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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2章

韩绝苏冰小说 无敌统帅 9666 Aug 24, 2021 6:05: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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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府密室之中,气氛并不算活跃低迷。风继、裴怀南、闻人言卿同少将军宁韵四人相对而坐,皆面色凝重。
  裴家、闻人家、与宁家而今皆为太女一党,此三人不仅是本家着重培养的接班人,更是未来皇帝的亲信。若有什么事能使四人共同发愁,那定然是与政治相关。
  一反常态,闻人言卿先开了口:“我以为,殿下还是要去。北关乃我朝重地,巡查北大营意义重大,陛下此意,也是为殿下立威考量。殿下也可以借此机会拉拢立根北方的那一派老臣。”
  裴怀南道:“北大营曾隶属旧王家,而今归于吴氏,也还是保守一派。殿下推新法,本就受这群人阻挠,再千里迢迢跑到她们的地盘去,万一出什么乱子,后果不堪设想。”
  宁韵道:“便是出什么乱子,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为难一二罢了。殿下是太女,她们再嚣张,也不敢妄动。”
  风继也点头道:“孤思来想去,仍是利大于弊。此事倒小,如此便定下了。孤所愁的是另一件事,今年保守派有结党之象,据线报称,已有四族暗通一气,站到同一战壕里了。朝廷势力错综复杂,母亲早前将她们由一整块分裂零散,逐个压制,她们才不成气候。而今竟有重合之象。细细思量,大约是孤推行新政的缘故。”
  闻人言卿接话:“殿下莫愁,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您的新政很大程度限制了老派士族的权利,剥夺了她们的利益,她们彼此合作是再正常不过。倒不如说自古朝政变动,都会造就新的格局变动。”
  宁韵应和:“不错,再说凭她们如何折腾,陛下也不会不管。虽说陛下对您的新策态度模糊……但您是太女,到底还是会帮您清理的。”
  闻人言卿:“笨,陛下态度模棱两可,是因为她要托底。不反对,就已经是支持了。”
  风继点点头,表示认同。裴怀南待她们讨论完,才开口:“我家近几日截获了两封书信,颇为奇怪。”
  风继略一沉思,问:“裴家……是东面?”
  “正是。”裴怀南点头,“这两封书信是东夷发来的,一封给隋王,一封……指向不明,但也是京中。”
  “三姨?怎会寄给她?”风继着实吃了一惊,那隋王是武皇的妹妹,当年五王之乱里,唯一活着的亲王了。因着威胁不大,早就被变相软禁起来。她是怎么和外夷通信的呢?
  风继问:“信中说些什么?”
  “只是一些客套话,瞧不出别的。一会我拿给您看。”
  裴怀南略一沉吟,问:“殿下此行,可要带定安王?”
  “要带,她也不小了,该出去见见。”风继目光落在摇曳的烛火上,“她既要从武,光在京中是成不了大材的,母亲的意思是过两年给她丢到军里历练,如此的话,孤早些领她熟悉一番要好些。”
  宁韵点头:“定安王殿下确实是难得的好手,若不从武倒是可惜了。在京中到底只是切磋,沙场上刀剑无眼,不早早历练是会出大错的。”
  几人又聊了聊新政,便从密室出来了。宁歆正在院中教小外甥舞刀,打发时间,见几人出来,忙不迭跑去:“可算出来了!”
  宁韵笑了笑,一掌拍在宁歆后背:“练武也三心二意。”
  宁韵与宁歆长得很像,都是一副好模样,但大姐宁韵更高挑,一身正气,不怒自威。宁歆就嚣张许多,一瞧便知是个混世魔,两人站一起,好区分的很。
  宁韵瞧着小儿子拿着一根小木棍在乱舞,又狠狠给了宁歆一掌:“没事教他学这些做什么?男孩子家整日舞枪弄棍像什么样子!”
  “哎呦别打了!”宁歆苦着脸道,“那你不就生了这一个嘛,不教他我教谁啊?赶明你生个女儿,我便不教他了。”
  “还敢在小孩面前说这些?整日嘴里没个正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来前揍了个写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大姐手起掌落,又是一顿胖揍。宁歆抱头逃窜,叫苦不迭。
  一旁的几人早习以为常,找个凉快的地方坐着,安静地等少将军打完。
  -
  “哎呀!定安王殿下!好巧好巧!”
  风临刚送完子徽仪回府,骑着马悠悠逛逛回皇城,听到此声停了马,定睛一瞧,道:“慕二小姐,好巧,这是去哪?”
  慕和下轿谄笑道:“这不春日到了吗,我们府上今日设宴,请了京中几大诗人文客开曲水流觞席,作诗切磋,殿下若无事,何不同往?我慕府的新厨手艺京中一绝,相比不会叫殿下失望。”
  慕和也是裕昌书院的一名学子,与风继同期,因而与风临也有几面之缘。人虽油滑了些,但风临对她印象并不差。想来也没什么要紧事,风临便点头道:“那便乘小姐美意,吾也跟着沾一沾风雅了。”
  见她答应,慕和喜出望外:“殿下客气了!殿下赏光乃是我幕府的荣幸!若不嫌弃,请殿下共乘一轿。”
  “不了,”风临笑道,“吾喜骑马。”
  她就这么骑着马悠悠逛逛,在往来人的目光里,跟着这顶轿辇来到了慕府。
  慕府内有一处活水,借假山作一副佳景。庭院布得雅致,有不少文人往来其中,举手投足自是一番气度。人群中最显目的,则是一位静坐角落的少女,看着不过十四五的模样,一身淡水色丝袍,穿得随性,腰间也不配玉,只以一丝带堪堪一系,别了一只古萧。神色自得,眉眼如画,只梳了个半髻,随意一扎,余下青丝自由披散肩上。举手投足,颇有魏晋风流。
  风临遥遥一望,问慕和:“这位是?”
  慕和笑答:“这位便是家妹慕子秋,自由散漫惯了,让殿下见笑了。”
  “她便是笙箫君子?”风临恍然。
  慕和道:“不过外人传着玩罢了,愚妹不才,仗着几分虚名与殿下并称六绝,实在惭愧啊。”
  风临道:“这怎么说的,令妹一瞧便知气度不凡,倒教吾自惭形秽。”
  “殿下抬爱了。”
  二人客套几句,便一同入座了。
  风临华贵,一如席便格外显眼,像是金凤凰入白鹤群,与众人互相打量。
  人已到齐,便开席。席间接诗作对,风临也兴致勃勃,玩了几回。众人对定安王也有所耳闻,不过不是仪容,而是她写得一手好字。
  几杯酒下肚,风临架不住众人盛情,接过纸笔,接着酒兴写了一篇《春宴赋》,一手字写得刚劲有力,锋芒毕露,一笔一划皆满是少年气。
  慕子秋细细观了几眼,道:“果真名不虚传,殿下的字的确精妙。”
  慕和乘胜追击:“这算什么,殿下那剑更是举世无双!”
  接着便是一番马屁,拍的恰到好处。她这么费劲无他,只是慕和极为好剑,对这名剑君子冠颇为在意。打一见面,那眼光时不时就往风临腰间别的那把白金相间的长剑打量。趁着这个机会,她使出了十成马屁功力,非得让风临拔剑一舞。
  风临倒没那许多计较,见众人都好奇,便拿起长剑,起身走到不远处的空地,随意一拔。寒光一闪,慕和见剑身从白金刀鞘现身那一刹那激动万分,脱口而出:“果然好剑!”
  风临心中暗暗得意,笑道:“这是自然,此剑乃是长姐赠吾的生辰礼,费了大力请深山隐居的名家打造的。君子正衣冠,长姐起名君子冠,也是意在正吾品性,时刻提醒自己端正言行,如君子常正衣冠。”
  “好名字!不愧是太女殿下!”慕和激动地拍手,走近了几步细细端详,“名家出品,实在不凡,瞧这剑锋,寒光湛湛!瞧这剑身,稳若泰山!”
  慕和的马屁如滔滔江水不绝,吹得风临也有些招架不住,晕晕乎乎的,也不知是酒劲还是被吹晕了,好歹熬到了席散。
  她吃了酒,却执意要骑马回皇城,无论如何也不肯坐轿子,白苏与寒江也拗不过,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着。
  一路算是有惊无险,也是风临酒量好,没有太醉,安全到了皇城。
  下了马,白苏送马去了,风临与其余人逛回栖梧宫,路过迎春花圃,正巧碰见了吕萧玉同小皇女。风临眯着眼看二人来行礼,酒登时醒了大半。
  三年前的十月,武皇早产,诞下一对双胞胎。武皇孕期便不适,怀相不好,又兼早产,两个皇女生下来便体弱不堪,连哭声也断断续续。
  双胞胎中的姐姐先落地,倒无大碍,那妹妹却憋了太久,落地时已面色青紫,气息微弱。百般小心养着,还是没养过满月。
  双胞胎只有姐姐活了下来,武皇甚是怜爱,大办满月宴。谁料那吕萧玉于满月宴拿出皇太夫所遗懿旨一封,称要将武皇此胎继与吕萧玉抚养。
  当时的场面可太好看,武皇的脸色黑得如同包公,但当着百官的面也不好发作,咬着牙同意了,算是难得吃了一憋。要说这吕萧玉也真能沉得住气,吕氏一族起初被打压,他不动,胎儿落地,他也不动,硬生生等到满月宴这一天,才拿出这封懿旨。
  武皇碍于小皇女,到底没有对吕家太过分,连带着吕萧玉也晋了位份,而今是吕昭仪了。
  小皇女赐名为和,尚未赐字,但取了个小名为琉璃婢,意在借药师琉璃光如来的庇护,保她平安康乐。
  风临瞧着眼前这位小妹妹,三岁的年纪,生的白净,那水灵灵的眼睛没有攻击性,很像生父卫氏,让风临讨厌不起来。
  吕昭仪行了一礼,柔声对风和道:“琉璃婢,还不叫姐姐?”
  风和迟疑了片刻,怯生生打量了风临几眼,叫道:“见过姐姐。”
  “嗯。”风临淡淡回道,“今日有风,注意身体。”
  风和点点头,似是觉得她关心自己,有些高兴,迈着小脚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摆,把手里攥着的东西直往她面前送。
  就这么晾着也不太好,风临略一迟疑,还是伸手去接:“什么啊?”
  风和把一小团不明物体放入风临掌中,露出甜甜的笑容,奶声道:“花!会飞的花!”
  风临随意一瞥,脸色猛然一变一甩手把它丢到草丛中。这丫头放在她手里的,是一只撕的破烂的死蝴蝶。
  “你故意的吧?”风临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蹲下身子直勾勾与风和对视。
  一旁的吕昭仪也有些尴尬,连忙解释:“殿下息怒,琉璃婢她年岁小不懂事,臣侍回去定然好好教育。”
  风临没有理会,仍看着风和,风和被盯得有些发怵,眼圈渐红,委屈道:“琉璃婢只是觉得好看,想给姐姐……这是好不容易抓到的……”
  “凭你能抓到蝴蝶?我不信。”
  “是、是侍女帮琉璃婢抓的,会飞的花很好看,琉璃婢想要。”
  风临听她说话听得头疼:“你不会换个自称吗?比如‘我’?老叫自己琉璃婢你不累吗?”
  “可是……可是……”风和心里想亲近这个姐姐,但隐约觉得她好像不喜欢自己,又扔了自己送的礼物,忍不住含起了眼泪。
  “打住。”风临瞅着眼前的妹妹一副要哭的模样,头痛欲裂,她真是应付不来,无奈从头上拿下一支蝴蝶步摇,对着她的眼睛晃了晃,似是逗小猫一般:“瞧,这也是会飞的花,给你了,别哭。”
  风和盯着眼前闪闪发光的步摇,一瞬间止住了泪,一把接过,拿在手里不住的晃。
  风临叹了口气,道:“蝴蝶很好看,但你以后不要再抓了,它们也会疼的。如果你能答应吾以后不再折腾蝴蝶,下次见面吾会再给你一个步摇,怎么样?”
  “好。拉勾。”风和没有犹豫,伸出了小手,风临忍不住叹气,伸出小指与她勾了勾。便起身离开了。
  红色身影远去,吕昭仪起身望着风和,问:“那还捉蝴蝶吗?”
  风和晃着手里的步摇道:“不捉了。”
  吕昭仪道:“那去内湖逛逛?那有许多鲤鱼。”
  “好。”
  -
  一踏进栖梧宫,一把木剑便直直飞来,风临见怪不怪,抬手一掌将其劈成两半,怒喝:“风依云!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切,又没打中。”一旁长廊下一位纤细的男孩缓步走出,甩了甩高高束起的马尾,道:“你再进一次,这次我定能打中。”
  风临看着这张和皇夫一模一样的脸,怒火中烧:“滚蛋!天天玩这些东西,哪有一点男孩的样子!我问你男训背了吗?琴练了吗?!”
  “不是你说以后不用我练绣工,读那些劳什子的吗?怎么又叫我背男训?出尔反尔。”风依云翻了个白眼。
  “不叫你拿针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吗?”风临提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又忘了你做娃娃扎人的时候了?我这是为了你茁壮成长着想,你倒好,不玩针,拿起刀来了!还不如玩针呢!”
  “啰里啰嗦,像个老嬷嬷一样。”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风临道,“赶紧把练功服换了,洗洗手准备用膳!下次再敢拿木剑劈我看我不收拾你!”
  风依云哼了一声,转身回殿去了。风临瞅着他一跳一跳的马尾气就不打一处来,转头对寒江抱怨:“这小子越发嚣张了,你瞧他那副欠揍样子,真不知像谁!”
  寒江笑道:“当然是像您啦殿下。再说小皇子殿下习武不是您给他请了武师指导吗?”
  风临叹气:“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悔不当初啊!谁能想到这小子学了武天天拿木剑劈吾,妈的。”
  风临骂骂咧咧回侧殿换了衣服,去正殿用膳去了。皇夫早就坐在桌前,笑着对她说:“听到院里吵闹,便知是你回来了。”
  还未等风临接话,风依云便道:“可不是么,满宫里属她嗓门最大。”
  风依云换了身月白衣衫,马尾放下绾了个文雅的发髻,坐在皇夫身边,一大一小,像两个套娃一样。
  风临翻了个白眼,开始与他接着斗嘴。皇夫一边听一边笑,眼里满是温柔。自从风依云回栖梧宫,皇夫心结纾解,身体也好了许多,眼里常常含着笑意。看着两个孩子吵吵闹闹,他不知有多高兴。
  待到继儿登基,临儿与依云相继成家,他便心愿已了,这一生圆满,没有半分遗憾了。岁月静好,平安康乐,不是人人所期盼的吗。
  吃完饭,吹着傍晚的风,三个人吃着水果坐在树下欣赏落日余晖,虽然被宫墙圈起的天有些小,但也足矣。
  几位御前的人打破了宁静,带来了一道圣旨。
  风临听完旨意,有些疑惑:“母皇命吾随长姐一同赴北巡军?”
  梁少监道:“回殿下,正是。”
  她道:“长姐知晓此事吗?”
  梁少监略一迟疑,低声道:“太女殿下知晓。”
  一听长姐知道,风临便不再说什么,道:“劳烦少监啦。”
  “殿下言重,奴婢分内之事罢了。”
  待人走后,皇夫微皱眉头,风临看透他心中所想,宽慰道:“爹爹不必担忧,不过是去巡军,又不是打仗,悠悠逛逛,个把月便回来了。再说我是跟着长姐出行,能有什么事?”
  此话也不假,皇夫眉头舒展,自嘲笑道:“是了,倒是我多虑了。”
  风临摆摆手道:“我先去东宫一趟,长姐说不准在等我呢,爹爹、依云你们晚上不必等我,我要是太晚就住长姐那了。”
  皇夫笑道:“好,你快去吧。夜里还是有些凉,你披件外套。”
  -
  风临总来东宫,与众人熟识,一路畅通无阻入了书房,高声道:“长姐!”
  灯下风继放下文册,对门外一笑:“我就知你今晚会来,早备了你爱吃的芙蓉酥,快进来吧。”
  “嘿嘿……”风临进了门,笑呵呵道:“还是长姐最疼我啦。”她搂着姐姐撒了会娇,问:“傍晚的时候我接到母皇旨意,说这次要跟你一起去呢,可把我激动坏了,哪能忍到明天再来问呢?”
  风继无奈笑了笑,挥手命宫人退下,道:“你当是去游山玩水?还激动,这次可是去办正事了。我先给你提个醒,母亲秘令我查吃空饷的事,搞不好会遇到麻烦,你此行剑不可离身,身上的软甲也不许嫌重,日日都给我穿着。”
  “知道啦。”风临笑着答应,手指夹起一块芙蓉酥,“母皇终于下决心整治军事了?”
  “嗯,这也没办法。”风继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幽幽开口,“我朝战事连年不利,北方漠庭虎视眈眈,常扰百姓,东边外夷又虚与委蛇,用心不良,若再不重振军风,只怕形势更劣。”
  “嗯。”风临仔仔细细咽下糕点,道,“这次把我叫去也是为了熟悉熟悉军务吧?日后母皇该不会打算把我派到北边去吧?”
  风继倒不遮掩:“不好说,只是不会这几年把你派到北边或东边,这两处很危险。大约是会先命你去南疆历练两年,小胜几场后再去北边。”
  风临点点头,自己未来要走的路子也规划的比较清晰,她没什么意外。只问:“哪天动身?”
  “七日后,时间有些急。你只管收拾自己的日常东西,其余的我都会给你备好。”
  “谢谢我的好姐姐!”风临笑嘻嘻凑过去,又撒起了娇:“好姐姐,既然你这么好,再帮我个忙呗!”
  风继:“……要令牌是吧……”
  风临如愿拿了太女令牌,换了身玄色衣袍,悄悄出了宫。她出来只带了寒江和白苏,三人一路策马飞奔,来到了相府。
  相府小厮狐疑的打量眼前的三人,其中一身黑衣蒙面家伙最为可疑,可奈何三人有太女令牌,他也不好怠慢,通传一声,得了许可便放三人入府了。
  风临悄声对寒江说:“你随便编点什么应付姑姑,吾去找徽仪啦!”
  “殿下!您……”还未等寒江说完,风临便轻身一闪,嗖一下没了踪影。
  寒江硬着头皮进了正厅,对着丞相干巴巴笑了两声。子丞相了然,道:“那丫头寻徽仪去了吧?你放心,不会有乱说话的,也为难你了,云逸总是任性。坐下来喝些茶等着吧,她也不会聊太久。”
  这边风临一阵风似的跑到子徽仪院内,轻轻叩门,门内无人应声,她便站在门外等。没多大一会儿,身后便穿了一声惊讶的疑问:“殿下?”
  风临转头笑完了眼,任由子徽仪把她拉进屋内,笑道:“我穿成这样,亏你认得出来我啊!”
  子徽仪关好了门,道:“殿下便是套个麻袋丢到麻袋堆里,我也能一眼瞧出来。”
  “哈哈哈哈,这么厉害?”
  “就是这么厉害。”子徽仪轻轻笑着,“殿下突然来访,可是有急事?”
  风临规规矩矩坐在厅中椅子上,两只腿也立得笔直,道:“也算不上急事,就是过几日我要同长姐一同巡军,会忙,可能不能来和你道别,所以先来告诉你一声。”
  “原来如此。”子徽仪低下了头,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何时动身呢?”
  “七日后。”
  “只是巡查,不是去打仗吧……”子徽仪声音微沉。wWω.㈤八一㈥0.CòΜ
  风临笑道:“不会不会,就算是打仗,也不可能派长姐去啊,太女可是半个国君,母皇不可能让她冒险的!去的也不是边关,只是北大营。”
  “嗯……”子徽仪微微放心,脸上总算有一点笑意。风临看着他,逗道:“我不在京这段日子,你要安分些,不许沾花惹草,若是我回来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定不饶你。”
  子徽仪笑道:“我不敢,殿下放心。”
  “不敢就好。”风临得意地笑了一会,脸上难得有几分正形,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对子徽仪说:“这次我是去熟悉军务,或许明年母皇就会派我入军,到时候我若混出军功,就去和母皇换婚事,换你入朝。一件一件来,总会做成的。”
  “我很厉害,她们都说我身手好,去了军中定然大有所为,我也是这么想的。”风临一笑,脸上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眉宇间全是羁傲,“我朝许多年没有一场大胜了,我要改变这个陈局,凭我手中的剑,收复失地,痛击外敌,要那些夷族明白,我武朝还是当年那个武朝!”
  风临越说越激动,子徽仪就静静坐在一旁听着,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
  她慷慨激昂了许久,终于安静下来,看着子徽仪眼里的笑意,忽然心中一软,轻声开口:“徽仪。”
  “嗯?”
  “我在宫里长大,对后宫的争斗很是厌烦。自小时候起,我便暗暗发誓,此后只娶一位男子,绝不会让我的王夫受父亲那样的苦。”风临轻轻说。
  “我以后不会做皇帝,未来只有一个王府,嫁娶长姐不会干涉。我和你保证,日后我的王府,只有你一位男主人,天地为证,决不食言。”
  风临低垂眼眸,声音变得更加轻缓:“等我立了功,就去求母皇,迎你为夫。若她不准,我便不娶,绝不负你。”
  话音轻落,子徽仪面色已然赤红,似是觉得自己方才的话太露骨,风临也后知后觉红了脸,慌忙道:“时候不早啦,我该走了,你在京中要好好读书,一日三餐多吃一些。”
  “嗯,我等殿下回来。”子徽仪轻轻回答,望着风临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
  风临惊慌失措,连忙道:“哎、哎!朋友这可不兴握啊!”红着脸把手抽出来了。
  子徽仪收回了手,也有些羞涩,男子不该如此。只是方才的话,击得他方寸大乱,一时忘了分寸……
  风临红着脸说:“徽仪,我、我们还未成婚,这样可不行,你可是男子,我得对你负责。”
  子徽仪轻声反驳:“拉个手而已,有什么的……”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呢!”风临道,“你有没有拉过别人的手?你实话告诉我!这可不行啊,谁拉你的手那是流氓,你不能选流氓啊!”
  “没有。”子徽仪越说越小声,“只拉了殿下的手。”
  风临长舒一口气:“那就好……我走啦,再晚回不去了。”
  子徽仪道:“回吧殿下,一路顺风,早些回来。”
  “我会的!”
  少女身姿轻盈,在夜色中只一瞬便没了踪影。子徽仪长发倾泄,半倚门栏,额头触着微凉的木料,幽幽望着风临离去的方向。他抬起方才拉住风临的手,轻轻一吻,声音如叹如诉:“我的殿下啊……”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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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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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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