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都市小说 顶级战神

第105章

顶级战神 陈阳 6924 Aug 6, 2021 2:35:26 AM

章节正在手打中..

推荐《天马行歌》章节阅读:


  要事谈妥了,三家长对杨国忠表达过感激涕零的话,便鞠躬而退,分道扬镳,回各自宅邸去了。
  秦基业忧虑曳落河们的处境,婉拒杨国忠留宿的邀请,也要带丹歌离去。
  行前,杨国忠亲笔作了一通书札,盖上图章,折好了放在牛皮封中,给秦基业说:“师傅好生藏腋好了,若是不幸丢了,本相爷活着还好说,尽管从我府上支拿;若是那时安禄山占了大唐的大好江山,本相爷又没了命,先生也就等于白忙活一场了。”
  书札上允诺的是:杨国忠特许秦基业抵达江南后,可去扬州波斯胡金乃惜开的珠宝铺,随心所欲挑选十枚最大的珠宝作为最终报酬。
  秦基业将书札藏腋在贴肉位置,告辞道:“转眼十月中旬了,照历朝历代胡人入寇中如皇朝的史实看,此时兵壮马肥叶落草长,是起兵南下的最好时机,小人还望相爷尽快劝说去尘王孙随小人南下。”
  杨国忠道:“本相今夜便与我儿说妥当这个事!”
  天色已晚,丹歌要独自返回秦基业位于南城的小屋。秦基业不让,说这个节骨眼上,她万万不能独自去凶肆问爹娘下落,不然恐要出事。丹歌只好随他一块儿来到“明眸皓齿”附设客舍。
  秦基业推开房门便吃了一惊。屋内榻上,躺着伤势不轻的腾雾,由绝地照看。
  绝地左肩也有几处吃了暗镖的伤口,虽已敷药,但还在渗紫血。逾辉斜躺在椅子上伸着右腿,——右腿肚给砍破了,超影、翻雨正在替他清洗伤口。超影脸上有一道血印,分外惹眼。
  秦基业不让其他人说,叫翻雨说。
  才一会儿工夫,便了解到大致情形:五人照着与秦基业的约定,追随谢封二位大人和二府家丁潜出城外,在行刑秦基业、丹歌的杨树林中跟意外出现的四个鬼代面战了起来。
  不是最先那四个鬼代面,而是暗中布置以防万一的别个鬼代面。
  为确保救出秦基业、丹歌,五兄妹死拼四个鬼代面,除了一人,那个剑术好生了得的侥幸逃脱外,其余三个都给杀死了,但五兄妹本身也不同程度挂了彩。
  解决了这些敌手,是绝对火速赶到刑场外缘,及时向鬼代面刽子手掷出致命的短剑,在杀了那人的同时,望见翻雨求助的黄幡绰引来大队人马,预计这下秦基业、丹歌得救了,便悄然撤走自家兄妹,回到这个客舍来处置伤口。
  说完了,翻雨说罢指点后头屋角躺着的一具尸体:“是特地带回来的,秦大哥最好转与京兆尹或大理寺,尽快弄清楚究竟是何人。”
  秦基业当然知道是什么人,但为慎重起见,特意蹲下,仔细勘验。是个才成年的男子,上身穿的玄青色衣衫敞开着,**的胸膛上摆着张鬼面具。
  “这就是所谓的郑国渠死士了。”秦基业说,“难得捉到真身,若是图形好此人,弄成露布到处张贴,便有可能追踪到其他郑国渠,并顺藤摸瓜逮住王不换本人。”
  “俺以为那个侥幸逃脱的剑客便是王不换,”绝地说,“可惜给捉住。”
  “武艺如何?”秦基业问。
  “这暗镖就是吃他的,是追赶时给暗算的。”
  翻雨非要随秦基业向京兆尹或大理寺交付死尸,说不能总听任他身边跟着丹歌。丹歌听见,只好苦笑。她已累得说不出话来,转眼便在椅子上睡熟了。
  “小妹可以随我去,”秦基业说,“可得先把丹歌弄你屋里去。”
  翻雨安顿好丹歌,高高兴兴随秦基业走了。
  没想到崔光远还在召集手下,商讨如何捉回越狱的王不换。
  “这死鬼太重要了,”崔光远指点尸体左脚底纹着的“郑”字,随即下令:“即刻去城门设卡,勘验过往行人脚上是否有类似的‘郑’字!”
  接着,崔少府告知秦基业,在洛阳给他擒获的王不换押回长安后,是如何通过打入京兆府监狱的郑国渠越狱的。
  “京畿各官署都有王不换的人,我怀疑。”崔光远说,“不过有了这死人查起来便容易多了。这个死少年多半瞒着爹娘,为着渠帅王不换许诺的种种好处成为郑国渠的。”
  秦基业心想:“谢封二府应该也有郑国渠隐身,既然二府请来郑国渠死士监护我和丹歌的私刑。”
  归途上,大男人秦基业不得不感谢小丫头翻雨机智灵活,借口探查大唐头号俳优从宠爱他的皇帝手上获赐什么样的宅邸,结果巧妙打听到黄幡绰宅第位于何处,最终通过他,央求来最高规格的救兵。
  “俺也没想到黄教师居然搬来了杨国忠!”翻雨颇为后怕,“人家没太为难大哥吧?”
  “相反,有求于我:要我把私养的少子杨去尘带去江南。”
  翻雨顿然跳将起来,搂住秦基业说:“这下做大了,居然添了个宰相之子!”
  “是啊是啊,”秦基业害怕她激情泛滥,,“要不了一年,就是你,也要出嫁了。到那时,你的婆家要大哥掏大笔陪嫁费,大哥眼都不眨一眨,欣然从命说:你要多少,老人家?”
  “去你的!”翻雨生气,从秦基业颈上撒开那两条漂亮的胳膊。
  表面上秦基业呵呵直笑,但心里特后悔:“不该说那种心不应口的傻话!万一迷人的胡姬一怒之下嫁与他人,看你秦绩如何懊恼!”
  但翻雨没接着缠烦他,忽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大哥,你带我去梨园看梨花吃梨子吧!”
  “梨园?哪个梨园?”秦基业疑惑道,“还有:这时节哪来开花的梨树?哪来结果的梨树?”
  翻雨愈加兴奋:“昨天我接洽黄教师央求他找人救你时,他说今日晌午过后,要与多个梨园子弟相聚梨园,来个赏花大会,——人家邀请我带你赴约!”
  “原来是皇帝唱念做打的梨园!”秦基业吃惊不小,“可是,你吃定黄大人叫你带我赴梨园之约?”
  翻雨趾高气扬说:“然也!”
  杨国忠作别秦基业,走原路返回去尘那里,并不要任何人扈从。
  夜深风冷,萤火烛光之中,杨国忠一边走一边打量别业内的每一处光景,这座他从前不曾细看的宅子,而今却是他最不舍的寄托,不禁令其百般留恋了。
  去尘一向遭父亲冷遇,独自在这个别业住了许多年,目下从父亲态度大变上嗅出自家的机会终于到来了,自然不肯这就睡着。
  他坚信这一回阿爷的允诺是真的,于是早早赶走丫鬟小厮,躺在榻上翻来覆去,一会儿把玩香囊,一会儿吹几口鸟哨,一会儿又摇晃起陶响球,最后下了榻子,从缸里掏出娇生惯养的小王八,放去榻上逗弄。
  就在他快要绝望之时,终于听见屋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便匆忙把各种玩具掳进被窝,自个儿也往里一钻,躺着装睡了。
  杨国忠入得屋子,俯身替去尘拢好了被子,唤他道:“去尘我儿,可睡了?”
  去尘分明听见了,却佯装不答,偏要看看阿爷今日是否不同往日,当真上得榻来陪自己睡上一夜。
  若是平日,杨国忠见到儿子已睡着,巴不得赶紧离去,心想:“既来了,就地用一用我儿去尘的美貌丫鬟,有何不可!再说今晚的天煞是阴冷哩!”
  可今日确实不同于往日,杨国忠虽有此念,但见去尘只睡了半边,特地为自己留了半个榻子,竟有了些许动容。他转身宽衣之际,装睡的去尘感觉到了,以为阿爷又要走,登时睁开眼睛问道:“阿爷此次来,莫非有要事与儿子说?”
  杨国忠惊讶道:“原来不曾睡去哩。”
  去尘嘟囔道:“确实不曾哩,父亲可是答应了儿子——”
  杨国忠笑了笑,安慰道:“我儿不必担心,为父既已答应今晚陪你睡,岂能说话不算话?”
  说毕,合了亵衣上榻躺下。
  父与子,起先谁都不先说话,都在琢磨对方在想些啥,自家说些啥才好。最后,杨国忠闭眼道:“我儿到底伶俐。自然有事,不过无须这般深的夜匆忙说,明日一同进早膳时阿爷说与你听便好。”
  “阿爷要说现在说,不然儿子万万不敢睡!”
  杨国忠巴不得早点说定了好办事,便道:“好吧,阿爷这就对你说。”
  便备细告知去尘:安禄山势必造反,那时节长安多半不守;杨氏一门与安禄山有不共戴天之仇,倘若安禄山得胜占据帝都,杨氏一门势必要给他屠戮殆尽。
  说毕,他抚摸去尘发丝说:“因此上,你须得随秦绩赶去江南,避一避这次战祸,以防我杨家因恶了安禄山那厮而绝了后!”
  别看去尘年龄尚幼,可人绝对是百伶百俐。他故意不应承阿爷的恳请,怨恨道:“阿爷不是还有四个嫡传的儿子?不如随意抓阄挑一个,跟着秦基业那厮逃命去!”
  杨国忠没想到他如此说,顿时生气道:“糊涂蛋,你又不是不晓得:你四个兄长如今都作朝廷的官员了,有两个又都同公主结了婚,成了万众瞩目的驸马爷,岂能暗地里去得江南!”
  听位高权重的阿爷这般说,去尘便全然放松了,从缩手缩脚到四仰八叉,最后咯咯笑道:“他们不去吃苦,我何必去吃苦!都说那江南草长水盛鬼多神少!据说还有野人,长着青面獠牙,留着蓬头垢面,见了人便当点心,一口吞下肚皮去哩!不去,儿子万死不敢去!”
  杨国忠瞪着他道:“去尘我儿,当真不去?”
  去尘翻身到侧面去:“是真不去,不是假不去!”
  杨国忠勃然大怒,菩萨面又转成夜叉脸:“既如此说,阿爷这就与你断绝父子关系,赶你出别业!”
  去尘无所谓:“断绝就断绝!去尘还有母亲大人,父亲以为儿子不晓得自家生身母亲是谁?不是别人,正是太真娘娘的亲姊姊,父亲大人的堂妹子,大名鼎鼎的虢国夫人哩!”
  杨国忠大惊失色,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说:“住口,休得胡言乱语!”
  去尘掰去父亲的手,笑道:“阿爷,连当今皇上都宠爱她哩,你不怕泄露出去,掉了自家的脑袋!”
  杨国忠怒道:“那我先砍了你的脑袋!”
  去尘伸长身体,且梗着脖颈,道:“阿爷舍不得吧?”
  “何以舍不得?”
  “儿子看出来也想明白了:杨家是否有后,现如今就靠我一人哩!”
  杨国忠毕竟老辣,领受了儿子的稚嫩手段,故意冷笑一声,随即起身穿衣:“杨去尘,没想到你如此愚笨。爹让你去江南,你当只是避祸这么简单?”
  去尘没想到父亲要走,赶紧下榻拽着他道:“那阿爷究竟是何意?”
  “我儿不是心心念念要坐阿爷的位置么?”
  “孩儿可不敢。”
  孰料杨国忠却正色道:“不许不敢!杨去尘,你听好了,此番南下,阿爷对你可是别有一番良苦用心哩!时局,只是诸多缘由之一。
  若江山覆灭,我杨家自要靠你继承;可若大唐幸得苟延,那你杨去尘自然有望承我大业,做我大唐第二宰相。
  故此这次一路南行,正是对你绝好的磨练,一来,你不必再禁足于这个小小的山涧别业,可以趁我大唐江山尚有可看之时多看看你心所向往的好山好水;
  二来也可学着天子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以便日后有天下和百姓的种种实情了然于胸,——别人不能做到的,你做到了,你就有所作为了。”
  去尘竖耳听父亲如此说,顿时心花怒放,一骨碌坐到床沿,双腿跷得老高,晃抖着道:“好吧,儿子可以去,可阿爷须得多叫些人陪我一同去,也好热闹热闹。”
  “这个怕是不行。”杨国忠说,“人多了,行动不便,走得慢了,赶上安禄山打来……”
  “可儿子平时实在冷清坏了,没有人陪着,怕是要找个山崖一头栽下来灭了爹的种呢!”
  杨国忠于是只好妥协说,顿:“陪伴你的人得多少,又有谁,其实阿爷早就想到了,也为你考虑周全了,我儿无须在意这些琐事。”
  去尘依旧晃着的腿几乎碰到杨国忠的面皮上,说:“阿爷,你且说说,随我去的是哪些人啊!”
  杨国忠道:“父亲使唤多年的管家,平日这里也走动照应的老窦,窦抱真;十名武艺精湛的家丁,都是天子爷赏给阿爷使唤的。”
  去尘显然不满意,斜着的眼只见白,不见黑,道:“就没一双半个小娘子陪着一同去?”
  “这个当然容易,我儿尽管放心好了。”
  “好好,我信得过阿爷。不过父亲,你起码得给儿子配置这样的随从:十个青衣,十个苍头,两个厨子。没他们一路服侍,蛮荒的江南,儿子万万不去!”
  杨国忠自然知道人多不利,却不敢照着平日的威风处置,只得敷衍道:“好吧,都依你。”去尘满意了,一跃而起,扯过杨国忠的衣袖,脸贴在上头,喜滋滋道:“阿爷真好!”
  杨国忠见达到目的,心下不禁转念惦记去尘的小美人了,说:“你自个睡吧,阿爷去其他屋子睡!明日一早回长安,皇上说不定思念阿爷了哩,要与阿爷议说军国大事。”
  去尘极为失望,哼了一声,道:“我就晓得阿爷有事有人,无事无人,一副奸臣嘴脸,迟早要坏了一家人的性命!”
  杨国忠被戳到痛处,刚抬手要掴去,可还是忍住了,落下的手抚在了去尘的低着的面额上,好声叹道:“好吧,阿爷今夜就陪你睡吧。”
  去尘从不记得身边曾睡过父母,今日难得和父亲一道睡,不管怎么说,甜滋滋的,于是很快便睡着了,且睡得异常香甜。梦中的他,下意识紧紧搂着杨国忠的胳膊不肯撒手。
  而身为父亲,杨国忠却彻夜未眠,一直凝望着这个自己从不曾真正关心过的骨肉。
  现在,他对这个儿子刚开始上心关爱,却要与他永别了,于是他的双眼汪着两行热泪,轻抚着他的背脊,明知他听不见,却仍轻声说道:“去尘,我儿,之后无论你遇到何等艰难困苦,都要替你阿爷,替你没见过面的四个兄长活下去。
  其实阿爷并不真正指望你将来的将来,成为你阿爷一般的大人物,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那时候,你孑然一身,上没兄弟,下无姐妹,你说你到哪里去投靠美得足以给那时的皇帝相中的姐妹,重新成为你阿爷那样的大人物呢?
  说到底,别的都好说,性命才是第一位的。所以,阿爷不求你成为你杨国忠第二了吧。阿爷只希望你成为一个无比健壮的男子,娶三房妻室,生十个儿子,迅速恢复我杨家的成员基数……”
  秦基业收到杨去尘欣然南下的消息,便立刻去谢封两家跑了一趟,一来看看宝卷、封驭是否准备停当,可以随时上路,二来也探一探两位王孙临行前的态度,以便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宝卷好不容易从东都逃回长安,过了十来日有肉有酒有女色的好日子,自然不肯再走迢递之路了,不论谢大人好说歹说,就是装聋作哑,自顾自吃喝玩乐。
  他并不知道秦基业来了,正蒙着头在院子里捉丫鬟取乐,却突然把住一根凉飕飕的棍子,随即听见丫鬟们惊呼。他便扯掉遮眼布,看见抓的竟是秦基业背着的虎头錾金枪铜柄,而枪头距自己脸蛋不过咫尺距离。
  虽则那家伙是朝上竖着的,可他还是吓了一大跳:“秦绩,你这是要作甚?!”
  又见爹娘从廊上赶来,便放声求救道:“爹,娘,这厮要谋杀孩儿!快……快将其拿下!”
  他不知道秦基业早与父母串通好了,更是没想到一贯宠溺自家舍不得自家的娘亲获悉宰相少子也要一同南下,立即转了风向,再不帮自家说话了。
  “王孙,你究竟随不随师傅重新上路?若不从,你爹娘今日便不要你了,把你卖给我为奴了!”
  秦基业开门见山道。
  宝卷不信,急问谢大人道:“阿爷,这个倒霉蛋说的却是何意?!”
  谢大人甩袖长叹道:“宝卷我儿,今日乃是最后期限:你若不同意随秦师傅南下,为父迫不得已……对,只好换你弟弟替你去了!”
  “不可能!”宝卷惊呼道。
  他娘亲却哭得梨花带雨:“乖儿子,赶紧重新上路吧,要不然你阿爷要休了为娘了,转而将生了你两个弟弟的小贱人扶作正房太太,叫她三年生下俩儿子来!真那样,为娘还不如现在就了!”
  说毕就往廊柱撞,幸好给宝卷扯住了。
  “让娘死!”谢夫人还在演戏,“娘不死,你不走,娘亲眼见你给他人活活杀死?”
  宝卷看了看娘亲,想了想,最终说:“好吧好吧,我走,我去!不过阿爷可要替儿子备下好吃好喝好看好玩的,尤其要给儿子配置几个美貌女娘。”
  对此,谢大人自然一一应允了。
  秦基业叮嘱谢大人莫让宝卷事先知道去尘身份,免得他自惭形秽而收回重新上路的决定,而后赶去封府。
  杨国忠别业一别以来,封大人对秦基业的态度变得迥然不同了,处处奉着迎着,让秦基业觉得甚为别扭。目下,封大人亲自陪秦基业去见庶子。
  封牧死后,庶出的封驭已全然接管嫡长兄原先在家中的权限:从西厢搬入东厢,身上穿的是封牧最爱的锦缎花衣,眼里看的是封牧常读的江南烟雨诗,手上用的是封牧生前惯于摘花朵朵玩的丫鬟小厮。
  他开始动辄找茬,训人的口气也有几分像封牧。
  眼下,朵儿正在帮新少爷收拾行装,刚从柜中取出件素色长衫,便给封驭揪住耳朵骂道:“让你挑几件好衣裳,你焉敢给我挑小厮穿的素色衫?!”
  朵儿疼得嚷嚷道:“公子撒手!是大人吩咐的,说此番南下避祸,万万不能太过招摇……”
  正这么叫喊,意外瞧见秦基业站在门首,便提醒封驭:“哎哟,秦师傅来了!”
  封驭瞥见不仅有秦基业,阿爷也在他边上,即刻撒了手,恭敬垂头道:“儿子见过父亲!徒儿见过师傅!”
  秦基业进来,随口问些应该准备的事宜,见回答得还不错,便说:“是啊,有些东西府上已准备过了,现成的。”
  就这么一句话,陡然叫封大人红了眼睛,应是想起惨死的长子来了,于是先出去了。秦基业趁机对封驭说:“二郎可还记得你曾对师傅说,除非封牧死了,不然在家里永远抬不起头来?”
  封驭克制道:“没想到竟一语成谶。为此我一直很自责……”
  秦基业并不计较此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是从他神情上辨识出封牧的影子来,只好轻声提醒道:“只是千万莫学他的为人做派!”
  封驭直点头。
  “此次南下实为避祸,并非玩乐。一切的一切不宜太过招摇,须得从简。”
  封驭再次点头,并说:“有师傅管束,封驭不会成为封牧!”
  秦基业才满意离去了,封驭这才抬起头来,不知不觉恢复蛮横表情。
  见如此,朵儿畏葸问道:“公子,那咱是带花衣还是素衣呀?”
  封驭凶狠揪住他的耳朵,大声道:“素衣!素衣!素——衣!”
  离开封府,秦基业赶紧去找杨国忠,禀报说:“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可以克期上路了。”
  杨国忠很是满意,定下十月望日发轫上路。
  
目录
设置
手机
收藏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