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我就是那个给你送馅饼的人

“还是东山小吃深得我心啊。”苏茜瑜两手兜满了小吃带着陈子皓进了一家日料店。
“我还以为你今晚要去吃西餐。”陈子皓看着苏茜瑜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笑意盎然地说。
苏茜瑜一副很恐惧的表情，说：“快饶了我吧，出差三个多月的时间，西餐都吃到怕了。日料吧，想吃很久了。”
苏茜瑜带陈子皓来的这家日料店，消费虽然不算昂贵，但是环境算得上很不错，更有意思的是，这家店可以换上和服在单独的包间里享用日料。
“快点换！我在外地的时候就听说过这家店了，难得体验一次，能不能配合一点！”
“啊穿这个很丢脸啊！”
“快点！”
陈子皓原本不想换上的，不过还是被苏茜瑜硬生生地给换上了。
坐在包间里头，苏茜瑜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现在安静了，说说吧，为什么不待在林教练身边？”
“我更喜欢自己做主教练的感觉。”该来的总要来，陈子皓直言不讳道：“这几年我觉得我学得够了，不想再当一个助教，或者，球队的后勤而已。那几年的时间，你也知道的，我受够了。”
“可是，有林教练的帮忙，我觉得会有职业队考虑接受你成为主教练的。”苏茜瑜盯着陈子皓说。
“算了。就凭他们对我的印象，肯留我做后勤都不错了，助教？不可能。”陈子皓懒得在和苏茜瑜解释一次。
“你回来也不该来东山四中，最好的选择应该是东山一中，他们球员的底子很厚，再不然，其实你可以回励阳高中的。”苏茜瑜抱着双臂，靠在了桌上，认真的双眸锁定在陈子皓的面庞上。在考证的时候，陈子皓在篮球俱乐部待过一段时间，与其说是后勤，更像是一个打杂的。她知道，陈子皓有自己的骄傲。
陈子皓无所谓地耸耸肩说：“一中那可是励阳的死对头，我肯定不会选择‘投敌’的，至于励阳，你是让我回去和以前教练抢饭碗吗，这我可做不出来。”
“看来你是真的下定决心了。”苏茜瑜微微叹口气说。
“你别劝我了，劝我也没用，这么多年你知道的。”陈子皓抓了抓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说：“再说了，白手起家才是最刺激的事情。”
“陈子皓，难道在你的认知里，我就是一个会阻拦你的人吗？”苏茜瑜幽幽地看向了陈子皓问。
“啊没有，不是。”陈子皓连忙摆手说；“我就是不想听你啰嗦。”
苏茜瑜狠狠掐了把陈子皓的手臂，说；“啰嗦？有没有点良心？这么多年，你想认真去做什么的时候，我拦过你吗？”
陈子皓一愣，但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高中的时候，天气刚放晴的时候想要练球，校内的体育馆因为在翻修，校外的室内场又费钱，苏茜瑜一点都不嫌脏的陪着陈子皓在还有积水的场地里练完了投篮。
同样是大学的时候，陈子皓选择完了要报考的大学，苏茜瑜才在那个大学里头选择了自己想要上的专业。
后来为了参加国家队集训，陈子皓推掉了国外著名球星训练营的邀约，苏茜瑜也没拦着，帮他买好了需要用到的东西。
在往后，因为想打职业篮球，陈子皓和家里闹出了不少矛盾，苏茜瑜在中间帮忙调和，跑来跑去，但最后仍旧选择了支持陈子皓去打职业篮球，而她自己，也成为了国内为数不多的女训练师。
后来陈子皓受了那次伤以后，对苏茜瑜摆过脸色说过很难听的话想要赶她走，但苏茜瑜一怒之下搬到了陈子皓租房里，强行给陈子皓喂药做饭收拾屋子，尽管那时候陈子皓就和死人没什么差别，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那个我不是那意思你知道。”陈子皓赶紧解释：“我意思就是怕你反对，毕竟我自己有时候觉得来高中球队执教挺冒险的。但我真的就想试一试。”
“未来规划好了？”苏茜瑜端起了桌上的麦茶撇了眼陈子皓说。
“是，三年内要拿下全国冠军。”陈子皓开口说。
“这样啊，阿？噗，你说什么？”正在喝着麦茶的苏茜瑜一时没忍住喷在陈子皓的身上。
“我说，我要拿全国冠军。”陈子皓倒显得很淡定，随手从桌上的纸盒里抽了两张纸出来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就你们东山四中那点‘家底’，三年就想拿冠军，除非天上掉馅饼！”苏茜瑜白了眼陈子皓。这家伙，恢复了自信是好事，但是教练的自信，可没有球员的自信来得更具威胁。
毕竟，真正上场打球的人，还是球员。没有好的球员，再优秀的战术都是白搭。
“不慌，现在四中开了篮球生特招这条路子，我有信心两年内打造出一支全国级别的队伍。”陈子皓擦掉了身上的水渍说。
“人家好球员都去一中，励阳这两支基本稳进全国大赛的球队，谁会来你们这支破四中篮球队？”苏茜瑜仿佛看一个大白痴一般看着陈子皓，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抢呗！”陈子皓淡淡地说：“大不了我爆身份，明牌！”
“你可别天真了。不过既然你们四中的特招通道开起来了，那我的礼物也可以送到了。”苏茜瑜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是什么？”陈子皓好奇地问。
“我看看。”苏茜瑜摁亮了手机屏幕：“再过一个月不到你就知道了。”
“到底是什么？”陈子皓努力想了想，一个月以后也不是他两什么纪念日啊什么的，而自己的生日也还远着。
“馅饼。”苏茜瑜嘿嘿一笑说：“我就是那个给你送馅饼的人。怎么样，要不要叫我一声‘上天’麻麻？”
“……”陈子皓一头黑线地看着苏茜瑜。上天麻麻？总觉得透着一股诡异。
苏茜瑜在假期，所以留在东山市的时间足够长，拜访过陈子皓父母之后，她决定和陈子皓王晓乐他们一起回励阳高中。
虽然是周末，但励阳高中篮球队周末两天是都需要训练的。
“李大爷，还记得我们吗？”苏茜瑜一看到励阳高中的保安大叔仍是上学时期那会儿的那位，就觉得甚是亲切。
正在看报的李大爷，扶了扶眼镜，定神一看，先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旋即换上了一副惊喜的神态：“你不就是那个苏女娃，好家伙，我们学校这批老教工可都知道你现在厉害着呢，不少国家队队员都邀请你做她们的首席训练师。”
苏茜瑜挂上了灿烂的笑容，把身旁的陈子皓拉了过来：“李大爷，还记得他不？”
“是…..？”李大爷微微一愣，脱口而出：“陈子皓？”
“大爷，是我。”陈子皓笑着点头说。
“快进来吧，老许看到会很高兴的。”李大爷口中的老许，就是励阳高中篮球队的主教练。
“李大爷，还记得我吗？”王晓乐不甘示弱地凑了过来问。
“晓乐阿！”李大爷好笑地说：“你每年都来好几次，我能不记得你吗？怎么今年又看中了哪个有潜力的孩子？我都和你说，这得看孩子自己的选择意愿，强求不来，再说了，励阳的篮球水平确实比四中强太多。不过这要说起来啊，还是你们那届打的底子好。”
一听李大爷这么说，陈子皓算是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敢情王晓乐这货是每年都往励阳跑就为了抠几个优秀的苗子？
“咳咳大爷，当着茜瑜和子皓的面，给我留点面子阿。”王晓乐拉着李大爷讪讪一笑。
来到了球馆里头，励阳高中篮球队正在进行体能训练，还没进门，陈子皓就听到了许教练的大嗓门。
果然啊，他还是这么严格。