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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3章

韩绝苏冰 无敌统帅 5591 Aug 7, 2021 2:39: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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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春光明媚,万物复苏,河岸的柳树已经抽了新枝,山上的迎春花开了一片,田里的麦苗也窜得老高,到处一片欣欣向荣。
    野草野花丛生的田间小路上,缓缓走过来一大一小两个和尚。
    大的穿着一身打补丁的僧衣,身形干瘦,好像长年吃不饱饭,小的也一脸饿殍相,衣着更是不堪,好像半年没有洗过,一颗小光头剃得不好,残留了不少沟壑,如狗啃一般。
    那参谋走后,陆有德和顾十良也很快动身。
    此去河南路途迢迢,所以那参谋留给陆有德一些钱,让他们去附近的县城买两张火车票,但因为旅店有人开局设赌,很快就被陆有德输了进去。
    原本陆有德从季芳达那里得了一块刻成了印玺的金锭,因为逃得匆忙,落在了城里,顾十良离家出走时带的一点钱财,也早就在被白狼军抓住的时候搜走了,所以两人的口袋比脸都干净。
    因为没钱,他们只能徒步出发,陆有德路过一处寺院的时候偷了一大一小两件破僧衣,而后强行把顾十良剃了头,与他扮作一对和尚师徒,打算操起老本行,路上宰几只肥羊作路费。
    但奈何一路行来遇到的却全是穷苦人家,能要口饭吃便不错了。有时候走山路,一连好几天见不到人,运气好时能摘些野果充饥,运气不好便只能塞些草根树皮,如此饥一顿饱一顿走了一个多月。
    傍晚时分,两人已经一天一宿没吃东西,晚风袭来,又冷又饿,滋味实在难捱,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一栋房子。
    这里还是荒郊野地,突兀地出现一栋房子,也有可能早就荒了,陆有德带着紧张的心情轻轻扣了几下门,惊喜的是门开了,一个妇人探出头来。
    妇人三十岁上下,长得不算漂亮,但面皮白净、一脸和善,陆有德冲妇人行了个佛礼,说了化缘的请求。
    妇人听后有些犯难:“实在不凑巧,家里吃食现在也不太多,”妇人语气诚恳,不似作伪,“你们赶路也不容易,外面天气冷,先进屋坐坐,我去刮刮缸底,看看能不能给你们做点什么。”
    大小光头随着妇人的邀请进了屋子,屋里还有一个汉子和一个小孩儿,想来是这妇人的丈夫和儿子。
    汉子生得面目方正,板着一副脸孔,颇有几分一家之主的威严,孩子则比顾十良还小些,见到生人就缩在炕里头,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但也有几分戒备。
    妇人与汉子说了说两人的请求,两个人商量了一阵,最后端过来一个盘子,里面整整齐齐摆了三个馒头。
    “招待出家人是有功德的事情,家里本来没什么东西,幸亏我弟弟早上来看我们,带了三个馒头,你们将就着吃,不要嫌弃。”汉子开口说道,嗓音敦厚,言语十分客气,让人听着很舒坦。
    陆有德拉着顾十良向人道了谢,接着一人拿了一个馒头吃了起来。顾十良咬了一口,觉得馒头有些干冷,好像露天晾了很久似的,但饿得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三两口就下了肚。
    他们正吃着,小孩子也慢吞吞地爬过来,扯了扯他爹的衣袖,轻声说道:“爹,我也要。”陆有德见状,赶忙把剩下的一个馒头递过去,脸上露出了笑。
    汉子冲和尚点了点头,接过馒头放到孩子手里,小孩子拿到馒头之后很开心,但只是不停在鼻子下面嗅着,没有下口吃。
    一个馒头虽然吃不饱,但也大大缓解了腹中饥饿,外面天气太冷,陆有德和顾十良吃完后就留宿在他们家,与那一家三口同睡在那张炕上。
    清晨,一缕曙光透过树木枝叶,照射到他脸上,顾十良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昨晚睡前的事情他依稀记得,此时应该还在人家的炕上,看到的应该是房子的顶棚,但此时眼前的情景有点不太对。他挣扎着坐起身,往四周看了看,顿时吓得连打几个冷战。
    “喂喂喂,快起来快起来......”顾十良打着哆嗦,手忙脚乱地把陆有德摇醒。
    “鬼叫什么你?”陆有德被弄醒后有些不太高兴,不耐烦地问道。
    “你瞧你瞧......”顾十良脸色煞白地指了指四周,他们正躺在一片坟地里,眼前有一处坟包,比其他的坟包略微大些,看墓碑好像埋着一家三口,墓碑前摆着一个盘子,里面有一个几乎风干的馒头。
    “哎呀,大惊小怪什么。”陆有德回答,好像并不感觉奇怪。
    “那你......那我们昨天晚上......”顾十良吃了一惊,盯着陆有德,不知道该说啥。
    “怕什么,鬼不都是害人的,有的人就是死了,也比活人更有人情味,你不还吃人家东西了么?”陆有德回答,说完之后站起身,对着三人的墓碑行了个作揖礼。
    一想到昨晚的馒头,顾十良脸色又白了几分,有些担忧地问道:“昨晚我吃的是馒头吗?话本故事里说,妖魔鬼怪都会用蛤蟆虫子之类的,变些奇怪的东西给人吃......”
    陆有德嘻嘻笑说:“可不是么,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你把吃的都给我!”
    听陆有德这么说,顾十良倒愣了,狐疑一阵,反而不怎么担心了。这家伙从来没好心,他的话反着听就对了,况且昨晚那馒头陆有德啃得比自己还香。
    看着贡品盘子里剩下的馒头,顾十良猜测,昨晚他吃的正是祭拜用的贡品。
    离开那片坟地后前行几里路,陆有德和顾十良走到了一个村子。进村一打听,知道这村子唤作冯家屯,村里大部分人都姓冯,其中有个冯大善人,乐善好施,今天恰逢他母亲过寿,正是化缘的好去处。
    冯大善人的宅子位于村子正中,三进三出的大院,比一般农村土财主阔气得多。
    冯大善人大号冯雁山,据说不光是“大善人”,还是大家长、大地主、大财主,这方圆几十里的房产田地几乎都是他的。莫说这冯家屯,便是临近几个村子,好多村民也都是他的佃户,县城里甚至也占了将近两成的产业。除了有地有钱,这冯财主最牛气的,还有个当县长的弟弟。
    陆有德他们到的时候,几个人正在悬挂彩灯,看见他们师徒过来,表现得竟分外热情,七手八脚地把他们往里面拉。
    原来老寿星冯太奶奶吃斋念佛了多年,对出家人甚是尊敬,如今过寿的时候来了个大和尚,对老奶奶讲可是好彩头,必须要好吃好喝招待。
    老太太的寿宴很热闹,亲戚朋友来了一大堆,摆了有好几十桌,陆有德这样临时过来的被安排在最外边一圈。
    冯大善人财大气粗,每桌都有鱼有肉,陆有德和顾十良都已经许久没沾过荤腥,上了桌后形如饿鬼,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一层假和尚的身份,好在坐在旁边的大都是附近过来蹭饭的村民,全然不在意他们的举动,一时间桌上七手八脚、风起云涌。
    陆有德眼疾手快、力气也大,桌上没几个人抢得过他,嘴里很快就塞得满满,大有一口气把自己噎死的势头,如此大战了几个回合,终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正待喘口气重新上场,却注意到桌子的斜对面坐了一个人。
    这人看样子二十出头,长得矮瘦,还有点眼熟,仔细想想,却应该从未见过,有可能是跟某个认识的人有几分相像。
    模样倒是其次,这人真正让人在意的是举止古怪,与这热火朝天的宴席格格不入,他脸色微白、眼神恍惚,旁人都盯着眼前吃食龙争虎斗,他却始终安静地坐着,有些心不在焉,饭一共也没吃上几口,还时不时往冯雁山那一桌瞟。
    冯雁山坐在老母亲身旁,不时举起酒盅和旁人说话,满脸红光。
    酒过三巡之后,客人们都喝得晕晕乎乎,宴席的气氛也达到了**,很多人站起来向冯雁山和老寿星敬酒,把他如众星拱月般地围在中间,那怪人这时也离了席位,悄悄地混入人群。
    只见那人右手拿着个酒盅,像幽灵一般在人群里挪动,接近冯雁山后背时,藏在袖子的左手突然伸出,他手里竟攒着一把尖刀!
    这人举止异常,并不止陆有德一个人注意到,当他亮出刀子的时候,恰好被几个待在冯雁山身边的人察觉到。其中一人情急之下推了那人一把,让刀子偏离了方向,也幸亏这么一阻,给了冯雁山发现和躲避的机会。
    生死关头,冯雁山肥硕老迈的身躯也变得灵活起来,险而又险地避了过去,最后只是划伤了手臂,那人一击不中,又发了狠连刺好几下,但已经失了机会,不光没再刺中,人很快也被冲上来的人群死死按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骚乱搅坏了老寿星的寿宴,不知所措的老寿星被送回家里,主座上留下了一脸怒气勃发的冯雁山和他的县长弟弟,行凶的人已经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看向冯雁山的眼睛里仍旧充满了怨毒。
    “你是什么人?”冯雁山一边让人给自己包扎伤口,一边阴声问道。
    “呸!”那人一直盯着冯雁山,他问完话后不仅没有答话,反而一口浓痰吐出,直接喷在冯雁山脸上。
    冯雁山脸上的阴霾无以复加,全然没了平时的和善和风度,指着那人颤抖着叫起来:“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他家的长工和佃户得了令,七手八脚地招呼上去,如狂风骤雨的拳脚持续了七八分钟,但那人仍旧一声不吭,最后还是县长出面让大家停下来。
    “这么打下去怕是直接就打死了,我带回城里吧,送到警察局,有办法让他张嘴。”冯县长对哥哥说。
    一众宾客纷纷称是,这么直接打死了,万一背后有什么人指使,还是有不小隐患的。
    县长和兄长说了几句话,同时示意两个随从拖着那人,塞进他的小汽车里,看样子是准备要走了,被这么一闹,寿宴确实是没法子继续下去了。
    “慢着!”两个随从刚把人从地上拎起来,突然听到一声大喊。
    这声音如平地惊雷,众人都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陌生的和尚越众而出,这和尚嘴上还残留着油渍,脸也喝得红扑扑的,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还是个酒肉和尚。
    “各位大人老爷,且慢动手,你们带他走了也没用!”和尚大叫道。
    “你这和尚乱叫什么?”众人都被这和尚唬得一愣,县长的一个随从瞧了瞧县长不太高兴又有些困惑的脸色,抢先喊道。
    “各位大人、老爷、乡里乡亲,你们有所不知,这凶徒身上现在有一股惶惶妖气,若我所料不差,今天这人行凶,乃是有妖邪作祟所致,非是这人本意,所以你们现在就是把他带回去,继续严刑拷打,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见众人都盯着自己,酒肉和尚摇头晃脑道。
    听了和尚的话,众人都惊诧不已,就连那个被绑起来的凶徒都瞪大了眼睛。因为陆有德闹得动静太大,一直在吃东西的顾十良终于也停了下来,远远看着他,不知道陆有德突然犯什么疯。
    “和尚,饭能乱吃、酒能乱喝,话可不能乱讲,我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还没见过什么妖邪作祟。刚才这恶徒差点要了我的命,你说这些,就是替他开脱,要是能让我信服还好,要是不能,你们怕就是同伙了!”
    冯雁山冷冷说道,他今天差点没命,胸中的怒火未散,而且凭他早年行商、与各色人等交往的经验,这酒肉和尚八成是个别有用心的骗子。
    见这老家伙不好相与,陆有德心里咯噔一下,略微有些后悔管这闲事,但脸上仍然不动声色,说道:“老爷莫急,我这么说你们自然不信,把这人交给我,我自有办法给你们证实!”一边说一边走向那个凶徒。
    冯家兄弟对望一样,众目睽睽之下,还在他们的地盘上,他们并不担心这和尚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再看这和尚似乎胸有成竹,不妨看他怎么折腾,于是冲那两个随从点了点头。
    两个随从把那凶徒交到陆有德手里。陆有德接到人后,拖着那人来到一片空旷处,找了根木棍,在地上画了一道符箓,然后手掐法诀、脚踩禹步,口中念念有词。
    陆有德手上的法诀随着脚步迈出而不断变化,起初众人还不觉得什么,但随着和尚的动作,众人觉得他身上逐渐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感觉,好像这人变成了一尊神灵,让人感到崇敬和畏惧。
    “高上神霄,五雷法旨,八方众妖,速来听令!”陆有德走到最后,突然掐诀指天,大声喝道,原本晴朗的天空突有雷声震动,数十里之内,一股股旋风平地卷起,朝这边奔腾而来。
    旁人只见莫名的风沙四起,但顾十良却隐约看到忽然刮起的大风里裹挟了一些影子,好像有一条蛇、一只刺猬和一只狐狸随着风沙飞来,最后趴在刚才陆有德画符箓的地方,瑟瑟发抖。
    人钟天地灵秀,天生智慧,但世间万物或多或少都有灵性,偶尔在机缘巧合下,有些事物开智通灵,智慧堪比人类,被称为妖物。少数妖物通晓异能术法,颇为神异,道门术法中便有一门役妖之法,专门役使此类妖物为道士所用。
    陆有德大喊过后,法令瞬间传遍方圆几十里之内的山川河流,登时便有三只妖物,被风沙裹着飞来陆有德面前。短暂神交之后,陆有德知晓三只妖物之中,智慧修为均以刺猬为长,这刺猬能通人言,喜欢混迹于人烟聚集之地,在当地民众中颇有传说名声,部分民众甚至奉其为仙人,正合陆有德之意。
    陆有德遣走了另外两妖,留下刺猬,同它了解了些当地村民的往事,一番思索后交待一番,之后便见刺猬化作一缕白烟,附身到那五花大绑的凶徒身上。
    片刻后,风沙肃静,地上的凶徒突然抖动了几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手脚都被绑住的人竟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只见他用力一挣,拇指粗的绳子竟寸寸断裂,哗啦啦从身上掉了下来。
    “尔等听着,吾乃白山老爷!”那人挣断绳子后,在人群逐渐骚乱之际,用沙哑的声音喊道。
    众人听后鸦雀无声,竟无一人敢说话。
    关于这只刺猬得道的白山老爷,有些传说可能百年前就有了,据说这白山老爷曾经数次显灵,帮助村民躲避火灾兵燹,有些人家里现在还供着老爷的神牌。
    所以那凶徒挣断绳子,自称白山老爷之后,远来的宾客不知所以,附近的村民却有很多准备下跪磕头。便是冯雁山兄弟也惊疑不定,虽然他们觉得事情蹊跷,但徒手挣断绳子,确实不是人该有的手段。
    众人正自惊愕,只见那自称“白山老爷”的人,盯着冯雁山喝道:“冯铁栓,你好大的胆子,砍树砍到我洞府前面去了,扰我清净、坏我修行,莫不是准备给自己打一口寿材么?”
    众人听后,目光不由得转向冯雁山,冯雁山本人也愈加惊讶。
    冯雁山以前叫冯铁栓,十六岁随叔叔出门当行脚商人时候才改了现在的名字,而他今年五十有五,这名字已经有近四十年没人叫过,如今被这个看样子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口叫破,实在匪夷所思。
    他也确实有做棺材的生意,这几年打仗死人多,生意尤其好,开山伐木的面积也大了不少,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开山伐木冲撞了仙人?所以专门来惩罚自己?
    人们大多对这些神怪之事天生畏惧,冯雁山权衡一番后,还是选择躬身作揖,开口道:“白山老爷在上,我等只是凡夫俗子,认不得仙家洞府,要是冲撞了肯定也是无心之举,请老爷原谅,我即刻让人停下,至于冲撞老爷的罪过,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白山老爷”哼了一声,厉声道:“饶了你?我的山头都快让你砍秃了,哼哼,本来今天的事情只是个开头,我还有许多手段等着你,不过既然法师为你说和,也就罢了,至于补救办法,你找人把树给我种上,五年之内不许上山!”话刚说完,便见那凶徒便突然软倒,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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