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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5章 教皇的手段(中)

我生为王 我不是z 8293 Aug 7, 2021 2:57:1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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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夫人生于曹魏嘉平四年,其父魏舒时年己四十四岁。魏夫人幼时随父任职,居住洛阳,喜读《老庄》、三传五经及诸子百家。幼时既受天师道,羡慕神仙,静默养炼。及年长信道益坚,平时按道教养生丹法服胡麻散、茯苓丸,且吐纳气液,摄生静养。
  ——第五十一回题引
  却说洛阳守城将领沈劲,闻说燕兵犯境,忙使偏将军杨钦点起城中氐兵共五千之众,大开城门驱兵出迎。燕军阵内总督先锋慕容垂亲自出战,与杨钦战有二十余合,杨钦不敌,兼且兵少,如何敌得燕军,于是大败。杨钦不敢回城,乃收拾残军,一直走还江南。于是燕太宰激励众将,身先士卒,齐力攻克洛阳。前锋擒执沈劲至营,慕容恪亲招其降,沈劲凛然不屈,只求速死。慕容恪因见沈劲相貌奇异,钦佩他是个英雄,便欲赦之,将军慕舆虔道:“沈劲虽是奇士,观其志度,终不为人所用。若是太宰今日放他归南,若引兵复来报仇,则必非我国守将能敌,反生后悔,不如成全其报国之志。”慕容恪无奈,只得忍痛杀之。燕军既克崤渑,关中由是大震,秦王苻坚自引大军屯于陕城,以作防备。慕容恪乃以慕容筑镇守金镛,慕容垂镇守鲁阳。自振师还邺,叹谓其僚属道:“某前平广固,不能济辟闾蔚;今定洛阳,使沈劲为戮;虽皆非本情,实有愧于四海。”后晋帝褒嘉沈劲之忠,赠谥为东阳太守,为加强关中武备,又诏司马勋任征虏将军、监关中军事,兼任西戎校尉,并封通吉亭侯。
  司马勋为政暴虐残酷,嗜杀成性。凡治中、别驾以及州内豪强大族,只要说话不合其心意,就当场命令将其斩首示众,有时则亲自引弓,将其射死于座中,类于前秦苻生作派。关中及河西各郡县官,对其凶虐极以为忧。司马勋直欲占据蜀地,效李特父子割据称王,只是忌惮益州刺史周抚善战,方未轻举妄动。桓温听闻风声,于是极力安抚,使其子司马康任汉中太守。司马勋不为所动,反而以为又得汉中,更增自己势力,于是愈更厉兵秣马,待时而动。并频频派出细作,往成都打探消息,预备一旦有机可乘,便自汉中入川。
  兴宁三年二月,益州刺史周抚去世,晋帝使其子周楚承袭父爵,任益州刺史。周抚在益州三十余年,甚有恩惠于百姓,民咸感其德,乃皆拥护其子为主。细作自蜀中归汉中,报于司马勋,说周抚已死。司马勋大喜,于是扯起反旗,于十月起兵反叛朝廷,引兵万余来攻成都。梁州别驾雍瑞、西戎司马隗粹恳谏,司马勋不听,反将二人并皆诛杀。司马勋于是自称梁益二州牧、成都王,十一月兵进剑阁,攻打涪城。西夷校尉毋丘暐不敢与战,弃城逃跑。司马勋乘胜举兵大进,包围成都。益州刺史周楚大惧,急遣使至建康向朝廷告急。桓温闻司马勋叛乱,亦上表请命鹰扬将军、江夏相朱序为征讨都护,派其率军前去救援周楚。朱序字次伦,义阳平氏人,出身将门,乃东晋名将西蛮校尉、益州刺史朱焘之子,于此出世。
  朱序领朝廷诏命,于是引兵一万五千人,自江夏起兵,经由巴郡入蜀,逶迤向成都进发。同时,荆州刺史桓豁亦派督护桓罴,攻司马勋之子司马康于南郑。次年五月,朱序至成都,令扎营于城东五十里,密差人射书入城,约会益州刺史周楚,共击司马勋叛军。周楚得书大喜,暗中布置预备。次日平明,周楚会集部下将佐,整顿军马大开城门,杀出城来。司马勋急出营迎战,不料背后鼓声如同爆豆,朱序引军抄其后路,与周楚军两路夹击。司马勋大惊,走投无路,被周楚迎头赶上,马上一刀,砍下头来。朱序驱兵合击追杀,尽擒司马勋同党,与周楚合兵入城,成都遂安。周楚命将司马勋首级传送姑孰,余党皆就地杀之。转过天来,督护桓罴亦将南郑攻破,俘汉中太守司马康及弟司马陇,长史梁惮、司马金壹等,派人押送至姑孰。大将军桓温在姑孰受俘,下令全部斩首,与司马勋一起传首京师建康。可叹!司马勋身为一方诸侯,本来在桓温北伐时立有战功,亦是朝廷西北屏障,只因一念之差,以致家破人亡。朱序因功升任征虏将军,封襄平县开国子爵,其余随征诸将各升赏有差。
  再说燕国太宰慕容恪班师回到邺城,旋即病笃不起。燕王慕容暐亲领文武诸臣至府,前来视疾,并问以后事。燕王入见慕容恪,执其手泣道:“叔父出征远劳,今得疾困重,倘若不治,弃舍侄儿,则当如之奈何?”慕容恪道:“吴王慕容垂文武兼才,乃管仲、萧何之属,陛下若任之于大政,国家可安。若舍之不用,则秦、晋必有窥觎之心,引兵来攻。只要江山社稷无恙,老臣今得天命而终,死复何恨!”慕容暐领诺道:“叔父雅荐,敢不从之?愿从尊训。”言讫引众臣还宫。慕容恪自思燕王慕容暐暗弱,太傅慕容评又多猜忌,乃使人召慕容暐兄乐安王慕容臧至卧,嘱托道:“今南有遗晋,西有强秦,皆蓄进取之志。大司马总统全国大军,其职不可任非其人。我死之后,帝至亲者,惟子与慕容冲二人。尔等虽才识明敏,然年少未经艰难,少历大事,某恐变乱临头,不能措置。汝叔父吴王慕容垂天资英杰,智略盖世,你兄弟若能推而任之,则必能混一四海,成其大业。况其外寇,自不难荡平。切切记之。”言讫而卒,享年四十七岁。燕王慕容暐闻之,恸哭终日,诏命厚葬,国人无不含悲。丧葬已毕,燕王于是令其兄慕容冲为大司马,都督全国中外诸军事,总领六军。
  前秦甘露六年八月,已故秦主苻生之弟汝南公苻腾谋反,旋被镇压。是时苻生之弟尚有苻柳等五人,王猛劝苻坚皆将其除去,说不去五公,终必为患,但苻坚笃于宗亲之情不从。此时闻报说前燕大司马慕容恪已亡,苻坚便有图燕之志,于是命匈奴左贤王曹毂为使,西戎主薄郭辩为副,前来邺城吊祭,并探其朝中虚实。因当时前燕司空皇甫真之兄皇甫腆及二子皇甫奋、皇甫覆皆任职于前秦,故郭辩随曹毂至邺城之后,即潜至皇甫真府拜见,并对其说道:“某本系秦人,家父为秦王所诛,故寄命于左贤王曹公。令兄常侍皇甫腆及公之奋、覆二侄,并素来与某交厚,故特来相拜。”皇甫真闻言大怒道:“某任大燕司空,并无境外之交,公此言何意,勾连于我?公乃奸人,得无因攀托有故,欲行离间之事哉!”于是令家人送客,轰出郭辩,自入内宫,请燕王治郭辩之罪。太傅以其为外国使节,急劝止之,于是郭辩得与左贤王曹毂鼠窜还国。郭辩向秦王苻坚言道:“燕之朝中虚实,臣尽得之矣。燕国政务无纲可图,满朝诸臣能鉴机识变者,唯皇甫真一人而已。”秦王道:“燕国以六州之众,岂得不使有一二智士哉!如此彼国可攻而有之矣。”遂厉兵秣马,决意攻燕。
  匈奴左贤王曹毂归国不久,寻即得疾而卒。秦王命将其部落一分为二,使其二子分别统辖,号其国为东曹、西曹。王猛时任司隶校尉,力荐苻融、任群及处士朱彤等人,使其各得要职。王猛深知贤才遭嫉,故劝秦王保护贤才,须用之而不疑。苻融为人聪辩**,文武出众,善断疑狱,见识远大,曾因微过不安,王猛赦而不问,信任如初。对居官不称职者,王猛弃之如腐鼠,并创立荐举赏罚制度及官吏考核标准。未几三秦大治,秦人皆感王猛之德,以歌赞之道:“兵强国富,垂及升平,猛之力也。”王猛执政号称公平,处事果断,办事讲究高效。冀州人麻思请假回故里葬母,王猛允之,并签发路照。待麻思刚出潼关,则见沿途官府均已接到通知,并照章验看其所持路照,妥善安排食宿。苻坚深信王猛,令其裁夺一切军国内外之事,己则端坐垂拱于朝,毫不干涉。秦王尝谓王猛道:“公日夜操劳,忧勤万机,孤则如周文王得姜太公,优哉游哉!”王猛逊谢道:“臣何敢比拟古人先贤?未料陛下评价如此,得无谬赞过分!”苻坚说道:“据孤观之,姜太公岂比王公强哉!”并嘱咐太子及诸子弟道:“尔等敬事王公,须与奉朕等同。”其称王公而不名,君臣相得如此。
  秦主苻坚令其境内公国各置郎中令、中尉、大农尉三卿,其僚属均由公国自命,朝中只委任郎中令。当时富商赵掇、丁妃、邹瓮等家累千金,其车服之盛拟则王侯,朝中诸公竞引之为卿。黄门侍郎程宪认为此举有损圣化,秦王深以为然,下令非命士以上不得乘车马。去都城百里之内,工商、皂隶及妇女不得服金银锦绣。随后又下令有司推捡,凡引赵掇等人为国卿者,如平阳、平昌、九江、陈留、安乐五公,均降爵轶为侯。至是秦晋公苻柳、赵公苻双、魏公苻庾、燕公苻武阴谋作乱,苻坚使人征四公还于长安,四公不从,各欲起兵造反。苻坚复又诏使其各安原镇,四公又不从,各会盟啮梨为信,谓必要背离朝廷之意也。
  苻坚至此大怒,悔当初不听王猛所谏。于是命王猛率兵二万前往讨伐,王猛领命,引军离京而行。列位看官!你道四公反叛,秦王因何迟疑不决,屡加忍让?需知当时前秦之势,四面受敌:北有鲜卑拓跋氏代国建都平城,兼有其他部族军事集团;西有汉人张氏前凉政权盘踞姑臧,氐族杨氏占据仇池,吐谷浑居于龙固;东有前燕鲜卑慕容氏雄霸邺城;南有东晋司马氏政权虎踞建康。其余尚有若干割据势力,时生时灭。秦国处于四围之中,是以苻坚极恐一旦内乱,便为他国所乘,故此再三羁縻各宗室王公,以先平外围之敌。苻坚自得王猛辅政,先后通过政治、军事手段,至建元二年五月,匈奴刘氏部、乌桓独孤部、鲜卑没奕干部及拓跋部代国都先后归服前秦。七月,王猛率军进攻东晋荆州北境诸郡,初战告捷,掠取一万余户北还。翌年二月,王猛讨平羌族叛乱头目敛歧;四月大破前凉国主张天锡军,斩首一万七千级;继而兵不血刃,智擒原张氏部将李俨,夺占重镇枹罕。经此系列征战,四边皆定,秦王苻坚至此故下决心,方令王猛往征苻柳等四公反叛,前因后果,于此表过。
  秦建元四年二月,王猛发兵东征。魏公苻庾闻朝廷大军来征,恐不能敌,竟举陕城降燕,遣使持降书至邺城,请燕王发兵接应。燕王慕容暐召集群臣计议,范阳王慕容德奏道:“苻氏骨肉乖离相残,投诚请援,此乃上天以秦赐燕。天与不取,反受其殃,吴越之事,足以为鉴。臣启陛下,宜命皇甫真引并、冀之众径趋蒲阪,吴王慕容垂引许、洛之兵驰援陕城,太傅总领京师虎旅以为合后。并传檄三辅,示以祸福利害,彼地诸侯必望风响应,则大事定矣。”燕王慕容暐正欲准奏,太傅慕容评越众而出,急谏止道:“秦乃大国,今虽有难,未易图之。我朝廷虽明,未如先帝之时;我等智略,又怎及得太宰当年在时?先帝及太宰尚不敢轻伐强秦,况我等乎?今宜闭关保境,观其成败可矣。”燕王准奏,遂遣来使回去,不受其降。
  苻瘐闻燕王不肯发兵,不由大急,于是复遣使寄书于慕容垂及皇甫真道:“苻坚与王猛者,皆乃人杰,欲谋图燕国久矣。公今不乘机取之,恐异日燕军兵临邺城,则悔之不及,惟望裁决之。”慕容垂览书,谓皇甫真道:“今主上富于春秋,见识非凡;又有太傅识度卓绝,皆以为非苻坚、王猛之敌,况你我二人?”于是回书绝之,按兵不出。十二月,王猛引兵至陕城,苻庾只得勉强出战,未经一合,既被王猛遣将擒于阵前,守将遂献陕城以降。王猛使人押送苻庾至长安,来见秦王苻坚。秦王问其因何谋反,苻庾泣奏道:“臣本无反心,但以兄弟等屡谋叛逆,臣惧与彼等终是同死,故此反耳。”苻坚亦下泪道:“你素来本是长者,孤亦知非你本意,但谋逆大罪,罪不能赦。高祖不可无后,孤不罪及你诸子便了。”苻庾明白秦王之意,于是谢恩返家,自杀而死。秦王赦其七子,以长子袭魏公爵,其余六子则继嗣于诸弟之无后者。似此谋逆大罪,犹怀怜悯而赦其诸子者,史上惟有苻坚一帝而已。
  王猛既下陕城,复引军来攻蒲阪。晋公苻柳恃勇出城挑战,王猛闭垒不应。苻柳以为王猛怯阵,便留世子守城,己亲率二万人偷袭长安。王猛早明其意,却假作不知,暗中派猛将邓羌率精兵伏于半路,截击苻柳军,自己则率大军断其归途,严垒以待。邓羌引军埋伏,果然等个正着,将苻柳杀得七零八落,一战而胜,获其辎重无数。苻柳引残军败还,又遭王猛全师伏击,苻柳只引随从数百骑逃入蒲坂,两万余众皆被俘虏。于是王猛引得胜军攻破蒲坂,斩杀苻柳,其余赵公苻双及燕公苻武,亦被王猛遣将俘杀。至此四公叛乱被平,王猛振旅还朝。秦王苻坚大喜,迁王猛为侍中、中书令,并命其积极筹备灭燕,暂且按下不提。
  晋兴宁二年夏四月,倭兵大举入侵高句丽。高句丽奈勿王恐倭寇势众不可力敌,于是令国内能匠造草偶人数千,使着戎衣持兵,列立于吐含山下,却埋伏勇士一千于斧东原。倭人恃众直进,见敌兵皆是草偶,知是中计,便欲逃返。只听号角声起,勇士伏兵大发,倭人大败而走,追杀几尽。其后某日,魏夫人华存在茅山雷平山道观显灵,以扶乩术将《黄庭经》授予杨曦。魏华存字贤安,任城人,父乃曹魏司徒魏舒。华存自幼出家学道,称紫虚元君、魏夫人。为上清派第一代太师,民间称之为二仙奶奶,乃道教所尊奉四大女神之一。
  魏夫人生于曹魏嘉平四年,其父魏舒时年己四十四岁。魏夫人幼时随父任职,居住洛阳,喜读《老庄》、三传五经及诸子百家。幼时既受天师道,羡慕神仙,静默养炼。及年长信道益坚,平时按道教养生丹法服胡麻散、茯苓丸,且吐纳气液,摄生静养。家中亲戚往来,一概拒绝会见,意欲离家清修,父母极力反对不许。魏华存于是在家中居于偏室,读道书,静养炼。二十四岁时,父母迫嫁太保掾南阳刘乂,生二子刘璞、刘瑕。刘乂字幼彦,后为修武县令。魏夫人一心向道,待二子稍稍成人,便与丈夫分居,斋戒别室,专务修炼。
  若依道教经文及相关传说,魏夫人与丈夫刘乂分居后经三个月,忽有清虚真人王褒引众真人降临夫人斋室,告诉夫人说道:“你专注三清,勤苦如此,我等受扶桑大帝君之命,特授你神真之道。”于是命玉女打开玉笈,拿出《上清真经》三十一卷,说道:“我昔潜心学道,遇南极夫人,西城王君,授此宝经,诵经习行,以成真人,现住小有洞天。仙王今日所授,乃昔日文本。”随后清虚真人王褒起立向北,毕恭毕敬,执书而祝道:“奉泰帝敕令,于今良辰吉日,以褒昔精思于阳洛山所授宝书,传与魏华存,计三十一卷,华存当谨守明法,修真成仙。有泄我书者,身为下鬼,族及一门。”祝罢又谓魏华存道:“此书当传真人,不仅我得如此,你今获此,皆泰帝旨令。自我之后,当有七人得此,至华存即是第四人也。”于是亲手将真经授予夫人。其后王褒又摘经中之节度,行事之口诀,一一传于夫人。景林真人又授夫人《黄庭内景经》,令其昼夜存念,诵习万遍,即可洞观鬼神,调和三魂五魄,可致长生久视。授经已毕,众真人隐形而去,留言他日将再会于洛阳山中。魏夫人恭敬拜受,精研习学,由此得道,于是传播《上清真经》于世,遂为道教上清派开派始祖。
  魏华存在洛阳修真养炼多年,己获上乘体验。后丈夫刘乂去世,中原发生饥荒,魏夫人乐善好施,便尽出家中所有,以救济贫饥。后于入定时得到真人兆示,得知中原将乱,遂携二子渡江南下。母子行于途中,遇中原盗贼横行,流寇打劫,而夫人所到之处,皆平安无事,逢凶化吉。到江南之后,夫人长子刘璞升安城太守,次子刘瑕任太尉从事中郎将。夫人从此得以清斋而居,安静炼养,诵经修道,真功日进。魏夫人道成功满之后,在阳洛山开始讲经传道。天师道徒以其大德高行,推举为天师道祭酒,克尽职守。魏夫人遂宣讲教化于江南士族,开创道教上清派。上清派改左慈仙师及葛仙翁之符箓禁咒和烧炼金丹,而为专炼人体精、气、神,以求长生久视之道。其道术综医学、仙道、巫术为一体,以炼神为主,谓之存想静功。魏夫人复将《黄庭内景经》加以修订整理,并予注述,撰为定本,传抄问世。
  又依道教传说,晋兴宁三年夏四月,魏夫人降临琅玡王司徒公府舍人杨羲府宅,告之以上清道派清规戒律,解说方术要诀,以《上清真经》三十一卷亲授杨羲,并令其以隶书写出,再传给丹阳许谧、许翙父子,使二许又另抄写传习。故说自葛仙翁尸解而升,金丹派就此而没;其后方有魏夫人复降人间,以兴其上清一派。东晋末年战乱纷起,杨羲与二许先后去世,而许翙之子许黄民携《上清真经》避乱浙东,从此浙东盛传上清道派。东晋灭亡之后,上清派传至南朝齐、梁年间道士陶弘景,隐居茅山四十余年,建道观、收弟子,著书传道,弘扬上清道法,使茅山成为上清派传教中心。由此茅山、龙虎山、阁皂山,合称江南道教“三山符箓”,一直延续至今。此乃后话,因将上清道派始末交待清楚,就此按下不提。
  魏夫人降世传经同年,荆江大堤建成。相传于东晋永和元年至兴宁二年,共二十年间,荆州刺史桓温令陈遵沿江陵城修筑金堤,起自万城,下行长约百里。后随云梦泽淤积演变,沙市以上堤段建成于唐代中期,北宋中期后堤围渐向下游发展,大致在元代初期形成规模。明中后期,北岸分流口郝穴堵塞,大堤联成一线,全长二百四十八里,被人称作万城大堤。清乾隆五十三年长江水灾,万城大堤溃决,淹江陵城。今之荆江大堤水利工程于公元一九五四年建造,位于湖北荆州,以保荆北平原防洪安全。大堤上起荆州区枣林岗,下至监利县城南,全长三百六十五里,被列为长江防洪重点确保工程。此乃后话,此处表过不提。
  前秦建元二年,敦煌莫高窟始建。相传僧人乐尊路经敦煌鸣沙山,忽见金光闪耀,如现万佛,于是便在岩壁上开凿第一个洞窟。此后法良禅师等又继续在此建洞修禅,称为“漠高窟”,意为“沙漠高处”。后世因“漠”与“莫”通用,便改称为“莫高窟”。另佛家有言,修建佛洞功德无量,莫高窟之意,谓世间无比修建佛窟更高修为也。莫高窟至最盛之时,曾有石窟千余,称之为千佛洞。飞天见于莫高窟内壁之上,举世闻名,悠游千年不坠。
  晋太和四年,己巳,秦建元五年,燕建熙十年。晋大将军桓温闻燕国太宰慕容恪已死,遂请旨起兵北上,与徐、兖二州刺史郗愔,江州刺史桓冲,豫州刺史袁真等会兵伐燕。其初郗愔曾致信桓温,表示愿与其共辅王室,请求率部出河上。当时郗愔引兵屯于北府,其部下兵卒悍勇,桓温尝谓:“京口酒可饮,兵可用”,其实心下十分忌惮,不欲令郗愔掌握京口重镇。郗愔之子郗超时为桓温参军,其书便先落郗超之手。郗超见父来书,因知桓温忌惮老父掌兵,于是暗中将原信毁掉,并以父亲名义伪造新书呈递桓温,自称老病,请以闲职休养。桓温便顺水推舟,表请改任郗愔为会稽内史,自领徐、兖二州刺史,兼并郗愔之北府军。
  同年四月,桓温亲率步骑五万,兵出姑孰,与江州刺史桓冲、豫州刺史袁真一同北伐前燕。参军郗超献计道:“今汴水方浅,恐其道远难通漕运,宜求别道而入。”桓温因新并其父之兵,恐其怀恨设谋报复,遂不从其策,偏入汴水北行。六月军至金乡,天旱水绝,使将军毛虎生凿钜野三百里,引汶水会于清水。于是引舟自清水入河,舳舻三百余里相接,帆樯蔽日。郗超见此复谏:“清水入河,难以通运。若敌寇不与我战,运道必绝;则敌必因以为资,我复无所得,此危道也。不若兴众自陆路直趋邺城,彼必望风逃遁,北归辽、碣。若能出战,则事可立决。若恐胜负难料,务欲持重,则莫若顿兵河济,控引漕运,俟资储充备,来夏乃可进兵。舍此二策而连军北上,进不速决,退必愆乏。贼则因此势以日月相延,渐及秋冬,河水更必涩滞。北土早寒,我三军裘褐者少,恐于彼时所忧,非独无食而已。”
  桓温又不听从,说道:“我命袁真攻开石门以通水运,必无阻碍,卿其勿言。”遂遣袁真率兵五千去攻石门,又遣桓玄攻拔湖陆。燕王慕容暐闻说晋军来伐,遂使下邳王慕容厉将兵一万前来迎战。被晋将邓遐、朱序合兵出击,两下交锋,未及十合,慕容厉大败而还。邓、朱二人引得胜之兵进击,复大败燕兵于林渚。七月,桓温进驻武阳,前燕故兖州刺史孙元起兵响应,于是晋军顺利至于枋头,距燕国都城邺城已不足百里。燕王慕容暐及太傅慕容评大惧,遂聚集文武言道:“今太原王皇叔慕容恪已亡,国内无有良将,晋兵势大,将何以迎敌?”群臣皆奏道:“太原王临终之语,陛下如何忘记?吴王慕容垂有文武之才,何不用之率兵御敌?然后使人与秦和好,结为唇齿,请其以兵夹攻晋军之左,则可破桓温无疑。”
  慕容暐及慕容评听了群臣之议,不由对视一眼,颇感为难。因以二人之意,皆忌惮慕容垂之能,本不欲使其掌兵,恐其将来尾大不掉。慕容暐便道:“此计虽好,而今晋兵势大,恐远水难解近火,不如走奔和龙为上。”吴王慕容垂在一帝听得不耐烦,出班叫道:“陛下未经一战,何如此之怯耶!臣请将兵击之,如其不捷,走未迟也,何望风而纷纷自溃乎?”慕容暐万般无奈,只好准了,使慕容垂接替慕容臧任南讨大都督,统各处军马共五万人前往抵挡桓温。慕容垂乃表荐司徒左长史申胤、黄门侍郎封孚、尚书郎悉罗腾各为参军从征。因处危难当头,慕容暐也只好准了,但谓慕容垂乘国之危任用私党,极感愤怒。于是复纳群臣之议,遣乐松为使至长安,请求秦王苻坚发兵来救,许其事成之后,割虎牢以西之地酬之。乐松领命,引随从至于长安,来见秦王,呈递国书,说明求救之意。秦王苻坚与众商议道:“孤正恨燕国之强,欲借晋军弱之,我好得渔翁之利。奈何将兵助之,以养己患乎!”侍中王猛以手轻扯秦王衣襟,轻声密奏道:“燕国虽强,慕容垂亦非桓温之敌。若桓温举山东之众进屯洛阳,收幽冀之兵,引并、豫之粟,观兵崤、渑,则陛下大事去矣!今不如与燕合兵,以拒桓温。晋军若败退江南,则燕国亦必受损大病。我再乘其弊以取之,不亦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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