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邪恶人心

凉州大地，充满了杀戮的地方。
在这里，很多人活着，但是他们其实已经死掉了。
从脸上能看到的除了疲倦就是悲伤。
逃难的人群，在凉州的官道上，成群结队，也能看见不断的有人倒下。
倒下之后，也没人去管，从他身边绕过去就是了。
但也可能，过一会儿之后他的尸体就会消失。
不会有好心人把他安葬，而是被一些吃人的人把他的尸体拿去吃了。
吃人，听着很可怕，不敢想象，但是饿疯了的人，就有这种存在。
易子而食，从来都不是传说。
一路走来，树皮，野菜，甚至是杂草，都被饿慌了的人群，吃了个精光，一片赤地。
“驾！”
三匹快马，不断的在人群中穿梭，哪怕撞到人了，也不会停留。
而逃难的人群，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被撞得倒霉鬼，摇头叹息。
被撞之后，没有食物，没有药物，本就虚弱的身体，只能等死。
这该死的世道。
“吁！”
马儿停了下来，三个身穿锦衣的少年郎，骑在马上，眼睛看着一个方向。
那是一个少妇，手上还牵着一另一个女子。少妇和女子脸上抹着些黑色的锅灰，使得自己两人看起来很普通。
少妇穿着麻布衣裳，左手牵着女儿，背上背着行李，估计是长久的饥饿，让她行走得极为艰难。
“张玉，干嘛停了下来，咱们的比赛可还没结束，还未到城池呢！”
三个少年，目测十七八岁，分别叫张玉，张中，张啸。
是上谷城最大的家族势力，前段时间，有模有样的学别人攻占城池。
长久的经营，使得上谷城里，充满了他们的内应，一举爆发之下，便夺得了上谷城。
可笑的城主发出去的求援信息，毫无作用，不由的被张家家主张让嗤笑，玄甲国自身都忙不过来，还有空来帮你。
果不其然，僵持了二十天之后，援兵迟迟不到，里应外合之下，上谷城便易主了。
夺得一城主之位，也算是把家族势力，发展到官场里面去了，对于自己家族未来的发展，那是很好的。
只要自己识时务，到时候，选择一方胜算较大的势力投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完事之后的清算，也是那些反对优胜者的势力，与自己家族，倒是没有多大的干系。
得到上谷城后，张家干的事情，莫过于收寡民脂民膏，欺男霸女。
承重的苛捐杂税，让无数平民百姓负担不起，不得以便开始了逃亡之路。
当然他们也不可能做的太绝，城里的人基本秋毫无犯，这里面可是有些人在他们攻城的时候，提供了不少帮助。
而城里的人，基本就是靠着这些财主生活的，算是他们的私有财产。自然不会动。条件，在当初就讲好了。
而城外的村庄可就遭殃了。
这三个张姓少年，便是来自张家。
叫住张玉的是张中，三人都是同辈，从小玩到大，便也走到了一起。
这次，三人出来办事，完后，在回去的路上，无聊至极，便开始了赌斗。
看谁最先回到城池。
便骑着马在路上一路疾驰，对于撞到的行人，漠不关心，不过一群贱民，刮无可刮得情况下，便放任他们离去。
“你们看哪儿！”
张玉手一指，指向了那对母女的方向。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的少妇，转过头一看，三名衣服少年，直勾勾的把自己盯着，不由的一慌，赶紧把头埋得更深。
生怕被人发现似得，但已经锁定她的张玉自然注视着她，不会让她逃脱。
“不就是一农妇！”
张中随着张玉的手指看过去，见是一穿着老土，脸上很脏的农妇，便没了兴趣。
张啸自然是赞同的。
“根据我的经验，这绝对是把脸故意弄脏的，你们看她的皮肤，寻常农妇，哪有这么细嫩光滑。”
张玉的眼睛看的清楚。
此话一出，自然引得其他二人仔细观摩。
见果真如此之后。
“回去的路上也颇显无聊，不如找个地方乐呵乐呵。”
“兄弟此言大善。”
三人顿时精虫上脑，平民百姓，欺负了就欺负了，反正现在，上谷城，他们张家就是天，谁来也没用。
三人便纵马来到那位农妇的身前。
农妇见三人不仅没停住对自己的注视，反而来到了自己身前，不由吓得亡魂皆冒，小鬼难缠的道理她是懂的。
她也不是寻常农妇，而是城外一村里面地主的妻子，由于上谷城张家的强取豪夺，万贯家财早已消耗一空。
一家几十口人也死于非命，那天恰好她带着女儿不在家，因此躲过一劫。
但夫家的覆灭，也让她无依无靠。在屋子里，收寻到了一点衣物，便也踏上了逃亡之路。
地主家的夫人，自然保养的好，龄近四十的她，也没干过什么粗活，就显得比较水嫩。
缺乏娱乐的异世界，对生存就看得比较重，逃离此地回娘家，就是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找了点锅灰，抹在脸上，也尽量把自己打扮老土。
这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她知道，以自己和女儿的容貌，在逃难的过程中，一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不得不伪装。
好在伪装之后，一路走来，也没人注意，便也放心了，也就行走的过程艰难。
地主家里有余粮，哪怕被全家屠杀殆尽，但是也有没收刮完的，他的背包里，就装有一些食物，实在饿极了，就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人放哨一人吃，然后轮班。
跟在人群中，只是稍微安全一点而已，人一多，就更没人注意自己。
只能说，地主家的女人，并不傻，接受的教育，始终比平民强。
但是没想到，自己本以为隐藏得很好了，结果还是被张家的畜生发现了。
没错，在逃难的人心中，张家的人，就是畜生，他们打着正义的招牌奸淫掳掠，干的事情，比一般的上贼土匪都绝，自然没人对他们有好印象。
但是，没实力就是罪，弱是原罪。
看到三人而来，少妇自然想跑。
不过三人一人一个方向把她拦住了，让她动弹不得。
“抬起头来！”
张玉的话不容置疑，对于贱民，他们从来都是那么的高人一等，自然不放放低身价去和他们好好交流。
见没有反应，张玉便抽出马鞭，一鞭子向着少妇抽去。
“啪！”
鞭子直接打到少妇的身上。
“嗯！”
少妇闷哼一声，剧烈的疼痛使她不得不就范，抬起头望向张玉，但是眼中的仇恨却丝毫也不掩饰。
身边的女子，看着母亲被打，也是两个眼睛，泪水哗哗的流，不过对于坏人的恐惧，让她不敢出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挨了打在听话。”
一边的张中也幸灾乐祸的说到。
取下水袋，张玉便把水向着少妇脸上倒去。
不敢躲避的少妇，只好让他淋了个透心凉。
冲洗一番之后，少妇白皙的皮肤，风韵犹存的脸蛋，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三人眼睛一亮，果真是个美人。
而对张玉也不得不佩服，仅凭稍微露出的丁点皮肤，就能看出这是一个美人，不亏是一个花丛老手。
没错，别看三人都只有20不到，而其中的张玉，早就是花丛老手了，作奸犯科欺男霸女的事情，可从来没少干。
大的都这样了，那小的呢。
三人不由的色心大起，一看就是母女，岂有打猎放过小的的说法，一起通收岂不美哉。
便想把水拿去给小点的女子冲洗。
一旁的少妇见三人，对自己动手还不满足，还想对她女儿动手，自然是万般不愿，便趁一个不注意，就向着马上的张玉撞去。
“瑶瑶，快跑，离这群张家的畜生远点。”
在被几人拦住的时候，她便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了，如今让女儿跑，是一个母亲能为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
少妇歇斯底里的大喊，没让周围的人群产生兔死狐悲的想法，反而都是绕行而过，躲得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
麻木已经变成了一种常态。
被压迫的日子久了，也就变成了一种习惯。
被少妇撞到的张玉，反应不及，差点坠下马去。
引得其他两人一阵嘲笑。
而女子在听到母亲的话后，也是撒腿就跑，在出来的时候，母亲便和她说过了，在遇到这样的情况时，直接就跑。
母亲会帮她拖住敌人，而她要干的事情就是跑，跑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女子边跑边哭，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忍不住一番心痛。
见其中的一个猎物逃跑，三人并不着急，两条腿的还能跑过四条腿的吗？
也就一个加速就能追到的事，想来这大的都还算长得不错了，小的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三人不由得心情一阵大好。
母女花，想想就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低着头往前面跑的女子，心里自然万分难过，不过她却没有任何办法，直到撞到一匹马上，被力道反弹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