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人生还需要继续续

    德容安静的听他幻想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时，约翰-肯尼迪端着酒瓶走了过来，他将瓶子放在桌上，然后做了下来。“范尼克，我想你的酒要喝完了。”
    “谢谢。”范尼克端起酒瓶，给自己倒上，倒到一半，他想起来，然后指着约翰-肯尼迪对德容说，“我好像还没有给你介绍他。约翰-肯尼迪，曼彻斯特城队前主力功勋球员，1986年英足总杯夺冠的主力成员。”
    约翰-肯尼迪对德容微微一笑。
    德容扭头看着他，点了点头，“先生好。”
    “别那么拘谨，小伙子。范尼克在电话里经常提到你和你的小伙伴们，你们今天的表现真的很不错。”
    德容瞟了眼在独自喝酒的范尼克。
    “尼格尔，听说你换了一个经纪人？”这段时间和德容攀谈的人是约翰-肯尼迪。
    “嗯。”
    “他怎么样？”
    “还好。很认真。”
    “我是说，他有没有有帮你联系其他的球队？”
    德容摇了摇头，“没有，现在他只管我的商业合同。”
    约翰-肯尼迪看了眼范尼克，笑道，“范尼克他担心失去你。”
    范尼克咳嗽了一声。
    “我们倒是想让你来英超试试，我想曼彻斯特城队会很欢迎你的。容我说句实话，荷甲的环境对你的成长已经没有什么帮助了，来到对抗更加激烈的联赛里，或许对你的成长有所帮助，当然，这也伴随着不小的风险。”
    德容当然知道约翰-肯尼迪说的这番话的意思，“我喜欢阿贾克斯，我全家都喜欢，我不打算去其他的地方。”
    “好吧，我尊敬你的选择。”看着德容认真的表情，约翰-肯尼迪笑了笑。不过，未来的事情现在谁说的清楚呢？他是在职业足坛混了几十年的人了，就算他退役了，他也能在这里开间酒吧，继续关注那个圈子里面的大小事情。现在说‘效忠’的人有几个能够真的这么走到最后呢？有些是出于自愿，有些则非自愿，总之人口流动只遵循一条真理，利益。
    虽然想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约翰-肯尼迪却不会去打破年轻人的‘理想’。
    约翰-肯尼迪和德容的谈话结束了，他拍拍德容的肩膀，起身走了回去。还有更多的客人需要他招呼呢，今天晚上的酒吧真是爆满。
    等约翰-肯尼迪走了，范尼克才放下酒杯。
    “约翰-肯尼迪是我在曼彻斯特大学读书时认识的，当时他和我一起学习的现代运动科学学，不过他只是爱好而已，得知他在这里有间酒吧后，我经常和同学来这里跟他闲聊。”范尼克和德容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来这里喝酒的原因。
    范尼克又看了看德容，想说什么，但只是叹了口气，“尼格尔，哎。”
    德容不解，范尼克也不打算解释。范尼克知道这一次科曼算是欠了德容一份人情，德容用牺牲自己的方法成就了科曼，当五月三十日，科曼率领球队踏入汉普顿公园球场的时候，他将成为欧洲冠军杯自创立以来，出现在决赛球场上最年轻的主教练。不管阿贾克斯能否最终夺冠，科曼的名字都已经将铭刻在历史上。
    而这背后最大的功臣呢？那个时候将只能坐在看台上。
    “我会想办法让科曼给你弥补这个遗憾的机会。”
    德容摇头，“半决赛已经结束了。”
    “没错，已经结束了。但结束的只是这个赛季。下个赛季，下下个赛季，下下下个赛季，我们都还有机会。这绝对，”范尼克伸出食指在德容前面摇了摇，“绝对不是我们唯一一次的机会。你瞧他们。”他又指着那些兴高采烈的球迷。
    “他们把这个夜晚当做最美好的回忆之一，虽然他们不是阿贾克斯的球迷，但是曼联却被我们淘汰出局了。而我们在未来也会带给我们阿贾克斯的球迷们更多类似的夜晚。尼格尔，你知道理查德这个赛季结束之后就要转会的事情吧？”
    德容点头。
    “他本来说这个赛季冬歇期就转会的。”
    听到范尼克这么说，德容有些吃惊，他显然不知道内情。
    “他没告诉过你吗？嗯，我能理解。我和科曼劝他留下来，不过我们没什么合适的理由。他现在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你也看到了本赛季后半段他出场的比赛很少。本来冬歇期他就要走的，后来我们还是把你搬出来，告诉他希望他再留下来半年，将你培养成一名中场全才，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和理查德一样出色的中场球员。他答应了。”
    范尼克再次伸出食指，“尼格尔，你这半年的表现还算不错。但我不希望理查德走后，俱乐部再满世界去给球队寻找中场核心。我希望一年之后，能看到你出现在冠军杯决赛的赛场上。”
    德容静静的听，没说话。
    说完这些，范尼克抬手看看表，“回去吧。”
    德容起身。
    看到范尼克还坐在那里，他又问道，“你不回去吗？”
    “我？今天我可能回去晚一些，你先回去吧。知道怎么回去吗？”范尼克向他眨眨眼。
    德容将果汁拿起来喝干净，“知道，再见，范尼克。”
    “对了，尼格尔。我有没有给你说过，科曼说你在比赛中的表现简直太完美了？”
    德容摇头，“我以为你们会批评我。”
    “那是吓唬你的。”范尼克对他扮了一个鬼脸。“完美。我给你的表现打十分。我没办法要求你做的更好了。回去告诉你的家人，虽然你不会出现在冠军杯决赛场上，但你是球队的英雄。你的家人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嗯。”德容点点头，转身挤出人群。
    看到他要离开，酒吧里面的球迷们纷纷高声喊道，“再见，尼格尔！”
    “尼格尔，来曼彻斯特城队吧，我们欢迎你！”
    “尼格尔！加油啊！加油！”
    门打开又关上，德容离开了这座喧闹的酒吧，这里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气氛。大家都在兴奋的讨论着刚刚结束的比赛，或者说着曼彻斯特城队的事情和跟比赛没什么关系的话题。
    约翰-肯尼迪重新坐到范尼克旁边，“我可没想到你会带着阿贾克斯的中场大将来我这里。有几个人会这么做的？话说，你和他很熟悉？”
    “嗯，怎么说呢，我现在是阿贾克斯一线队的助理教练，他们这帮小子们平时的训练内容都是我负责安排的，谁要是不听话，就要考虑是否加练了，嘿嘿。当然，他们平时表现还算不错。来你这里也是临时起意。”
    “嚯，干的不错啊，看来你在阿贾克斯助理教练的位置上坐的挺稳呐。来这里是因为德容的那张黄牌？”
    “我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呢。不过，几杯酒下肚，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没有德容又怎么样？对手不管是巴塞罗那还是皇家马德里，都一样踢。如果我们的对手以为没有德容的阿贾克斯不堪一击，我巴不得他们这么想。”
    “你们已经做的够好了，范尼克。不管阿贾克斯能不能最终拿到冠军，你们都已经足够好了。”
    范尼克指着约翰-肯尼迪说，“这算是安慰吗？”
    “不。”约翰-肯尼迪摇头道，“我把它理解为‘赞扬’。”
    两人个人相视一笑。
    “三年了，范尼克。咱们几乎没怎么联系过，你现在干的不错，你还年轻，有没有想过去当一个主教练试试？只要你想干，你可以在这行干上三十年呢。”
    范尼克看看天花板。三十年，可真漫长，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么远的未来。现在对他来说，‘未来’就是明天，明年都已经算遥远了。
    “嗯。”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倒时候没带好队，被球迷们嘘的狼狈下课。”
    是啊，对于主教练这一工作来说，范尼克觉得这远远没有助理教练来的轻松。
    。。。。。。
    第二天，各大媒体平台都报道了这场备受瞩目的比赛。阿贾克斯登上了全部体育媒体平台的头版头条，时隔多年之后再次回到欧洲冠军杯决赛的经历，以及强势压制荷甲各个球队的成绩，都让人们倍感兴趣，更是让科曼这个年轻的主教练身上笼罩了一层传奇的色彩。
    回到阿姆斯特丹，在下午球队恢复训练的时候，俱乐部训练场外面围了无数媒体记者，而且非荷兰的媒体记者在这里占了大多数。这支球队再次吸引了全欧洲关注的目光。
    当然了，大部分媒体记者们关注的依然是尼格尔-德容的黄牌，以及他缺阵之后会对球队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对于这类问题，科曼一概避而不谈。他不想过分渲染德容在球队中的作用，尽管或许德容真的就有这么大的作用。
    也有一部分媒体记者另辟新径，炒作德容缺阵话题会让他们在采访中遭到拒绝，所以干脆将关注的目光转向了最后的点球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