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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帝有难言隐

大晋衣冠 河淌里人 3773 Nov 19, 2021 8:33:31 PM


  司马奕和褚蒜子达成协议,派出褚建悄悄北上,寻求外援后,便在宫内欣喜的等待褚建的佳音!
  “废物!全是废物!朕养你们何用?”
  司马奕咆哮着,对一名太医拳打脚踢。
  “臣该死,臣医术不精,望陛下恕罪!”
  司马奕之所以暴跳如雷,不为别的,是因为难以启齿的**。实际上,现在已经不是**,而是公开的秘密。
  在即位之前,他就和娟儿还有褚蒜子有过数次肌肤之亲,登基之后,更是纳了诸多妃嫔。可是,自己再怎么折腾,至今仍无一儿半女。
  常言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百姓尚且如此,更何况一国之君?
  否则,百年之后,这大晋的江山传给谁?
  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尚未加冠成年,发育不全,也没当回事。成年后,又以为是嫔妃的缺陷。可是现在,再也瞒不住了,嫔妃这么多,总不能都是她们的问题。
  更何况,褚蒜子生育过子嗣,这是铁的事实。
  虽然宫内讳莫如深,但司马奕不得不承认,源头出在自己的身上。
  几乎所有的太医都诊视过了,所有的名贵药材都尝试过了,还是一无所获,白白把自己的身体都快给掏空了。
  宫内无人不知,哪怕建康的冬日再冷,皇帝都不会戴上风帽御寒,都以为司马奕身体强健,能扛得住寒冷。
  其实,只有太医和他自己清楚,那是为什么。
  是为了发泄兽欲,当然也是为了早日鼓捣出皇子!
  司马奕好色之极,御女无数,尤其是对出身绮春阁的长发贵妃还有新晋的皇后情有独钟。
  两女姿色绝伦,还各有千秋。
  长发女擅长房中术,而皇后虽青涩稚嫩,却极尽配合逢迎之能事,一左一右,相得益彰,别有一番风味。
  日日笙歌,夜夜不空,铁打的男人也吃不消,司马奕渐渐感到,有心无力!
  行房时,老是在关键一刻,关键部位疲软无力,常常是功亏一篑,这令他懊恼不已。
  对此,褚蒜子深有体会,及时伸出了援手,无偿提供了能令男儿舍生忘死的鸲鹆媚。
  春药阳而燥,常致便秘,若要排泄则需饮寒剂,一阳一寒,冰火交加,郁结于下则生痔疮,往上走,毒则深入脑部。药性阳亢,容易引起头部发热,因而再大的寒风也不感觉不到。
  已经二十出头,至今颗粒无收,司马奕怎能不着急,只好把怨气撒在太医头上。
  “陛下息怒,臣听说城北鸡笼山一带,有处道观,内中有一方士,颇有道术,尤擅此事,陛下不妨试试。”
  “哦!果真有此人?”
  司马奕大喜,继而又怒道:“混账东西,为何不早说?”
  “陛下恕罪,臣也是不久前刚刚听说,不知是否灵验。万一不成,陛下怪罪下来,臣怎能担当得起?”
  “你是从何得知?”
  太医摒却宫人,悄悄说了出来。
  司马奕恼道:“怎么偏偏是她?”
  原来,太医得到的消息竟然和褚家有关,这令他既高兴又沮丧。
  “陛下,怎么啦?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司马奕也顾不上颜面了,子嗣比什么都重要。
  其实,太医说了此事后的当日,他便派出内侍前往鸡笼山一带寻访,找了两日工夫,也没找到那位高人的踪迹,只好腆着脸求助褚蒜子,把事情原委道出。
  “是这样啊,陛下太见外了,其实哀家也替陛下着急,可这是难言之隐,有冒犯天威之嫌。所以哀家和那位太医一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敢多嘴。”
  褚蒜子和他有过多次床第之欢,焉能不知他这毛病?
  太后这样说,司马奕稍稍安下心,以为自己有救了。
  “这个哀家也不甚了了,好像听褚建的舅子戚仁说起过。戚仁有好几房妻妾,可不知怎的,一直没有子嗣。后来听说鸡笼山有个高人,便花了重金,请到府上不知怎么做了法术,不久便有喜了。”
  “那位高人姓甚名谁?在何处修道?”
  “听说高人早就离开鸡笼山,自那以后,便云游去了,不知所踪。”
  司马奕本来满心欢喜,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不过,哀家听说褚建似乎和他还有来往,或许会知道一二。”
  司马奕重新燃起了希望:“当真?”
  “哀家只是听说过,陛下莫急,褚建还有两日便回京,哀家到时候替陛下问问便知。”
  “如此,有劳太后了!”
  “不过,此事关乎陛下声名,哀家以为,不可大张旗鼓,露出半点风声。即便对会稽王,也要守口如瓶。”
  司马奕疑惑道:“他是皇室宗亲,瞒他作甚?”
  “陛下,不是哀家多嘴,更非挑拨。正因为他是皇室宗亲,陛下什么朝事都可以和他开诚布公,唯独此事,必须要隐瞒。”
  司马奕又纳闷道:“为何?”
  “陛下请想,陛下这些年一直没有子嗣,按理说他身为宗亲,又是陛下的长辈,为何一点也不关心此事?”
  “太后的意思是?”
  司马奕越发觉得奇怪,自己有没有生育能力,要别的男人关心干什么?
  “倘若陛下一直没有子嗣,那百年之后,这江山寄托何人,当然是只能在宗室中挑选。而眼下宗室中,除了他会稽王一支人丁兴旺,陛下还有别的选择余地吗?”
  褚蒜子说完,紧盯着司马奕的表情。
  说真的,司马奕还从未考虑过此事,即便对方有挑拨离间之意,但她说的却是不争的事实。思及此处,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所以,陛下还是要早做打算,以免别人有了非分之想。”
  就这一件事,让司马奕对会稽王有了戒备之心!
  两日之后,褚建果然悄悄回到了京师,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入宫,把会见慕容暐之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闻言,褚蒜子惊喜万分,顿时有一种浴火重生的快慰。
  这个大胆的念头,在吴王妃时便有了,阴差阳错,时至今日,才得以遂愿。晚是晚了些,可总算成了!
  褚蒜子暗自恨道:“慕容恪,你拒绝哀家,终于得到报应。桓温,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后悔的!”
  “那个人陪你出使,一路上没什么异常吧?”
  褚建回道:“高官厚禄,还有千两黄金,谁能拒绝?再说,又没让他做什么,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露出风声。这么一大笔无本万利的买卖,他又怎会拒绝?”
  “很好,姐一会去找司马奕,他一定会高兴的。至于和鲜卑人达成的那件事,要永远烂在肚子里,否则不仅你我性命不保,还会害了咱全家。”
  褚建胆怯地点点头。
  “对了,不出所料,姐姐稍微向太医漏了点风声,司马奕果然问起了那方士的事情。你回府之后,赶紧准备一下,兴许过几日,皇帝就会到你府上。”
  “好,我这就回去张罗,保管他看不出任何端倪!”
  会稽王府,司马昱苦苦思索,坐立不安。他听说褚建进了宫,不一会就出了宫,且是笑逐颜开,一身轻松,完全没有旅途的疲惫。
  其实当晚,皇帝便将此次出使之经过悄悄告诉了他。
  而正是此事,让他心里起了狐疑!
  皇帝说,鲜卑人并未许诺什么称臣或者退还土地的条件,只是答应双方以淮水为界,互不侵犯。前提是大晋出兵向秦人开战,帮助鲜卑人解围。
  鲜卑人以为,此举就是对大晋最优厚的条件,否则一旦击退了秦人,他们会倾尽全力南下,让建康坐卧不安,永无宁日。
  司马奕最后还说,此次出使,远远没有达到大晋的期望。因而,褚建不仅断然拒绝了和鲜卑人媾和,而且奏请尽快和秦人结盟,共同出兵,讨伐鲜卑人,夺失地,雪前耻。
  也就是说,朝廷要抛弃蛮横的鲜卑人,选择和秦人结盟。
  这样的结果,看似能解释地通,但久经考验的司马昱起了疑心。
  他以为,以鲜卑人此时的处境,危在旦夕,自顾不暇,绝不会还这样嚣张,难道他们不想活了。
  这不符合常理,里面一定有问题,可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会不会是褚家欺瞒了皇帝,褚蒜子另有阴谋?
  如果是这样,倒也无甚大碍。
  真正让他担心的是,如果褚家没有欺瞒皇帝,那就只有一种情况,皇帝在欺瞒他!
  若真是如此,那就坏了,莫非皇帝觉察到了什么?
  可问题是,自己并未露出什么马脚,甚至很多计划都还在酝酿之中,难道有人能窥破自己的内心?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权当不知,将来果真他们东窗事发,桓温怪罪起来,也怪不到自己头上,不知者不为罪嘛!
  值得庆幸的是,皇帝将出使秦地的大任交给了自己。
  只要秦人甘愿向大晋称臣,结为属国,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双方就联手灭燕。
  司马昱带着忐忑和期待,在夏末秋初的烈日下,出发前往长安!
  郗超在州衙大堂心急火燎,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袁真还真沉得住气,怎么好几天了,还不见他来信?”
  言川怼道:“那就说明没什么大事要说呗,你别来回晃荡,俺的脑袋都快晕了。”
  还真不禁念叨,三日之后,袁真来信了,而且是重要军情!
  来信中说,朝廷下旨,让应将军准备渡河,夺取淮北失地。
  桓温大喜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好,圣上这件事还算英明之举。鲜卑人兵力大都部署在黄河以东,和秦人抗衡,河南的那点兵力能守住三镇就不错了。所以,只要指挥得当,朝廷夺取重镇徐州问题不大。”
  郗超却疑道:“怪哉,为何不下旨让咱们进军?”
  “吃肉的差事,朝廷怎么会想到咱们荆州?也别计较了,好钢嘛,当然要用在刀刃上。”
  朝廷的做法,连言川都见怪不怪了。
  桓温笑道:“言川真会宽慰自己,不过只要姓应的能夺取徐州,谁吃肉我并不在乎。若是遇到了硬骨头,咱们也二话不说,就是不知这位应将军到底能不能吃上肉?”
  桓冲劝解道:“大哥别担心,有武庆从旁协助,应无大碍。”
  “好,那就拭目以待吧。”
  桓温兄弟在荆州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大干一番之时,皇帝、太后还有司马昱却各怀心思,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而桓温,自然而然又成为他们盘算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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