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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三百五十章 这张脸无人识

叶不凡秦梦涵 贫道不贫 4260 Aug 8, 2021 3:01: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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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太快,时间太晚,下一瞬就要相撞。
    宁执被他的喊声拉扯回神思,只来得及往右边倾身,双手撑在椅背两侧,用坚硬的脊背撑起一方空间,拼命护住副驾驶的宁焰。
    是震破耳膜的巨响,跑车呲出几米远,撞到路边护栏,侧翻在马路上,铺天盖地地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是什么糊住了眼睛?
    血,血,宁焰满脸都是粘稠的血。
    宁执瘫软倒在他身上,双手还是圈住他的姿势,头上破了个血窟窿,血流个没完没了,了无生气。
    “老爸!老爸!你别吓我。”他的声音颤抖不已。
    泪水混合着血水,簌簌往下落。
    他拼尽全力想挣脱,把宁执拉出去。可车辆被撞的变形,他被挤压得动弹不得。
    漫天席卷而来的绝望感淹没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是一把寒锋利刃,狠狠将他撕裂,剧烈的撞击带来的疼痛,像一把大锤,一下一下击碎他的骨头,再碾成粉末。
    他就是一摊微弱要消散的粉末,什么用也没有,只剩下薄弱的意识牵动着翕张的嘴唇,溢出几丝飘渺的呼唤,
    “老爸……老爸……你快醒过来……”
    粉色的鲜花被血浸透,如同来自地狱的颜色。
    毛绒兔子被玻璃开膛破肚,惨不忍睹。
    这一切,就在一瞬间。
    救护车的声响越来越近,呜咽呜咽,送来了渺茫的希望。
    有人把他们分离,送上担架,宁焰昏迷中像个没有魂魄的布娃娃,任由人摆布。
    医院里萦绕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他在昏迷里猛然惊醒,牵起脑袋一阵抽痛,头上的纱布、手腕的夹板,无不提醒着他那一幕的真实性。
    他扯下左手的输液细针,跌跌撞撞,眩晕里撞倒了一个发药的护士也浑然不知。
    小护士嗔目要责骂几句,见到是醒来的宁焰,再忆及同他一起送过来的那个像是他爸爸的人,把责骂咽回了肚子,望着他满是慌乱的背影,眼里兜着无限的怜惜。
    宁焰落入茫茫无垠的海洋,他拼命找寻着,可找到的只是太平间里一具安静的尸体,白布下的宁庆像是睡着了,俊朗的五官定格在冷白的面容上。
    一张死亡通知书,轻飘飘的一页纸,他接过,撕了个粉碎。
    另一边,警方全力追捕酒后驱车闯红灯且肇事逃逸的司机,纵然对方换了多处藏身的地点,几次三番乔装改扮,依旧被抓捕判刑入狱。
    墓地里,葬礼有很多人,有宁执的下属、合作伙伴、朋友。他们脸上肃穆凝重,在哀悼着一个灵魂的亡去。
    “节哀顺变。”他们说道。
    宁焰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得到他们的嘴一张一合,脸上带着悲痛。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余似影终于从暗处走出来。
    她狠狠掴了一个巴掌,甩在宁焰的脸上,食指颤抖,指着他,
    “怎么偏偏你还好好的?要不是开车去接你,他怎么会死!你怎么有脸站在你爸的墓前?”
    宁焰的脸高高肿起,低着头,眼里平波无澜,如同沉浸在另一个世界。
    “怎么死的不是你!你应该下去陪他!”
    余似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宁焰抬眼,看着眼前的她,瞳孔里倒映着她扭曲得变形的脸,一下一下推搡在自己身上的动作。
    终于,他嘴里如同临死前的叹息,呢喃着:
    “是啊……怎么死的不是我……”
    眼里空洞,两条冰凉的水从眼里溢出,落在草地里,悄无声息。
    宁焰陷入了无限的自责里,他想,如果宁执不来接自己,他就不会死了。
    宁执死了,余似影失去他的庇护,演艺上多了许多难处。
    宁执在时,她无需顾及什么,有些人得罪便得罪了;而现在,墙倒众人推,她处处碰壁,一夕之间从天上跌落泥里。
    她做模特时混乱的私生活,也被人扒出。
    那段时间,各大杂志的娱乐版块都是她火爆**的照片。
    甚至还有人爆料出她和富二代结婚,与她之前在各大采访里说自己未婚单身相违背。
    几天之间,她成了靡.乱不堪的人,玉女人设坍塌崩裂。
    少了宁执,她什么都不是。
    余似影认为,这一切都是被宁焰毁灭的。
    对了,宁焰。
    要是再让媒体记者拍到她有个儿子,那就再也不可能洗清了。
    要把他藏起来、藏起来……她脑子里蹿出这个想法,拔扯着她的神经,叫嚣张。
    她精神有些扭曲,某个夜里。
    在宁焰的房门外边安了把铁锁,钥匙扔进了马桶。
    偶尔事业上处处受挫,便歇斯底里,踹着他的房门。
    在门外大喊: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门内,宁焰耳边是余似影的崩溃哭喊,他像一具空壳,每天躺在地板上,眼睛散漫黯淡。
    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体内生命流逝的声音,这样就挺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
    某个黄昏,窗户飘进来一阵风。
    风里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她在叫他,问他在不在。
    眼眶里眼球转动,只能望见阳台那件墨黑色的西装制服,被他曾经系在她纤细的腰间,隔天被还回来的那件。
    身侧的手指轻微闪动,想抓住那道声音,手里却空空荡荡。
    空气里再也没有她的声音,她走了。
    干裂的嘴唇动了动,让她回来,却溢不出半个字眼。
    *
    宁执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对余似影有一股偏执的情意。
    罔顾劝阻也要和余似影结婚,年月渐渐,然城老宅的两位老人白发渐生,日日夜夜,他心底也增添了无数的愧疚。
    好在,宁焰出生了,他生的精致可爱,简直同宁执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等小宁焰上学了,每逢节假日,便把他送去然城老宅玩耍,让宁庆和何婳享受久违的天伦之乐。
    这样一来,宁执终于对自己的任性心安了些。
    如今。
    宁庆老爷子近十天没有收到孙子的消息和电话。约好周末到然城老宅陪他们两个老人,亦未出现。
    他虽然不喜欢余似影,但对那个嘴甜性格又热烈的孙子是打心眼里疼爱。
    他还染着一头红发呢,公司的员工见了,都暗地捂嘴发笑;邻居言老头见了,说他老了老了反而顽皮,学年轻人染头发。
    他们都不懂,这可是新潮,和焰焰的同款发色。
    宁庆再也等不住,他撇下自己的要强,亲自来了湛风,却得到儿子车祸死亡的消息。
    一夜之间,须眉皓然,老爷子的红发底部的发根处白了一层。
    来不及悲伤多久,他得知宁焰当时也在车上,心里更多的是担心宁焰当下的情况。
    逝者已逝,留下来的人总该向前看。
    当见到房门上的铁锁,宁庆勃然大怒,气的脸色发青发黑,胸腔憋闷得仿佛要窒息。
    他令人锤开房门的枷锁,推开门。
    再见到宁焰时,短短十天,他瘦了一圈。
    宁庆心里难以置信,那还是自己张扬肆意的孙子吗?
    此时,他双眼凹陷,眼里布满血丝,嘴唇皲裂,整个人颓丧无半点生气。
    地板被抠出一条条的深纹,指甲断裂,渗出血后又结痂,这分明,就是在折磨自己。
    反观余似影,忙着各地奔走挽救自己的演艺事业、转移宁执名下外贸运输公司的资金。
    余似影在镁光灯下笑魇如花,他儿子在悲痛里堕入地狱。
    宁庆从牙缝里挤出“余似影”三个字。
    苍老的眼神里也露出一丝狠劲,他为了奄奄一息的宁焰,终究没对他的母亲做什么。
    再后来,宁焰被接去美国接受心理治疗。
    治疗了三个月后,他终于有了生气,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模样。
    可再也没了过去那样热烈外放的性子、跋扈飞扬的神采。
    他性格变得一板一眼,像个冰冷的机器似的。
    心理医生说他心理创伤严重,导致性情大变,结合他的治疗结果,医生诊断他有严重的情感缺失症。
    他内心拒绝感动,只有一层疏离冷漠的外壳。
    直到他在美国接着读学校,他依旧是无悲无喜,或者说寡淡无欲的模样。
    而余似影,不到一年,便淡出了荧幕。
    她平素跋扈树敌的作风,间接导致了她迅速的陨落。
    五年后,宁焰回国,正式接手宁氏集团。
    生意上,他手腕凌厉果断、带着杀伐之气,是天生的商界奇才;生活中,他不近女色,不流连娱乐场所。
    在外界媒体看来,他就是矜贵清冷、洁身自好的顶级代表,关于他的报道,无不夸得天花乱坠。
    但宁庆明白,过去的宁焰,随着那场车祸,早已死去。
    如今的宁焰,就是活着而已,为他活着,为何婳活着,可就是没有为自己活着。
    宁焰更像个冰冷的机器,日夜操作着、消耗着。
    即使这样,宁庆也是松了口气,因为如今的他,实在比原先好了许多。
    直到前年的圣诞节,宁执的忌日。
    余似影找上宁焰,不知和他谈了什么。
    宁焰打发走周放,踩着油门撞上了护栏,压根就没有任何留恋。
    好在抢救及时,将鬼门关的宁焰扯了回来。
    宁庆望着重症监护室里满身管子的宁焰,一瞬间恍然大悟:
    宁焰他,他从没有走出来过。
    那段时间,为了离住院的宁焰近些,能照看着他,宁庆和何婳搬到了潋滟浮天小楼,时时关注着他,生怕他再想不开。
    也就是在医院的那几个月。
    宁庆发现,病房里,偶尔电视上掠过一个叫盛寒的女孩子的身影时,宁焰的目光总是会多停留些时间。
    他心里暗暗记下,命人去查探盛寒的背景。
    查到她曾在湛风中学就读,并且,还打听到了些陈年旧事。
    当初宁焰追盛寒,还是能被捕风捉影到。
    直到某一天,宁庆在书房的书桌里,最下面的一层抽屉,找到了一张照片。
    上面的盛寒穿着高中制服,小西装百褶裙,画面定格在她转身的那瞬间。
    大抵是拍摄者有心,照片里,周遭的时光被那个女孩惊艳,散发着流光溢彩。
    背面写着:
    呆兔子。
    摄于
    宁庆奢求地想着,或许这个人能救赎宁焰,弥补他心里空了一个洞的地方。
    *
    宁焰躺在病床上养伤,脸色是病态的苍白,连同嘴唇也没了血色,脸上没有表情,只剩下一层带着枯死的戚哀。
    窗帘被宁庆拉开,炫亮刺目的日光洒了一室,他低着头没有反应。
    宁庆说:“焰焰,你和盛寒结婚怎么样?”
    宁焰嘴唇仿佛被水泥封固住,沉重地张不起来。
    “盛寒”这个名字,是一颗石子,落入回忆的深潭,激起一丛小水花。
    宁庆察觉到他微弱的变化,心里一喜,又接着说:
    “我和她谈过,她答应了。”
    闻言,宁焰终于抬头看向宁庆,脖子里的颈椎骨像久遭腐朽的锈铁,抬起拉直时带来咯咯声响,眼皮颤动了一下。
    “她背景干净,性格沉敛少语,和如今的你挺像。正巧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我就帮你去见了她一面。”
    儿子宁执早亡,令宁庆幡然悔悟,门第之间的平等忽然就看开了。
    宁庆拿出了那张照片,递在宁焰眼前,笃定地说:
    “你心里有她。”
    见到那张照片,宁焰眸光微动,他夺过照片,攥在自己指间,指骨的关节发白。
    他撇过头,迎向窗外刺眼的视线,说:
    “随你。”
    语气淡漠,但心里的水花愈来愈大。
    目光渐渐下落,落在病房的床上、他打着石膏的腿上。
    转过头,对离去的宁庆的背影说:
    “过去的事情、现在我的样子,别对她说。”
    自己悲茫懦怯的样子,如同身上长着一个流脓生疮的伤口,他不想撕扯开衣服,给她看。
    宁庆点头,“这些事情,告诉或不告诉,选择权都在你,我不会多插手了。”
    他也曾在深夜里老泪纵横、悔不当初。
    若他能不干涉宁执的婚姻、接受余似影,宁执就会留在华敛城,也就没有湛风城这一场夺命的车祸。
    所以,他再也不敢多干涉什么了,做到这里便行了。
    三月份,宁焰出院,和盛寒领证。
    *
    宁庆揉了揉眼眶,拿帕子擦了擦微湿的眼睛,就讲到这里。
    其中一些车祸前细节的对话,是催眠治疗下宁焰经正确的诱导说出来的。
    至于宁执和余似影的通话,是他手机里的电话录音。
    他们伊始的婚姻生活,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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