,形如秤锤,做工十分精巧。
    牧晚秋把它拿了起来,摸索在外壁上,手感细滑。
    牧晚秋没有见过柔妃给萧君离做的陶埙究竟长什么样,一时之间也没法辨认这究竟是不是那只。
    她状似无意地问,“真是此物吗?你该不会随便寻了一个来糊弄我吧?”
    花缱绻听她这般怀疑的语气,几乎恨不得指天发誓以证清白。
    但她却把自己的急切掩藏在了娇嗔之中,一般男人都很吃她这一套。
    “公子可真是要冤枉死缱绻了,缱绻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糊弄公子啊!”
    说着,她就伸出粉拳,在牧晚秋的肩头捶了一下,又朝她投去了一记微微委屈的眼神。
    牧晚秋:……
    难怪她能稳坐花魁之位这么多年,除了这张脸的确生得娇媚动人以外,也跟她这炉火纯青的撒娇媚术脱不开干系。
    果然术业有专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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