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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治疗‘陈叔’(一)

暗笑风起时 欲小生 10661 Aug 6, 2021 3:10: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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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获得胜利的时候,谁都没有笑出来。
  热闹的体育馆内就像有两团静窒的空气,他们冷淡而又拒绝彼此靠近。
  深時直接在被汗水浸湿的队服外套上外套,和别府与教练打了个通知,就拎着包朝外面走。
  佐久早和大家一起列队,然后又去领取了东京地区优胜的奖牌,别府又带他去走了一趟赛事举办方那边,才知道之后的比赛还得再交一次费用。
  别府当时只是笑了笑,他觉得那笑容有些讽刺。
  回去的时候,他还是坐的学校的巴士,只是这次不需要送什么人,也没有其他人坐在自己身边,虽然还是之前的那个老位置,怀里只有自己的包。
  还有外套里因为坐下来的时候没怎么注意,而弄得有些折痕的照片。
  一张是原本拿出来的那张,另一张则是对着朝镜头笑的,自己正偷偷摸摸在后面不知道干什么的照片。
  照片就像是锚点,留在过去的一个锚点,只要翻出来脑海中记忆就会将过去滚起的雪球一点点地放开。
  然后随着16岁,15岁,14岁,这样的递减下去,慢慢的,藏在最深处的过去就会被挖出来。
  他头靠着椅背,看着两张照片。
  为什么他们两人小时候和现在会相差那么大呢?
  到底是为什么呢?
  已经回到家的深时也在这么想着,但他想的完全是另外的一件事儿,黑发被手指往两边拨开后,前额的那处伤疤彻底地露了出来。
  就算当时被医生缝合起来,但还是留下了痕迹,头发也像是避开了这一处在附近生长起来,留下的只是一道光秃秃的,肉色的扭曲疤痕。
  过去和现在就像是被这道疤痕硬生生撕成了两个世界,但仅仅是七八岁之前的自己真的可以被称为‘过去’,还是只要过去的几分几秒,就能被称为‘过去’呢。
  重新将头发拨弄下来,完全遮住了那道疤痕,他又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又忍不住伸手拨了下头发。
  “你到底在浴室干什么呢?”秋实从房间内走出来,她打着哈气,眼皮搭拉在一起,看起来困的不清。
  靠着门时,也是一副懒洋洋的。“如果不换上干燥的衣服,会感冒的,最近患上流感的人很多啊。”
  深时刚在里面洗完澡,他懒得擦干净水,把换穿的衣服直接套在了身体上,头发上水正顺着手指和脸颊往下滑。“如果把这条疤露出来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面朝自己的妹妹,歪了歪头。“怎么样?”
  “我觉得还不错,说到底你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种东西又不需要隐藏拉。头发的话,我可以把你剪呃,最近看了一些理发的视频,也买了道具。”
  说起这个,秋实稍微来了些精神。
  “可以是可以,但你为什么又乱买东西?”
  深时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拉着朝房间去。
  秋实的卧室意外的很冷淡,完全没有任何女孩子会喜欢的那种颜色,全部都是冷色调组合在一起的。
  铺满房间的地毯赤脚踩上去不会感到任何的凉意,她在床铺下面放置了一个小桌,上面正摆放着电脑和数位屏,一个未进行到上色阶段的二次元女孩子还没有停工,不过姿势稍微有些性感。
  “在做同人志?”
  秋实去拿工具,顺便把垃圾桶也给搬了过来,头发湿漉漉的倒是还好动手,但是待会儿还是要弄干。
  她拿起梳子时,就看到面前的这位大兄弟已经拿起了自己的压感笔,准备动手了。
  头发被梳动的时候有些痒痒的,妹妹的动作太轻柔了,和宿舍被臣臣弄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阿秋,我和人吵架了,朝他发火了。”
  压感笔在屏幕上滑过,姿势有些不太舒服,但画出的线条还不错,他不经常用这种东西,还是手绘的情况比较多。
  男生喜欢的稍微有些h的东西,和女生的有些不同,但也不是很不同,有些女生在h上的画作,甚至可以超越男生。
  数位屏上是位叫做赫萝的动漫人物,这几年她一直都很火。
  剪刀剪去在她眼中多余的那一部分,桌子靠近床,她就坐在床边,身子向前倾斜,这样捡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这样的坐姿有些费力。“什么样的人?”她搭着自己兄弟的话。
  “喜欢的人。”深时的笔轻轻碰在频幕上。“现在该说是恋人吧。”
  听到兄长有些上扬的语气,她差点剪到了发根,但停手时机太晚,又连忙在那处下手太多的地方进行补救,但总觉得不管怎么补救这边都会凹下去。
  停留时间太长也不好,待会儿可能会被发现失误,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挪动位置。“那去道歉好了。”
  深时别过头,又被后面的手被弄正。“别乱动。”
  “放不下面子?还是不知道怎么道歉?”
  剪刀声音卡擦卡擦地响在耳边,深时听的耳朵发麻,有些不太舒服。“后者,当时越想越觉得生气,就……现在心里有些虚虚的和难受,感觉今晚可能睡不着了。”
  深时放下压感笔,秋实把床上的玩偶塞到他怀里,就看到自己的大哥抱着自己的布偶熊扭得的像只虫子一样,连下手都不好下。
  真是看不下了。
  “难受就去道歉。”
  她把他拉起来,又加快速度,现在已经管不了什么发型了,最后如果真的和狗啃似的,就直接推平吧。
  反正头发这种东西,要不了几个月就能长好。
  “可是我有些怕。”
  说真的,她很想对着后脑勺给他来一下,这到底是谁家的小妖精,把他勾的这么倒胃口的。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难不成你没了对象就不吃不喝了吗?如果今晚去道歉还不行的话,你也别谈什么恋爱了。”而且还在自己之前。“就问你,三次元的有二次元的甜吗?”
  “……呃,阿秋,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就问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我黑,云雀更帅的。”
  “……”
  只要一进入这个话题,他觉得就很难走出来,虽然他也觉得那些人物挺好看的,但又不是他的。而且更不能和真实的人比,更别说佐久早还是他的……
  深时抱着膝盖,发起愁来。
  “话说阿秋,小时候的我是不是特别调皮的那个?”总觉得早上拿着那张照片的佐久早的眼中,还有别的什么。
  不会是自己小时候干了什么吧。
  “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了。”如果是的话,还不如不要知道,这样就能多一分理直气壮去找他了。
  要不然他还真少了那点勇气了。
  秋实放下剪刀,又拿起吹风机,给他吹起头发来,说实话,她有些想秀一下自己染发的技术。
  但学校是不允许染发的学生出现的,她没还没胆大到去挑战校规。“我今天去海明艺大了,妈妈让我把新的画拿回来了。”
  虽然不是亲手。
  深时抬起头。“今年份的又开始了嘛。”
  “嗯,我在想着,要不以后我去开个咖啡厅,把那些画都挂上。”
  “不要,我要搬去我以后住的地方。话说我的东西你有拍在网上吗?”深时扭头想看自己的妹妹。
  判断一个是否说谎,最好盯着她的脸。
  但刚动一下就被制裁了。“没有,你如果发愁买车的钱的话,应该不需要着急了,妈妈说要起诉那个人,顺便帮我们解决住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深时手微微一颤,他抱紧怀里的布偶熊。“……抱歉,我有些不争气。”
  秋实摸了下头发,已经完全干掉了,她把东西全部塞回去,跑到桌子边用手勾着深时的下颚,转来转去看自己的成品。“又没什么,要道歉的话,还是和妈妈道歉吧。说起来。”她想起今天拿到的陶瓷挂件,又跑去包里翻。
  “锵锵锵,看,这个!”
  黑□□咪的挂坠,仰起的头和斜睨过来的目光有些自己的小高傲,最妙的还是表情栩栩如生,而毛发也不是那张单纯的黑色,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出里面夹杂的灰白。
  “这个……好像星五郎。”
  伸手接过,用手指摩挲了下,又放在灯光下看了又看,这猫脸的神态有些眼熟。
  秋实把早上得到的零食和东西全部掏了出来。“这些都是住在附近的阿姨给我的,而且她还说你和他儿子读一个学校?”
  “儿子?”深时歪头,目光从挂件上错开,一脸疑惑。
  秋实肯定地点头。“对,叫阿聖。”
  “阿…聖?”
  深时更疑惑了,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在学校里认识的人有这个名字的话,眉间的小峰微微蹙起,脑中出现早上递过来的那张照片。“阿!”
  “知道是谁了吗?”
  他捂住脸,倒在地毯上。“我,现在有点想死!”
  “……”
  请问我现在可以踹你吗?
  他挪开脸上的手,朝妹妹看。“阿秋,我对象的名字叫做佐久早聖臣。”
  “……”
  你就算告诉我全名我也不一定知道阿,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等等,圣子阿姨的姓氏叫什么来着。
  相田?
  不不不,这是工作对外的姓。
  夫姓叫什么来着?
  之前路过那边看到的门牌叫啥来着?
  好像就叫佐久早吧!
  秋实猛地站起来,伸脚直接踢了下还在地上躺尸的哥哥。“快起来!”
  “做什么?”深时有些懵,搞不懂自家老妹要整什么幺蛾子,但他现在还有些不想面对现实。
  秋实感觉受不了这一大坨了,直接生拉硬拽给拖到了门外。“换衣服,我要去超市!”
  “哈?”
  “快!”
  秋实迅速换上适宜出门的正装,又给自己花了淡妆,出房间就看到自家老哥一身棒球服打扮。“你这太随意了吧。”
  “不就是去超市吗?”
  秋实推着他朝卧室去。“谁说去……就算去超市,也要注意好嘛,我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
  进房间就对衣橱一顿乱翻,‘我说之前怎么没见你这身衣服,为什么没拆?’‘为什么都是些运动服?’‘那件黑色的小马甲呢?’伴随着一声声的咆哮,秋实终于拉出了一个人模人样的大哥了。
  她理了下风衣。“那件外套都脏了,要不然和马甲超配,我记得之前是给你弄万圣节装扮的,今年你还要用吗?说实话,哥你的吸血鬼装扮在我朋友里大受好评,今年的cm你也给我cos个角色吧,我觉得黑就不错,要不我也cos个白吧,正好是兄妹。”
  说不定今晚过去成功的话,她的cos小队就能多一个人了,嘿嘿。
  深時低下头时,正好瞧见妹妹脸上的笑容,他打了个机灵,连忙道。“如果有空的话。”
  两人出门,他见秋实没带环保袋,反而带了羊羹有些奇怪,但没多嘴。
  现在时间还很早,家家户户正好是刚吃完饭的那个点,如果有人下班太迟的话,可能现在还在准备中。
  秋实在心里计划着待会儿说什么,就怕现在过去有些太晚。
  深時直到妹妹拉住他,停在一家院门前才反应过来。
  “叮咚——”
  门铃按响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你竟然陷害我!”
  秋实白了他一眼,就发现自家大哥好像有些紧张了。“不是你要道歉的吗?知不知道道歉要趁早,如果你跑了对象我怎么办?”
  我的cos大业怎么办,话说那个阿聖是记忆的那个调皮鬼吧,不过圣子阿姨看上去挺好看的,这长相上的遗传因子应该继承了五六分吧。
  “……”
  谁管你怎么办啊!他有些无语。
  秋实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道。“哥,你可给我争气,你知道这是什么环节吗?你们已经成功跨越abc,现在正式要见家长了,正好妈妈也想见他。”
  反正见面了妈妈又不会说不欢迎,说不定还会送他一副春夏秋冬,或者富士山呢。“只要过了这一关,你们以后就算再吵架,都不容易分,知道吗?”
  话说那个调皮鬼真的喜欢她哥吗?
  难不成以前老是捉弄她哥无视自己,就是那种想要吸引你注意又抹不开面子,只好恶作剧?
  小学生吗?
  好像那时候的确小学来来着,不过这手段好土啊。
  该死的那小子,从小就知道柿子捡软的捏,到我们家之后我绝对要让你知道黑字是怎么写的!
  秋实在心里一通念叨,听到开门声,抬起头就是一张可爱又娇俏的笑脸,丝毫没有任何打扰的羞赧。
  对付长辈,还是这种笑容更好!
  佐久早看到院门外的两个人,微微一愣,随即就想关门,秋实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伸手直接拧在了身边人的后腰上。
  “佐久早!”
  外面是一声,屋里又是一声,圣子擦净手上的水走出来,就看到儿子在玄关处要进不进的。“有客人吗?”
  外面一张笑脸,里面又一张,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人生的艰难之处。
  打开门,让圣子看到了院门外的两个人。
  “咦,是aki酱啊,这是……時君吗?”圣子走出来,有些惊喜地看着两人,目光重点放在了深時身上。
  和以前软萌萌的小萝卜头真是不一样了啊。
  深時整个人都紧张的厉害,尤其是妹妹刚刚说的那些话弄的他更紧张了,见家长?妈妈要见佐久早?是知道他们的事情了吗?秋实是在海明遇到的佐久早的母亲的吧,是不是他家人也知道了?
  砰砰——
  心脏已经不止快要跳出胸膛那么简单了。
  必须要表现好。
  必须。
  然后一声‘妈妈晚上好’彻底震惊了在场的几个人。
  秋实很快反应过来,连忙补充道。“以前我们总是叫阿姨圣子妈妈,看来哥哥还记得呢,哈哈哈哈。”
  这是什么地狱挑战?
  圣子迟疑地点了点头。“是呢,这样叫的话,麻衣酱会不会……”
  她瞧着秋实,说的小心翼翼的,秋实感觉自己身边人都有些没救了,又摇头。“完全没问题,我们比较喜欢用名字叫她,这样感觉更亲近,像朋友那样。但圣子妈妈就不一样了,之前照顾我们,就像是第二个妈妈一样。”
  “是这样的,妈妈。”
  圣子又被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她打开院门让两人进来,瞧着好多年没见的小萝卜头已经长得这么高高大大的,不由点了点头。
  然后看向自己的儿子,就见他瞪着对方,表情也有些怪怪的。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总觉得……好像有些什么?
  “圣子妈妈,叔叔在家吗?”秋实为了防止自家老哥犯浑,索性也改了称呼,在玄关换下鞋看了眼屋内。
  “他去出差了。”身后的人道。
  秋实松了口气,她不怎么擅长和男性长辈沟通,女性的话还能借着性格亲昵一下,男性的话,和他们聊国家大事?
  不过,她看向矗在玄关走廊处,一直瞪着她哥的男生,原来就是他啊。
  上次还没能想起来,谁知道一个沉默寡言又冷冰冰的家伙,以前竟然是个那样讨人厌的小鬼头。
  只是这形象,斯文败类应该可以cos一下,具体的角色还得再让她想一想。
  佐久早感觉背脊没来由的一寒,这一寒就跟上次他在厨房看到蟑螂时一个感觉,难不成屋内还有这种生物存在!
  “圣子妈妈,非常抱歉这么晚来打扰您,我在家听我哥说,明天可能要麻烦阿聖了,所以想提前过来……”
  “过来就过来,还带什么东西啊,時君想怎么找阿聖都行,正好我看着他在家也烦。”
  被强行有事的两人:“……”
  圣子对自己儿子嫌弃地挥了挥手。“你好好招待時君,可不要再像以前。”说完连忙捂住嘴巴,又改口。“如果敢再欺负他的话,我会没收你房间内的消毒剂。”
  “……”被抓住命脉的佐久早看了眼在旁边傻愣愣地瞧着自己的同居人,叹了口气,他选择屈服在一家之主的淫威之下。
  然后上楼朝自己房间去,没走几步发现人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对方还像傻子一样站在那边,也不知道跟上来。
  “……”
  他在心里又叹了口气,算了,自己人也不好说,折身回来又拉上同居人的手给带上去。围观的这一切的圣子忍不住同秋实道。“aki,你觉不觉得他们两人间的氛围有些怪怪的?”
  “……好像是。”
  我能说我们家的猪准备拱你们家的白菜吗?
  圣子拉起秋实的手,想着儿子的怪毛病又忍不住唠叨起来。“aki,我一直担心我这个儿子出门会被人……”
  楼上的两人,此刻正面对面站着。
  “傻笑什么?”佐久早别过脸,又忍不住看了眼他的头发。“这头发怎么剪得跟狗啃似的?”
  深時抓住他的手。“没有傻笑,就是想笑,但我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佐久早,我是来道歉的。那个时候我不应该生气,也不该闹别扭,也不该瞒着你。”手臂被晃动了两下。“我以后保证什么都告诉你。”
  话语够真诚,就是脸上好像停不下来的笑容让佐久早觉得怪怪的。
  他想收回手,但手被抓的紧紧的,只能拉着他到床边坐下来,又从放在床头柜上的书里,抽出几张照片,递过去。“我也应该在有问题的时候,直接问你的。”
  深時把照片丢到一边,又抓住他另一只手。“呐,佐久早,我说真的,你对我们这段感情怎么看?”
  佐久早看着两人的手,他眨了眨眼睛。“……我没有那种自信。”
  他抬起头看向他。“现在或许理智无法管控感情,但是只要时间长了,我不知道会不会因为理智的判断,做出令你无法接受的事情。”
  “是指如果这段恋情碍事的话,你就会离开这种事情吗?”
  佐久早抽回手,这次他做的很轻易,对方手松的也很轻易。深時坐在他身边,手肘放在膝盖上,身子弓起,两只手交叉遮着脸上的表情。
  房间内良久的沉默是对他这个说法的肯定,亦或是此刻的他也不清楚未来的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理智先于感情之上。
  如果这样早早说开的话,或许就不会有后来可能发生的那些事情,趁着他们两人感情还不浓烈的时候,这样的判断或许也是正确的。
  深時抿紧着唇,大脑空空,心里也空空,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接下来该怎么说,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漫长的让人无法再继续待下去。
  “那个,佐久早,早上的问题,其实我对以前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管是和你过的那段时间,还是自己的童年。距离现在最远的记忆,是在医院的时候。醒来的时候,妹妹,妈妈,爷爷,我对他们也是什么都不记得。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我也记不起你。”他站起来时,床轻微地晃动了下。“如果这次我成了碍事的那个的话,我也会很干脆地忘记的,阿秋总是说我有时候迷糊,所以,这种事情应该也没问题的。”
  “我尊重你的选择。”深時手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只好指了指门。“那我就先下去了。”
  脚步声响起,门被打开的声音也响起了,最后是关上的声音。
  佐久早躺倒在床上,伸手遮挡在眼睛上。
  这是正确的选择。
  他在心里这么说。
  就因为一次争吵就觉得这段感情危险,所以要放弃吗?
  另一个声音也响了起来。
  不知道。
  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
  翻过身,看到那几张散落在被褥上的照片,对方每一张照片的背景都有自己,小时候那么想去恶作剧,想去捉弄,想扑过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手掌抓在胸膛的衣服上,这里面闷闷的感觉,又是什么啊。
  咚咚——
  房间门被敲响了,他又立即坐起来,把照片塞进被子下面,吸了下鼻子道。“请进。”看着门的方向,不自觉产生了种期待。
  门被推开了,但期待落空了。
  圣子端着茶点上来,她刚刚还准备着上来给两人的,只是。“听说時君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是感冒了。”将茶点放在床头柜上。“虽然你平时不会在这时候吃,但还是端上来了。”
  瞧着儿子低下的头,她伸手放在他肩膀上。
  “怎么了?和時君闹矛盾了?”
  她坐下来。“现在去道歉的比较好,你小时候捉弄完他总是想道歉,每次晚上睡不着搞得我们也没法睡。”
  “妈妈。”
  “嗯?”
  “我才是那个胆小鬼。”
  “嗯,你才知道吗?阿聖啊,总是容易想多,想用理性的角度看待每一件事情,如果分析之后认为会失败就会从一开始就放弃。也总是想着如果做这种事情的意义在哪儿,有什么影响。可是,你真的认为用这样的想法去看待我们身边的事物,真的好吗?它只会让你不停地退缩,生活在一个舒适的区域里,隔绝外界能带给你的美好。阿聖,你的心真的想要那么做吗?”
  佐久早抬起头。“妈妈。”
  圣子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眼眶的儿子,轻轻点头。“嗯?”
  “如果我想要和一个男人生活的话,你和爸爸会怎么办?”
  圣子不停地用右手的指腹摩挲着左手的手背,她咬住唇,咽下口唾液,这是个必须要想好才能回答的问题。
  作为教师的她,面对的就算不是自己的儿子的学生,在这种问题上,也需要谨慎。
  和男人生活……
  “是和時君吗?”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刚刚的那道身影。
  没有回答,既没有肯定,也不会有否定,但……**不离十。
  “大概……需要接受的时间。”她低下头。“总觉得会很担心你们以后的生活。抱歉,阿聖,我并不是反对那种感情,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就算现在回答了,也可能只是为了安慰你。”她又抬起头。“你是如何打算的?”
  佐久早不由握紧手掌。“想象了下以后会发生的事情,就……”
  手被抓住了,圣子看着自己孩子的眼睛。“時君呢?他是怎么想的,你和他聊过你想的这些吗?”
  佐久早摇了摇头。
  那种话,他说不出来。
  “阿聖,你这不是你自己在逼迫你们走上你想象中的,也可能是你分析出的那条路吗?你就认为自己没有让你们生活变好的能力吗?还是你无法相信時君,你喜欢的人呢?”
  “可是……”
  圣子打断他的话,自己的孩子心里想的怎么可能不了解。“我没有反对,只是说我和爸爸需要一些接受的时间,所以这也不是你来否定自己心情的理由。阿聖,你一直以来都很狡猾呢,总是让别人来先做决定,然后借着其他人的决定来肯定你的选择。”
  她伸手拍在儿子的背上。“去道歉吧,那个孩子是个好孩子,他总是会在你服软之前先服软,如果这次不去的话,可能真的就成了你想象中的那样了。”
  “我们没办法买酒啊,还是未成年呃。”
  超市里,秋实推着购物车,正确的来说是推着购物车里的那个在无数个超市工作人员的瞪视之下,依旧像只鸵鸟一样缩在里面的深時。
  在这里,只有二十岁的成年人才有饮酒的资格。
  虽然她对于今晚的事情感到很遗憾。“不就是失恋嘛,多失几次就习惯了啊,而且又不是非他不可。这次你就放弃三次元吧,说到底,这样的恋情怎么能比得上二次元的老婆们呢。”
  “我要出去了啊,待会儿想办法自己爬出来吧。”
  没什么好买的,秋实直接拐向超市大门,深時用着幽怨的目光盯着她,秋实走了两步又跑回来,找了工作人员把他成功解救。
  “有些痛,背部,好像被戳到了。”深時被拉着朝前去。
  她叹着气,看着黑夜里的住宅区。“如果我们搬家的话,你说搬去哪儿,我想去秋叶原附近。”
  “我想回北海道。”
  “……”
  想揍他,还想揍那个罪魁祸首。
  “那你干脆离开这个国家好了,去奔向热情的巴西或者那个啥,哥,你好烦啊,一次的失恋就打击到你了吗?说到底,有我深時,你不过是这种程度的男人!”最后的台词,好像在哪儿听过。
  深時咬着唇,他感觉自己被刺到了。
  他低着头往前走,然后撞上了一堵人墙,秋实伸手拉着他的衣领让他看过去。
  路中央正站着个人影。
  秋实如此判断道“是抢劫犯。”
  “啊?”
  丝毫不给身后人说话的机会。“在接近中,我去解决他!”
  “哈?”
  还没等着深時疑惑,就看到松开手的妹妹,像是被弹出去的球一样。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声闷哼,那个人影半跪在地上。
  声音有些耳熟。
  “有我深時。”那个人影喊道。
  深時不由一怔,连忙跑过去。“佐久早?”扭头又一看,哪有妹妹的身影啊。
  ……竟然逃逸!
  “你没事吧,要不要紧,要去医院吗?救护车的电话是多少号来着,喂喂喂你别睡啊,地上凉还脏,细菌可多了。”
  手机已经掏了出来,一只手阻止了拨号。“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啊?奥,问什么?不是,现在是这种事情吗?她打到你哪儿了,要我背你吗?还是去买药?”ωww.五⑧①б0.℃ōΜ
  总感觉好像是打了不该打的地方了。
  不会要命吧?
  想着想着他就急急忙忙的拉着人站起来,可能是真牵扯到痛处了,听到了呻/吟。深時连忙蹲下来,艰难的把人背在背上。
  “你可别睡啊。”
  “……”
  这句话是不是有歧义啊,他为什么会感觉自己会因为那一击会挂?
  手臂还是自然地环在了他的脖颈上,佐久早感觉自己能够清晰地嗅到对方身上的味道。“香水?”
  不是之前的柠檬味。
  “啊,这是阿秋的,估计刚刚沾上了。你还痛吗?”
  佐久早将人环的紧些。“痛。”
  “我带你去诊所,我记得这边有来着。”
  “不想去。”
  头埋在后颈处,弄得深時有些痒痒的,感觉背上的人有些不对劲,脚步慢了下来。“怎么了,臣臣,发生什么事情了?”
  环住脖颈的手又不自觉地紧了下。“我和妈妈说,她说需要时间来缓一下,如果我被赶出家门的话,你要怎么办?”
  深時停下脚步,自己耳朵边好像出现了幻听,但想想又不对,他停下脚步。“真的?”
  “你不相信吗?我已经被赶出来了,难不成你打算拔/□□/无/情吗?”
  “……臣臣,这句话还是不要这么说的比较好。”
  “我不管,你有什么计划吗?”
  深時又迈开脚步。“去你家那边。”佐久早在他背上指挥起来。
  “……”深時想了想,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听话的比较好,又折身回去。
  “我本来是想在这边买那种1dk的公寓。”但是东京的公寓很贵。
  佐久早冷酷地拆穿现实。“没有那么多钱。”
  深時尴尬地笑了笑。“嗯,租的话倒是没问题,购入的话,我迄今为止的压岁钱加在一起,估计还得卖掉我房间里那些模型,才够。我打算把我的那套乐器也卖掉。”
  “我这边也有存款。”
  “啊?”
  “房间的话分我一半,当然房产证也要写名字。”
  笑容浮现在脸上,有些收不起来,深時抱紧放在自己腰两边的腿。“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
  “嗯。”
  “那刚刚在家……”
  “那一定是你做了不好的梦,马上忘掉。”
  “……奥。”深時感觉这情绪一起一伏,有些缓不过来,脚下的步子飞快。“不过房子的事情,我妈说会帮我们解决的。”
  “你妈?”佐久早一惊。
  怎么突然扯到妈了?
  “阿秋说的。”
  那个猩猩女!
  佐久早又趴在深時的背上。“痛。”
  “还痛吗?”
  “嗯。”
  “回去我让她给你道歉加按摩。”
  “嗯,以后我会负责卫生的。”
  “那我负责料理。”
  “还有衣服的整理。”
  “好,这个我擅长。”
  “这个。”
  一个东西从头上垂落了下来,深時停下脚步,睁大眼睛。“这是?”
  向是易拉罐上的拉环,不过是用着红色的结绳串起来的,拉环上锐利的部分已经磨平,看上去也有些旧。
  “在小时候的玩具箱里找到的,有两个。”佐久早有些别扭,又把东西收了回去,深時就感觉到口袋那边有动静。“我放在你衣袋那边了,不要弄掉,这是证明,虽然你不记得了,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回忆起小时候的那些蠢事了。”
  深時压低声音,回应了声。
  “嗯,绝不会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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